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那年那雪那场梦（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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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战云和东方凝看着此时委屈惹怜的王爵，心中也是充满了怜爱。
随即，王战云收起了方才的严肃，展露出父亲那慈爱的笑容，轻轻的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王爵的额头，然后伸出大手，慢慢抹去孩子眼中的泪花。
紧接着，东方凝移步靠在了王战云身旁，看着王爵柔声道：“爵儿，有什么问题，爹和娘都会回答你的。”
“嗯！”王爵看了看王战云和东方凝，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爹，娘，这些雪花为什么会消失啊，每年都是。”
“原本还是雪白的世界，可过了一夜，我再起床一看，很多白色就都消失了，许多地方还多出了不少黑黢黢的泥坑，甚至有些雪都不干净了。”
“可是，每一年，这些雪花就都会再次飘落，当它们再次飘向大地时这个世界就又变成了白色。”
“爹、娘，你说，我们现在看到的雪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雪嘛，它们，还记得我们吗？”
王战云与东方凝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两人的目光中写满了惊喜以及不可思议，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才要四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沉默了许久，二人也思考了很久，雪也越下越大。
这时吴妈的一声呼喊将二人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老爷，夫人，火盆换好了，汤药也备好了，外面雪大，快进来吧。”
王战云一听，快步带着王爵和东方凝走进了屋中，边走还边对王爵说道：“爵儿，这个问题等爹娘想好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嘻嘻嘻。”此时的王爵满心期待，期待着一个承诺，期待着一个答案。
然而，在那万丈高空之中，一个身穿丧服的，神情阴柔的男子冰冷地看着此时王家所发生的一切。
只见那阴柔的男子露出毒蛇般森冷的目光，双手背后，冷笑道：“雪？逝去了不过就逝去了，回不来的终究回不来。”
说着说着，阴柔男子伸出一只手，凭空画圆，许多雪花立马向其手心聚拢，化作了一个雪球浮于男子的手心之上。
看着雪球，男子的神情愈发变得阴冷诡异起来，歪着脑袋说道：“这雪，还真白啊，可这天下可没有这么白。”
“王战云啊王战云，你终究是太硬了，你说你服个软不好吗。”
“两日，你们就再好好相伴两日吧，之后，我们会让你看到雪除了白色还有着其他的颜色，桀桀桀！”
……
而此时的王家屋内，孩童王爵正端着一大碗药“咕咚咕咚”地喝着。
王战云、东方凝和吴妈看着这么乖的王爵，心中充满了怜惜，因为没有人知道王爵此时喝的药有多苦，只有他们知道。
那种口感，就算是他们也不愿意有过多的回味，可是此时的王爵愣是一口气将一大碗全都喝了下去，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时，东方凝看着王爵，满眼心疼地说道：“爵儿，苦不苦。”
可是王爵却依旧天真地笑着，用手擦了擦嘴说道：“不苦，嘻嘻。”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懂事，东方凝手腕处的手镯微微一闪，一串糖葫芦凭空出现在了东方凝的手中。
“看，这是什么？”
王爵看到东方凝手中的糖葫芦，眼中的小星星都快要溢出来了，兴奋地说道：“糖葫芦，糖葫芦，糖葫芦！”
“对，这可是爵儿最爱的糖葫芦，娘这次从皇城回来前特意去了一家娘亲小时候常去的老字号店面给你买的，开心吗？”
东方凝晃着手中的糖葫芦，笑着看着王爵，而王爵的眼珠子完全盯着东方凝手中的糖葫芦摆动而摆动。
“开心，开心，开心。”王爵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说道，“我现在可以吃吗，可以吗，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说着，东方凝就将糖葫芦交到了王爵手中，随即便站起了身。
王爵此时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看得很是认真，伸出一根手指自言自语道：“一、二、三……七，七颗。”
然后王爵又抬起头环顾了下周围，看了眼王战云，看了眼东方凝，又看了眼吴妈。
随后王爵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舔了舔嘴唇，顿时被嘴唇上残留的苦味苦得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王战云三人就看见王爵奋力地拔出糖葫芦上的一颗，王战云连忙说道：“爵儿，糖葫芦你不是吃过吗，它不用拔下来吃的。”
然而王爵却将拔下来的那一颗递到了王战云面前，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王战云的大手中，随后，一颗被糖衣包裹着的山楂就这么留在了王战云的手中。
接着，王爵又拔下来两颗，一颗递给了东方凝，一颗递给了吴妈。
这时，王爵笑嘻嘻地说道：“娘亲说了，好东西要大家分享着吃，娘亲特意给我买的，肯定更好吃。”
王战云三人满脸错愕地看着王爵，而王爵此时已经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手中的糖葫芦。
王战云此时就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看着王爵，就当王爵吃掉一颗糖葫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时，王战云这才被东方凝碰了碰而回过神来。
然后，只见东方凝递来一张手帕，王战云接过手帕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为何流泪了，是因为心疼，还是欣慰，又或者说是在痛恨自己无能？
而吴妈这时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热泪早就打湿了她的衣襟。
吴妈从最早服侍王战云的父亲，再到王战云，现在是王爵，她这一辈子就跟着王家人四处漂泊，所以她也认定，有他们的地方就是根。
虽然吴妈是下人，可是王战云他们却一直把她当作自己人，特别是如今。
所以，吴妈也毫无负担的收下了那颗糖葫芦，可是心中的那份触动任然无法避免，只好默默转过身，张开没几颗牙的嘴将糖葫芦含在了口中。
这时吴妈只感觉有人在拽她的衣角，随即回头看到，只见王爵开口问道：“吴妈吴妈，好吃吗，甜不甜。”
吴妈此时摸了把脸，然后说道：“甜甜甜，小少爷给的特别好吃，特别好吃。”
“嘿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随即，王爵又看向王战云和东方凝，问道：“爹、娘，好吃吗，好吃吗？”
王战云和东方凝此时看着王爵，异口同声道：“好吃，当然好吃。”
“那就好！”然后就见王爵将剩下的三颗糖葫芦包了起来。
东方凝此时疑惑道：“爵儿，你不吃了吗？”
然而王爵却说道：“吃呀，不过这糖葫芦这么好吃，我要留着慢慢吃，嘿嘿嘿，很难得呢。”
顿时，王战云在听到这句话后如遭雷劈一般呆立在原地，而东方凝此时也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此时的东方凝强忍着一股辛酸，摸着王爵的头说道：“爵儿，那我们以后就在觉得苦时吃一颗好不好呀？”
不过王爵却不是很能理解东方凝的意思，睁着懵懂的双眼，不过依旧回答道：“好！”
而这时，屋外的钟声响起，原来这镇子的后山有间小破寺庙，每天都会定时敲钟。
随即吴妈牵起王爵的小手说道：“小少爷，我们走吧，该去看书了。”
“嗯嗯，爹、娘，我去看书啦。”王爵这时扭过头挥着手，笑嘻嘻地说道。
东方凝也挥了挥手，示意王爵去吧，而王战云却只是看着王爵的背影很是出神。
待王爵进了书房，王战云这才说道：“凝儿，你说我是不是该妥协了呢。”
王战云和东方凝看着此时委屈惹怜的王爵，心中也是充满了怜爱。
随即，王战云收起了方才的严肃，展露出父亲那慈爱的笑容，轻轻的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王爵的额头，然后伸出大手，慢慢抹去孩子眼中的泪花。
紧接着，东方凝移步靠在了王战云身旁，看着王爵柔声道：“爵儿，有什么问题，爹和娘都会回答你的。”
“嗯！”王爵看了看王战云和东方凝，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爹，娘，这些雪花为什么会消失啊，每年都是。”
“原本还是雪白的世界，可过了一夜，我再起床一看，很多白色就都消失了，许多地方还多出了不少黑黢黢的泥坑，甚至有些雪都不干净了。”
“可是，每一年，这些雪花就都会再次飘落，当它们再次飘向大地时这个世界就又变成了白色。”
“爹、娘，你说，我们现在看到的雪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雪嘛，它们，还记得我们吗？”
王战云与东方凝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两人的目光中写满了惊喜以及不可思议，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才要四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沉默了许久，二人也思考了很久，雪也越下越大。
这时吴妈的一声呼喊将二人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老爷，夫人，火盆换好了，汤药也备好了，外面雪大，快进来吧。”
王战云一听，快步带着王爵和东方凝走进了屋中，边走还边对王爵说道：“爵儿，这个问题等爹娘想好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嘻嘻嘻。”此时的王爵满心期待，期待着一个承诺，期待着一个答案。
然而，在那万丈高空之中，一个身穿丧服的，神情阴柔的男子冰冷地看着此时王家所发生的一切。
只见那阴柔的男子露出毒蛇般森冷的目光，双手背后，冷笑道：“雪？逝去了不过就逝去了，回不来的终究回不来。”
说着说着，阴柔男子伸出一只手，凭空画圆，许多雪花立马向其手心聚拢，化作了一个雪球浮于男子的手心之上。
看着雪球，男子的神情愈发变得阴冷诡异起来，歪着脑袋说道：“这雪，还真白啊，可这天下可没有这么白。”
“王战云啊王战云，你终究是太硬了，你说你服个软不好吗。”
“两日，你们就再好好相伴两日吧，之后，我们会让你看到雪除了白色还有着其他的颜色，桀桀桀！”
……
而此时的王家屋内，孩童王爵正端着一大碗药“咕咚咕咚”地喝着。
王战云、东方凝和吴妈看着这么乖的王爵，心中充满了怜惜，因为没有人知道王爵此时喝的药有多苦，只有他们知道。
那种口感，就算是他们也不愿意有过多的回味，可是此时的王爵愣是一口气将一大碗全都喝了下去，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时，东方凝看着王爵，满眼心疼地说道：“爵儿，苦不苦。”
可是王爵却依旧天真地笑着，用手擦了擦嘴说道：“不苦，嘻嘻。”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懂事，东方凝手腕处的手镯微微一闪，一串糖葫芦凭空出现在了东方凝的手中。
“看，这是什么？”
王爵看到东方凝手中的糖葫芦，眼中的小星星都快要溢出来了，兴奋地说道：“糖葫芦，糖葫芦，糖葫芦！”
“对，这可是爵儿最爱的糖葫芦，娘这次从皇城回来前特意去了一家娘亲小时候常去的老字号店面给你买的，开心吗？”
东方凝晃着手中的糖葫芦，笑着看着王爵，而王爵的眼珠子完全盯着东方凝手中的糖葫芦摆动而摆动。
“开心，开心，开心。”王爵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说道，“我现在可以吃吗，可以吗，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说着，东方凝就将糖葫芦交到了王爵手中，随即便站起了身。
王爵此时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看得很是认真，伸出一根手指自言自语道：“一、二、三……七，七颗。”
然后王爵又抬起头环顾了下周围，看了眼王战云，看了眼东方凝，又看了眼吴妈。
随后王爵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舔了舔嘴唇，顿时被嘴唇上残留的苦味苦得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王战云三人就看见王爵奋力地拔出糖葫芦上的一颗，王战云连忙说道：“爵儿，糖葫芦你不是吃过吗，它不用拔下来吃的。”
然而王爵却将拔下来的那一颗递到了王战云面前，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王战云的大手中，随后，一颗被糖衣包裹着的山楂就这么留在了王战云的手中。
接着，王爵又拔下来两颗，一颗递给了东方凝，一颗递给了吴妈。
这时，王爵笑嘻嘻地说道：“娘亲说了，好东西要大家分享着吃，娘亲特意给我买的，肯定更好吃。”
王战云三人满脸错愕地看着王爵，而王爵此时已经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手中的糖葫芦。
王战云此时就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看着王爵，就当王爵吃掉一颗糖葫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时，王战云这才被东方凝碰了碰而回过神来。
然后，只见东方凝递来一张手帕，王战云接过手帕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为何流泪了，是因为心疼，还是欣慰，又或者说是在痛恨自己无能？
而吴妈这时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热泪早就打湿了她的衣襟。
吴妈从最早服侍王战云的父亲，再到王战云，现在是王爵，她这一辈子就跟着王家人四处漂泊，所以她也认定，有他们的地方就是根。
虽然吴妈是下人，可是王战云他们却一直把她当作自己人，特别是如今。
所以，吴妈也毫无负担的收下了那颗糖葫芦，可是心中的那份触动任然无法避免，只好默默转过身，张开没几颗牙的嘴将糖葫芦含在了口中。
这时吴妈只感觉有人在拽她的衣角，随即回头看到，只见王爵开口问道：“吴妈吴妈，好吃吗，甜不甜。”
吴妈此时摸了把脸，然后说道：“甜甜甜，小少爷给的特别好吃，特别好吃。”
“嘿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随即，王爵又看向王战云和东方凝，问道：“爹、娘，好吃吗，好吃吗？”
王战云和东方凝此时看着王爵，异口同声道：“好吃，当然好吃。”
“那就好！”然后就见王爵将剩下的三颗糖葫芦包了起来。
东方凝此时疑惑道：“爵儿，你不吃了吗？”
然而王爵却说道：“吃呀，不过这糖葫芦这么好吃，我要留着慢慢吃，嘿嘿嘿，很难得呢。”
顿时，王战云在听到这句话后如遭雷劈一般呆立在原地，而东方凝此时也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此时的东方凝强忍着一股辛酸，摸着王爵的头说道：“爵儿，那我们以后就在觉得苦时吃一颗好不好呀？”
不过王爵却不是很能理解东方凝的意思，睁着懵懂的双眼，不过依旧回答道：“好！”
而这时，屋外的钟声响起，原来这镇子的后山有间小破寺庙，每天都会定时敲钟。
随即吴妈牵起王爵的小手说道：“小少爷，我们走吧，该去看书了。”
“嗯嗯，爹、娘，我去看书啦。”王爵这时扭过头挥着手，笑嘻嘻地说道。
东方凝也挥了挥手，示意王爵去吧，而王战云却只是看着王爵的背影很是出神。
待王爵进了书房，王战云这才说道：“凝儿，你说我是不是该妥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