第二百六十章 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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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渐渐远去，兜了个圈子又转了回来，陆续下马后，有人先去柳树林拔箭，剩下的将马儿牵到淀子边，用心的给它们擦汗梳理鬃毛，完了才牵着还给了神霄军的军士们，这才一起围拢到观众跟前，眼神中充满渴望。
张蟾紧走几步来到莫昆七与萧鹞子跟前，和他们说了几句什么话，三位头领推金山倒玉柱，一起朝着柳箐拜道：“辽东饥民、无根之萍，天可怜见叫我等遇到太保相公，求相公收留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刺民一起伏地齐称：“求相公收纳我等！”声音洪亮，一直荡漾出好远。
“可以！但是我要让你等知晓，我神霄军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二心的人存在，要的就是一个忠字，你们可能做到？”柳箐声音不是太大，但却能让在场的都能清楚的听到。
张蟾三人一起起誓：“但请相公放心，我等日后倘若三心二意，情愿接受千刀万剐！”
太保点点头：“记住你们今天的誓言，那就一起跟着我混吧，跟着我，让你们天天有肉吃！”
刺民群情激奋，一起高呼：“吃肉！！吃肉！！！”
“无敌突骑兵，无敌突骑兵！副使陈尧臣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悄悄的贴到柳箐耳边说道“：相公，这些人比起辽国的那些正规骑兵如何，遇上时可有的一战？”
柳太保诡异的一笑：“告诉你啊，辽国现在跟咱们大宋一样，都在富贵窝里养成了蛆虫，也就是吓唬咱们那些官兵的样子货，现在能打的，就只有眼前这些苦哈哈。”
我去，陈员外眼中顿时精光大盛：“继续收人啊相公，不是说这边境上有好几万刺民嘛，赶紧的都将他们招安了！”
太保摇摇头：“都散在千里边境线上，我哪里敢大张旗鼓的去招人，再说人多了我也养不起，或者真的被人猜忌，看看吧，三千人差不多足够用了，关键是没马。”
这话讲到了关键，陈尧臣摇头叹息，是的，大宋缺的就是战马，人好凑，马匹弄不到。
“不用担心，咱们这不是已经来到产马的地方，看看吧，怎么着也得拐上千把匹回来好让这些人有个坐骑。”
“但愿吧。”员外不信。
刚才的演练体力消耗很大，叫花子们都没吃早饭，那股子兴奋劲过去，又开始眼巴巴的瞅着柳太保：想吃肉。
刚收了小弟，当然要给人家一颗甜枣吃，于是柳箐喊道：
“张蟾。”
“小的在！”
“我的意思是你们这里出两个路熟的给我们当向导，跟着去给辽国皇后祝寿，然后我给你们弄够一两个月的吃食，你就在这里给我继续张罗着招人，要能打的狠人，三千满额，你觉得如何？”
“相公安心，只要有的吃，别说三千了，一万人也能招的到，你真能上天给我们弄来吃的？”
太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眼见为实嘛，叫大伙都到空地上来等着搬东西吧。”
千把口子要饭的恢复了懈怠的德行，都将手抄到破旧的衣袖里头，伸长脖子探头探脑围观自家新老大变戏法。
柳箐有意让这帮土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神通，故意的将手抬得老高，嘴里念叨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芝麻开门。”白生生的手一挥，闪着毫光的穿越门赫然出现在了离地一米五高的地方。
嗬！吃瓜者发出阵阵惊叹，有迷信过度的已经跪在地上了。
“马灵李助在这里等着，东西出来让他们扛到边上去，其他几个跟我回去搬粮食去！”太保朝部下一挥手，带着孙安等人一跃而进。
“蛤蟆，咱们要发迹了，这是遇到真仙了啊！”莫昆七激动的将自己的络腮胡子薅下来不少。
张蟾得意洋洋：“俺老张这一双招子还是雪亮的，当初一见面就知道遇见的不是凡人。”
萧鹞子旁边拆台说：“我记得你当初要砍人家来着。”
“放屁，你只不过是说两句江湖切口罢了，快看，大米飞出来了！”
被大汉们野蛮装卸抛出来的成袋大米及时给张蛤蟆解了围，大伙顾不上他，一起瞪大眼睛看稀奇。
丢出来的大米不算多，也就几百袋的样子，柳箐就是约莫着两三千人够吃一个月的分量搬的，完了先是卞祥探出脑袋看了看，踩着那些大米落了地，其他人跟着鱼贯而下。
“罐头在另一处，我们还得再来一回，你们着人先将这些米扛屋里去吧。”吩咐一句，太保换了个地方又将门打开带着手下跳进去，不多时整箱的罐头飞出来，开始的那些砸到地上都把纸箱磕坏了，罐头滚得到处都是。
“抢个屁啊！小心砸到脑袋，狗子再抢老子就揍你！”看到自己没出息的同伙弓着虾米腰哄抢那些散落的罐头往自己怀里揣，张蛤蟆气的破口大骂。
萧鹞子偷偷捡起滚落到自己脚下的一罐藏好，也跟着咋呼道：“都别动，等仙人丢完了都扛到苇屋里头去，我们替大家保管着。”
孙猴子看蟠桃园？那还不如直接分了算了，李助听了这话嘴巴都瞥到耳根去了，心说就你们这德行，罐头到了你们那里，还不得从白天偷吃到黑夜。
“不行，等师尊下来，的跟他说道说道，好歹的留下两个人管着分东西，要不然就凭这些馋嘴头子，一个月的给养能让这伙人几天霍霍干净了。”
没多久柳箐等人丢完罐头都走了下来，李助赶紧的走到他跟前诉说刚才的事情，太保从谏如流，就让一个队正带俩人留守在此，顺便看着招兵。
“相公你们却是走错路了，要去辽国，需要通过雄州那里的榷场过拒马河才行，小的那里有相熟的，自陪你们过去了再回来等着。”吃过午饭，听见柳箐问路，张蟾自告奋勇道。
榷场听说过，就是宋辽两地的边境贸易场所，宋朝往辽国那里送布匹茶叶什么的，然后换他们那里的羊回来，那时候东京的肉食供应，靠的就是这些贸易回来的羊。
宋朝禁止往那里卖铁，辽国也不让这边买马，两头互掐，就造成了两国边境上走私泛滥，因为这都是暴利，导致太多的人拎着脑袋在做。
“所以说我们可以买到走私的马匹？”听了张蟾的讲述，柳箐问道。
“是的相公，不过都是几匹十几匹的零星走私，多了他们也不敢弄。”
“孙安，你去礼物中取一套玻璃杯拿过来。”
“所以你看看这个在辽国那边可好卖，或者能换马不？”
孙安取来打开，就是一套六只的普通平底杯，地摊货。
张蟾小心的拿出一只放到阳光下看，嘴里发出啧啧声：“琉璃杯啊，这可是好东西，那些贵族们肯定喜欢的不得了，小的认为这一盒怎么也得换个三两匹的骏马。”
“那好极了，正好那几辆车子都吃空了，我就抓紧回去批上点玻璃制品放车上，到时候拿到辽国去换东西。”柳太保又要开始坑人。
到了第二天，柳箐下令，马军除了头领，全部步行出境，并蛊惑说：“弟兄们，咱们是谁啊，神霄军好不，所以说要走着过去，骑着马回来，嗯，一人双马三马更好，你们觉得如何？”
这些打过好几仗的精锐齐声呐喊怪叫，好吧，其实太保是怕能骑过去却骑不回来，那得多赔本，神霄军马军就这点家底，这下要是赔光了，那就剩下女儿军这一丁点的骑兵了。
大宋当朝太保出使辽国途径雄州，受到知州和诜等一干官员的热情欢迎，和知州已经在任十年，期间为了御敌，自个琢磨发明了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破坚于三百步外，号“凤凰弓”。
“和相公居然也是山东人，闹半天咱们还是同乡啊。”参观这种类似于床弩的守城利器之后，俩人站在城门楼子上认老乡。
和诜激动的几乎垂泪：“是啊，都多久没见到同乡了，老夫戎边十年，都快要忘记乡音，如今得见太保，果然要喜极而泣。”
安抚了一下这位宦游人，柳箐指着远处那处人口密集的地方：“那里就是榷场？”
“是的，五里外就是我大宋这边的榷场，走浮桥过了拒马河，不远就是辽国的榷场。”和诜给他解释说。
太保点点头：“不瞒老哥说，我们路过西塘的时候遇到一群打劫的叫花子，所以为了让他们不再祸害这里的行商百姓，我就做主将他们给招安了，准备以后带着他们去打南边的乱匪。”
和知州喜出望外：“那些辽人就是些祸害，整天扰的边境不宁，相公好妙计，驱虎吞狼。”
“但是缺马，所以我听说这里可以搞到一些。”
和诜摇摇头：“难，那些辽人很坏的，知道我们都想要战马，所以将价格抬得很高，一匹普通瘦马就要价一百五十千，就这样还不好弄过河来，那些真正的骏马更是五百千难得。”
五百千就是五百贯，在这柳太保这个土豪眼里丝毫不贵，于是说道：“我过去后如果辽人肯卖，你可得给我好好地接收了啊。”
“那是那是，只要有马过河，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件大喜事，哪有怠慢下来的道理。”
看来在大宋这边是没法换东西了，哪有自己人坑自己人的道理，那就过河以后见机行事吧，柳箐心中斟酌说。
“我收的那些辽人里头有认识这边走私的，他们的马有不少就是通过这个渠道得来的，我留下几个在这里，让他们慢慢倒腾，你看着给安排下就行。”
和知州急忙应诺了，当下就着人去安排，到了晚间，又宴请太保一行。
“敢问相公，你们此去辽国真的是为了给皇后祝寿？”期间知府很谨慎的问道。
柳太保咧开大嘴巴：“是这样的，官家听说这个辽国皇帝有点不着调，怕他看不住亲闺女给别人拐走，就让我抢先一步过来瞅瞅，要是长的凑合的话，就顺道带回大宋来当小妾。”
埋汰敌国的事情大伙最喜闻乐见，一席人哈哈大笑，和知州翘起大拇指赞道：“太保果然是风流名臣，辽国公主都要惦记，依学生看，管她美丑，先拐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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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蟾紧走几步来到莫昆七与萧鹞子跟前，和他们说了几句什么话，三位头领推金山倒玉柱，一起朝着柳箐拜道：“辽东饥民、无根之萍，天可怜见叫我等遇到太保相公，求相公收留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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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蟾三人一起起誓：“但请相公放心，我等日后倘若三心二意，情愿接受千刀万剐！”
太保点点头：“记住你们今天的誓言，那就一起跟着我混吧，跟着我，让你们天天有肉吃！”
刺民群情激奋，一起高呼：“吃肉！！吃肉！！！”
“无敌突骑兵，无敌突骑兵！副使陈尧臣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悄悄的贴到柳箐耳边说道“：相公，这些人比起辽国的那些正规骑兵如何，遇上时可有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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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保摇摇头：“都散在千里边境线上，我哪里敢大张旗鼓的去招人，再说人多了我也养不起，或者真的被人猜忌，看看吧，三千人差不多足够用了，关键是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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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蟾。”
“小的在！”
“我的意思是你们这里出两个路熟的给我们当向导，跟着去给辽国皇后祝寿，然后我给你们弄够一两个月的吃食，你就在这里给我继续张罗着招人，要能打的狠人，三千满额，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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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禁止往那里卖铁，辽国也不让这边买马，两头互掐，就造成了两国边境上走私泛滥，因为这都是暴利，导致太多的人拎着脑袋在做。
“所以说我们可以买到走私的马匹？”听了张蟾的讲述，柳箐问道。
“是的相公，不过都是几匹十几匹的零星走私，多了他们也不敢弄。”
“孙安，你去礼物中取一套玻璃杯拿过来。”
“所以你看看这个在辽国那边可好卖，或者能换马不？”
孙安取来打开，就是一套六只的普通平底杯，地摊货。
张蟾小心的拿出一只放到阳光下看，嘴里发出啧啧声：“琉璃杯啊，这可是好东西，那些贵族们肯定喜欢的不得了，小的认为这一盒怎么也得换个三两匹的骏马。”
“那好极了，正好那几辆车子都吃空了，我就抓紧回去批上点玻璃制品放车上，到时候拿到辽国去换东西。”柳太保又要开始坑人。
到了第二天，柳箐下令，马军除了头领，全部步行出境，并蛊惑说：“弟兄们，咱们是谁啊，神霄军好不，所以说要走着过去，骑着马回来，嗯，一人双马三马更好，你们觉得如何？”
这些打过好几仗的精锐齐声呐喊怪叫，好吧，其实太保是怕能骑过去却骑不回来，那得多赔本，神霄军马军就这点家底，这下要是赔光了，那就剩下女儿军这一丁点的骑兵了。
大宋当朝太保出使辽国途径雄州，受到知州和诜等一干官员的热情欢迎，和知州已经在任十年，期间为了御敌，自个琢磨发明了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破坚于三百步外，号“凤凰弓”。
“和相公居然也是山东人，闹半天咱们还是同乡啊。”参观这种类似于床弩的守城利器之后，俩人站在城门楼子上认老乡。
和诜激动的几乎垂泪：“是啊，都多久没见到同乡了，老夫戎边十年，都快要忘记乡音，如今得见太保，果然要喜极而泣。”
安抚了一下这位宦游人，柳箐指着远处那处人口密集的地方：“那里就是榷场？”
“是的，五里外就是我大宋这边的榷场，走浮桥过了拒马河，不远就是辽国的榷场。”和诜给他解释说。
太保点点头：“不瞒老哥说，我们路过西塘的时候遇到一群打劫的叫花子，所以为了让他们不再祸害这里的行商百姓，我就做主将他们给招安了，准备以后带着他们去打南边的乱匪。”
和知州喜出望外：“那些辽人就是些祸害，整天扰的边境不宁，相公好妙计，驱虎吞狼。”
“但是缺马，所以我听说这里可以搞到一些。”
和诜摇摇头：“难，那些辽人很坏的，知道我们都想要战马，所以将价格抬得很高，一匹普通瘦马就要价一百五十千，就这样还不好弄过河来，那些真正的骏马更是五百千难得。”
五百千就是五百贯，在这柳太保这个土豪眼里丝毫不贵，于是说道：“我过去后如果辽人肯卖，你可得给我好好地接收了啊。”
“那是那是，只要有马过河，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件大喜事，哪有怠慢下来的道理。”
看来在大宋这边是没法换东西了，哪有自己人坑自己人的道理，那就过河以后见机行事吧，柳箐心中斟酌说。
“我收的那些辽人里头有认识这边走私的，他们的马有不少就是通过这个渠道得来的，我留下几个在这里，让他们慢慢倒腾，你看着给安排下就行。”
和知州急忙应诺了，当下就着人去安排，到了晚间，又宴请太保一行。
“敢问相公，你们此去辽国真的是为了给皇后祝寿？”期间知府很谨慎的问道。
柳太保咧开大嘴巴：“是这样的，官家听说这个辽国皇帝有点不着调，怕他看不住亲闺女给别人拐走，就让我抢先一步过来瞅瞅，要是长的凑合的话，就顺道带回大宋来当小妾。”
埋汰敌国的事情大伙最喜闻乐见，一席人哈哈大笑，和知州翘起大拇指赞道：“太保果然是风流名臣，辽国公主都要惦记，依学生看，管她美丑，先拐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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