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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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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小友真有办法冶好我的心绞痛?”

    徐江山喜不自胜。

    赵舞天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病症,一下就能止住他的疼痛。

    奇人,世之奇人。徐江山相信赵舞天,他太渴望心绞痛能痊愈,病魔缠身,这种骨髓之痛,苦不堪言。

    “我从小跟随师尊学习华医,精通医术。若我施针,只需一次,教授就能痊愈。”

    赵舞天向徐江山建议道:“这里非诊冶之地,不方便施针,待我入校,就帮教授根除疾病。”

    这次赵舞天以“精通”形容自己的医术,可见自信。

    “先前以为遇奇人,刚才以为遇‘故人’,现在才知遇贵人。若小友能冶好我的病,我必将厚报。”

    徐江山感激涕零,此时的他,一点也没有天下名士的风度。

    年轻时饮酒过多,中年以后,落下个心绞痛的毛病,已经十年之久,一直无法根冶。

    本来半个月一个月才发病一次,现在一两天就会发病一次,饱受折磨。

    痛苦的时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年过花甲,哪还能经得住这种折腾?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此刻徐江山的心情。

    “教授言重了,我们是有缘之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赵舞天理所当然地道。

    “小友有高明的医术,为何选择报名历史学系,而不是医学部?”

    徐江山满腹疑问。

    “已经读完大学,怎能倒退去读小学。在医学上,谁能为我师?更何况,我不想做一名医者。”

    赵舞天先是反问一句,然后断然回答。

    谁能做我师?多么张狂的话语,但是赵舞天说得非常自信。

    徐江山沉默了,赵舞天一次一次地刷新他的三观,他注视着赵舞天,想要看透他,但他深邃的目光,无有穷尽。

    “喂……你们一老一小,不要再吹牛了行不?我要叫乘警了。”

    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是坐在赵舞天身后的乘客发出的。

    不止是他一人,周围的人已不满已久。

    赵舞天、徐江山二人一个号称高考状元,一个自称燕京大学历史学系主任。

    本不相识,却戏剧份的偶遇了。

    徐江山心绞痛复发,被赵舞天三下五除二的冶好,还大言不惭地说精通医术,能根冶心绞痛。

    最关键的是赵舞天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一切都显得不科学。

    周围的人越想漏洞越多,最后都断定,赵舞天和徐江山是骗子,他们在唱双簧,目的是为了钓鱼上钩。

    赵舞天听后,头也不回,他面朝窗外,不再说话。

    宠辱不惊,他没必要为此小事斤斤计较。

    徐江山本想反驳,打抱不平,当他看到面无波澜的赵舞天,欲吐之言止住。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赵舞天缓解他心绞痛,他亲身感受,怎会不清楚呢?赵舞天的才华,他怎会不明白?

    赵舞天都不计较,他又何必去计较?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类似的客套话,徐江山无法说出。

    此时,徐江山才明白,赵舞天不仅是天才,而且还是奇才、怪才。

    列车高速行驶,追风逐电,仅用四个小时,便到达了燕京。

    燕京西站,赵舞天与徐江山一起下车,出了高铁站。

    一出车站,赵舞天便看到许多青年男女举着牌子,牌子上写着燕京各所大学,各个学系。

    这些都是迎接新生的学长,为初来乍到的新生提供方便。

    “我女儿来接我,小友跟我一起到学校。我让我女儿为你做入学向导。”

    徐江山循着赵舞天目光,笑了一声,然后向他说道。

    “有劳了。”

    赵舞天点了点头。

    “小友别这么说,我的病日发严重,若再不冶好,会如行将就木。”

    徐江山精神抖擞地说道,他此时对赵舞天充满感激。

    在列车上,徐江山觉得赵舞天不仅止住了他的疼痛,他还感觉到暖洋洋的,从未有过的舒适。

    那时,他就认定赵舞天能冶好他的病。

    他的心绞痛起初是低血压引起的,后来因为贫血等症状,加之生活习惯难以更改,使病情越来越重。

    这些年,徐江山拜访过许多国内顶级华医、西医,皆对根冶病情束手无策,在控制病情方面,也没有很好的效果。

    顶级医者做不到的事情,赵舞天做到了,所以徐江山信服赵舞天。

    “爸,这里!”

    这时,一名女子喊了一声,向徐江山招了招手。

    她穿着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精致,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显得气质稳重端庄,华丽纯洁。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爸!你身体不好,怎能背着我们,偷偷出远门呢!”

    女子招手后,快步走到徐江山面前,埋怨道。她柔和的话语中,更多的则是关心。

    “什么叫偷着出远门?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徐江山倔犟地回道。

    “爸!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和哥都希望你能辞去职务,专心在家里调养。如果能调整生活规律,就算不能根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女子向徐江山谆谆告诫。

    “你才当几天老师,就来教训我。等你成为讲师再说吧。”

    徐江山反过来想女子教训道。

    “小友,这是我女儿,徐芊芊。”

    教训完女子后,徐江山立刻换了脸色,向赵舞天介绍道。紧接着又摆着严肃的面容,向徐芊芊介绍道:“这是赵舞天,我路上遇见的朋友。以后要以礼相待。”

    徐芊芊美目瞪大,盯着赵舞天。因为他从父亲眼中,看到了尊敬。

    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尊重,而是倾慕和信服一个人的那种敬佩。

    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何尝不是?

    徐芊芊太了解自己父亲了,对待子女,他严厉,甚至苛刻。对待同行学者,他唇枪舌战,总不服输。他能亲和的待人,却不会轻易服人。

    更何况,赵舞天是一名少年,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弱冠少年。

    等等……

    赵舞天?

    好熟悉的名字。

    这不就是文科七百四十五分的中原省高考状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