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蘸月公子 > 第十七章 火烧青楼

第十七章 火烧青楼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世子爷,”有位妓子轻轻把手臂趴在了严秋泓的肩上,身子柔软的好似水蛇一般,眼波横飞,不断看向他们这边,“原来你的朋友这样多,怎么今日才带来相见?真是令人好不惋惜啊。”

    严秋泓冷冷一笑,“有些人是请不动的,来来去去全凭自己的主意,严某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世子爷这话就生分了。”

    大约这位格外华贵分外妖冶的女子正是名妓富卫了,在严蘸月三人坐下后,她不单主动凑了过来,还亲手为他们斟满佳酿,“几位爷幸会了,小女子敬你们一杯,酒是薄酒,心意却是满满的,还望你们不要嫌弃。”说完竟自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半点没给他们回绝的机会。

    严珏与严蘸月赧然地端起酒杯,惟有黄鞠月仍稳稳坐着不动,如泥塑一般叫人捉摸不透。

    正要饮入口,他们手里的杯盏突然自己颤动起来,没过一会,里头生出无数细长的黑虫,扭着身子渐渐漫出杯口,吓得他俩马上将杯盏抛到一边。“酒里有虫!”

    “不,是毒!”那两人均吓得离席而起,面色苍白,惟独黄鞠尘仍一脸平静,“能飞快让魂灵入邪并上瘾的毒。”

    富卫不可思议地看着黄鞠尘,“你究竟是谁?你的气味……”话音未落,富卫原本藏于手心的银簪已然猛刺过来。

    “你这手段用错地方了!”黄鞠尘以扇相格,迅快化解她的偷袭。

    两人就此你一招我一式的过起手来,席间的其他妓子与宾客慌忙夺门而逃,严秋泓此时酒意已然醒了三分,心疼富卫,便从中作梗,处处给黄鞠尘使绊,严蘸月最后看不下去了,伸手一贴,直接使出了定身符。

    “你也是魔修罗!好啊,我早该闻出这个味道!”富卫见败势已显,不甘就此落了下风,顿时退形化人,变成了一条七彩斑斓的大蛇,吓得严秋泓登时连连惨叫,“富卫,富卫,你是……”

    “还富卫呢!”黄鞠尘恶恶地瞪了他一眼,从袖中甩出缚魔索,一下就控制住了富卫,接着又祭出能化作烈焰的符咒,实实在在贴满富卫的全身。

    大火不光烧死了富卫,还叫原本正沉浸于歌舞升平的杏苑一齐遭了大殃。

    当他们冲出杏苑时,火光已直冲云宵,路上堆满了抢水救火之人。

    “烧得好!这种污秽之地,就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烧得彻彻底底!”严珏痛快地骂道。

    严秋泓因为惊吓过度,竟晕了一路,猊车摇摇摆摆,车室内静的诡异。

    “这事真怪,有那么多奇人异士,都没发现酒里有毒吗?”严珏低声嘀咕道。

    黄鞠尘答他:“发现了又如何,会寻去那种地方的人,魂灵早就不洁了,谁还会在乎上不上瘾?”

    “人和欲望,为何总是拉扯的关系,为何总是不能和平相处呢?”

    黄鞠尘看了他一眼,“当你想到这个问题,就证明你的心已经蛀了。”

    “我的心……”他捂着胸口,满脸悲哀,“是蛀了,可谁不呢?大罗金仙,也许只有他们才完全具备一颗不坏之心吧?”

    黄鞠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黑暗中静静地抿着嘴。

    严蘸月一个劲打量着窗外的月亮。

    “蘸月,你怎么不说话?”严珏奇怪地问。

    蘸月微微一笑,“今晚的夜色很美。”

    “你还有闲心看月亮!”严珏微有愠色。

    “月亮又没做错什么,错得是人。”

    严珏叹了口气,心里明白她是在暗指严秋泓今时的荒唐。“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秋泓这也是初犯,相信经历过这一次的教训,他一定会有所改变。”

    严蘸月却好像并不关心这些事,反倒没头没脑地问了黄鞠尘一句:“听说助教的画艺很好,想请教,该如何画出好看的夜色?”

    黄鞠尘沉吟半刻,方才答道:“夜色就是夜色,你将夜色分出美丑,这就已经是分别心了。切记着画时,形越似越媚,越是执着表象,越是悟不到神。”

    有关她所说的表与神之辞,倒让严珏立马联想到严蘸月的通灵之道。这两种道理之间,竟然有着暗暗相合的妙处,可真是奇怪的缘份。

    但严蘸月听完这话,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临近山门时,黄鞠尘扛着严秋泓先下了车,并奇怪地留下交代:“秋泓世子中毒太深,我必要带回去细细诊治,你们驾车先走,如果被谁遇见,只能说是沽酒去了,绝不可说去过青楼,听懂没有?”

    他们起初并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含义,直到不久后猊车突然被谁拦下,“停!”

    严珏揭开帘子一探,登时暗叫:“不好,是蒋教习!”

    他俩人赶紧下车。

    蒋教习双手叉腰,十分凶悍地诘问道:“听说山下的青楼被烧,正是我们书院的学生所为,不会正好就是你们两个吧?”

    “教习误会了,我二人只是下山沽酒去了,从没有出入过青楼。”严珏佯装镇定地说道。

    蒋助教察了一察车室,果然空无一人,“书院里没有酒吗?何故非要下山买醉?”

    严蘸月想了想,聪明地说道:“近来学生在描兰花。”

    “你在胡说什么呢?你描不描兰花与你们下山沽酒有何关联?”

    严蘸月接道:“是因描来描去,总描不出个满意的样子,心思郁闷,才叫严珏世子陪我下山解闷,好在也算不虚此行,总算参悟到了一些道理。”

    “哦?”蒋教习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是何道理,说来听听。”

    严蘸月望着天上的勾月轻轻一笑:“我原先描画,描来描去只为求个貌似,其实学生画的已经很像了,今夜与他一游,吹着这凉凉的风,我突然发现,要想画出活的兰花,就得摈弃所谓的‘似’与‘不似’,画花草不如画风,这正是今晚学生悟到的境界。”

    蒋教习听完,倒还真听出了几分意思,连连点头,“虽然你说得玄乎其乎,未必真是那么回事,可既然你有了心得,那你们这趟下山就不算白玩了,快回住舍去,明日还要早起上课呢。”

    “是,多谢蒋教习!”

    走开后,严珏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取笑道:“你可真会现学现卖。”

    严蘸月松了口气,“还不快谢过我的机智。”

    “哼!”严珏点点头,“我倒是一向对它深怀敬意,只是它的主人懒,不常用它。”

    这话是在变相指责他平日喜欢装傻充愣吗?

    严蘸月微微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