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母子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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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到内院时，白夫人恰巧醒着。窗子开了半扇，白夫人正躺在床上侧头看窗外的景色。
“母亲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丫鬟搬来椅子放置在床旁，白术先为白夫人整理下枕头才落座。
白夫人笑的温柔，“今日午膳时，你父亲给我带了万客来的水晶虾饺，我很是喜欢。”
听到母亲提起万客来的水晶虾饺，白术也笑了，“我认识一位小姐，她也很喜欢这道小点。”
“小姐？是哪家的小姐？芳龄几何了？安安喜欢她？”白夫人撑着直起上身。
安安是白术的乳名，白夫人因着自己的身子不好，便总希望白术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白术见母亲欲起身，忙将她扶起，又唤丫鬟拿来一床薄被垫在母亲背后，“母亲莫急，我慢慢与您说。”
白术斟酌了下，才慢慢开口，“她叫林惜，闺名墨墨……”
“你连人家的闺名都知道啦！”
白术笑了笑，“母亲，您还要不要听了？”后见白夫人抿着嘴，睁大眼睛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白术才继续开口。
“她是吏部侍郎之女，吏部侍郎便是这次奉旨监办书院的管事。她今年14，明年4月便要及笄了。生的十分水灵可爱，眼睛圆圆大大的，好似会说话。她是个小馋猫，一有好吃的就走不动道了，我与她哥哥是同窗好友，是以总能见到她。母亲不知道，虽然她出身在文官之家，却是…没什么文采的，她也不大在意这些，只是她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字着实是有些拿不出手。不过似她这般恣意快活的模样才最是儿子最喜欢的……”
白术还在说着，白夫人看着白术，他谈起这位小姐时嘴边一直挂着淡笑，连眼睛都弯弯的盛满了笑意。说起来便没完没了，这番侃侃而谈的模样。白夫人出声问道，“安安定然很喜欢这位林小姐吧。”
白术听到母亲的话，轻轻点了下头，回了声是。许是第一次向长辈承认自己对一位异性的情意，白术的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那，那位林小姐呢？她可中意你吗？”白夫人又问道。
“母亲，是我无福，她并不喜欢我。”
“我的安安这样好，那位小姐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吗？安安，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些，不可总是冷冷淡淡欲擒故纵的，你…咳咳！”白夫人说的有些急，话还未说完，便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母亲！”白术赶忙在白夫人后辈上轻轻拍打替她顺气，待白夫人脸色稍好些才继续说道，“母亲，她若是能对我也有丁点偏爱，我心中自是十分欢喜，若是她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因此就对她心生怨怼。我不想给她造成一丝一毫的困扰，不会强求她对我有喜爱，我就这样在她身后注视着她，心中便知足了。”
白夫人看着白术这幅模样，从被子中伸出手摸了摸白术的头，“若是日后那位林小姐同他人定了亲，嫁做他妇，你又当如何呢？”
“如若有幸能取得墨墨为妻，我定然掏心掏肺的对她好，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若是…若是她有了心仪之人…我祝她恩恩爱爱幸福美满，但她若受了欺负，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白术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飞鸟，继续说道，“母亲，我不敢说此生再不会对旁人动心，但…我绝不会三心二意，左右逢源，让四个人都痛苦。”
白夫人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你与你父亲可真是一般无二，都是如此这般的痴情性子。娘倒是想见见这位林小姐，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叫安安如此一往情深。”
白术也找了，“母亲，您莫取笑我了。”
白术在内院陪母亲用过晚膳才回了自己的房间。行至房门口，白术便说自己乏了，要休息一会，吩咐小厮不必进来伺候，在门口守着别让旁人打扰他即可，而后独身进了房内。
进屋后白术没有点灯，将衣柜旁的花盆向左一转，整个衣柜随之向左侧平移，原衣柜处赫然出现一个暗道。白术顺着暗道而下，先是一个下坡，而后直走100米便出现一间密室。
这密室竟然是建在地下的。室内摆放着一个书案，书案上放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盒，和许多绘画的工具。
环顾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绘好的画卷，书案的左右侧放置着一对青白釉的画缸，内里放置着崭新的画纸。
白术用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亮室内的灯，整间画室灯火通明，此时才能认出，画卷上绘着的人正是林惜。是各个年龄，各个神态的林惜。
白术在书案前坐下，侧身从画缸中取出一卷画卷摊开在桌上。他闭眼回想一番，便动手在纸上描绘起来，一个在海棠树下持花而立的娇俏少女跃然呈现在画卷上。
白术停笔后将画卷举起来仔细端详一番，他画工了得，画卷上的林惜仿若真人一般，正对着他笑意盈盈。
在等待画卷干透的时候，白术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朵海棠花。正是那日他从林惜发髻上摘下的那朵那海棠花。
花朵已经不似刚刚摘下时的鲜艳，颜色发深，花瓣微卷。白术却并不嫌弃，浅笑着将花朵放在鼻下嗅了嗅。
他打开书案上的木盒子，盒子内装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坏了的鸡毛毽子，有只有一只的耳坠子，有林惜反给他的拒绝信件，还有上次雨夜林惜迷迷糊糊塞给他的学业符。
白术将那朵海棠花压在一本字帖中，而后将字帖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木盒中。他又摸了摸那个学业符，想起那夜林惜将这东西塞进了他的衣襟，她小手冰凉，虽然隔着中衣，但手指划过他的胸膛，也让他浑身一振。
想到此情此景，白术的耳朵又红了。他掩耳盗铃的咳嗽两声，将学业符重新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待画卷干透，白术将画卷挂在靠书案最近的墙壁上，他又坐下试了试，确保只需微微偏头便能看到，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走出密室。
白术到内院时，白夫人恰巧醒着。窗子开了半扇，白夫人正躺在床上侧头看窗外的景色。
“母亲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丫鬟搬来椅子放置在床旁，白术先为白夫人整理下枕头才落座。
白夫人笑的温柔，“今日午膳时，你父亲给我带了万客来的水晶虾饺，我很是喜欢。”
听到母亲提起万客来的水晶虾饺，白术也笑了，“我认识一位小姐，她也很喜欢这道小点。”
“小姐？是哪家的小姐？芳龄几何了？安安喜欢她？”白夫人撑着直起上身。
安安是白术的乳名，白夫人因着自己的身子不好，便总希望白术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白术见母亲欲起身，忙将她扶起，又唤丫鬟拿来一床薄被垫在母亲背后，“母亲莫急，我慢慢与您说。”
白术斟酌了下，才慢慢开口，“她叫林惜，闺名墨墨……”
“你连人家的闺名都知道啦！”
白术笑了笑，“母亲，您还要不要听了？”后见白夫人抿着嘴，睁大眼睛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白术才继续开口。
“她是吏部侍郎之女，吏部侍郎便是这次奉旨监办书院的管事。她今年14，明年4月便要及笄了。生的十分水灵可爱，眼睛圆圆大大的，好似会说话。她是个小馋猫，一有好吃的就走不动道了，我与她哥哥是同窗好友，是以总能见到她。母亲不知道，虽然她出身在文官之家，却是…没什么文采的，她也不大在意这些，只是她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字着实是有些拿不出手。不过似她这般恣意快活的模样才最是儿子最喜欢的……”
白术还在说着，白夫人看着白术，他谈起这位小姐时嘴边一直挂着淡笑，连眼睛都弯弯的盛满了笑意。说起来便没完没了，这番侃侃而谈的模样。白夫人出声问道，“安安定然很喜欢这位林小姐吧。”
白术听到母亲的话，轻轻点了下头，回了声是。许是第一次向长辈承认自己对一位异性的情意，白术的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那，那位林小姐呢？她可中意你吗？”白夫人又问道。
“母亲，是我无福，她并不喜欢我。”
“我的安安这样好，那位小姐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吗？安安，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些，不可总是冷冷淡淡欲擒故纵的，你…咳咳！”白夫人说的有些急，话还未说完，便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母亲！”白术赶忙在白夫人后辈上轻轻拍打替她顺气，待白夫人脸色稍好些才继续说道，“母亲，她若是能对我也有丁点偏爱，我心中自是十分欢喜，若是她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因此就对她心生怨怼。我不想给她造成一丝一毫的困扰，不会强求她对我有喜爱，我就这样在她身后注视着她，心中便知足了。”
白夫人看着白术这幅模样，从被子中伸出手摸了摸白术的头，“若是日后那位林小姐同他人定了亲，嫁做他妇，你又当如何呢？”
“如若有幸能取得墨墨为妻，我定然掏心掏肺的对她好，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若是…若是她有了心仪之人…我祝她恩恩爱爱幸福美满，但她若受了欺负，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白术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飞鸟，继续说道，“母亲，我不敢说此生再不会对旁人动心，但…我绝不会三心二意，左右逢源，让四个人都痛苦。”
白夫人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你与你父亲可真是一般无二，都是如此这般的痴情性子。娘倒是想见见这位林小姐，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叫安安如此一往情深。”
白术也找了，“母亲，您莫取笑我了。”
白术在内院陪母亲用过晚膳才回了自己的房间。行至房门口，白术便说自己乏了，要休息一会，吩咐小厮不必进来伺候，在门口守着别让旁人打扰他即可，而后独身进了房内。
进屋后白术没有点灯，将衣柜旁的花盆向左一转，整个衣柜随之向左侧平移，原衣柜处赫然出现一个暗道。白术顺着暗道而下，先是一个下坡，而后直走100米便出现一间密室。
这密室竟然是建在地下的。室内摆放着一个书案，书案上放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盒，和许多绘画的工具。
环顾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绘好的画卷，书案的左右侧放置着一对青白釉的画缸，内里放置着崭新的画纸。
白术用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亮室内的灯，整间画室灯火通明，此时才能认出，画卷上绘着的人正是林惜。是各个年龄，各个神态的林惜。
白术在书案前坐下，侧身从画缸中取出一卷画卷摊开在桌上。他闭眼回想一番，便动手在纸上描绘起来，一个在海棠树下持花而立的娇俏少女跃然呈现在画卷上。
白术停笔后将画卷举起来仔细端详一番，他画工了得，画卷上的林惜仿若真人一般，正对着他笑意盈盈。
在等待画卷干透的时候，白术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朵海棠花。正是那日他从林惜发髻上摘下的那朵那海棠花。
花朵已经不似刚刚摘下时的鲜艳，颜色发深，花瓣微卷。白术却并不嫌弃，浅笑着将花朵放在鼻下嗅了嗅。
他打开书案上的木盒子，盒子内装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坏了的鸡毛毽子，有只有一只的耳坠子，有林惜反给他的拒绝信件，还有上次雨夜林惜迷迷糊糊塞给他的学业符。
白术将那朵海棠花压在一本字帖中，而后将字帖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木盒中。他又摸了摸那个学业符，想起那夜林惜将这东西塞进了他的衣襟，她小手冰凉，虽然隔着中衣，但手指划过他的胸膛，也让他浑身一振。
想到此情此景，白术的耳朵又红了。他掩耳盗铃的咳嗽两声，将学业符重新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待画卷干透，白术将画卷挂在靠书案最近的墙壁上，他又坐下试了试，确保只需微微偏头便能看到，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走出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