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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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残阳照在三具残骸身上，周围飞来几只黑鸦，围绕在三具残骸身边啄食起来。
此时的柳亦安跪在三具尸骸旁边，时而大笑，时而抽泣，仿佛精神受到了极大地打击。
而这时，之前那个赤足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柳亦安身后，掩嘴偷偷笑到，随即小嘴微张，如黄莺般清亮动人的声音在柳亦安耳边响起。
可在柳亦安听来，这声音就像魔咒一样在其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种性邪，错知解。”
“不体玄机持五戒。行行坐坐执空观。”
“见境见尘增鬼怪。”
柳亦安捂着半张脸，空灵俊秀的小脸此时写满了疯狂，嘴上狂笑不止，可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柳亦安痛苦地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哈哈哈哈，我杀人了，哈哈哈，我杀人了，是好人，是母亲，是夫妻，是一家三口，哈哈哈哈。”
“我杀了他们一家，呜呜呜，哈哈哈，我杀了他们一家！”
“贼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为什么啊！你说话啊！”
“我柳亦安，从始至终难道有什么得罪你嘛！啊！你说话啊！”
“永夜之路，这是什么永夜之路，分明就是黄泉路！”
“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假的！告诉我，告诉我啊！”
“我柳亦安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可你为何这么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是我错了，哈哈哈，是我错了，是我的存在害死了他们，对，是我，哈哈哈。”
“我的剑，本以为可以惩恶扬善，我本想成为一代仙侠，可我还没寻到我心中的仙，还没成为那天下的侠。”
“可此时，此时呢，贼老天，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该活着，我杀了人家一家三口，一家三口啊。”
“哈哈哈，莫问，莫问，莫问天涯路几重，轻衫侧帽且从容。你说我做到了嘛？”
“柳亦安啊，柳亦安，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师傅这么和你说，你做到了嘛？”
“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做不到，我杀错了人，我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柳亦安疯狂的嘶吼，一拳又一拳捶在地面，将周围黑鸦都给惊飞起来，此时的柳亦安，在此之前一路问心无愧，杀的人不是恶，就是妖，从未错杀一个好人。
他一直坚信，只要世间无恶，那便是善，所以他从不会对无辜之人动手，在他现在看来，仙太过遥远，侠则可率先成为，这一路从为善村，一直行侠仗义。
可是此时，他却杀错了人，打破了自身的信仰与坚持，一时间陷入了癫狂，而这时又有赤足女子从中作梗，柳亦安更加难以恢复。
这时，柳亦安气急攻心，一口黑血吐出，晕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可是赤足女子好像并没有放过柳亦安的意思，缓缓飘到柳亦安面前，低下头看着柳亦安，额头贴在其额头之上，不知在嘴里低吟了什么。
随即赤足女子突然化作片片红花消失了。花落随风去，柳亦安此时赫然睁开双眼，而这时其周身土里突然出现许多骷髅士兵，放眼望去，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可是此时的柳亦安就和失了神一般，除了身体本能躲闪一些致命伤以外，任凭刀剑划伤砍伤自己，而柳亦安仿佛没有知觉般，没有表情，没有痛苦。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望着天空，身上的血水早已染红了衣衫，此时，柳亦安的双眼开始渐渐模糊起来，茫然间仿佛看到了师傅的影子。
“师傅，安儿无法孝敬你老人家了，对不起。”柳亦安模糊的双眼此时留下了两行清泪，随即接着说道，“师弟，对不起，师兄要失约了，等不到你来找我了，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师傅。”
随即柳亦安的眼里又出现了武振轩、武清柔、林三笑三人，柳亦安此时早已站不稳，半跪在地说道：“对不起来，我的朋友们，我无法和你们继续走下去了，对不起。”
接着小乖的叫声在柳亦安耳边响了起来，柳亦安模糊的双眼闪过一丝温柔和愧疚，说道：“小乖，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你，对不起，我好恨啊。”
之后柳亦安的眼中依次出现红鱼、白子衿等人，可是最后，眼里却浮现出冷寒烟的影子，此时冷寒烟嘴唇微动，“你原来这么弱，这就将你击败了嘛，看来你不配做我的对手，是我看走眼了。”
柳亦安自嘲一笑道：“没想到死前还被你嘲笑一顿，真不知我和你才见几面，为何我会想到你，哈哈，算了，再见了。”
随即柳亦安便躺倒在地，血水止不住的流出，身旁的莫问剑沾染着柳亦安的血水，泛起阵阵黑光。
而柳亦安体内的《炼气诀》则是不停地自主运转修复起其身体的伤势，可是这又怎么比得上几百骷髅士兵呢，最终，柳亦安淹没在了骷髅士兵之中。
好几只骷髅士兵手中都拿着一样东西。这只骷髅拿的是柳亦安的手，那只骷髅拿的是柳亦安的腿，还有一只拿着柳亦安的人头，再有的拿着柳亦安的鼻子、耳朵、头发、肠子、心脏、胃、牙齿、嘴唇……
可是此时，柳亦安的眉心隐隐浮现出一道血红的焰纹，面容安详，仿佛还未死去一般。
此时，在柳亦安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师傅的影子，只听师傅说道：“痴儿，世间一切本就有阴阳两面，善恶有时其实也并非对立，这个世界何来真正的善与恶呢？”
“所谓的善，不过是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和实力顶点的人的说辞罢了，真正的善与恶要看你的心。”
“痴儿，我知道你过不去心中的坎，可你还有你的使命没有完成，你忘了你的初心了嘛？”
柳亦安的神识此时说道：“师傅，对不起，不是安儿忘了，而是我杀错了人，我自己违背了自己的心。”
“痴儿，你并没有杀错人。”师傅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三具尸体中的其中两具刚死就引来了黑鸦啄食嘛？”
“师傅曾经不是告诉过你，黑鸦是食腐食的嘛，可正常尸体可是三天不腐的，又怎么会被黑鸦啄食呢，痴儿，你其实做的没错。”
柳亦安此时一惊，好像当时的场景确实如此，原来自己没有错。
这时师傅又说道：“痴儿，你虽杀得不是人，可你要记住恶鬼匆匆未伤人，行人慢慢反算计；雨夜里百鬼夜行，人俱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人惧鬼恐怖，鬼怕毒人心；有时候人比鬼更恐怖。”
而此时挂着残阳的天空上，那个赤足女子也在说道：“……有人时候人比鬼恐怖。”
原来这一切，都是赤足女子所做，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而此时的柳亦安顿时悟了，头颅上原本隐隐的焰纹直接凝实，只见其双眼突然睁开，眼中金光大作，所有的断肢残骸全部飞向空中。
一瞬间所有的碎块聚到一起，形成一个血色的光茧。这时，天空中的赤足女子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太婆，而那老太婆正是之前被柳亦安杀死的那个。
老太婆嘶哑着喉咙说道：“鬼王大人，你为何要将鬼印交于他，他只是个人类。”
赤足女子笑道：“本王有一种预感，这个孩子日后能够打破这永夜之路，还我们自由。”
“那为何要将鬼印给他呢，世间有多少人想拥有鬼印都得不到，您却给了他？”老太婆不解道。
赤足女子接着说道：“因为世人不知，鬼印只有鬼才能拥有，人若想拥有，必须向死而生，而这，将是他未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重要力量。”
随即，赤足女子大手一挥，两人都消失了，而这时天空中赫然出现一个金色光圈，同时柳亦安的血茧上布满了裂纹，仅仅一个眨眼，便轰然碎裂。
而此时，柳亦安再次完整的出现在世间。终于，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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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之前那个赤足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柳亦安身后，掩嘴偷偷笑到，随即小嘴微张，如黄莺般清亮动人的声音在柳亦安耳边响起。
可在柳亦安听来，这声音就像魔咒一样在其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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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境见尘增鬼怪。”
柳亦安捂着半张脸，空灵俊秀的小脸此时写满了疯狂，嘴上狂笑不止，可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柳亦安痛苦地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哈哈哈哈，我杀人了，哈哈哈，我杀人了，是好人，是母亲，是夫妻，是一家三口，哈哈哈哈。”
“我杀了他们一家，呜呜呜，哈哈哈，我杀了他们一家！”
“贼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为什么啊！你说话啊！”
“我柳亦安，从始至终难道有什么得罪你嘛！啊！你说话啊！”
“永夜之路，这是什么永夜之路，分明就是黄泉路！”
“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假的！告诉我，告诉我啊！”
“我柳亦安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可你为何这么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是我错了，哈哈哈，是我错了，是我的存在害死了他们，对，是我，哈哈哈。”
“我的剑，本以为可以惩恶扬善，我本想成为一代仙侠，可我还没寻到我心中的仙，还没成为那天下的侠。”
“可此时，此时呢，贼老天，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该活着，我杀了人家一家三口，一家三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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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安疯狂的嘶吼，一拳又一拳捶在地面，将周围黑鸦都给惊飞起来，此时的柳亦安，在此之前一路问心无愧，杀的人不是恶，就是妖，从未错杀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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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柳亦安顿时悟了，头颅上原本隐隐的焰纹直接凝实，只见其双眼突然睁开，眼中金光大作，所有的断肢残骸全部飞向空中。
一瞬间所有的碎块聚到一起，形成一个血色的光茧。这时，天空中的赤足女子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太婆，而那老太婆正是之前被柳亦安杀死的那个。
老太婆嘶哑着喉咙说道：“鬼王大人，你为何要将鬼印交于他，他只是个人类。”
赤足女子笑道：“本王有一种预感，这个孩子日后能够打破这永夜之路，还我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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