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活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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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万人坑受到了惊吓，青萝竟在临开宴的时候发起了高烧。
这下子我们就有了不出席饯行酒的理由，村长特意来拜访我们，美其名曰看望青萝，他一定是害怕青萝在装病。
出乎村长的意料，青萝的病是真的，青萝浑身滚烫，一度身体抽搐。
我怕她会咬到自己的舌头，便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那样子看起来着实可怕。
“既然青萝病至如此，那你们何不再住几日？”玉皎当着村长的面提议道。
在村长热烈的视线下，我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我们着实需要赶路……”
“赶什么路能比小姑娘的性命要紧？不要顾此失彼。”村长像是话里有话，总之就是不想让我们离开。
虽然青萝的病很严重，但我拒绝了白家村派来的医师，用密宗秘法给她医治。
我不放心玉皎来照顾青萝，即使玉皎一直想要过来帮忙。
“你们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我来照顾青萝吧。”玉皎言辞恳切，但我仍旧是拒绝。
“青萝不喜欢别人碰她。”我的理由很简单。
玉皎不死心，“那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我假意答应，把她带来的草药全都埋在了院子里。
第二日夜里，我帮青萝擦身子的时候，发现青萝的额头竟然多了红色的抓痕。
此时的青萝已经有了一些意识，我害怕是村民们的蛊虫，便问她：“你方才有没有觉得什么东西从你身上爬过？或者你现在身体也没有不舒服”
“东西？没有。”青萝摇头。
“你额头处，痛吗？”我继续问道。
青萝再次摇头，我提心吊胆。
我不是疑神疑鬼，白家村的人想要我和青萝的性命已经昭然若揭，我甚至怀疑青萝的病和他们有关。如果不是青萝此时倒在病榻上，这白家村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此后青萝一度陷入昏迷，我开了天眼却看不出任何异样，我开始觉得是不是我的天眼出了问题。
“你不要想太多，你的天眼还好好的。”公子察觉到我有自我怀疑的意思，便从我指间中出来劝慰我。
“我来这里，是不是错了？”原本我对寻找人皮经书信心满满，但看到青萝如今缠绵病榻，季子龙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才死于非命，不禁开始后悔带青萝来这里。
“小道，做一件事情没有对错，只有你想与不想。你拥有这样的能力，就要承担这样的责任。”公子一改平日毒舌的样子，我竟有些不习惯。
“你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做，就应该问你自己。”公子继续道。
道理我何尝不明白，正欲开口时，玉皎推门而入。
“这几天你辛苦了，我给你带了些糕点，你趁热吃。”玉皎像往常一样带了些东西过来，但我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
平日里玉皎都不太计较，但今日却无论如何都要我试一试。
我看了公子一眼，他立即会意，在我假装吞咽的时候，他接住我口中的残渣。
我和公子配合的天衣无缝，玉皎也没有看出端倪。
“村民们都很担心青萝的身体，想要来看看她。”玉皎看向我，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
“不行，她现在需要静养。”我摇头拒绝了村民们所谓的好意。
“嗯，我会去告诉他们的。”玉皎的眼神暗淡了些，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我也假装没注意。
她走上前去，看到了玉皎额头上的抓痕，便有些担忧地对我道：“青萝的额头，这是怎么了？”
“大约是被虫子爬了，不碍事。”我一副不甚在乎的样子似乎激怒了玉皎，“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照顾青萝，万一这是什么预兆，该怎么办？”玉皎的语气十分激烈，我一下子犯了糊涂。
“什么预兆？”我稀里糊涂地问出声。
“这东西有几天了？”玉皎质问道。
我不明所以，仔细回忆道：“就是昨晚才有的。”
“你确定？”玉皎不相信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耐，道：“就是昨晚，今天一早起来我就看见了。”
玉皎见我生气，大约也明白自己反应过激，随即在屋子和院子之中到处转。
我害怕她发现了那些被我们丢在院子里的饭菜，便阻止道：“你去干什么？”
“没什么。”玉皎并不是很想理会我。
她一脸凝重地四处查看着，接着捻起一条虫子，道：“如果是这种虫子在青萝的身上抓了痕迹，那就代表是虫王看上了青萝，要让她成为祭品。”
我抢过她手里的白虫，发现这和上次在祭台上看到的蛆虫一模一样。
这虫子究竟在这里多久了？我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按照玉皎的说法，万一青萝脸上的抓痕真的来自于这些虫子，那下场不就……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不过也不定是虫王的蛊虫，你晚上注意观察，如果青萝周围有这些虫子，你就带着青萝赶紧离开，千万不要回来。”玉皎叮嘱道。
面对她前后不一的话语，我问道：“这和我们离开有什么关系，村长发现我们不在，不会对你怎样吗？”
玉皎摇摇头，道：“村长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但如果这真是虫王的蛊虫，村长必定会让青萝献祭，到时候你们想走就难了。”
玉皎的话把我吓得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公子。公子朝我点点头，让我先安心。
“在这白家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也许是注意到我对她的提防，玉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一时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说再多都是徒劳。
如果不是亲自去了万人坑，如果不是亲自见到了那些死于非命的亡魂，我此刻，也许真的会相信并且依赖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孩。
但是我赌不起，青萝的命也赌不起。
即使玉皎的话说得再多再好听，都不及那些事物给我带来的影响的万分之一。那是深入人心的，刻在骨子里头的厌恶，以及害怕。
就算是我们误会了玉皎，我也不愿意带着青萝冒这个险。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万人坑受到了惊吓，青萝竟在临开宴的时候发起了高烧。
这下子我们就有了不出席饯行酒的理由，村长特意来拜访我们，美其名曰看望青萝，他一定是害怕青萝在装病。
出乎村长的意料，青萝的病是真的，青萝浑身滚烫，一度身体抽搐。
我怕她会咬到自己的舌头，便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那样子看起来着实可怕。
“既然青萝病至如此，那你们何不再住几日？”玉皎当着村长的面提议道。
在村长热烈的视线下，我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我们着实需要赶路……”
“赶什么路能比小姑娘的性命要紧？不要顾此失彼。”村长像是话里有话，总之就是不想让我们离开。
虽然青萝的病很严重，但我拒绝了白家村派来的医师，用密宗秘法给她医治。
我不放心玉皎来照顾青萝，即使玉皎一直想要过来帮忙。
“你们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我来照顾青萝吧。”玉皎言辞恳切，但我仍旧是拒绝。
“青萝不喜欢别人碰她。”我的理由很简单。
玉皎不死心，“那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我假意答应，把她带来的草药全都埋在了院子里。
第二日夜里，我帮青萝擦身子的时候，发现青萝的额头竟然多了红色的抓痕。
此时的青萝已经有了一些意识，我害怕是村民们的蛊虫，便问她：“你方才有没有觉得什么东西从你身上爬过？或者你现在身体也没有不舒服”
“东西？没有。”青萝摇头。
“你额头处，痛吗？”我继续问道。
青萝再次摇头，我提心吊胆。
我不是疑神疑鬼，白家村的人想要我和青萝的性命已经昭然若揭，我甚至怀疑青萝的病和他们有关。如果不是青萝此时倒在病榻上，这白家村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此后青萝一度陷入昏迷，我开了天眼却看不出任何异样，我开始觉得是不是我的天眼出了问题。
“你不要想太多，你的天眼还好好的。”公子察觉到我有自我怀疑的意思，便从我指间中出来劝慰我。
“我来这里，是不是错了？”原本我对寻找人皮经书信心满满，但看到青萝如今缠绵病榻，季子龙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才死于非命，不禁开始后悔带青萝来这里。
“小道，做一件事情没有对错，只有你想与不想。你拥有这样的能力，就要承担这样的责任。”公子一改平日毒舌的样子，我竟有些不习惯。
“你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做，就应该问你自己。”公子继续道。
道理我何尝不明白，正欲开口时，玉皎推门而入。
“这几天你辛苦了，我给你带了些糕点，你趁热吃。”玉皎像往常一样带了些东西过来，但我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
平日里玉皎都不太计较，但今日却无论如何都要我试一试。
我看了公子一眼，他立即会意，在我假装吞咽的时候，他接住我口中的残渣。
我和公子配合的天衣无缝，玉皎也没有看出端倪。
“村民们都很担心青萝的身体，想要来看看她。”玉皎看向我，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
“不行，她现在需要静养。”我摇头拒绝了村民们所谓的好意。
“嗯，我会去告诉他们的。”玉皎的眼神暗淡了些，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我也假装没注意。
她走上前去，看到了玉皎额头上的抓痕，便有些担忧地对我道：“青萝的额头，这是怎么了？”
“大约是被虫子爬了，不碍事。”我一副不甚在乎的样子似乎激怒了玉皎，“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照顾青萝，万一这是什么预兆，该怎么办？”玉皎的语气十分激烈，我一下子犯了糊涂。
“什么预兆？”我稀里糊涂地问出声。
“这东西有几天了？”玉皎质问道。
我不明所以，仔细回忆道：“就是昨晚才有的。”
“你确定？”玉皎不相信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耐，道：“就是昨晚，今天一早起来我就看见了。”
玉皎见我生气，大约也明白自己反应过激，随即在屋子和院子之中到处转。
我害怕她发现了那些被我们丢在院子里的饭菜，便阻止道：“你去干什么？”
“没什么。”玉皎并不是很想理会我。
她一脸凝重地四处查看着，接着捻起一条虫子，道：“如果是这种虫子在青萝的身上抓了痕迹，那就代表是虫王看上了青萝，要让她成为祭品。”
我抢过她手里的白虫，发现这和上次在祭台上看到的蛆虫一模一样。
这虫子究竟在这里多久了？我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按照玉皎的说法，万一青萝脸上的抓痕真的来自于这些虫子，那下场不就……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不过也不定是虫王的蛊虫，你晚上注意观察，如果青萝周围有这些虫子，你就带着青萝赶紧离开，千万不要回来。”玉皎叮嘱道。
面对她前后不一的话语，我问道：“这和我们离开有什么关系，村长发现我们不在，不会对你怎样吗？”
玉皎摇摇头，道：“村长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但如果这真是虫王的蛊虫，村长必定会让青萝献祭，到时候你们想走就难了。”
玉皎的话把我吓得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公子。公子朝我点点头，让我先安心。
“在这白家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也许是注意到我对她的提防，玉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一时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说再多都是徒劳。
如果不是亲自去了万人坑，如果不是亲自见到了那些死于非命的亡魂，我此刻，也许真的会相信并且依赖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孩。
但是我赌不起，青萝的命也赌不起。
即使玉皎的话说得再多再好听，都不及那些事物给我带来的影响的万分之一。那是深入人心的，刻在骨子里头的厌恶，以及害怕。
就算是我们误会了玉皎，我也不愿意带着青萝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