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傻瓜喜欢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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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学校里的女生在放学后换上漂亮的裙子在校园里窜时，我嗅到了又一个夏天的味道，这个夏天没有像上一个夏天那样紧张了，最重要的人生转折点已经成了过往，我们现在等的只是长大，我想在这个学校里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这样想的，毕业了就等学校的分配。
可在那么多的裙子里，我没找到如我记忆里那般美丽的那一条。或许，现在长沙的梅子也换上了漂亮的裙子吧，仰望天空的时候我常常这样想，可我望眼欲穿也看不到梅子的影子。我也不再敢去跟梅子提要照片的事，梅子的样子还留在记忆里的那棵榕树下。
想梅子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坐花园里看星星。
“你怎么总是喜欢一个人偷偷跑这里来想什么？”
一天谢芳看到我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绕了一大圈走进来，其它同学都在复习准备考试，我觉得没有什么好复习的。
“我在想时间能不能过的慢点。”如果时间能过的慢点，我就能在学校里多呆一会，就可以多收几封梅子的信，多陪会她，即便只是一个同学身份。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要想时间过的再快一点。”谢芳也坐下来。
“又在笑我。”知道谢芳又要说我个子小。
“你不长大你怎么参加工作？你再不长大怎么做我男朋友？”。
和我想的差不多，谢芳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你怎么不像永华一样好好复习跑这里来做什么？”我只好改变话题，谢芳打扰到了我的清静。
“劳逸结合你不知道吗？”
“我看你干脆直接找个人嫁了一劳永逸。”
“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我就是那么想的，所以我那么拼命读书干嘛，女孩子嘛，还是做个小女人的好。”
“什么叫小女人？”
“小女人就是整天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想挣大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理想。你在这里等我，我请你吃冰棍。”谢芳起身向门口的小卖部走了。
我在想，如果那叫小女人，那我应该就是小男人了。
谢芳一路小跑着回来。我看着她的身影觉得她很像谢晓梅，可是她不是，站到我面前的就是谢芳。
“你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还真有点像个小女人的样子。”谢芳把冰淇淋给我时我说。
“真不会夸女孩子，那叫像吗？本来就是好不好。”谢芳又坐了下来。
“我感觉好像还差点什么？”我想小女人的性格不会像她这样。
“差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对了，你怎么从来不穿裙子？我还从来没穿过裙子，我感觉你要是穿裙子更像一个小女人。”我想了一下说，谢芳的身材很好，但是我就是从来没见到过她穿裙子，她的穿着一直很规矩，最多就像现在这样一件白色T恤。我感觉她要是穿上裙子肯定是小鸟依人型的。
就连在穿着上，谢芳也跟谢晓梅很相似。该死，我又想梅子了。
“又没有人喜欢我我穿裙子给谁看？所以怎么舒服就怎么穿咯。”
“你的意思是穿裙子的女孩子都是给喜欢的人看的吗？”
“当然，难道还是为了给色狼看不成。”
“好吧，和我一样可怜的孩子，看星星吧！”谢芳的话我更加相信她男朋友不在这学校。
“不对，你可怜，我才不可怜。”
“是，我可怜，你不可怜，你走吧，别吵我一个人看星星。”我没有去争辩，我是挺可怜的。如果梅子在我身边多好，如果梅子知道我现在在想她该多好。
“我就是看你可怜我才过来陪你的还赶我走，我走了谁会陪你在这里瞎聊，谁会为你解答你的那十万个为什么。”
“你别太伟大了好不好小女人，别人要是看到我两个坐这里还以为我们两个在干嘛呢。”
“那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是在干嘛？”
“研究天文。”我继续躺下来看星星。
“我看你是研究女孩子来的吧，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穿裙子的事，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喜欢一个穿裙子的女孩子！”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有点跟其它女孩子不一样。我觉得你要是穿裙子一定很好看。”我随便找个借口说了个谎。我不想和她聊这个话题，站了起来。
“那你就是想看我穿裙子的样子是不是？”谢芳也站了起来拦住我问。
“刚才在你跑过来的时候突然有那么想过，所以随便问了一句。”我没有否认，在那一瞬，我觉得谢芳要是穿裙子更好看。
“诚实的好孩子，这个愿望我想我可以满足你。”
“好，那你现在就换去。”我知道谢芳又在逗我，她都说了穿裙子是给她喜欢的人看的。
“这个现在不行，我没带过来，下个星期带过来再说，不过我真的不怎么喜欢穿裙子，我只能答应你让你看一下下，我不会像她们穿着裙子去上课的。”谢芳很认真的说。
“那还是算了吧，不为难你了。”我准备走出去。我从来不为难别人，更不愿意别人为难我，我也突然明白了，谢芳穿裙子再怎么好看也不是梅子，我只是习惯把她当成梅子。
“喂，你有点男孩子的样子好不好，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吗？”谢芳很不高兴。
“我哪里打击你了？你不是说你穿裙子是给自己喜欢的人看的吗？我不为难你了？”我没有觉得自己是在打击她。
“你也是我喜欢的人啊，是你自己说想看我穿裙子的，我都答应你了你又说算了，女孩子就不要面子的吗？”
“喂，我们是不是会同时喜欢好几个人？”因为任芳的‘也’字，我问。
“程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跟你玩了。”谢芳生气的走了。剩下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明明问的是一个很认真的问题，属于我那十万个为什么里的一个。
其实在我是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喜欢上谢芳才那么问的，不明白怎么她就生气了。
我没有去追她，继续坐下来。
接下来的好几天谢芳都没有理我，就算我去找永华玩她叫都不叫我一下把我当空气。
没有独处的机会，我也没好意思拉下面子给她解释道歉，我们就那样僵持着，我也不管要僵持多久，大不了像初中时梅子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她又不坐在我身边。
星期一我收到梅子的信时还是得中规中矩地给梅子写回信并老同学老同学的称呼。
“喂，上次惹我生气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饭给我赔理道歉？”我在写信，谢芳从后面拍着我的肩膀问。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应该是已经原谅我了。
“好，晚上放学你在食堂等我，我给你买单。”
“我要去外面吃。”
“行，那叫永华一起吧。”我没有反对，今天星期一，兜兜里还算有货。
“你给我道歉为什么又要拉上他？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行行行，你说了算，放学我在这里等你行了吗？”谢芳是不生我的气了，可我不知道她又要闹哪样，分明一找茬的。
“那说定了啊，我们去外面吃，你就在教室等我，我过来了叫你。”谢芳说完出去了。
“你别一餐就把我一个星期的伙食吃没了。”
谢芳没有理我。
放学后大家一拥而散，县城里学生的回家，留宿的飞奔食堂，我按中午谢芳说的在教室里等她，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也没有看到谢芳过来叫我。我只好去化工班看，可化工班里也是空无一人。
又被谢芳耍了，她就是要我没饭吃，我朝着食堂跑去，食堂里没有谢芳，饭也没有了，免费的汤倒还剩点。我只有垂头丧气地往教室走，暗骂谢芳不是人。
“不是说好了要你在教室等我的吗？你跑哪里去了。”突然我听到谢芳的声音在走廊里叫我，我看到她时她向我小跑着过来。
谢芳的打扮让我差点认不出她来，一身黑色的蕾丝裙配上一双半露出来的白色女式球鞋，头发也放了下来披在肩上，加上她的笑容，堪称完美。
她要是不叫我我跟本就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女孩是她，谢芳完全换了形象，像一只黑色的天鹅。
我已经把谢芳上个星期答应我的话忘记了，没想到她自己把这事还放心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谢芳要叫我出去吃饭了。
“我好看吗？”谢芳站到我身边自信的笑着问。
“没办法形容，穿裙子那么好看为什么平时不穿，你穿裙子就像个女孩子了，肯定会迷倒一大片男孩子的。”我们开始往学校外面走。
“我没说过我穿裙子不好看吧？我是说我穿裙子是给我喜欢的人看的。就是因为我穿裙子太好看了才不想穿。”谢芳很得意。
“哎，可惜你一说话就不像个女孩子了，一点也不矜持。”我开玩笑说。
谢芳听完这话想要捶我，我早就意料到了，所以跑开了。
“你看吧，穿裙子一点也不方便，回去了我就换掉。”谢芳也不追了，在那里委屈着说。
“哎，可惜了可惜了。”我又摇了摇头笑。
“你可惜什么？是不是又想损我？”
“可惜在你身边的是你弟弟不是你男朋友，要是是你男朋友你肯定比现在笑的更甜。”我认真的。就像我觉得自己身边的不是梅子一样。
“那你就做我男朋友吧，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好了。”谢芳突然拉住我的手说。我心里一慌，脸立马就红了起来，然后挣脱她的手向前跑了。
“哟，还害羞啊，真是个弟弟，我只是要你假装一下是我男朋友你紧张什么，又没有要你的初吻？”谢芳拦住我的去路然后笑我。
“开这种玩笑很好笑吗？”我把脸转过去，不想看她那张得意的脸。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谢芳又跑转到我眼前瞪大了眼睛说。
“不好玩，没劲。”我继续向前走，谢芳的玩笑开的大了，而且我不知道她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知道谢芳怎么又生气的一个人走回去了。
“喂，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晚饭的吗？”
谢芳没有理我也没有回头看我继续往学校走，我只好跑回去拉住她。
“你别这样好不好，你不是跟我说过爱笑的孩子运气不会太差的吗？”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谢芳低着头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说要出来吃饭也是你说的。你真的要我饿肚子啊。”我不敢拉她的手，但是也没有放她回去的意思。
“我还能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我刚才不都跟你说了的吗？你又说我是跟你开玩笑。”
“你不饿我可饿了，你要饿死我吗？我还想好好长大呢，你不是总是说要我快点长大的吗？不吃饭我怎么长大？现在没力气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拉着她的裙袖说。
谢芳这才转身。
“运顺说周六去你们那边的湖里玩，你去不去？”谢芳甩开我的手问。
“没有人跟我说啊。”我没有接到组织的消息。
“他们今天才商量的，他们说明年大家都去实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分到一个地方，所以在毕业前几个玩的好的一起去玩两天。他们几个男同学都是你们那边的，应该也会叫你的，你在电工班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永华叫你去的？”
“永华也去，你们班的明霞也去，是延周叫的我，所以我想你陪我去。”
“他们没叫我我去做什么？那是你们化工班组织的活动，和我没什么关系吧，不是延周约的你吗？你去你的，叫我去做电灯泡啊！”我也想去湖边玩，可是没有人通知我也没有伴侣。
“他们去的都是一对一对的。”
“所以啊，你不是和延周也是一对吗？我又没有女孩子搭，我就不跟你们掺合了。”
“延周是在追我，可我不喜欢他，但是我又想去河边玩。”
“延周追你你就拿我做挡箭牌？我才不和你们掺合。”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你是猪吗？出去玩本来就应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和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起玩你觉得有意思吗？一点心情都没有怎么玩？”
“那你就别去了嘛你不喜欢他还不好办，你拉我去了你是高兴了，可我和延周都不高兴你有想过吗？”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难怪你没有女朋友，你活该。”谢芳气急败坏地走进饭馆里点菜，我没有再和她理论。
点完了菜谢芳又走了出来，我不知道她要干嘛只能跟着，饭馆就在上次我们看录像那里不远，谢芳一直走到海报板前面才停下来。
“晚上我要去看录像，你得陪我去。”谢芳走回去的时候说。
“为什么？”
“因为刚才你又惹我生气了。”
“晚上你怎么回去，你有很多朋友过生日吗？你穿的这身你怎么爬墙？那么漂亮摔破相了我可赔不起。”看谢芳拉着个脸我只好开玩笑。
“摔坏了你养我。”
“能不能换个话题姐姐？我现在还都要人养。”谢芳非要把话题往那里说，不拿我开涮她就不开心。
“我现在不是你姐姐，我也不想做你姐姐了，我就问你陪不陪我去？”
“你要爬墙也改天好不好？我刚才都才说你像个女孩子了怎么你一下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呢，我没女朋友我活该，那你没男朋友你怪我咯？”
“你不陪我去也行，那就得陪我去湖边玩，你自己选。”谢芳开始吃饭。
“不就是要你穿件裙子给我看一下嘛，怎么我还摊上事了？”
谢芳没有说话，看上去是生气了。
“我回去了考虑一下，反正我今天晚上是不会陪你去看录像的，我呆会想去书店看书。”
饭后我让谢芳先回学校，我是真的想去书店转转的。谢芳并没有回去，而是和我一起去逛书店。
谢芳走在我身边的这种感觉挺好的，这就是我想像中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样子。只要她不再跟我提男女朋友的事就好。
不是我不能接受她，只是我无法判断谢芳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怕再受到像梅子给我那样的打击，谢芳说话没有一句是靠谱的，我怕哪天我突然投入感情时她突然告诉我她是跟我开玩笑的。
而梅子拒绝都是直接了当的。我不喜欢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我曾经对梅子也是这种感觉，在梅子拒绝我以后我更偏向于否定。
我是不是也喜欢上谢芳了？就像当初我一直否定自己喜欢梅子一样，回学校的路上我在想。
当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又紧张了，不自觉回快了脚步不敢再这样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要去赶考吗？”谢芳不乐意了，谢芳这句话一出我更觉得她今天像个女孩子，放平时，谢芳不会说要赶考，她会说我是不是忙着去投胎。
“再不走快点就迟到了，你不会真的要去看电影吧，就算你要看电影那也得换身衣服好不好？你穿成这样子我可不敢带你去录像厅，我还没有能力保护你，真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我就是要迟到了再进去，我穿成这样你让我回去了让他们笑话我吗？”
“你怎么穿成这样反而没信心了，你这么漂亮别人怎么会笑话你，女生都会嫉妒你的，你更应该让延周看看。”
谢芳又踹了我，不过我没有躲，我总是乱说话。
“要不这样吧，只要你今天晚上穿裙子去上晚自习，明天晚上我就陪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我要你陪我去湖边玩，你答应我就穿。”
“那也得是首先人家邀请我一起吧，人家都没邀请我我怎么去？还有，永华要是去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听我这么一说谢芳加快了脚步，这下她不怕迟到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的问题，我很想去，可是没有人陪我。我想到一个问题，跑上去拦住了谢芳的去路。
“啊～，你要干嘛？你是想反悔还是想非礼我？”我不知道谢芳怎么那么大反应。
谢芳这么一声，把我刚才想到的问题也给她这样一个“啊”给吓跑了，忘记是什么问题了。
“操，让你这么一吼我想说什么我都忘记了，我非礼你？算了，懒得理你。”刚才那个问题我真的很想问的。我挠着头拼命的想，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在想你要是去了延周会不会恨你揍你的问题？”大概谢芳知道我没有想非礼她的意思，看着认真思考的我问。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我怕什么？”我刚才要问的绝不是这个问题，她越掺合我越想不起来。
“那天我可保护不了你，我不会游泳的，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
“姐姐你的心可真大，不会游泳你还敢去湖边玩。”我干脆不去想了。
“所以我要你陪我去嘛。”谢芳拉着他的衣服说。
我没有话题了，刚刚才嘴硬说不怕延周对我怀恨在心的。但我要也去的就真的会很尴尬。
回到校门口我们就被永华叫去了。
“我在学校转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你两个就知道你两个偷偷出去约会了。”永华指着我二人笑的很奸诈，像抓到我们做贼似的。
“注意你的用词好不好？那现在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在约会？”我拉开自己的身位说，现在永华和谢芳站的更近。
我的初衷是赔理道歉去的。想到赔理道歉，我一下想又起了刚才我想问的问题，但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合问了，也就没有去问。
我站在这个角度突然觉得永华配不上谢芳了。
“不是去约会这家伙打扮的像个女人似的，你俩当我三岁小孩呢？”
谢芳不做任何解释。
“我跳黄河去。”我走了。
“喂，你不用去黄河，运顺登学叫我过来叫你一起去牛角墩玩，你到时候去跳牛角墩就好了。”永华跑过来拉着我去公园，谢芳跟着我们一起坐到花园的石桌子，没有回去换衣服。
“你先跟我老实交待你是怎么勾搭上我们班黄明霞的？”我问。
“那你又是怎么勾搭上我们班谢芳的？我们班的班花都让你勾跑了！”“谢芳你给我记着。”永华指着谢芳鼻子说。
“是你自己一对一配上去的你怪我，还把我配到延周那里去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我。”谢芳也不乐意了。
“延周叫的你是你自己答应的，是你自己配的。”
“所以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我站起来。
“我只是答应一起去玩，我又没说要他一起。”谢芳。
“你去你们电工班找个人做个伴，又不一定要女的，玩的好就行，我在这里等你消息。”永华从后面说。
我问了一圈，找不到一个愿意和我一起去的人，我也没有了兴趣，复命准备说不去了。永华也一个人走过来了，只剩谢芳还在花园坐着。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想带你一起和我们去，你自己划算吧，另外不要把我和黄明霞的关系想的太复杂，延周喜欢任芳是延周的事，你想不想去都不要和那件事挂上钩就好，你自己看着办吧，周五决定就好。”永华说。
这就有点让我为难了。
谢芳还坐在公园那里等着我的回话。
“我找不到人陪我一起去，我不去了。”我直接说。
“我和永华不是人吗？再说了男同学都是你们道二的，人家都邀请你了你不去是不是显得你不太合群？”
我知道谢芳的一万个事由都只是想我陪她去。可我还是觉得我不适合在那种场合出现。
“换衣服吧，你要想看电影我陪你去，湖边我真不去了。”
“不去，我去上课去了。”谢芳生气的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非要让我去看别人秀恩爱做电灯泡。
谢芳穿着裙子去的教室而不是回宿舍。
周五放学时登学延周一起过来邀我明天去河边玩，我问他们永华去不去他们说是永华叫我的。
第二天我赶去和他们汇合时只看到运顺和贺生，运顺说登学延周在湖边等我们，永华下去接女同学了。
顶着个大太阳我只好一个人去树荫下猫着，我和运顺贺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不确定谢芳会不会来，昨天他们邀我时都已经放学了，我也不好意思去问的。
估计谢芳今天也没有想过我会来，如果谢芳没来那就刚好我能尽兴玩我的。我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
一会永华带了四个女生下车，里面有谢芳，我算了一下，加上登学延周我们六个男生，这样我心里平衡了许多，反正任他们怎么配总多出一个像我一样没有人搭的。
“阿墨放鸽子了？”
永华下车没有注意到躲在树下的我问。运顺指了指树下的我。
看到人都齐了我开始往湖边走，永华追了上来。“有吃的吗？我赶过来早饭都没吃。”
永华喊谢芳，早餐谢芳拿着的，她正在后面分给后面的人。谢芳分完了才跑上来追我们，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这几天她都生我的气，现在还在做脸色给我看。
“少买了一份，昨天你又没有跟我说这个人也来。”谢芳说。
虽然口袋里还有点，但那边还有登学和延周。
“没事，我们三个人分两份。”永华拿出两分，一分给谢芳一份准备和我分。
“分个屁，饿都饿死我了，我吃你这份，你吃延周那份。”我抢过谢芳手里的包子说。
“要吃你吃，但是吃了能不能把你的嘴巴给堵上。”谢芳没有抢回去。
我还是把从来不喝的牛奶还给谢芳，谢芳也从永华手里拿到一个包子，她又把包子给了我，我照单全收，反正她可以吃延周的。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种行为到底是谁才是电灯泡？”永华不高兴了。
我只好把他的包子还给他，可又让任芳抢去了。我们三个人在前面自己闹自己的，和后面的六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小团体就是小团体，就算在外面也一样。永华没有等黄明霞，黄明霞也没有追上我们。
登学和延周没有放鸽子，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同学放的鸽子。反正现在多余的有两个男同学，永华至始至终都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去讨好黄明霞，而谢芳拼命的往我们两个这项靠，延周也没有向我们挤来。
本来就好说了来划船的，所以昨天晚上运顺就已经联系好了船。
准备好工作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最后分工才发现，会游泳的只有三个男同学，永华我和运顺。而会划船的就只有运顺一个了。但是大家还是兴致勃勃地上了船，由运顺划着船往湖下游去。
还好湖面上有风，这里的太阳也显得不那么燥热了，虽然不能下水，但至少还可以在船上玩水的。女孩子都纷纷的把鞋子脱了光着脚丫把脚泡在湖水里。
反正我是觉得挺尴尬的，那么小的船里挤着十个人，不光是我，反正他们几乎也没有什么对话，我想跳进河里畅游一番，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在女生面前脱掉衣服。
六月的天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十分钟不到，倾盆大雨不偏不正的就落到了湖面上。十个人全部淋成落汤鸡，划船本来就只有运顺会，在划向下游时他已经耗尽力气了。想快速回到原来的口岸躲雨跟本不可能，所以只有任大雨淋着，最后连运顺也放弃了，任船就在湖上漂。
男孩子倒无所谓，女同学就惨了，本来夏天就穿的少，这样一淋她们的身体曲线就完全展露出来，四个女孩只好相互拥抱在一起。本来拿着相机还准备照相的黄明霞也完全没有了心情，在那边谴责永华，说永华出的骚主意。
“那天你不是说你要跳黄河的吗？下去吧你。”永华把我推下水然后自己也连着衣服一起跳进水里，运顺撑握方向，我和永华一前一后把船推到最近的岸边。
反正已经淋的湿透，我感觉在水里还更好一些。
太阳雨就是太阳雨。等我们到了岸边时雨也停了，乌云过去，太阳公公又准备炽烤我们。上了岸的女孩子还是不敢站起来，蹬在地上，有笑的也有沮丧的。
我和永华没有玩够，把衣服脱了又钻进了水里畅游起来。运顺说他回去做午饭给大家吃。除了我和永华以外也没有人有兴趣留下来了，都纷纷要跟运顺回去，女孩子说回去换运顺母亲的衣服。
永华知道运顺家所以我们两人不急，我们是来玩水的，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还不想回去。
我们以为谢芳也和他们一起回去了的，我和永华游到湖中央回头时看到谢芳正在岸边玩水，然后向树林子后面走去，我们只好游回岸边。
我们游回岸边时谢芳身上穿的是我的T恤，而她自己的已经让她换下来拿去晒了，然后坐在船头等我们。
“喂，你怎么不穿永华的要穿我的。”
“谁要你早上抢我包子吃的？再说了永华衣服那么大我怎么穿？要黄明霞看到我怎么解释。”谢芳笑着在船上向我泼水，不让我上船。
而永华一个人直接游上了岸。
“你是觉得我不敢把你弄湿是吧？”我抓住她的手问。
“无所谓，反正我里面也湿透了，刚好凉快。”
“就你玩的没心没肺，也不知道害臊。”
我也不和她闹了，她把我衣服穿上了，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只好像永华一样游上岸。还好黄明霞把所有吃的都给我们留下来了。我们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永华大概感觉现在自己有点多余，说他也要走，让我们自己在这里玩，我和谢芳投了两张反对票，所以他没有走成。
谢芳没有和我们靠过来，坐在船上把自己脚放进水里玩了，一幅天真烂漫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们两个把她推到河中间去。”永华偷偷跟我商量着整下谢芳。
我同意。
“我们两个拉你去更远的地方玩，你就坐船上，别乱动。”我跟谢芳说。傻不拉叽的谢芳也没有多想爽快答应说好。我和永华两个人跳进水里把船往深水区推。
我在前永华在后，推到一半永华突然回头自己游上岸去了。我一下反应过来永华这是要逃跑，拼命的游回去追他，不知道事的谢芳还坐在船上吹加油助威。
“我先回去了，呆会我再来接你们，你们好好陪养一下感情。”先游上岸的永华拿起衣服就跑，边跑边说。
他不叫倒好，那样一叫谢芳也知道怎么回事也急了，在那里骂永华不是人。
我准备去追永华。
“阿墨你快回来，我怕。”谢芳在船上叫，脸色一下变的苍白。
我不知道是要去追永华还是去拉谢芳回来，我要游回去拉谢芳回来永华肯定跑了。
“岳轩你快点回来啊！呜～～～”谢芳蹬下来抱着腿，哭了。
我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只好放弃追永华，回到河里把向谢芳游过去。
我刚好能够踩到河底不久，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勒住了，一个跟跄，我和谢芳一起翻进了水里。
我怕她呛到水急忙把她捞起来，慌乱之中我的手抓到了她的胸。但也顾不上脸红，我知道一个不知水性的人对水有多恐惧。抓住她的手把她扶起来。站稳了的谢芳也顾不上我刚才碰到了她哪里，抱着我的脖子哭，“阿墨，我怕”。
“周永华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我在那里吼。
“你这辈子都应该要感谢我才对，我真的回去了，呆会回来接你们。”永华只听见声音没有看到人。
“好了没事了不用怕了上去吧。”我扯开谢芳的手说。她把我抱的太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不说，而且我是光着身子的，谢芳这样紧紧的抱着我不像我失恋那天她的拥抱。
“我怕你也把我丢船上不管了。”谢芳边抹眼泪水边说。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跟男孩子出去玩了。”我把她往岸上拉。谢芳边走还边抹眼泪水，没有说话。
“你看你这一身，我们怎么回去啊姐姐？”
到了岸上我才发现不光谢芳的样子很难看，刚才一倒她的裤子全粘上了水草和泥巴，是不脱下裤子洗是洗不干净的。
“怪你怪你都怪你。”谢芳打量了自己一番也看到了自己的囧态，对着我就是一顿捶。
“是，怪我，我今天就不应该来。”我坐了下来，我是不该来的，要是不来永华就不会把她丢给我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谢芳还是站那里低着头不说话，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谢芳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
“来吧，我扶你去水深点的地方你自己搓一下，要不然呆会你怎么回去？”生气归生气，还得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谢芳这个样子肯定是回不去的，没有等谢芳答应就又把她拉进了水里。
谢芳只好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直走到水冒过大腿的地方才停下来。
“自己洗吧，我陪着你。”我放开她的手说。
“要脱下来吗？”
“你要敢自己一个人呆在水里那我就上去了，你再走深一点把自己裤子脱了就在水里洗，洗干净了再穿，然后再去后面的树林里扭干了，我们那边会游泳的女孩子都是那样做的。”我教她方法，不过我相信谢芳没有那个胆子所以我才陪她下来。我只是想她随便搓一下，能搓掉多少是多少。
谢芳没有说话，一个手抓着我一只手慢慢的在那里搓裤子上的水草泥巴印。
“你这样搓到太阳下山都搓不完，水又没流，两只手。”我把她的手拿开了，担心同学们回来了看到这个样子误会，衣服还穿在任芳身上的。
“哼，我不洗了，你快帮我洗，都是你弄的。”谢芳干脆不干了。我也不知道她是赖皮还是埋怨。
想了一下，还是蹬下来帮她把裤腿搓了，还好她穿的是牛仔裤。更难看的是她上半身，衣服还是像刚出水的样子，头发上的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流。衣服里面的文胸印在T恤上，就连什么颜色都看得出来。
随着越往上我们就必须往水越深的地方走，谢芳把手放在我的背上靠力。
突然，我感到背后一阵发凉，背上本来是让太阳烤的发烫，一碰到水条件反射强烈，我知道是谢芳把水倒在我背上玩。
多抬头看谢芳时她正对着我笑。刚才还在哭鼻子的谢芳脸色变的那么快，就像刚才的那场太阳雨。
“这里你自己洗。”最后我指着她屁股后面的那块说，这个地方我不敢下手。
“那就不洗了。”谢芳看了一眼后笑着说，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是允许我下手的。
“随便你。”我站了起来，还是不敢碰她那地方。
当学校里的女生在放学后换上漂亮的裙子在校园里窜时，我嗅到了又一个夏天的味道，这个夏天没有像上一个夏天那样紧张了，最重要的人生转折点已经成了过往，我们现在等的只是长大，我想在这个学校里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这样想的，毕业了就等学校的分配。
可在那么多的裙子里，我没找到如我记忆里那般美丽的那一条。或许，现在长沙的梅子也换上了漂亮的裙子吧，仰望天空的时候我常常这样想，可我望眼欲穿也看不到梅子的影子。我也不再敢去跟梅子提要照片的事，梅子的样子还留在记忆里的那棵榕树下。
想梅子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坐花园里看星星。
“你怎么总是喜欢一个人偷偷跑这里来想什么？”
一天谢芳看到我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绕了一大圈走进来，其它同学都在复习准备考试，我觉得没有什么好复习的。
“我在想时间能不能过的慢点。”如果时间能过的慢点，我就能在学校里多呆一会，就可以多收几封梅子的信，多陪会她，即便只是一个同学身份。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要想时间过的再快一点。”谢芳也坐下来。
“又在笑我。”知道谢芳又要说我个子小。
“你不长大你怎么参加工作？你再不长大怎么做我男朋友？”。
和我想的差不多，谢芳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你怎么不像永华一样好好复习跑这里来做什么？”我只好改变话题，谢芳打扰到了我的清静。
“劳逸结合你不知道吗？”
“我看你干脆直接找个人嫁了一劳永逸。”
“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我就是那么想的，所以我那么拼命读书干嘛，女孩子嘛，还是做个小女人的好。”
“什么叫小女人？”
“小女人就是整天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想挣大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理想。你在这里等我，我请你吃冰棍。”谢芳起身向门口的小卖部走了。
我在想，如果那叫小女人，那我应该就是小男人了。
谢芳一路小跑着回来。我看着她的身影觉得她很像谢晓梅，可是她不是，站到我面前的就是谢芳。
“你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还真有点像个小女人的样子。”谢芳把冰淇淋给我时我说。
“真不会夸女孩子，那叫像吗？本来就是好不好。”谢芳又坐了下来。
“我感觉好像还差点什么？”我想小女人的性格不会像她这样。
“差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对了，你怎么从来不穿裙子？我还从来没穿过裙子，我感觉你要是穿裙子更像一个小女人。”我想了一下说，谢芳的身材很好，但是我就是从来没见到过她穿裙子，她的穿着一直很规矩，最多就像现在这样一件白色T恤。我感觉她要是穿上裙子肯定是小鸟依人型的。
就连在穿着上，谢芳也跟谢晓梅很相似。该死，我又想梅子了。
“又没有人喜欢我我穿裙子给谁看？所以怎么舒服就怎么穿咯。”
“你的意思是穿裙子的女孩子都是给喜欢的人看的吗？”
“当然，难道还是为了给色狼看不成。”
“好吧，和我一样可怜的孩子，看星星吧！”谢芳的话我更加相信她男朋友不在这学校。
“不对，你可怜，我才不可怜。”
“是，我可怜，你不可怜，你走吧，别吵我一个人看星星。”我没有去争辩，我是挺可怜的。如果梅子在我身边多好，如果梅子知道我现在在想她该多好。
“我就是看你可怜我才过来陪你的还赶我走，我走了谁会陪你在这里瞎聊，谁会为你解答你的那十万个为什么。”
“你别太伟大了好不好小女人，别人要是看到我两个坐这里还以为我们两个在干嘛呢。”
“那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是在干嘛？”
“研究天文。”我继续躺下来看星星。
“我看你是研究女孩子来的吧，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穿裙子的事，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喜欢一个穿裙子的女孩子！”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有点跟其它女孩子不一样。我觉得你要是穿裙子一定很好看。”我随便找个借口说了个谎。我不想和她聊这个话题，站了起来。
“那你就是想看我穿裙子的样子是不是？”谢芳也站了起来拦住我问。
“刚才在你跑过来的时候突然有那么想过，所以随便问了一句。”我没有否认，在那一瞬，我觉得谢芳要是穿裙子更好看。
“诚实的好孩子，这个愿望我想我可以满足你。”
“好，那你现在就换去。”我知道谢芳又在逗我，她都说了穿裙子是给她喜欢的人看的。
“这个现在不行，我没带过来，下个星期带过来再说，不过我真的不怎么喜欢穿裙子，我只能答应你让你看一下下，我不会像她们穿着裙子去上课的。”谢芳很认真的说。
“那还是算了吧，不为难你了。”我准备走出去。我从来不为难别人，更不愿意别人为难我，我也突然明白了，谢芳穿裙子再怎么好看也不是梅子，我只是习惯把她当成梅子。
“喂，你有点男孩子的样子好不好，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吗？”谢芳很不高兴。
“我哪里打击你了？你不是说你穿裙子是给自己喜欢的人看的吗？我不为难你了？”我没有觉得自己是在打击她。
“你也是我喜欢的人啊，是你自己说想看我穿裙子的，我都答应你了你又说算了，女孩子就不要面子的吗？”
“喂，我们是不是会同时喜欢好几个人？”因为任芳的‘也’字，我问。
“程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跟你玩了。”谢芳生气的走了。剩下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明明问的是一个很认真的问题，属于我那十万个为什么里的一个。
其实在我是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喜欢上谢芳才那么问的，不明白怎么她就生气了。
我没有去追她，继续坐下来。
接下来的好几天谢芳都没有理我，就算我去找永华玩她叫都不叫我一下把我当空气。
没有独处的机会，我也没好意思拉下面子给她解释道歉，我们就那样僵持着，我也不管要僵持多久，大不了像初中时梅子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她又不坐在我身边。
星期一我收到梅子的信时还是得中规中矩地给梅子写回信并老同学老同学的称呼。
“喂，上次惹我生气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饭给我赔理道歉？”我在写信，谢芳从后面拍着我的肩膀问。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应该是已经原谅我了。
“好，晚上放学你在食堂等我，我给你买单。”
“我要去外面吃。”
“行，那叫永华一起吧。”我没有反对，今天星期一，兜兜里还算有货。
“你给我道歉为什么又要拉上他？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行行行，你说了算，放学我在这里等你行了吗？”谢芳是不生我的气了，可我不知道她又要闹哪样，分明一找茬的。
“那说定了啊，我们去外面吃，你就在教室等我，我过来了叫你。”谢芳说完出去了。
“你别一餐就把我一个星期的伙食吃没了。”
谢芳没有理我。
放学后大家一拥而散，县城里学生的回家，留宿的飞奔食堂，我按中午谢芳说的在教室里等她，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也没有看到谢芳过来叫我。我只好去化工班看，可化工班里也是空无一人。
又被谢芳耍了，她就是要我没饭吃，我朝着食堂跑去，食堂里没有谢芳，饭也没有了，免费的汤倒还剩点。我只有垂头丧气地往教室走，暗骂谢芳不是人。
“不是说好了要你在教室等我的吗？你跑哪里去了。”突然我听到谢芳的声音在走廊里叫我，我看到她时她向我小跑着过来。
谢芳的打扮让我差点认不出她来，一身黑色的蕾丝裙配上一双半露出来的白色女式球鞋，头发也放了下来披在肩上，加上她的笑容，堪称完美。
她要是不叫我我跟本就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女孩是她，谢芳完全换了形象，像一只黑色的天鹅。
我已经把谢芳上个星期答应我的话忘记了，没想到她自己把这事还放心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谢芳要叫我出去吃饭了。
“我好看吗？”谢芳站到我身边自信的笑着问。
“没办法形容，穿裙子那么好看为什么平时不穿，你穿裙子就像个女孩子了，肯定会迷倒一大片男孩子的。”我们开始往学校外面走。
“我没说过我穿裙子不好看吧？我是说我穿裙子是给我喜欢的人看的。就是因为我穿裙子太好看了才不想穿。”谢芳很得意。
“哎，可惜你一说话就不像个女孩子了，一点也不矜持。”我开玩笑说。
谢芳听完这话想要捶我，我早就意料到了，所以跑开了。
“你看吧，穿裙子一点也不方便，回去了我就换掉。”谢芳也不追了，在那里委屈着说。
“哎，可惜了可惜了。”我又摇了摇头笑。
“你可惜什么？是不是又想损我？”
“可惜在你身边的是你弟弟不是你男朋友，要是是你男朋友你肯定比现在笑的更甜。”我认真的。就像我觉得自己身边的不是梅子一样。
“那你就做我男朋友吧，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好了。”谢芳突然拉住我的手说。我心里一慌，脸立马就红了起来，然后挣脱她的手向前跑了。
“哟，还害羞啊，真是个弟弟，我只是要你假装一下是我男朋友你紧张什么，又没有要你的初吻？”谢芳拦住我的去路然后笑我。
“开这种玩笑很好笑吗？”我把脸转过去，不想看她那张得意的脸。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谢芳又跑转到我眼前瞪大了眼睛说。
“不好玩，没劲。”我继续向前走，谢芳的玩笑开的大了，而且我不知道她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知道谢芳怎么又生气的一个人走回去了。
“喂，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晚饭的吗？”
谢芳没有理我也没有回头看我继续往学校走，我只好跑回去拉住她。
“你别这样好不好，你不是跟我说过爱笑的孩子运气不会太差的吗？”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谢芳低着头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说要出来吃饭也是你说的。你真的要我饿肚子啊。”我不敢拉她的手，但是也没有放她回去的意思。
“我还能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我刚才不都跟你说了的吗？你又说我是跟你开玩笑。”
“你不饿我可饿了，你要饿死我吗？我还想好好长大呢，你不是总是说要我快点长大的吗？不吃饭我怎么长大？现在没力气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拉着她的裙袖说。
谢芳这才转身。
“运顺说周六去你们那边的湖里玩，你去不去？”谢芳甩开我的手问。
“没有人跟我说啊。”我没有接到组织的消息。
“他们今天才商量的，他们说明年大家都去实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分到一个地方，所以在毕业前几个玩的好的一起去玩两天。他们几个男同学都是你们那边的，应该也会叫你的，你在电工班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永华叫你去的？”
“永华也去，你们班的明霞也去，是延周叫的我，所以我想你陪我去。”
“他们没叫我我去做什么？那是你们化工班组织的活动，和我没什么关系吧，不是延周约的你吗？你去你的，叫我去做电灯泡啊！”我也想去湖边玩，可是没有人通知我也没有伴侣。
“他们去的都是一对一对的。”
“所以啊，你不是和延周也是一对吗？我又没有女孩子搭，我就不跟你们掺合了。”
“延周是在追我，可我不喜欢他，但是我又想去河边玩。”
“延周追你你就拿我做挡箭牌？我才不和你们掺合。”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你是猪吗？出去玩本来就应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和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起玩你觉得有意思吗？一点心情都没有怎么玩？”
“那你就别去了嘛你不喜欢他还不好办，你拉我去了你是高兴了，可我和延周都不高兴你有想过吗？”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难怪你没有女朋友，你活该。”谢芳气急败坏地走进饭馆里点菜，我没有再和她理论。
点完了菜谢芳又走了出来，我不知道她要干嘛只能跟着，饭馆就在上次我们看录像那里不远，谢芳一直走到海报板前面才停下来。
“晚上我要去看录像，你得陪我去。”谢芳走回去的时候说。
“为什么？”
“因为刚才你又惹我生气了。”
“晚上你怎么回去，你有很多朋友过生日吗？你穿的这身你怎么爬墙？那么漂亮摔破相了我可赔不起。”看谢芳拉着个脸我只好开玩笑。
“摔坏了你养我。”
“能不能换个话题姐姐？我现在还都要人养。”谢芳非要把话题往那里说，不拿我开涮她就不开心。
“我现在不是你姐姐，我也不想做你姐姐了，我就问你陪不陪我去？”
“你要爬墙也改天好不好？我刚才都才说你像个女孩子了怎么你一下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呢，我没女朋友我活该，那你没男朋友你怪我咯？”
“你不陪我去也行，那就得陪我去湖边玩，你自己选。”谢芳开始吃饭。
“不就是要你穿件裙子给我看一下嘛，怎么我还摊上事了？”
谢芳没有说话，看上去是生气了。
“我回去了考虑一下，反正我今天晚上是不会陪你去看录像的，我呆会想去书店看书。”
饭后我让谢芳先回学校，我是真的想去书店转转的。谢芳并没有回去，而是和我一起去逛书店。
谢芳走在我身边的这种感觉挺好的，这就是我想像中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样子。只要她不再跟我提男女朋友的事就好。
不是我不能接受她，只是我无法判断谢芳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怕再受到像梅子给我那样的打击，谢芳说话没有一句是靠谱的，我怕哪天我突然投入感情时她突然告诉我她是跟我开玩笑的。
而梅子拒绝都是直接了当的。我不喜欢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我曾经对梅子也是这种感觉，在梅子拒绝我以后我更偏向于否定。
我是不是也喜欢上谢芳了？就像当初我一直否定自己喜欢梅子一样，回学校的路上我在想。
当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又紧张了，不自觉回快了脚步不敢再这样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要去赶考吗？”谢芳不乐意了，谢芳这句话一出我更觉得她今天像个女孩子，放平时，谢芳不会说要赶考，她会说我是不是忙着去投胎。
“再不走快点就迟到了，你不会真的要去看电影吧，就算你要看电影那也得换身衣服好不好？你穿成这样子我可不敢带你去录像厅，我还没有能力保护你，真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我就是要迟到了再进去，我穿成这样你让我回去了让他们笑话我吗？”
“你怎么穿成这样反而没信心了，你这么漂亮别人怎么会笑话你，女生都会嫉妒你的，你更应该让延周看看。”
谢芳又踹了我，不过我没有躲，我总是乱说话。
“要不这样吧，只要你今天晚上穿裙子去上晚自习，明天晚上我就陪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我要你陪我去湖边玩，你答应我就穿。”
“那也得是首先人家邀请我一起吧，人家都没邀请我我怎么去？还有，永华要是去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听我这么一说谢芳加快了脚步，这下她不怕迟到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的问题，我很想去，可是没有人陪我。我想到一个问题，跑上去拦住了谢芳的去路。
“啊～，你要干嘛？你是想反悔还是想非礼我？”我不知道谢芳怎么那么大反应。
谢芳这么一声，把我刚才想到的问题也给她这样一个“啊”给吓跑了，忘记是什么问题了。
“操，让你这么一吼我想说什么我都忘记了，我非礼你？算了，懒得理你。”刚才那个问题我真的很想问的。我挠着头拼命的想，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在想你要是去了延周会不会恨你揍你的问题？”大概谢芳知道我没有想非礼她的意思，看着认真思考的我问。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我怕什么？”我刚才要问的绝不是这个问题，她越掺合我越想不起来。
“那天我可保护不了你，我不会游泳的，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
“姐姐你的心可真大，不会游泳你还敢去湖边玩。”我干脆不去想了。
“所以我要你陪我去嘛。”谢芳拉着他的衣服说。
我没有话题了，刚刚才嘴硬说不怕延周对我怀恨在心的。但我要也去的就真的会很尴尬。
回到校门口我们就被永华叫去了。
“我在学校转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你两个就知道你两个偷偷出去约会了。”永华指着我二人笑的很奸诈，像抓到我们做贼似的。
“注意你的用词好不好？那现在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在约会？”我拉开自己的身位说，现在永华和谢芳站的更近。
我的初衷是赔理道歉去的。想到赔理道歉，我一下想又起了刚才我想问的问题，但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合问了，也就没有去问。
我站在这个角度突然觉得永华配不上谢芳了。
“不是去约会这家伙打扮的像个女人似的，你俩当我三岁小孩呢？”
谢芳不做任何解释。
“我跳黄河去。”我走了。
“喂，你不用去黄河，运顺登学叫我过来叫你一起去牛角墩玩，你到时候去跳牛角墩就好了。”永华跑过来拉着我去公园，谢芳跟着我们一起坐到花园的石桌子，没有回去换衣服。
“你先跟我老实交待你是怎么勾搭上我们班黄明霞的？”我问。
“那你又是怎么勾搭上我们班谢芳的？我们班的班花都让你勾跑了！”“谢芳你给我记着。”永华指着谢芳鼻子说。
“是你自己一对一配上去的你怪我，还把我配到延周那里去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我。”谢芳也不乐意了。
“延周叫的你是你自己答应的，是你自己配的。”
“所以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我站起来。
“我只是答应一起去玩，我又没说要他一起。”谢芳。
“你去你们电工班找个人做个伴，又不一定要女的，玩的好就行，我在这里等你消息。”永华从后面说。
我问了一圈，找不到一个愿意和我一起去的人，我也没有了兴趣，复命准备说不去了。永华也一个人走过来了，只剩谢芳还在花园坐着。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想带你一起和我们去，你自己划算吧，另外不要把我和黄明霞的关系想的太复杂，延周喜欢任芳是延周的事，你想不想去都不要和那件事挂上钩就好，你自己看着办吧，周五决定就好。”永华说。
这就有点让我为难了。
谢芳还坐在公园那里等着我的回话。
“我找不到人陪我一起去，我不去了。”我直接说。
“我和永华不是人吗？再说了男同学都是你们道二的，人家都邀请你了你不去是不是显得你不太合群？”
我知道谢芳的一万个事由都只是想我陪她去。可我还是觉得我不适合在那种场合出现。
“换衣服吧，你要想看电影我陪你去，湖边我真不去了。”
“不去，我去上课去了。”谢芳生气的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非要让我去看别人秀恩爱做电灯泡。
谢芳穿着裙子去的教室而不是回宿舍。
周五放学时登学延周一起过来邀我明天去河边玩，我问他们永华去不去他们说是永华叫我的。
第二天我赶去和他们汇合时只看到运顺和贺生，运顺说登学延周在湖边等我们，永华下去接女同学了。
顶着个大太阳我只好一个人去树荫下猫着，我和运顺贺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不确定谢芳会不会来，昨天他们邀我时都已经放学了，我也不好意思去问的。
估计谢芳今天也没有想过我会来，如果谢芳没来那就刚好我能尽兴玩我的。我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
一会永华带了四个女生下车，里面有谢芳，我算了一下，加上登学延周我们六个男生，这样我心里平衡了许多，反正任他们怎么配总多出一个像我一样没有人搭的。
“阿墨放鸽子了？”
永华下车没有注意到躲在树下的我问。运顺指了指树下的我。
看到人都齐了我开始往湖边走，永华追了上来。“有吃的吗？我赶过来早饭都没吃。”
永华喊谢芳，早餐谢芳拿着的，她正在后面分给后面的人。谢芳分完了才跑上来追我们，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这几天她都生我的气，现在还在做脸色给我看。
“少买了一份，昨天你又没有跟我说这个人也来。”谢芳说。
虽然口袋里还有点，但那边还有登学和延周。
“没事，我们三个人分两份。”永华拿出两分，一分给谢芳一份准备和我分。
“分个屁，饿都饿死我了，我吃你这份，你吃延周那份。”我抢过谢芳手里的包子说。
“要吃你吃，但是吃了能不能把你的嘴巴给堵上。”谢芳没有抢回去。
我还是把从来不喝的牛奶还给谢芳，谢芳也从永华手里拿到一个包子，她又把包子给了我，我照单全收，反正她可以吃延周的。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种行为到底是谁才是电灯泡？”永华不高兴了。
我只好把他的包子还给他，可又让任芳抢去了。我们三个人在前面自己闹自己的，和后面的六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小团体就是小团体，就算在外面也一样。永华没有等黄明霞，黄明霞也没有追上我们。
登学和延周没有放鸽子，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同学放的鸽子。反正现在多余的有两个男同学，永华至始至终都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去讨好黄明霞，而谢芳拼命的往我们两个这项靠，延周也没有向我们挤来。
本来就好说了来划船的，所以昨天晚上运顺就已经联系好了船。
准备好工作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最后分工才发现，会游泳的只有三个男同学，永华我和运顺。而会划船的就只有运顺一个了。但是大家还是兴致勃勃地上了船，由运顺划着船往湖下游去。
还好湖面上有风，这里的太阳也显得不那么燥热了，虽然不能下水，但至少还可以在船上玩水的。女孩子都纷纷的把鞋子脱了光着脚丫把脚泡在湖水里。
反正我是觉得挺尴尬的，那么小的船里挤着十个人，不光是我，反正他们几乎也没有什么对话，我想跳进河里畅游一番，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在女生面前脱掉衣服。
六月的天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十分钟不到，倾盆大雨不偏不正的就落到了湖面上。十个人全部淋成落汤鸡，划船本来就只有运顺会，在划向下游时他已经耗尽力气了。想快速回到原来的口岸躲雨跟本不可能，所以只有任大雨淋着，最后连运顺也放弃了，任船就在湖上漂。
男孩子倒无所谓，女同学就惨了，本来夏天就穿的少，这样一淋她们的身体曲线就完全展露出来，四个女孩只好相互拥抱在一起。本来拿着相机还准备照相的黄明霞也完全没有了心情，在那边谴责永华，说永华出的骚主意。
“那天你不是说你要跳黄河的吗？下去吧你。”永华把我推下水然后自己也连着衣服一起跳进水里，运顺撑握方向，我和永华一前一后把船推到最近的岸边。
反正已经淋的湿透，我感觉在水里还更好一些。
太阳雨就是太阳雨。等我们到了岸边时雨也停了，乌云过去，太阳公公又准备炽烤我们。上了岸的女孩子还是不敢站起来，蹬在地上，有笑的也有沮丧的。
我和永华没有玩够，把衣服脱了又钻进了水里畅游起来。运顺说他回去做午饭给大家吃。除了我和永华以外也没有人有兴趣留下来了，都纷纷要跟运顺回去，女孩子说回去换运顺母亲的衣服。
永华知道运顺家所以我们两人不急，我们是来玩水的，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还不想回去。
我们以为谢芳也和他们一起回去了的，我和永华游到湖中央回头时看到谢芳正在岸边玩水，然后向树林子后面走去，我们只好游回岸边。
我们游回岸边时谢芳身上穿的是我的T恤，而她自己的已经让她换下来拿去晒了，然后坐在船头等我们。
“喂，你怎么不穿永华的要穿我的。”
“谁要你早上抢我包子吃的？再说了永华衣服那么大我怎么穿？要黄明霞看到我怎么解释。”谢芳笑着在船上向我泼水，不让我上船。
而永华一个人直接游上了岸。
“你是觉得我不敢把你弄湿是吧？”我抓住她的手问。
“无所谓，反正我里面也湿透了，刚好凉快。”
“就你玩的没心没肺，也不知道害臊。”
我也不和她闹了，她把我衣服穿上了，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只好像永华一样游上岸。还好黄明霞把所有吃的都给我们留下来了。我们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永华大概感觉现在自己有点多余，说他也要走，让我们自己在这里玩，我和谢芳投了两张反对票，所以他没有走成。
谢芳没有和我们靠过来，坐在船上把自己脚放进水里玩了，一幅天真烂漫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们两个把她推到河中间去。”永华偷偷跟我商量着整下谢芳。
我同意。
“我们两个拉你去更远的地方玩，你就坐船上，别乱动。”我跟谢芳说。傻不拉叽的谢芳也没有多想爽快答应说好。我和永华两个人跳进水里把船往深水区推。
我在前永华在后，推到一半永华突然回头自己游上岸去了。我一下反应过来永华这是要逃跑，拼命的游回去追他，不知道事的谢芳还坐在船上吹加油助威。
“我先回去了，呆会我再来接你们，你们好好陪养一下感情。”先游上岸的永华拿起衣服就跑，边跑边说。
他不叫倒好，那样一叫谢芳也知道怎么回事也急了，在那里骂永华不是人。
我准备去追永华。
“阿墨你快回来，我怕。”谢芳在船上叫，脸色一下变的苍白。
我不知道是要去追永华还是去拉谢芳回来，我要游回去拉谢芳回来永华肯定跑了。
“岳轩你快点回来啊！呜～～～”谢芳蹬下来抱着腿，哭了。
我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只好放弃追永华，回到河里把向谢芳游过去。
我刚好能够踩到河底不久，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勒住了，一个跟跄，我和谢芳一起翻进了水里。
我怕她呛到水急忙把她捞起来，慌乱之中我的手抓到了她的胸。但也顾不上脸红，我知道一个不知水性的人对水有多恐惧。抓住她的手把她扶起来。站稳了的谢芳也顾不上我刚才碰到了她哪里，抱着我的脖子哭，“阿墨，我怕”。
“周永华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我在那里吼。
“你这辈子都应该要感谢我才对，我真的回去了，呆会回来接你们。”永华只听见声音没有看到人。
“好了没事了不用怕了上去吧。”我扯开谢芳的手说。她把我抱的太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不说，而且我是光着身子的，谢芳这样紧紧的抱着我不像我失恋那天她的拥抱。
“我怕你也把我丢船上不管了。”谢芳边抹眼泪水边说。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跟男孩子出去玩了。”我把她往岸上拉。谢芳边走还边抹眼泪水，没有说话。
“你看你这一身，我们怎么回去啊姐姐？”
到了岸上我才发现不光谢芳的样子很难看，刚才一倒她的裤子全粘上了水草和泥巴，是不脱下裤子洗是洗不干净的。
“怪你怪你都怪你。”谢芳打量了自己一番也看到了自己的囧态，对着我就是一顿捶。
“是，怪我，我今天就不应该来。”我坐了下来，我是不该来的，要是不来永华就不会把她丢给我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谢芳还是站那里低着头不说话，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谢芳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
“来吧，我扶你去水深点的地方你自己搓一下，要不然呆会你怎么回去？”生气归生气，还得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谢芳这个样子肯定是回不去的，没有等谢芳答应就又把她拉进了水里。
谢芳只好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直走到水冒过大腿的地方才停下来。
“自己洗吧，我陪着你。”我放开她的手说。
“要脱下来吗？”
“你要敢自己一个人呆在水里那我就上去了，你再走深一点把自己裤子脱了就在水里洗，洗干净了再穿，然后再去后面的树林里扭干了，我们那边会游泳的女孩子都是那样做的。”我教她方法，不过我相信谢芳没有那个胆子所以我才陪她下来。我只是想她随便搓一下，能搓掉多少是多少。
谢芳没有说话，一个手抓着我一只手慢慢的在那里搓裤子上的水草泥巴印。
“你这样搓到太阳下山都搓不完，水又没流，两只手。”我把她的手拿开了，担心同学们回来了看到这个样子误会，衣服还穿在任芳身上的。
“哼，我不洗了，你快帮我洗，都是你弄的。”谢芳干脆不干了。我也不知道她是赖皮还是埋怨。
想了一下，还是蹬下来帮她把裤腿搓了，还好她穿的是牛仔裤。更难看的是她上半身，衣服还是像刚出水的样子，头发上的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流。衣服里面的文胸印在T恤上，就连什么颜色都看得出来。
随着越往上我们就必须往水越深的地方走，谢芳把手放在我的背上靠力。
突然，我感到背后一阵发凉，背上本来是让太阳烤的发烫，一碰到水条件反射强烈，我知道是谢芳把水倒在我背上玩。
多抬头看谢芳时她正对着我笑。刚才还在哭鼻子的谢芳脸色变的那么快，就像刚才的那场太阳雨。
“这里你自己洗。”最后我指着她屁股后面的那块说，这个地方我不敢下手。
“那就不洗了。”谢芳看了一眼后笑着说，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是允许我下手的。
“随便你。”我站了起来，还是不敢碰她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