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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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发出去才一分钟不到，就收到了消息，只是虞甜没想到，这消息居然是景斯远发的，且一上来就先转了账，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虞甜本想着没人收就自己吃了，这会儿有人要，开心都来不及。
她想到景斯远前两次下的订单，又想到沈幼薇。
大概是家里的小姑娘喜欢吃蛋糕吧。
虞甜打字回复：「送到哪里呢？还是原来的地址吗？」
「ki
g：豪逸华庭91栋。」
有点远，跑腿费估计不便宜。虞甜心想着。
「私甜：市区内三公里免跑腿费，您这有点远，可能需要多补跑腿费哦，可以接受吗？」
「ki
g：多少」
「私甜：10」
「ki
g：（转账10）」
干脆极了，这消费态度。
虞甜：「蛋糕特价158就够了哦。」
敲完字发送，她立马将那“178”转账退还。
那头很快，又转了“158”过来。
虞甜这回收下，连带着配送费一起，并说：「谢谢，我这就联系跑腿小哥。」
景斯远没再回复，关了手机，随手拿了手边的商业杂志看了起来。
距离有点远，蛋糕在一小时后才送到。
五月的气温已经回暖，这一路过来，表面的奶油眼见着软化了些许，景斯远便交代住家阿姨先放进冰箱冷藏。
沈幼薇盯着那蛋糕，问他：“你是找那个姐姐定的蛋糕吗小舅舅？”
景斯远漫不经心“嗯”一声。
沈幼薇舔了舔嘴皮子，开始馋了：“我现在就想吃一块！”
“哪个姐姐？”原本坐一旁专心看电视的秦茹华捕捉到关键词，勾起了好奇心。
沈幼薇实话实说：“就是上次帮我联系到小舅舅的那个姐姐。”
付柔思忖着：“是你说过还给你送蛋糕吃的小姐姐吗？”
沈幼薇：“对，小舅舅说上次的生日蛋糕也是找那个姐姐买的。”
闻言，秦茹华整个人精神了几分，面露笑意，暗暗揣着心思，抬屁股坐到沈幼薇旁边，打听道：“小姐姐人怎么样？”
“很漂亮。”这是沈幼薇对虞甜的第一印象，她回想着，“说话也很温柔，是个好人。”
秦茹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珠子朝景斯远乜斜过去，话里有话，“那斯远是因为这个小姐姐，所以才找她订的蛋糕？”
景斯远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回答干脆且冷漠：“不是。”
说完，他把杂志往边上一扔，站起身看向沈幼薇，“想吃就切了吧。”
然后，沈幼薇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去了厨房，看他开冰箱取蛋糕。
拎到餐桌时，秦茹华和付柔也围了过来。
前者见蛋糕奶油是浅浅的绿色，发出疑问：“这是什么口味的蛋糕？”
景斯远在脑袋里找到答案，回答：“开心果奶油蛋糕。”
“开心果？”这种口味做成蛋糕，秦茹华头一次听，又抛出个问题，“奶油有没有加色素？孕妇能吃吗？”
这个问题超出了景斯远的认知，他蹙了下眉，取走蛋糕外盒，说：“不知道。”
“那你问问人老板娘？”秦茹华心里打着不单纯的主意，冲付柔使了使眼色，“付柔看着也馋，总不好不让她吃，你问问老板娘，咱们吃的也安心对吧？”
付柔接收到婆婆的信号，即刻意会，连连应和：“对啊对啊，看着很美味，我也想吃一块儿。”
沈幼薇听了，只觉得这么美味的蛋糕，只能看不能吃未免太过可怜，也推了推景斯远，拜托道：“小舅舅，那你就问问呗？小姐姐说吃蛋糕会让人开心，舅妈如果吃了蛋糕，那肚子里的小baby也会开心的。”
景斯远默然片刻，最终把切蛋糕的刀子反向递给了秦茹华，自己则拿了手机转向一边，打开私甜的聊天界面。
「ki
g：请问奶油有添色素吗？孕妇可以吃吗？」
本以为那头的回复没有那么快，倒是没想到发过去才两秒钟，回复就来了。
「私甜：你好，开心果奶油蛋糕是不加色素的哦，您看到的绿色，那是奶油加了开心果酱调制的，孕妇小孩都可以放心吃的。」
「ki
g：谢谢。」
得到准确回答，景斯远收了手机回身：“可以吃。”
秦茹华已经切好两块蛋糕装盘，听到他的话，直接就把手里的那块儿转手递给了付柔：“那能吃就好，你瞧瞧，问了咱们多安心。”
付柔接过来，笑眼弯弯的：“谢谢妈。”
沈幼薇早就吃上了，端到客厅里坐沙发上，美味的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景斯远拿了塑料叉子，看了眼被切分的有些残形的蛋糕，在铺着果仁的那一处，挖了一口。
刚入口时，开心果的味道并没有很浓郁，只觉得蛋糕柔软，奶油清醇香甜。不过搭配着开心果仁嚼了两下后，那滋味就逐渐的在口腔里弥漫开，口感就像吃坚果仁一样，越嚼越香，十分清口，吃上了就停不下来。
三两下，景斯远手里那巴掌大的蛋糕就没了。
嘴里的滋味还弥留，他抬手想再切一块。一看只剩半块蛋糕，心里考虑到秦女士和沈幼薇，最终还是放下了刀子。
秦茹华喜甜，蛋糕是她的至爱，上次吃过这家蛋糕后，就一直记着这味道，今日尝到新口味，惊艳极了，夸赞个不停：“这小姑娘手艺真好啊，蛋糕做的这么好吃——斯远，这蛋糕店的老板娘该不会是你微信好友里唯一一个女性吧？”
付柔听了，咽下嘴里的蛋糕，迅速纠正：“不对不对妈，我们俩也是女性。”
秦茹华叹声气：“三个女性，两个是家人，一个是商家，真是悲哀。”
景斯远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面不改色地径直上楼了。
秦茹华：“……”
-
夜晚收拾干净台面再离开工作室，已经接近九点了。
虞甜身心疲惫，两眼皮子沉重的只要一沾床就能睡着。
到了小区门口，哪怕夜灯昏暗，坐在保安亭里的保安大叔都瞧清了她一脸倦容，问着：“虞小姐，今天这么晚收工啊？”
虞甜倦态难掩，但依然礼貌抬唇露出微笑，拖沓着声儿无奈道：“是啊，今天母亲节，单子太多，加班了。”
保安大叔摆摆手催她：“那赶紧回去休息吧，给自己放放假，别把身子累垮了。”
“好的，谢谢大叔，你也辛苦了。”
话落，身后有明亮的车灯投射而来，光线从一旁的升降杆上一晃而过，刺了下虞甜的眼。
车速缓下，杆子在感应到车牌号后缓缓抬起。
耳边响起车胎摩擦水泥路的声响，虞甜闭眼稍缓解了不适，和保安大叔道过别后，径直往前了。
景斯远坐在车里，保持低速。他没摇下车窗，夜里乌漆麻黑，外头也看不进来。但在这耀眼的车灯下，虞甜聘婷纤瘦的身影被他尽收眼底，
视线不自觉追随，若不是一旁的手机响了好一阵，他都没发觉自己出了神。
地下停车库和虞甜走的是两个反方向。车内连着蓝牙，景斯远伸指摁了接听，同时打方向驶往车库。
“喂，景教授啊，你睡了吗？和你聊两句方便吗？”熟悉嘶哑的声线从那头传来，景斯远抽空瞥一眼来电提示人，是顾教授。
顾教授长他一轮，学识渊博，是学院的前辈，景斯远懂得礼数，一向敬他：“还早，您说。”
顾教授笑笑：“这么晚打扰你了，是这样，上回我和你提过的互联网加创业赛，我不是问过你有没有兴趣带学生写计划书吗？”
“嗯。”
车子已驶到车库入口，为确保通话顺畅，景斯远暂时停在一旁，避免下去后信号阻断。
“今天学生们又跟我表达意愿，说还是很希望你来指导，我就再来问问你。”
景斯远想到早上在电梯间偶遇的虞婕。
“当然如果你实在没时间，那就算了也没事儿。”见他没回声，顾教授很快又道一句。
其实景斯远不爱做这种活，觉得麻烦。但他一直记着沈幼薇那晚受过私甜帮助的事儿。虞婕和她同住，又替她送过蛋糕，她们大概率是俩姐妹。
“可以。”景斯远忽然改口答应下来，“有需要直接找我就好。”
就当还那个人情吧。
有点意外的回应，电话那头的顾教授愣了那么一下，随即雀跃的笑出声：“那就太好了，之后就麻烦你了。”
景斯远客气道：“哪里。”
“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电话挂断，景斯远挂上d挡，松了刹车，驶入地下车库。
-
几日后的下午，正忙着裱花和包装的虞甜，接到了虞婕的电话。
“姐，你今儿个做了什么蛋糕啊？有啥口味，能不能给我留两块？”
虞甜按了扩音，继续裱花，反问她：“怎么？你要吃？只剩咸奶油奥利奥可可卷了，你不喜欢的口味。”
“啊我不吃。”虞婕懒懒的声音传来，“我想给景教授送一个。”
虞甜裱花的手顿了顿。
虞婕继续说着：“我最近不是报名参加互联网加创业赛了嘛，景教授前几日答应给我们指导计划书的撰写，结果今天早上小组开会的时候……”
她无奈叹了声气，“我不小心把人景教授的水杯给打碎了。”
虞甜放了裱花袋，直起身：“然后呢？”
“然后那个杯子的品牌我认得，价格不便宜……”虞婕愧疚一扶额，“虽然人景教授大人有大量的和我说了没关系，但是这么贵的东西，被我砸烂了不赔，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虞甜手里忙活起给蛋糕装盒，心思还专注和虞婕聊天上：“所以，你想送个蛋糕赔礼？”
虞婕沉沉“嗯”一声：“我本来想买个一模一样的还给他，结果在网上找了几家店，商家都和我说那是限量款，现在已经买不到了。我就下单了个差不多价格的——请人来帮忙，还没开始就把人东西给打了，我也是没谁了。”
“行，我帮你打包起来带回去。”虞甜柔声安慰，“没事儿，别想那么多，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下次注意就好。”
虞婕低低笑一声：“谢谢姐，那我一会儿和同学们去完图书馆就回去。”
“好。”
……
仅剩的四块蛋糕卷，虞婕那儿承包了两块，其余的没一会儿就被客户订走了，虞甜今晚也得以早收工。
回到家里，把蛋糕放进冰箱，虞甜给自己煮了碗螺蛳粉。
端到餐桌上正吃着，她又收到虞婕的微信。
内容很离谱——
「虞婕：姐，真的绝了，我晚上回不去了，顾教授昨天说晚上要去拜访老字号商铺采集资料，我给忘了！」
虞甜心里腾出几分不好的预感，以她对虞婕的了解：「so？」
「虞婕：so……可以拜托你帮我跑一趟，给景教授送个蛋糕，转达我的歉意以及他答应帮忙指导的谢意吗？」
「虞甜：？」
朋友圈发出去才一分钟不到，就收到了消息，只是虞甜没想到，这消息居然是景斯远发的，且一上来就先转了账，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虞甜本想着没人收就自己吃了，这会儿有人要，开心都来不及。
她想到景斯远前两次下的订单，又想到沈幼薇。
大概是家里的小姑娘喜欢吃蛋糕吧。
虞甜打字回复：「送到哪里呢？还是原来的地址吗？」
「ki
g：豪逸华庭91栋。」
有点远，跑腿费估计不便宜。虞甜心想着。
「私甜：市区内三公里免跑腿费，您这有点远，可能需要多补跑腿费哦，可以接受吗？」
「ki
g：多少」
「私甜：10」
「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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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极了，这消费态度。
虞甜：「蛋糕特价158就够了哦。」
敲完字发送，她立马将那“178”转账退还。
那头很快，又转了“158”过来。
虞甜这回收下，连带着配送费一起，并说：「谢谢，我这就联系跑腿小哥。」
景斯远没再回复，关了手机，随手拿了手边的商业杂志看了起来。
距离有点远，蛋糕在一小时后才送到。
五月的气温已经回暖，这一路过来，表面的奶油眼见着软化了些许，景斯远便交代住家阿姨先放进冰箱冷藏。
沈幼薇盯着那蛋糕，问他：“你是找那个姐姐定的蛋糕吗小舅舅？”
景斯远漫不经心“嗯”一声。
沈幼薇舔了舔嘴皮子，开始馋了：“我现在就想吃一块！”
“哪个姐姐？”原本坐一旁专心看电视的秦茹华捕捉到关键词，勾起了好奇心。
沈幼薇实话实说：“就是上次帮我联系到小舅舅的那个姐姐。”
付柔思忖着：“是你说过还给你送蛋糕吃的小姐姐吗？”
沈幼薇：“对，小舅舅说上次的生日蛋糕也是找那个姐姐买的。”
闻言，秦茹华整个人精神了几分，面露笑意，暗暗揣着心思，抬屁股坐到沈幼薇旁边，打听道：“小姐姐人怎么样？”
“很漂亮。”这是沈幼薇对虞甜的第一印象，她回想着，“说话也很温柔，是个好人。”
秦茹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珠子朝景斯远乜斜过去，话里有话，“那斯远是因为这个小姐姐，所以才找她订的蛋糕？”
景斯远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回答干脆且冷漠：“不是。”
说完，他把杂志往边上一扔，站起身看向沈幼薇，“想吃就切了吧。”
然后，沈幼薇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去了厨房，看他开冰箱取蛋糕。
拎到餐桌时，秦茹华和付柔也围了过来。
前者见蛋糕奶油是浅浅的绿色，发出疑问：“这是什么口味的蛋糕？”
景斯远在脑袋里找到答案，回答：“开心果奶油蛋糕。”
“开心果？”这种口味做成蛋糕，秦茹华头一次听，又抛出个问题，“奶油有没有加色素？孕妇能吃吗？”
这个问题超出了景斯远的认知，他蹙了下眉，取走蛋糕外盒，说：“不知道。”
“那你问问人老板娘？”秦茹华心里打着不单纯的主意，冲付柔使了使眼色，“付柔看着也馋，总不好不让她吃，你问问老板娘，咱们吃的也安心对吧？”
付柔接收到婆婆的信号，即刻意会，连连应和：“对啊对啊，看着很美味，我也想吃一块儿。”
沈幼薇听了，只觉得这么美味的蛋糕，只能看不能吃未免太过可怜，也推了推景斯远，拜托道：“小舅舅，那你就问问呗？小姐姐说吃蛋糕会让人开心，舅妈如果吃了蛋糕，那肚子里的小baby也会开心的。”
景斯远默然片刻，最终把切蛋糕的刀子反向递给了秦茹华，自己则拿了手机转向一边，打开私甜的聊天界面。
「ki
g：请问奶油有添色素吗？孕妇可以吃吗？」
本以为那头的回复没有那么快，倒是没想到发过去才两秒钟，回复就来了。
「私甜：你好，开心果奶油蛋糕是不加色素的哦，您看到的绿色，那是奶油加了开心果酱调制的，孕妇小孩都可以放心吃的。」
「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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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准确回答，景斯远收了手机回身：“可以吃。”
秦茹华已经切好两块蛋糕装盘，听到他的话，直接就把手里的那块儿转手递给了付柔：“那能吃就好，你瞧瞧，问了咱们多安心。”
付柔接过来，笑眼弯弯的：“谢谢妈。”
沈幼薇早就吃上了，端到客厅里坐沙发上，美味的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景斯远拿了塑料叉子，看了眼被切分的有些残形的蛋糕，在铺着果仁的那一处，挖了一口。
刚入口时，开心果的味道并没有很浓郁，只觉得蛋糕柔软，奶油清醇香甜。不过搭配着开心果仁嚼了两下后，那滋味就逐渐的在口腔里弥漫开，口感就像吃坚果仁一样，越嚼越香，十分清口，吃上了就停不下来。
三两下，景斯远手里那巴掌大的蛋糕就没了。
嘴里的滋味还弥留，他抬手想再切一块。一看只剩半块蛋糕，心里考虑到秦女士和沈幼薇，最终还是放下了刀子。
秦茹华喜甜，蛋糕是她的至爱，上次吃过这家蛋糕后，就一直记着这味道，今日尝到新口味，惊艳极了，夸赞个不停：“这小姑娘手艺真好啊，蛋糕做的这么好吃——斯远，这蛋糕店的老板娘该不会是你微信好友里唯一一个女性吧？”
付柔听了，咽下嘴里的蛋糕，迅速纠正：“不对不对妈，我们俩也是女性。”
秦茹华叹声气：“三个女性，两个是家人，一个是商家，真是悲哀。”
景斯远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面不改色地径直上楼了。
秦茹华：“……”
-
夜晚收拾干净台面再离开工作室，已经接近九点了。
虞甜身心疲惫，两眼皮子沉重的只要一沾床就能睡着。
到了小区门口，哪怕夜灯昏暗，坐在保安亭里的保安大叔都瞧清了她一脸倦容，问着：“虞小姐，今天这么晚收工啊？”
虞甜倦态难掩，但依然礼貌抬唇露出微笑，拖沓着声儿无奈道：“是啊，今天母亲节，单子太多，加班了。”
保安大叔摆摆手催她：“那赶紧回去休息吧，给自己放放假，别把身子累垮了。”
“好的，谢谢大叔，你也辛苦了。”
话落，身后有明亮的车灯投射而来，光线从一旁的升降杆上一晃而过，刺了下虞甜的眼。
车速缓下，杆子在感应到车牌号后缓缓抬起。
耳边响起车胎摩擦水泥路的声响，虞甜闭眼稍缓解了不适，和保安大叔道过别后，径直往前了。
景斯远坐在车里，保持低速。他没摇下车窗，夜里乌漆麻黑，外头也看不进来。但在这耀眼的车灯下，虞甜聘婷纤瘦的身影被他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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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库和虞甜走的是两个反方向。车内连着蓝牙，景斯远伸指摁了接听，同时打方向驶往车库。
“喂，景教授啊，你睡了吗？和你聊两句方便吗？”熟悉嘶哑的声线从那头传来，景斯远抽空瞥一眼来电提示人，是顾教授。
顾教授长他一轮，学识渊博，是学院的前辈，景斯远懂得礼数，一向敬他：“还早，您说。”
顾教授笑笑：“这么晚打扰你了，是这样，上回我和你提过的互联网加创业赛，我不是问过你有没有兴趣带学生写计划书吗？”
“嗯。”
车子已驶到车库入口，为确保通话顺畅，景斯远暂时停在一旁，避免下去后信号阻断。
“今天学生们又跟我表达意愿，说还是很希望你来指导，我就再来问问你。”
景斯远想到早上在电梯间偶遇的虞婕。
“当然如果你实在没时间，那就算了也没事儿。”见他没回声，顾教授很快又道一句。
其实景斯远不爱做这种活，觉得麻烦。但他一直记着沈幼薇那晚受过私甜帮助的事儿。虞婕和她同住，又替她送过蛋糕，她们大概率是俩姐妹。
“可以。”景斯远忽然改口答应下来，“有需要直接找我就好。”
就当还那个人情吧。
有点意外的回应，电话那头的顾教授愣了那么一下，随即雀跃的笑出声：“那就太好了，之后就麻烦你了。”
景斯远客气道：“哪里。”
“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电话挂断，景斯远挂上d挡，松了刹车，驶入地下车库。
-
几日后的下午，正忙着裱花和包装的虞甜，接到了虞婕的电话。
“姐，你今儿个做了什么蛋糕啊？有啥口味，能不能给我留两块？”
虞甜按了扩音，继续裱花，反问她：“怎么？你要吃？只剩咸奶油奥利奥可可卷了，你不喜欢的口味。”
“啊我不吃。”虞婕懒懒的声音传来，“我想给景教授送一个。”
虞甜裱花的手顿了顿。
虞婕继续说着：“我最近不是报名参加互联网加创业赛了嘛，景教授前几日答应给我们指导计划书的撰写，结果今天早上小组开会的时候……”
她无奈叹了声气，“我不小心把人景教授的水杯给打碎了。”
虞甜放了裱花袋，直起身：“然后呢？”
“然后那个杯子的品牌我认得，价格不便宜……”虞婕愧疚一扶额，“虽然人景教授大人有大量的和我说了没关系，但是这么贵的东西，被我砸烂了不赔，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虞甜手里忙活起给蛋糕装盒，心思还专注和虞婕聊天上：“所以，你想送个蛋糕赔礼？”
虞婕沉沉“嗯”一声：“我本来想买个一模一样的还给他，结果在网上找了几家店，商家都和我说那是限量款，现在已经买不到了。我就下单了个差不多价格的——请人来帮忙，还没开始就把人东西给打了，我也是没谁了。”
“行，我帮你打包起来带回去。”虞甜柔声安慰，“没事儿，别想那么多，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下次注意就好。”
虞婕低低笑一声：“谢谢姐，那我一会儿和同学们去完图书馆就回去。”
“好。”
……
仅剩的四块蛋糕卷，虞婕那儿承包了两块，其余的没一会儿就被客户订走了，虞甜今晚也得以早收工。
回到家里，把蛋糕放进冰箱，虞甜给自己煮了碗螺蛳粉。
端到餐桌上正吃着，她又收到虞婕的微信。
内容很离谱——
「虞婕：姐，真的绝了，我晚上回不去了，顾教授昨天说晚上要去拜访老字号商铺采集资料，我给忘了！」
虞甜心里腾出几分不好的预感，以她对虞婕的了解：「so？」
「虞婕：so……可以拜托你帮我跑一趟，给景教授送个蛋糕，转达我的歉意以及他答应帮忙指导的谢意吗？」
「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