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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他唤她: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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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她冲动,的确,她是冲动了。

    可她毕竟也是女人,她实在见不得罗丝丝被这样对待。

    尤其她曾经还是夏双被视为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她事业起步的点拔人。

    如果不是她,可能就没有今日的夏双。

    但夏双也是睚眦必报的人,当得知罗丝丝就是那个带走钱立楠,还处心积虑打她脸的女人后,夏双也毅然与她断绝任何来往,甚至在云阁经济最困难的时候,也将所欠她的钱全部还上。

    可如今,罗丝丝这样的遭遇,想必就是当初她处心积虑的报应,但夏双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且中间,还牵扯着钱立楠,实在让夏双难以接受。

    毕竟罗丝丝在钱立楠的事业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帮助。

    不,应该是罗家人对钱立楠的信任。

    可最终的结果,不应该是钱立楠成了罗家新的接班人。

    傅弈此次带她前来,想必也是有所目的。

    是,傅弈的确是有目的的,他就是想让她知道,她心里认为的那个好男人,她想嫁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只是想让你看到一些真相而已。”

    傅弈语气默默,他丝毫不觉得这可能的真相对夏双来说,更是另一个层面的打击。

    所以啊,男人为了自已的目的,果然各有各的手段,且狠戾不留情。

    夏双冷哼一声:“是让我看到钱立楠对罗丝丝的狠,还是让我看到你对我的狠,嗯?”

    他对她?

    傅弈的初衷并不如此,可她所想,也确实有理有据。

    他不想多做解释,夏双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甚至不敢听他开口,她怕,他说的,她没有勇气去听。

    再次开口提及罗丝丝的事:“我还是想把罗丝丝弄出来,我想,你应该有办法。”

    傅弈何尝不知道夏双是在激她?

    只是暂时,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可又不想让夏双失望。

    “再给我一点时间。”

    然而夏双并不知道他所顾虑的,很是失望:“你果然还是那个傅弈,从未改变。”

    还是那么专横,冷酷。

    说完,夏双堵气般从他身边跑开,即便脚扭伤了,她的速度还是很快。

    因为情绪激动,她并没注意到后方有辆大货开疾速驶来。

    傅弈意识到不对劲,箭步过去将她扯入怀中。

    那辆车像一阵疾风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后视镜里,是傅弈幽冷的眼神在朝车子的方向看着,司机大骂了一句,转弯便不见了踪影。

    夏双被刚刚的情形惊吓到,可回过神后,还是对傅弈的行为生气,说了句“谢谢”后便推开了他。

    不过这次,她倒是没再那么冲动,而是靠着边走了。

    傅弈将车缓缓开至她身边,摇下车窗:“上车吧小姐姐,这里打不到车的,而且天已经黑了,说不定会有坏人的。”

    他语气调侃,夏双更加生气,回头瞪着他:“别叫我小姐姐,我没比你大多少!”

    “好好好。”傅弈笑着哄着,“你先上车再说好不好?”

    夏双这小妮子脾气也倔,无论傅弈怎么哄,她就不理会。

    不过,天也真是黑透了。

    离市区还有好长一截路,傅弈不可能让她就这么走回去的。

    稍一加速,车子便开到了夏双前面,然后他下车拦住她,直接揽住:“我的祖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将罗丝丝弄出来,但是,这需要时间,我……”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夏双就问:“几天时间?”

    “几天?那不行,太短了。”傅弈的表情是真的为难。

    夏双蹙眉:“那到底几天?”

    “估计要一个月吧。”

    看傅弈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也许把罗丝丝弄出来,并不像是夏双想的那样简单。

    而且今天通过那里面的人的表情看出来,他们很防着她跟傅弈。

    所以夏双也不为难他:“那你要保证,这一个月里,罗丝丝是安全的。”

    傅弈此时已经拉着她往车边走了,只听他故意问:“我记得你跟她后来是不对付的,怎么现在还要这样帮她?”

    “就是觉得应该帮她。”

    夏双更觉得,罗丝丝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情形。

    两人的车子行至市中心,夏双才想起来:“对了,罗丝丝的父亲应该也在那里面吧,我们今天也没有去看看。”

    傅弈看了她一眼,犹豫着,还是说出一个事实:“他父亲已经去世了,就在你消失的那段时间。”

    “去世了?”夏双当真诧异,她只知罗国良患有精神疾病,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罗国良已经死了。

    “是的。”傅弈也很惋惜,“自从公司遭遇过一次变故后,他精神上就显示不太正常,他的官位也因此被撤下来。可能双重打击,他精神上受不了,听说,是从楼上失足摔下的。具体是自杀还是失足,外人已经不得知了。”

    竟还有这么一说。

    “那钱立楠是怎么接手辉和的?不是说是罗国良亲口说的?”夏双细思极恐,这中间到底隐藏着多少黑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有他的本事吧。”傅弈淡淡地应着,提醒道,“你应该知道他身边有个女人吧,叫袁野,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听说她跟江城的所有大人物关系都非同一般,弄个文件什么的,不在话下。”

    夏双诧异地看向傅弈,他面色平淡,仿佛就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可她心里早已不能平静。

    辉和能成为钱立楠的,这中间定是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

    她这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此时此刻,夏双迷茫起来。

    如果这一切真的如她所想这般,她又该怎么办?

    如果她亲自问他,他又亲口承认了,她又会作何处理?

    夏双不知道。

    她别过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思绪飘远。

    脚腕上偶尔传来阵痛,都被她忽视了。

    “到了。”

    突然听到傅弈的声音,夏双还是懵的,哦了一声后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他已经将她送回来了。

    她轻抿唇,说了声谢谢。

    傅弈却在她下车之际扯过她的胳膊,几乎将她扯入怀中,两人的脸差点撞到。

    “干什么?”夏双下意识地开口。

    她内心是紧张的,如果他真的对她做什么,她也不能怎么样。

    而事实上,她内心里是渴望的,可伦理道德上,又束缚着她。

    傅弈笑,将手伸到她脚腕,轻轻捏揉:“我就不上去了,今晚先用冰块敷一下,明天再用红花油揉揉,很快就会好的。”

    “……好。”

    他松开了手,夏双下车了。

    这回,她没有跑了,慢慢地往小区里面走。

    不知道是脚腕真的很疼,还是她很听话,一到家她就到冰箱找冰块开始敷起来。

    一边敷,她就一边在想。

    上次在这个屋子里,他想要,她拒绝他后,他的行为就不对劲了,跟各种女人在一起,还被拍到那样的视频。

    她以为他会继续恨她、气她。

    可今日,他好像又总是很迁就她,一只脚受伤而已,他还嘱咐这嘱咐那的,对她放心不下。

    她不觉得自已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只是坦诚了自已的内心,没有什么不对。

    傅弈将夏双送回去后,直接驱车来到陈林家。

    刘管家看到傅弈后,微笑迎接:“傅先生来啦,老爷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看来,他早就料到傅弈要来找他,所以傅弈的猜测没错。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留了一条小缝,傅弈敲了两声后便直接进去了。

    陈林俨然一副入神的表情端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的书。

    似乎也被来人的动静打扰,他微微皱眉后斜眼看到来人,张开脸上的笑,放下书,摘下眼镜:“来了。”

    他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傅弈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你派人盯上夏双,是真想取她性命,还是给我下马威?”

    闻言,陈林顿了一下,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问:“你来就是给我兴师问罪的?”

    “不敢,论事实而已。”傅弈没有坐,而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陈林看,气势很是压迫人。

    陈林再次提醒:“先坐下再说。”

    傅弈又看他几秒,这才坐下,陈林也才开始说正式内容:“你们啊,终归是太年轻,分不清轻重,我作为你们的长辈,看着着急啊。叔叔知道你想法多,可奕舒的肚子不能等啊,这都显怀了,再不结婚,外人怎么看?我也是没办法,你是个聪明人,这件事后,总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关于结婚的事,陈林之前跟傅弈提过,但被傅弈搪塞过去,陈奕舒更不可能提这种事,所以陈林气得不行,老同事们都在议论,说婚都订了,肚子也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办婚事呢,难道还要等到孩子生出来?

    可万一真等到孩子生出来,傅弈就更加不会跟陈奕舒结婚了。

    那陈林这张老脸还有地方搁吗?

    他毫不避讳的承认,倒是让傅弈对这个老狐狸另眼相看。

    只是结婚的事……

    “陈叔。”傅弈也缓了口气,笑脸相对,“其实我们都忽略了奕舒的想法,如果她知道我现在正在事业的上升期,她肯定不会让我分心。是您,太着急,也太不信任我了。”

    “你讲得对啊”陈林也笑,“我老了,顾虑多了,不相信你也很正常。我就不想出什么变故,把该做的事先做了,这心里啊,踏实。”

    顿了下,他看向傅弈,眼神犀利:“你可别忘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替你都安排上了,可你答应我的事,似乎有不想兑现的打算。”

    “呵呵。”傅弈微笑,挑眉道,“陈叔,人真的不能贪心。你为我做一件事,我也为你做一件事,这样很公平。订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我们之间已经扯平。至于我为什么迟迟没有答应结婚的事,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拿出诚意。”

    “诚意?”陈林万万没想到,他会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人给坑了,顿时心火上来,声音都大了,“我都做成这样了,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诚意,嗯?你真是得寸进尺。”

    傅弈站起来:“那就说明我们之间已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让我付出了。”

    “你!”陈林指着他,“你别敬酒不吃罚酒!我能将你弄上去,就一定能将你摔下来!不仅如此,你身边的人也会跟着一个个受你牵连,难道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啊,你可想仔细了!”

    傅弈回头,眼神萧冷:“陈叔,做生意要讲信用,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如果你逼我,我也绝不手软。”

    “对陈奕舒你也绝不手软?”陈林冷哼,“她一直喜欢你,就算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可你们也是相处多年的好朋友,难道你要看着她被万人唾骂吗?”

    “你搞错了陈叔。”傅弈语气淡淡,论述着一个事实,“奕舒到底会怎么样,完全取决于你这个做父亲的,跟我这个外人没有一点点关系。你应该想得是,你真的爱她吗?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拿她当作我们生意的筹码。”

    “说我倒是头头是道。那你做为朋友,有这么出卖朋友的吗?你应该知道,她是多么信任你!”陈林还是不想放弃。

    傅弈微微皱眉:“自已的亲人都不珍惜,旁人又怎会尊重?”

    “你说什么!”

    陈林气得双拳直垂桌子,上面的东西都跟着上窜下跳。

    两人不欢而散,门外的陈奕舒将所有一切都听得真真切切,此时早已泪流满面。

    她到底生在了怎样的家庭,交了一个怎样的朋友,她以一颗真心相待,最后却沦为他们生意上的筹码。

    她何德何能?

    她何德何能啊?

    傅弈拉开门出来时,就听到刘管家朝着楼上喊着“小姐”。

    他知道,她听到了。

    微微抬头,看了眼楼上陈奕舒所在的房间,终于是没有上去,直接下楼到了大门口。

    还是刘管家不放心:“傅先生,你不上去看看吗?小姐刚才……”

    “照顾好她吧。”

    说完这句,他毅然离开。

    傅弈将车开到夏双小区外面,他看着她的房间,那里还亮着灯,对着那灯光,他抽了许久的烟。

    到周一夏双上班时,门岗还没下晚班,看到她,多嘴说了一句:“夏小姐,你是不是跟那位傅先生吵架了?”

    夏双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傅先生就是傅弈,只是,“吵架”一说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啊。”她笑,“你怎么这么说呢?”

    那门岗听到夏双这样说,还以为她是为了面子不好意思承认,心想,更应该把前天晚上的事说一说,说不定还可以帮到他们。

    于是就说:“哟,你可不知道,前天晚上大半夜的,傅先生把车开到这里,一直看着你家的方向,抽了一宿的烟,我刚才还扫了一堆烟屁股呢。”

    可夏双记得前天晚上傅弈将她送来后就走了呀,她在卧室窗户那里看着他离开的,为什么后来又过来了?

    “你没看错吧?”夏双还是有些不信。

    可那人却说:“肯定没看错,后来我还上前问他要不要叫你下来,他说不用,我都亲眼看见了,哪里会看错。”

    “哦,我知道了。”夏双谢谢他,“那我回头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对对,应该问清楚,别吵架。”

    夏双觉得好笑,礼貌地点头后便上了出租去公司。

    她这腿才好的,前天又扭到了,真是不让她好过。

    只是这傅弈到底要干什么?

    她想给他发个微信问问的,正犹豫着,程青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他今天有点不舒服,请个假。

    程青很少生病,就算有点小感小冒的,也不会请假。

    所以这次是很严重?

    夏双问:“你怎么了,看医生了吗?”

    “没事,昨天晚上被猫抓了,形象不太好。”

    猫抓?

    “那要打疫苗吧?”夏双有些诧异,他怎么就被猫抓了。

    “可能吧。”程青应着,“我先去看看。公司就麻烦你了。”

    夏双笑道:“你先照顾自已的身体,我有什么不清楚地再问你好了。”

    两人各自挂了电话后,夏双看着电话薄里傅弈的名字,也没心思再发信息给他了。

    尼顿虽然已经步入轨道,但平时程青做的事举足轻重,他不在,夏双的事自然就多了,在收到程青的交接后,她仔细看起来。

    刚看完,车子就到了公司。

    又理了一遍后,刚刚好到开会的时间。

    这两天,夏双虽然忙碌,但也顺利。

    只是傅弈那边,情况似乎不太好。

    他在东院,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了,顾朔找到他家里来,发现他将自已关在卧室里。

    好好的卧室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还有浓烈的酒味儿,他简直无法下脚。

    可顾朔却一点儿也不同情他:“现在知道心里难受了,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狠心?我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帮你到底是对还是错。”

    是他告诉陈奕舒,两个相爱的人不一定会在一起。

    陈奕舒才会对傅弈又燃起了希望。

    可昨天,他屡次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接,他实在放心不下才去到她家里,这才知道她跟傅弈之间出问题了,而陈奕舒就这两天就已经变得憔悴不堪。

    他们之间出问题,顾朔早有预料,可当事实发生,他还是难以接受。

    “阿弈,这个世界上的事是不可能两全其美的,总要付出代价。”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这个的,你就走吧,我不想听。”

    傅弈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一只手还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

    顾朔也知道,现在只有一个人有能耐对付他。

    夏双来到东院,是她下班过来,已经七点多,天都黑了,东院里漆黑黑的,她还以为傅弈不在。

    幸好她有钥匙,开了门直接上到三楼傅弈的卧室。

    “呀。”她闷哼一声。

    还没来得及开灯,自已就被一个东西绊倒摔下去。

    这才知道,傅弈躺在地上,他身上虽硬,可总比摔到地上强。

    夏双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迷迷糊糊地人扯下,满是酒气的嘴在她脸上胡乱地亲:“云美,你怎么来了,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