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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北侠盟妻5 南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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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曲阳道:“祯仪,那丐帮弟子,的确反常!汝南离占城几千里,萧观音会到哪儿去吗!那九袋弟子料想走得不远,定能追得到!”

    冉缗酒足饭饱,早已睡倒。

    “曲阳,冉大人睡着了,我得看着他,萧观音的消息能否打探得到,你立即回来,不得拖延!”

    “你也静观其变,多加留意,我去去就回!”

    那定曲阳撒开脚步向外飞奔,丐帮布在树后、草中、山间的卡子,被曲阳一一识破,反倒成了曲阳指路的标尺。

    有丐帮弟子只见人影晃动,听到风声,赞叹道:“看,咱丐帮后继有人,刚才这一袋弟子的行走速度,像飞一样,未来肯定升为八袋!”

    北侠一直向西南方向奔去。

    北侠发现一条山道的山腰上,有一座寺院,料知群丐必是在寺院聚结,北侠运力向寺院方向直追。

    夜幕低沉,但见那寺院大殿正中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登云寺!”三个大字,黑底黄字,油漆锃亮,大殿建造的庄重、肃穆。

    定曲阳心中念叨道:“萧观音啊萧观音,你千万别出什么事,你要等着我,我要见到你,就是踏遍登云寺,我也要追寻道你的下落!”

    好北侠,定曲阳纵身一跳,早已闪进登云寺,来到寺内昏暗之地,曲阳把帽子向下拉了拉,察言观色。

    登云寺大殿庭中,有两棵大古树,左柏树,右松树,高大挺拔,苍劲有力,高出殿顶许多丈,树冠枝繁叶茂,树下林立众多神兽和碑林,真是藏身的好去处。

    北侠抖擞精神,上了一株松树叶丛之中。

    北侠从树丛缝隙居高临下,把登云寺看得清楚明白,但见殿中陆陆续续赶来黑压压丐帮人众,少说也有四五百人,中间有人高举火把,把殿中照的亮如白昼。

    那丐帮帮众竟然错落有序,均朝殿前两边按次序而坐,鸦雀无声,好似默默等着丐帮帮主庄泽平的出现。

    夜色逐渐暗下来。

    曲阳又等了片刻。

    突然,有人从殿外高喝道:“有请丐帮‘呼啸万声霓裳茵’庄帮主大驾登云寺!”

    定曲阳闻听‘呼啸万声霓裳茵’,吃了一惊,他知道,那庄泽平是新起的南部丐帮总舵主,侠义非凡,武功更是大宋南路前三排的俊秀人物,北侠暗自叹服。

    “今天,我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位英雄!”北侠伸了伸头,仔细观看。

    火光闪烁的大殿丐帮群豪料定庄泽平帮主到了,一起站立,屏住呼吸。

    这时,从大雄宝殿屏风后面,锣鼓声响,先走出几位拿着仪仗的小弥陀,两位弥陀双手抬着一个红色木槿大盒,盒上大红花盖满盒面,盒子下喜布垂落。

    中间通道,随后大踏步走出一条大汉来,汉子后面,是四位横眉竖目的大和尚。

    中间那汉子身高五尺有余,满面红光,魁梧之极,衣着华丽,又似大官豪绅模样,挪步到大殿正中,双手叉腰站立,大和尚分两边站着。

    群丐齐声道:“南丐帮座下弟子,参见‘呼啸万声霓裳茵’庄帮主大驾,参见登云寺‘千手化龙’明珠高僧!”

    那丐帮帮主庄泽平看了看明珠大和尚,才右手一挥,说道:“罢了,弟兄们千里而来,坐下说话!”

    群丐道:“多谢庄帮主!”

    定曲阳更是吃惊,“这丐帮帮主庄泽平,怎么用的是‘呼啸万声霓裳茵’,我师父说过,这‘呼啸万声霓裳茵’绝技,是女子震天的功夫,这----,今天见到,竟然是为‘汉子’,服了,难怪我涉足朝廷官瓷,久离江湖,对江湖新人了解不多的缘故吧,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旧人换新人!”

    庄泽平在中间虎皮蒲团上坐下,各丐帮群雄才两旁分别坐下。

    庄泽平转头向掌钵龙头说道:“马兄弟,你把熙宁号沉船时,汝官窑四龙抱石天步步盛运樽给明珠高僧及大伙说一说!”

    定曲阳听见汝官窑四龙抱石天步步盛运樽的字样,心中大震,更是全身关注倾听。

    那个九袋长老马振云立即站起身来,向帮主、大和尚举了一个躬,转身对丐帮人众说道:“众位师父、兄弟,大辽黑云锦和大宋瓷盘斗了好多年,积怨甚深。近期黑云锦出来一个新的角色,非常厉害,就潜伏在熙宁号上,目前不知道真名,只知道她叫‘十二花神’,咱们几个七袋长老和她交过手,被她打残三个,九袋弟子冯冒穿阵亡,其他几个丐帮弟兄死伤三十多个;前些时日,听说她在熙宁号上躲过一劫,流落到了占城,带走了官窑盛运樽,庄帮主得到飞鸽传书,就火速赶来,就是要斗一斗这个‘十二花神’,见识见识那价值连城的盛世樽!”

    北侠听见马振云说出‘十二花神’字样,更是一阵惊奇。

    群丐闻听庄帮主要斗‘十二花神’,欢呼雷动,一起鼓掌,庄泽平漏出得意神色。

    马振云见群丐掌声停止,才又说道:“黑云锦出了这个‘十二花神’之后,目前和她有对手的人不多啊。从广州市舶司处得知,‘十二花神’曾在广州上了熙宁号官船,由于熙宁号天劫,这‘十二花神’还没走出南海地界,她在加派人手打捞熙宁号上沉船的物件,有瓷器、茶叶、丝绸、漆器等,有一部分可能拉到了登云寺周边,藏到哪,目前不清楚,估计占城的水兵也参与了漂浮物资的抢夺,丐帮和明珠高僧今天在这会盟,就是想办法把‘十二花神’的宝物找到,熙宁号宝物价值一百多万,对丐帮来讲这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群丐大声喝道:“志在必得!誓与十二花神拼死到底!”

    庄帮主摆了摆手,丐帮弟子终止了宣誓。

    庄泽平道:“众位弟兄,你们的决心我是认同的,既然黑云锦的人也在寻找这批宝藏,尤其是那件哲宗陛下御封的盛运樽,说明它还没沉没在大海里,还能找得到。本帮主今天发下毒誓,本帮弟兄、登云寺的僧众,只要有英雄找到熙宁号宝物埋藏地点,赏白银五百两;找到盛运樽,赏白银一千两;找到‘十二花神’的下落,赏银三千两;一袋弟子身份直接转化成八袋弟子,本帮主绝不食言!”

    明珠大和尚也大声说:“弥陀佛,登云寺的众人,只要按照庄帮主所说的话去做,赏银一样!”

    定曲阳寻思道:“赵金罗说过,熙宁号遭遇飓风前,秦迎震在暗仓夺走了官瓷盛运樽,如果秦迎震还活着,盛运樽就有可能还在他手里!其他货物如果在‘十二花神’手里,真是太好了,谁是‘十二花神’?”

    定曲阳又想起金罗公主的嘱托,心惊道:“难道真有‘十二花神’,是不是萧观音,或者王祯仪,对了,还有个黄发蓝眼的大食人,会是她么?”

    定曲阳越猜测,也感觉思路混乱。

    马振云待庄帮主停下来,继续说道:“庄帮主向来在耀州柴盘静养,长久不涉及江湖之事,朝廷的物件损失在南海,被抢到了登云寺,非得夺回来不可;九代弟子冯冒穿被‘十二花神’三刀击成重伤,昨日已亡,他的血书被占城水军统领衙门阮铜换拿到。阮铜换曾经看到过‘十二花神’为掩护马队,和冯冒穿大战,冯冒穿被击伤后,马队带着货物进了登云寺山林,然后不知动向,本弟子赶紧把这消息报告给了本长老,本长老立即飞鸽传书,报告了庄帮主!”

    马振云喝道:“阮弟子!”

    “弟子在!”

    从人群中嗡里嗡气站起一位汉子来,那汉子五短身材,约有三十多岁的年纪,神情彪悍,面目狰狞。

    阮铜换先向庄泽平行礼,再向明珠大和尚作揖,然后又向群丐团团抱拳。

    马振云说道:“阮兄弟,你把‘十二花神’此事的前因后果,跟众弟兄说说。”

    “得令!”

    阮铜换说道:“帮主,高僧,各位兄弟,那天夜里,我和一个弟兄在象屯守夜,我那兄弟喝多了,就在海边上吐酒,不小心掉到沟里,大声大叫让我去救他,我以为他在撒尿开玩笑,就没去沟边。等了好大一会,不见人上来,我就下去了,谁知,那兄弟躺在树根上,一动不动,我锤了锤他,他不动,仔细一看,脑袋没了,当时我就晕了,撒腿就跑,正好撞上一个马身子,一个黑衣人,顺手一推,我也倒在沟里。我清醒时,马队在走,没有声音,我不敢动弹,装着自己死了,那马队走后多时,没声响了,我才从沟里爬出来。地上有一个黄巾布条,放在我兄弟身上,那布条是个汉文,上写着:十二花神,见到必死!我哆嗦着要走,这冯长老拉着我,把我吓了一跳,长老说,他是丐帮九袋弟子冯冒穿,让我救他,我就把冯长老带到兵营来,好吃好喝照顾他,由于伤势过重,昨天上午死了!”

    明珠高僧道:“阿弥陀佛,十二花神在登云寺发生这么大的响声,谋财害命,老衲绝不宽容,兄弟,剩下的话,你说些要紧的,后来呢?”

    阮铜换暗思了一下,说道:“好,我说要紧的,对了,还有一个汉子也是我救得,伤势不是很重,还在我家躺着呢!”

    马振云笑道:“阮铜换,你真是福大命大造化的,还救了一个人,他是谁?”

    “他说他叫虎长青,也是官道上救他的,当时他快饿死了!”

    庄帮主怒道:“哈哈,这个事你为什么不早禀报,你---”

    “我,,,我得知他是大宋的汉子,就救了他。那汉子自己说,他是定州金元至定璋权的什么少爷,金元至你们知道吧,家里特有钱,日后定州金元至的掌门,非他莫属。他也是在熙宁号逃出来的,那些人都向大宋逃去了,他偏偏不走,留在这儿,不知干啥?”

    北侠定曲阳闻听升平号上的人都活着,陆续回到大宋,心里高兴。

    曲阳暗道:“这虎长青怎么是我家的子弟,我没听爹爹说过啊,会不会是‘十二花神’的人,冒充金元至的人。或许找到他,我有可能知道萧观音和十二花神的线索!”曲阳高兴地继续认真听着。

    那阮铜换继续说道:“大前天晚上,虎长青和我说,熙宁号上的紫石号救生船有可能被困到南海那图那岛,那是他们北去的必然之路---”

    明珠大和尚突然插嘴道:“紫石号上都有谁,有冉缗的陌刀吗,如果有,本和尚倒是去找找,找到了转给庄帮主,那陌刀听说是一把‘天擎地裂刀’!”

    “好像没有陌刀,虎长青说,紫石号上是几个女人!”

    丐帮人群中,有人问,“女人,船上还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