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长汲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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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远离城镇的小院子，里面种植的名贵花草可以看得出主人的品味。
长汲在房间门口顿了顿脚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走了进去。
里面有个人正在赏玩一副字画，看见长汲走了进来，也并没有吱声，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赏玩字画了。
“陛下。”长汲跪在地上磕了头，淡淡的说道。
“嗯，刚泡好的清晨荷露，给朕端过来一杯。”
长汲走到了茶桌面前，端起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恭敬的递给了陛下，陛下便放下了手中的字画，接过了长汲的茶杯。
“可查到了什么？”
“陛下，自从借用了青莲轩作为消息的交换之地以后，消息的往来确实比曾经在黑市上方便了许多，在下已经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可与景平王有关？”
“回禀陛下，应是与王爷有关的，当年之事皇后主导，但是行事之人应是景平王。”
“嗯，可有确实证据？”
“当年知晓真相的人皆数被皇后灭口，在下也是寻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当年的看押我父亲的护卫之中的其中一人，得知了景平王参与其中。”
“此人现在何处？”
“他当年在皇后灭口的行动下面逃生，后来躲到了汴州附近，臣也是随着元相去汴州那次找到的，现下正在黑市，没人发现他的身份，请陛下放心。”
“放心？朕听说玉香郡主喜欢你？要是真的成了景平王的女婿，此事朕是否还要交给你查？”
“陛下，在下自知身份浅薄，配不上郡主，此事已经搁置了，郡主以后也不会再提。”长汲淡淡的说道。
陛下将茶碗轻轻的放下，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长汲，他长得和长苏很像，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会想起曾经的长苏。
“孩子，让你这么些年委屈在黑市，成了人人口中的流氓头子，倒确实是委屈你了，等到你父亲的事情彻底查清，为他报仇以后，朕便恢复你长家公子的身份。”
“陛下，这么多年在下都长在市井，公子的身份早已经离我远去，况且长家已经没有了，流氓头子这个身份也便宜行事，现在在下只期望父母之死能得到昭雪，也不算枉为人子一番。”
“嗯，反正你也知道你父亲母亲之死的事情，只是此事万不得与他人提起，即使是元辰也不可。”
“在下知道，元相并不知情。”
长汲沉默了一阵以后，又重重的跪在了陛下的面前，认真的说道：
“陛下，宁儿真的不愿意嫁给太子或者二皇子，请您收回成命吧。”说着他还朝着陛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陛下听见他这样说不禁愣了起来，态度却是和与太子的时候截然不同，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走了过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他，然后说道：
“长汲啊，你所说的事情朕懂，朕也知道你与那元安若的感情如同兄妹，可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朕又何尝愿意逼迫元辰和他的女儿呢？”
“陛下，宁儿虽然柔弱但是却又坚强无比，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怎么也强迫不了她。”
陛下又坐了下来，端起了那杯有些冷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说道：
“长汲，有些事本不愿意和你说，这些年皇后一党的所作所为你也比谁都清楚，明面上朝堂里面元辰足够应付，私底下你也处理了不少，可是你知道，朕的的年纪大了，身体也渐不如从前，想要太子顺利登基，必须要将皇后一党清除干净，否则朕死不瞑目。”
“陛下您身体康健，这些话说了不甚吉利。”看着陛下站了起来，长汲赶紧过去扶住了他。
“太子以后定是一位明君，可是要想走上这明君到道路，朕要做的还有很多，你知道的，虽然这些年你和我私底下查了很多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一样实足的证据，朕虽有报仇之心却没有还手之力，这件事情要是在朕的一生还做不完，只能交给太子以后来办，茂晃是皇后亲生的，他不可能对皇后有什么惩罚，也许还会继续依靠皇后母族，那么今日得来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天下又将要陷入混沌之中。”
“在下知道这些，可是与宁儿有什么关系呢？陛下非要她嫁给太子，不是将她一个无辜之人推入权力的漩涡里面吗？”
“这能怪谁？只能是怪朕自己懦弱，当年坐视皇后残害你的父亲母亲，朕知道这么多年元辰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怨恨得紧，他在朝堂的能力无人能及，也却是只为了朕一个人，权当是全了我们年少的情谊，只要是朕驾崩了，他一定会告老还乡，那么太子朝中就无一人可用，皇后和二皇子想要推翻重来也不是不可能了。”
“所以，陛下您要太子娶宁儿，其实是为了牵制元相这个道理我能想明白，但是毕竟宁儿无辜，元相那么聪明，他定能一眼就看得出来陛下的想法，定会全力阻止此事的。”
“朕不在乎元辰怎么看怎么想，朕只要他能继续辅佐太子，说大一点是为了天下百姓，他即使朕的臣，这就是他的责任，人怎么逃也不应该逃过自己的责任。”
听完陛下的一席话，长汲不再言语了，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陛下的心意。
“好了，不说了，朕与你许久未见，竟说些让人伤感的事情，不如说说你最近都听到了哪些消息？”
“陛下，蠢蠢欲动的大有人在，不仅是在京城，更多的是在外面。”
“那就好好理一理，该下手就下手吧，莫要叫他们真动了歪心思，尤其是那些掌握重兵的节度使，才是最大的隐患，只要京城的力量与他们沆瀣一气，怕是元辰也阻挡不了，晦气污浊，是该换换新的空气了。”
“是。”长汲点头说道。
直到现在事情才渐渐的浮出了水面，原来长汲所在的黑市能一直在长安城的眼皮下存在其实全是陛下的授意，他那里根本不是黑吃黑的地方，而是一张掌控在陛下手里的遍布天下的消息网，而长汲也不是什么流氓头子，更是陛下最后一张釜底抽薪的王牌。
这是一座远离城镇的小院子，里面种植的名贵花草可以看得出主人的品味。
长汲在房间门口顿了顿脚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走了进去。
里面有个人正在赏玩一副字画，看见长汲走了进来，也并没有吱声，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赏玩字画了。
“陛下。”长汲跪在地上磕了头，淡淡的说道。
“嗯，刚泡好的清晨荷露，给朕端过来一杯。”
长汲走到了茶桌面前，端起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恭敬的递给了陛下，陛下便放下了手中的字画，接过了长汲的茶杯。
“可查到了什么？”
“陛下，自从借用了青莲轩作为消息的交换之地以后，消息的往来确实比曾经在黑市上方便了许多，在下已经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可与景平王有关？”
“回禀陛下，应是与王爷有关的，当年之事皇后主导，但是行事之人应是景平王。”
“嗯，可有确实证据？”
“当年知晓真相的人皆数被皇后灭口，在下也是寻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当年的看押我父亲的护卫之中的其中一人，得知了景平王参与其中。”
“此人现在何处？”
“他当年在皇后灭口的行动下面逃生，后来躲到了汴州附近，臣也是随着元相去汴州那次找到的，现下正在黑市，没人发现他的身份，请陛下放心。”
“放心？朕听说玉香郡主喜欢你？要是真的成了景平王的女婿，此事朕是否还要交给你查？”
“陛下，在下自知身份浅薄，配不上郡主，此事已经搁置了，郡主以后也不会再提。”长汲淡淡的说道。
陛下将茶碗轻轻的放下，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长汲，他长得和长苏很像，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会想起曾经的长苏。
“孩子，让你这么些年委屈在黑市，成了人人口中的流氓头子，倒确实是委屈你了，等到你父亲的事情彻底查清，为他报仇以后，朕便恢复你长家公子的身份。”
“陛下，这么多年在下都长在市井，公子的身份早已经离我远去，况且长家已经没有了，流氓头子这个身份也便宜行事，现在在下只期望父母之死能得到昭雪，也不算枉为人子一番。”
“嗯，反正你也知道你父亲母亲之死的事情，只是此事万不得与他人提起，即使是元辰也不可。”
“在下知道，元相并不知情。”
长汲沉默了一阵以后，又重重的跪在了陛下的面前，认真的说道：
“陛下，宁儿真的不愿意嫁给太子或者二皇子，请您收回成命吧。”说着他还朝着陛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陛下听见他这样说不禁愣了起来，态度却是和与太子的时候截然不同，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走了过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他，然后说道：
“长汲啊，你所说的事情朕懂，朕也知道你与那元安若的感情如同兄妹，可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朕又何尝愿意逼迫元辰和他的女儿呢？”
“陛下，宁儿虽然柔弱但是却又坚强无比，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怎么也强迫不了她。”
陛下又坐了下来，端起了那杯有些冷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说道：
“长汲，有些事本不愿意和你说，这些年皇后一党的所作所为你也比谁都清楚，明面上朝堂里面元辰足够应付，私底下你也处理了不少，可是你知道，朕的的年纪大了，身体也渐不如从前，想要太子顺利登基，必须要将皇后一党清除干净，否则朕死不瞑目。”
“陛下您身体康健，这些话说了不甚吉利。”看着陛下站了起来，长汲赶紧过去扶住了他。
“太子以后定是一位明君，可是要想走上这明君到道路，朕要做的还有很多，你知道的，虽然这些年你和我私底下查了很多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一样实足的证据，朕虽有报仇之心却没有还手之力，这件事情要是在朕的一生还做不完，只能交给太子以后来办，茂晃是皇后亲生的，他不可能对皇后有什么惩罚，也许还会继续依靠皇后母族，那么今日得来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天下又将要陷入混沌之中。”
“在下知道这些，可是与宁儿有什么关系呢？陛下非要她嫁给太子，不是将她一个无辜之人推入权力的漩涡里面吗？”
“这能怪谁？只能是怪朕自己懦弱，当年坐视皇后残害你的父亲母亲，朕知道这么多年元辰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怨恨得紧，他在朝堂的能力无人能及，也却是只为了朕一个人，权当是全了我们年少的情谊，只要是朕驾崩了，他一定会告老还乡，那么太子朝中就无一人可用，皇后和二皇子想要推翻重来也不是不可能了。”
“所以，陛下您要太子娶宁儿，其实是为了牵制元相这个道理我能想明白，但是毕竟宁儿无辜，元相那么聪明，他定能一眼就看得出来陛下的想法，定会全力阻止此事的。”
“朕不在乎元辰怎么看怎么想，朕只要他能继续辅佐太子，说大一点是为了天下百姓，他即使朕的臣，这就是他的责任，人怎么逃也不应该逃过自己的责任。”
听完陛下的一席话，长汲不再言语了，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陛下的心意。
“好了，不说了，朕与你许久未见，竟说些让人伤感的事情，不如说说你最近都听到了哪些消息？”
“陛下，蠢蠢欲动的大有人在，不仅是在京城，更多的是在外面。”
“那就好好理一理，该下手就下手吧，莫要叫他们真动了歪心思，尤其是那些掌握重兵的节度使，才是最大的隐患，只要京城的力量与他们沆瀣一气，怕是元辰也阻挡不了，晦气污浊，是该换换新的空气了。”
“是。”长汲点头说道。
直到现在事情才渐渐的浮出了水面，原来长汲所在的黑市能一直在长安城的眼皮下存在其实全是陛下的授意，他那里根本不是黑吃黑的地方，而是一张掌控在陛下手里的遍布天下的消息网，而长汲也不是什么流氓头子，更是陛下最后一张釜底抽薪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