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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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明明和他有没有关系，抱歉卤蛋，明明从来没正眼瞧过我，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深入交流的机会！
“你现在连个房子都买不起，以后怎么给明明母子生活保障？”
赵德胜说的很认真，甚至他已经开始考虑自己这么多年攒的私房钱在什么地方要不要告诉毕琅。
“岳父大人请放心，等今天回去之后，我就努力工作，绝对让您老含笑九泉！”
看到毕琅单手指天的样子，赵德胜略显欣慰，这一切像极了几十年前，他拜见明明外公时候的样子，当时明明的外公也是这么问的，那时的他也和毕琅一样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明明的外公做梦也想不到，如今的他会坐拥十几套房，每日过着美滋滋的收租生活。
没错，和明明妈结婚之后，赵德胜的生活和状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开始变的努力、积极，最终，在明明外公死后得到了这十几套房的遗产。
“罢了，只是你们为何要瞒我三个月......嗯？三个月？”赵德胜刚想叹息，突然狐疑了一声。
不对，明明这个月才刚放暑假几天，毕琅这小子天天晚上我都能见到他，哪有时间和明明发生关系还能有了孩子。
赵德胜头秃的脑袋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智商，他明白过来，毕琅刚才说的话是在骗他。
“这一切要是真的该多好！”明白过来的赵德胜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有些失落。
他死了，明明可就成了孤儿，小小年纪的她能照顾好自己么？
想到这，赵德胜咬了咬牙，将自己灵光乍现的智商亲手掩埋。
“我现在已经死了，明明就没什么亲人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我每月会固定给你一笔钱用来维持生活，希望你不要让我寒心！”
“意外惊喜？”
毕琅瞪大着眼睛，老话真是说的一点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底，没想到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的地主赵德胜手里竟还有余粮。
“放心吧爸，我绝对不会让您寒心的，那什么，你看我身上的禁制是不是可以解开了？”毕琅当即表态道。
有了赵德胜这句话，毕琅认为即便赵明明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为了面子就把钱丢了。
赵德胜没有说话，毕琅只感觉到一股阴风袭过，自己的双脚重新恢复回原来的感觉，默不作声的向后退了一步，离赵德胜远了一些。
“爸，我明天还要努力工作，时间不早了，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毕琅开口道。
“等等！”赵德胜开口叫住了想要离去的毕琅，“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次日一早，毕琅脸上挂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春江精神病院。
“小毕，昨天干什么了，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
二楼办公室里，和毕琅搭档的林医生看到毕琅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象征性的关心了一句。
林医生是春江病院的老人，在春江病院已经工作了近二十年，毕琅刚来的时候，就在他手底下，本来以毕琅的资历只能去病情较轻的科室，不过恰巧林医生负责的科室退休了一位老医生，林医生见毕琅是个可造之材，就留了下来。
毕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天被赵德胜搞得精疲力尽，能有精神才怪呢。
一想到临走前赵德胜交代的事情，毕琅就感到头大。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医生，让他帮赵德胜找到杀害他的凶手，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没办法，赵德胜是被人从身后偷袭，连凶手的样子都没看见，最难受的是，这破小区还没有监控。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毕琅无奈的摇摇头搪塞过去。
浑浑噩噩的待到九点钟，毕琅拿起桌上的病历本，和往常一样到病房区查房。
春江精神病院的病房按照病人的患病程度分为了四个区域，以最简单的英文字母ABCD作为代号，以A区域病情最轻D区域最为严重区分。
毕琅负责的区域就是最严重的D区域。
虽说病情有轻重之分，但理论上病情重到需要住院的病人没一个是善茬。
病院不大，从办公室到病房仅仅三层楼梯，D区域一共住着23名病人，从毕琅入职以来，也只新接收了3个。
“张总，忙着呢？”
五楼一号病房内，毕琅和一个穿着整齐西装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中年男人虽然躺在床上，但身上的西装却是连个褶皱都没有。
中年男人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轻轻点了点头，视线依然停留在手上的那份经济日报上，只是上面的日期和现在相隔了十年。
“唉，这家伙真是笨蛋，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地产，不出两年房地产必定断崖式下跌，他这个首富宝座早晚不保！”
张总看着封面上的某位地产界大佬，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翻过一页，略微扫了几眼，张总的表情再次紧凑起来。
“这个线上购物平台也真敢搞，到时候假货泛滥必定走向绝路，我倒觉得走线下直销更好一些！”
毕琅不明觉厉，张总就是张总，眼光总是这么毒辣。
“张总，该吃药了，对了，今年房价又涨了五千！”
毕琅提醒了一句，不忘报告一下今年房价。
“什么，又涨了五千！出手，赶紧出手......”
毕琅转身的同时，打开手上的病历本，刷刷写了两笔。
“张有财，偏执型精神分裂未见好转。”
关上房门，张有财的念叨声还是没有停止，什么等我预测下一波周期，什么做空楼市......
从张有财那出来，毕琅已经没了查房的兴趣，每天听到同样的话，哪怕听上一个星期也会烦的，更何况你还无能为力。
相比于自己，毕琅还是佩服林医生这样的大佬，可以做到此时有声胜无声的境界。
叹息一声，毕琅接着打开了第二间病房。
“张三和李四两人在网上约好共同进行一项违法犯罪活动，李四基于自身的条件向张三报了三千元的价格，张三自认为自身资金充足，三千元的价格配不上自己的身价，于是提价到一万元，李四认为张三的价格更加合理，没有争执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事成之后，张三拿出了一张一万元的现金交给李四，李四勃然大怒，指使王五等人打伤了张三，张三不满下选择报警。”
“请问，在该案件中张三犯了什么罪？A非法交易罪、B使用假币罪、C诈骗罪、D哄抬第二选项价罪。”
2号病房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青年端着一本厚厚的法考指南书，十分认真的思索着答案。
“该怎么选？张三明明都犯了，可是都不成立啊！”青年用力的挠着脑袋，始终想不明白最终的正确答案到底是哪个选项。
“包法官，该吃药了！”毕琅重复在一号病房说过的话。
“知道了，本官现在有个案子还没破，吃药的事先暂时搁置！”
“唉！”毕琅叹了口气。
这位名叫包包的青年很可怜，考了八年的司法考试始终没过，终于把自己考疯了，据传闻，包包祖上是有名的断案大清官包龙星，衣钵传承之下，所以，包包也选择了司法这条路，立志要做和祖先一样的大清官。
可惜，时不运转买了本盗版的考试指南，三年前出题人张三刚被抓进去。
“毕医生，您看看这道题主观上应该选什么？”包包无奈之下只好询问他人意见。
这道题不用想也知道选哪个啊，肯定选第！
“包包法官，这道题应该选D......”
“D？”
“第五个E!”
“E？选项里没有E啊？”
“在书缝里呢！”毕琅指了指包包手上的考试指南。
包包闻言，连忙仔细的探索一番，终于在另外一道题旁边的书缝里找到了E选项。
“E张三无罪（本案节选自通俗笑话一百则）”
看到答案的包包觉得自己有些上头，连忙抓起了桌上的药瓶往嘴里塞了几颗。
关上房门，包包大人又开始继续断案。
“张三和李四两人......”
记性不太好，千万别公考，
智商不太吊，千万别法考，
心态保不好，来年继续考！
一连查过22个房间，毕琅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该下班了。
看着紧闭的23号房间，毕琅站立良久，有些犹豫。
虽然这个房间他已经进出过很多次，可每次来都会像逛某男装店一样，每次都有新感觉。
终于，为了保证恪尽职守的医德，毕琅深吸了口气，以大无畏的心情走了进去。
“你来了？”
“对，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我应该来！”
“孽障！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大威天龙，世尊地藏......”
病床上留着和赵德胜同款发型的卤蛋老头，一个健步突然从床上暴起，手上的不锈钢饭盆径直冲着毕琅的脑袋袭来。
这年头卤蛋脑袋都这么牛逼么？
话说，西行的唐长老走反了方向，来到了东瀛国，成了一名德艺双馨的老师，花名琦玉。
毕琅的思绪有些跑偏了，眼下从天而降的不锈钢饭盆，他是躲不过了。
“咣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毕琅的脑门上响了起来。
“哎呦！嘶——”
毕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一点都不痛。
扭头一瞧，只见赵德胜仰面朝天痛苦的捂着脑袋，一颗拳头大小的鼓包跃然其上。
毕琅大惊失色，连忙扶住赵德胜：
“这.....这！岳父大人，你怎么在这！”
至于赵明明和他有没有关系，抱歉卤蛋，明明从来没正眼瞧过我，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深入交流的机会！
“你现在连个房子都买不起，以后怎么给明明母子生活保障？”
赵德胜说的很认真，甚至他已经开始考虑自己这么多年攒的私房钱在什么地方要不要告诉毕琅。
“岳父大人请放心，等今天回去之后，我就努力工作，绝对让您老含笑九泉！”
看到毕琅单手指天的样子，赵德胜略显欣慰，这一切像极了几十年前，他拜见明明外公时候的样子，当时明明的外公也是这么问的，那时的他也和毕琅一样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明明的外公做梦也想不到，如今的他会坐拥十几套房，每日过着美滋滋的收租生活。
没错，和明明妈结婚之后，赵德胜的生活和状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开始变的努力、积极，最终，在明明外公死后得到了这十几套房的遗产。
“罢了，只是你们为何要瞒我三个月......嗯？三个月？”赵德胜刚想叹息，突然狐疑了一声。
不对，明明这个月才刚放暑假几天，毕琅这小子天天晚上我都能见到他，哪有时间和明明发生关系还能有了孩子。
赵德胜头秃的脑袋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智商，他明白过来，毕琅刚才说的话是在骗他。
“这一切要是真的该多好！”明白过来的赵德胜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有些失落。
他死了，明明可就成了孤儿，小小年纪的她能照顾好自己么？
想到这，赵德胜咬了咬牙，将自己灵光乍现的智商亲手掩埋。
“我现在已经死了，明明就没什么亲人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我每月会固定给你一笔钱用来维持生活，希望你不要让我寒心！”
“意外惊喜？”
毕琅瞪大着眼睛，老话真是说的一点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底，没想到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的地主赵德胜手里竟还有余粮。
“放心吧爸，我绝对不会让您寒心的，那什么，你看我身上的禁制是不是可以解开了？”毕琅当即表态道。
有了赵德胜这句话，毕琅认为即便赵明明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为了面子就把钱丢了。
赵德胜没有说话，毕琅只感觉到一股阴风袭过，自己的双脚重新恢复回原来的感觉，默不作声的向后退了一步，离赵德胜远了一些。
“爸，我明天还要努力工作，时间不早了，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毕琅开口道。
“等等！”赵德胜开口叫住了想要离去的毕琅，“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次日一早，毕琅脸上挂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春江精神病院。
“小毕，昨天干什么了，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
二楼办公室里，和毕琅搭档的林医生看到毕琅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象征性的关心了一句。
林医生是春江病院的老人，在春江病院已经工作了近二十年，毕琅刚来的时候，就在他手底下，本来以毕琅的资历只能去病情较轻的科室，不过恰巧林医生负责的科室退休了一位老医生，林医生见毕琅是个可造之材，就留了下来。
毕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天被赵德胜搞得精疲力尽，能有精神才怪呢。
一想到临走前赵德胜交代的事情，毕琅就感到头大。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医生，让他帮赵德胜找到杀害他的凶手，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没办法，赵德胜是被人从身后偷袭，连凶手的样子都没看见，最难受的是，这破小区还没有监控。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毕琅无奈的摇摇头搪塞过去。
浑浑噩噩的待到九点钟，毕琅拿起桌上的病历本，和往常一样到病房区查房。
春江精神病院的病房按照病人的患病程度分为了四个区域，以最简单的英文字母ABCD作为代号，以A区域病情最轻D区域最为严重区分。
毕琅负责的区域就是最严重的D区域。
虽说病情有轻重之分，但理论上病情重到需要住院的病人没一个是善茬。
病院不大，从办公室到病房仅仅三层楼梯，D区域一共住着23名病人，从毕琅入职以来，也只新接收了3个。
“张总，忙着呢？”
五楼一号病房内，毕琅和一个穿着整齐西装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中年男人虽然躺在床上，但身上的西装却是连个褶皱都没有。
中年男人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轻轻点了点头，视线依然停留在手上的那份经济日报上，只是上面的日期和现在相隔了十年。
“唉，这家伙真是笨蛋，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地产，不出两年房地产必定断崖式下跌，他这个首富宝座早晚不保！”
张总看着封面上的某位地产界大佬，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翻过一页，略微扫了几眼，张总的表情再次紧凑起来。
“这个线上购物平台也真敢搞，到时候假货泛滥必定走向绝路，我倒觉得走线下直销更好一些！”
毕琅不明觉厉，张总就是张总，眼光总是这么毒辣。
“张总，该吃药了，对了，今年房价又涨了五千！”
毕琅提醒了一句，不忘报告一下今年房价。
“什么，又涨了五千！出手，赶紧出手......”
毕琅转身的同时，打开手上的病历本，刷刷写了两笔。
“张有财，偏执型精神分裂未见好转。”
关上房门，张有财的念叨声还是没有停止，什么等我预测下一波周期，什么做空楼市......
从张有财那出来，毕琅已经没了查房的兴趣，每天听到同样的话，哪怕听上一个星期也会烦的，更何况你还无能为力。
相比于自己，毕琅还是佩服林医生这样的大佬，可以做到此时有声胜无声的境界。
叹息一声，毕琅接着打开了第二间病房。
“张三和李四两人在网上约好共同进行一项违法犯罪活动，李四基于自身的条件向张三报了三千元的价格，张三自认为自身资金充足，三千元的价格配不上自己的身价，于是提价到一万元，李四认为张三的价格更加合理，没有争执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事成之后，张三拿出了一张一万元的现金交给李四，李四勃然大怒，指使王五等人打伤了张三，张三不满下选择报警。”
“请问，在该案件中张三犯了什么罪？A非法交易罪、B使用假币罪、C诈骗罪、D哄抬第二选项价罪。”
2号病房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青年端着一本厚厚的法考指南书，十分认真的思索着答案。
“该怎么选？张三明明都犯了，可是都不成立啊！”青年用力的挠着脑袋，始终想不明白最终的正确答案到底是哪个选项。
“包法官，该吃药了！”毕琅重复在一号病房说过的话。
“知道了，本官现在有个案子还没破，吃药的事先暂时搁置！”
“唉！”毕琅叹了口气。
这位名叫包包的青年很可怜，考了八年的司法考试始终没过，终于把自己考疯了，据传闻，包包祖上是有名的断案大清官包龙星，衣钵传承之下，所以，包包也选择了司法这条路，立志要做和祖先一样的大清官。
可惜，时不运转买了本盗版的考试指南，三年前出题人张三刚被抓进去。
“毕医生，您看看这道题主观上应该选什么？”包包无奈之下只好询问他人意见。
这道题不用想也知道选哪个啊，肯定选第！
“包包法官，这道题应该选D......”
“D？”
“第五个E!”
“E？选项里没有E啊？”
“在书缝里呢！”毕琅指了指包包手上的考试指南。
包包闻言，连忙仔细的探索一番，终于在另外一道题旁边的书缝里找到了E选项。
“E张三无罪（本案节选自通俗笑话一百则）”
看到答案的包包觉得自己有些上头，连忙抓起了桌上的药瓶往嘴里塞了几颗。
关上房门，包包大人又开始继续断案。
“张三和李四两人......”
记性不太好，千万别公考，
智商不太吊，千万别法考，
心态保不好，来年继续考！
一连查过22个房间，毕琅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该下班了。
看着紧闭的23号房间，毕琅站立良久，有些犹豫。
虽然这个房间他已经进出过很多次，可每次来都会像逛某男装店一样，每次都有新感觉。
终于，为了保证恪尽职守的医德，毕琅深吸了口气，以大无畏的心情走了进去。
“你来了？”
“对，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我应该来！”
“孽障！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大威天龙，世尊地藏......”
病床上留着和赵德胜同款发型的卤蛋老头，一个健步突然从床上暴起，手上的不锈钢饭盆径直冲着毕琅的脑袋袭来。
这年头卤蛋脑袋都这么牛逼么？
话说，西行的唐长老走反了方向，来到了东瀛国，成了一名德艺双馨的老师，花名琦玉。
毕琅的思绪有些跑偏了，眼下从天而降的不锈钢饭盆，他是躲不过了。
“咣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毕琅的脑门上响了起来。
“哎呦！嘶——”
毕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一点都不痛。
扭头一瞧，只见赵德胜仰面朝天痛苦的捂着脑袋，一颗拳头大小的鼓包跃然其上。
毕琅大惊失色，连忙扶住赵德胜：
“这.....这！岳父大人，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