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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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薇今日心情很好，不止是因为今天是儿童节，还因为明天周六，景斯远答应她的海洋世界马上就能去了。
所以从早上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每分每秒都在期待着明日。
可有的人，就是那么坏，见不得你开心，想尽办法都要让你难受。
从洗手间出来，她又被李子霖堵了，带着他那两个所谓的小跟班，张口恶语相向：“嘿沈幼薇，没人要你还这么开心呢。”
沈幼薇斜他一眼，气呼呼地瞪起眼睛，反唇应他：“你才没人要！”
说完，她径直往前要走。
李子霖却不饶人，肥壮的身形挡在她身前，嘲弄道：“你没爸妈就是没人要，我妈六一节送我遥控飞机还要带我去动物园，你有啥，你连爸妈都没有。”
话音一落，他们仨人大笑出声，气焰十分嚣张。
沈幼薇眼眶瞬间就酸了，泛着红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站在那一时无言，只觉得委屈。
“没人要没人要，没爸妈没爸妈……”
见她没应声，李子霖越发狂妄，甚至抬手用力推了她一下。
猝不及防，沈幼薇没站住脚跟，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到白墙上。
“干嘛呢你？打人啊？说谁没爸妈呢？说谁呢？”
呵斥声来得很突然，李子霖和他俩小跟班做贼心虚，整个人吓得抖了一下。
虞甜叉着腰走近，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目光凌厉地左右瞪了一眼那俩小跟班。
俩小跟班本就是仗着李子霖的气焰，这会儿有大人出来，害怕的立马蔫了，垂头低眼地相互望了望，跟着转身齐齐逃也似的跑走了。
李子霖只身一人，胆子却大得很。挺了挺腰杆子，和虞甜正面对峙：“你谁啊？你是她妈吗？”
虞甜伸手将沈幼薇护到身后，居高临下扮出凶巴巴的样子，压迫感十足：“是她妈又怎样，不是她妈又怎样，你有爸妈有什么了不起，这么没教养没素质，跟没有有什么区别？欺凌同学，我告诉你们老师去！”
李子霖霸道惯了，天不怕地不怕，加上家里有人撑腰，虽然心虚，气势却没弱，仰着小脑袋瓜，跋扈的样子简直像个小大人：“你不是她妈吧？那么多次家长会，都是她舅来的，你是她舅妈吧？舅妈可不是妈妈。”
“怎么？就不能允许她爸妈没空参加家长会，舅舅代为出席？”虞甜一把揽住沈幼薇的肩，带到怀里，紧紧护着，腰杆子伸得比他还长，“我告诉你，我就是她妈！亲妈！要是你敢再欺负她，我就揍你！”
说着，她把脑袋凑近他胸前的名牌，定睛看仔细后，捏起拳头，往他眼前挥了挥，警告道，“李子霖，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李子霖下意识抬手捂住名牌，扫一眼她的拳头，小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最终，也只是不甘心地冲她俩“哼”一声，跑开了。
见着人跑进拐角处，虞甜这才敛色，转头微微弯身，对着沈幼薇温柔笑了笑，说：“好了，我帮你警告过他了，他下回应该不敢欺负你了。”
沈幼薇咧唇一笑：“谢谢姐姐。”
虞甜的目光落到她的名牌上：“原来你叫沈幼薇。真好听的名字——上回也是他欺负你的吗？”
她关心的多问了一嘴，“他是不是经常这样？”
沈幼薇垂着脑袋，没吭声。
答案显而易见。
“你为什么不和你舅舅说呢？”
“说了没用的。”沈幼薇摇摇头，一脸无奈，“李子霖他爸爸是警察局的人，不会抓他的。”
“警察局的又怎么了，现在是法治透明社会。”
“之前隔壁班有个同学也被他欺负了，那个同学告诉家长老师，可最后，李子霖一点事儿也没有，那个同学却转学了。”
虞甜诧异哑然，拍拍她肩膀，安慰着：“放心吧，徇私枉法，滥用职权的罪名可不小，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沈幼薇默了下，又抬起头浅淡笑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姐姐你。”
虞甜摆摆手：“没事儿，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他虽然家庭健全，可他没教养，这种人不改正将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憎又可悲。”
闻言，沈幼薇忽然捂嘴笑出了声。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虞甜见她笑眼弯弯的直盯着自己，又摸了摸脸，“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沈幼薇笑意不减，直言：“我小舅舅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小舅舅，景斯远？
虞甜目光一愣，莫名有点羞赧，扯唇笑了下表示回应。
“对了姐姐，你怎么在这儿？”沈幼薇问。
“来送蛋糕呀。”
沈幼薇惊喜：“我们老师说给我们买了蛋糕吃，原来是找你买的呀。”
虞甜点了下脑袋：“嗯哼。”
沈幼薇夸赞：“你做的蛋糕真的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我姥姥也爱吃。”
“谢谢。”虞甜揉揉她脑袋，温声细语，“那下次有机会，我送你个小蛋糕，就当作给你的儿童节礼物！”
沈幼薇像只馋猫，激动的眸光一亮，跺起了脚。
“对了，我姓虞，你叫我虞阿姨就好了，别叫我姐姐。”虞甜讪讪挠了下耳朵。
毕竟年纪快奔三了，被这么小的孩子叫姐姐，属实有点不好意思。
沈幼薇不解：“可我看着你挺年轻呀，为什么要叫阿姨？”
这话虞甜爱听，心里乐开花，嘴上却坚持：“只是看着年轻，实际不年轻。”
沈幼薇半知半解：“……哦。”
-
景斯远今日难得的，没让自己加班。
因为明天要带沈幼薇去海洋世界，今晚他要接了她回御景小区住。
这次的海洋世界，拖了一周。
原本答应沈幼薇上个月月底，结果项目研究脱不开身。明日的假期还是他这几天连续加班换来的。
接到沈幼薇，景斯远先带她去吃晚饭。
路上，沈幼薇时不时会说点什么，比如最近的学习近况，今天儿童节的活动游戏等等。
性格使然，景斯远虽然没有话回应，但都会发出声“嗯”，告诉她自己在听。
不过，当沈幼薇最后忽然提到下午在学校遇见虞甜时，景斯远神情有了些微的变化。
视线从路况往后视镜中瞥了那么一眼。
“虞……”话刚起头，沈幼薇想到虞甜让她叫阿姨，可她觉得怪怪的叫不出口，最后还是改口，继续说，“虞姐姐今天来我们学校送蛋糕了，是芒果味的纸杯蛋糕。老师一人分了两个，我特地留了一个给小舅舅你。”
说着，她把放在一旁的包装纸盒打开，伸手递到前头，展示给景斯远看。
后者抽空扫一眼，重新专注路况，又是一声低低地“嗯”。
沈幼薇收好蛋糕，提到虞甜心里又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欲言又止好半天，最终没说出口，但却提了一句让景斯远意外的话：“小舅舅，明天的海洋世界，我想邀请虞姐姐一起去，可以吗？”
路口刚好遇红灯，景斯远听见她的话，踩刹车停稳车子，把脑袋转过去，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和诧异。
沈幼薇抿了下唇，直言：“我想谢谢虞姐姐，今天在学校她帮了我一个小忙，上回也帮过我，还送了我蛋糕。我没有一点回礼和道谢，好像不太礼貌。”
景斯远默然，脑袋已经转了回去，目光落在后视镜中的沈幼薇上，像是在考虑。
沈幼薇又继续道：“我没有虞姐姐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帮我问问虞姐姐吗？”
红灯跳绿，景斯远松开刹车缓缓前行，没有应声。车里的一首小提琴曲正好播完，整个空间忽然异常安静。
就在沈幼薇张口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景斯远低沉如水的声线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响起——
“可以。”
醇厚、平静。
像是大提琴拉出来的低音空弦，沉沉地嗡鸣。
沈幼薇喜上眉梢：“谢谢小舅舅！”
……
到了餐厅坐下，沈幼薇担心手里的纸杯蛋糕会化，见着景斯远点完餐，忙就递上去，说：“小舅舅，给你，芒果奶油纸杯蛋糕，很好吃的哦。”
个头不大，传统的纸杯蛋糕，挤了圈奶油裱花，奶油面上还铺了几小块芒果果肉和一颗蓝莓做装饰。
景斯远中午没顾得上吃饭，这会儿确实饿了。接过来，一点一点拨开纸杯，造型逐渐丑化。
松软的戚风蛋糕加奶油，再搭配水果，市面上都能买到的经典款蛋糕。味道一如既往的甜而不腻，一吃就尝出是私甜的风味。
迷你一小个，景斯远两口就吃完了。
沈幼薇见他吃得那么快，又面无表情，不解：“不好吃吗？小舅舅，”
景斯远把空纸杯扔进垃圾桶，语气淡淡：“不会。”
那就是好吃。
沈幼薇眉目舒展，笑起来：“我就说，虞姐姐的蛋糕可是最好吃的！”
-
虞甜困到发蒙。
从星辰小学回到家，匆忙冲了澡，沾床便睡了。
一觉睡的昏天黑地，脑袋迷糊，醒来的时候看一眼睡前没来得及拉上窗帘的窗户。
外头已经月头高升了。
这觉真的是昏睡。
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竟然快到凌晨零点。
未读的微信消息有十几条，基本是客户回过来的好评反馈。虞甜一一回复过，拉到下面看到最后一则未读消息时，愣住。
是景斯远发来的。
「ki
g：你好，幼薇想邀请你明日和我们一起去海洋世界，表达谢意，你方便吗？」
虞甜懵然好一阵，确认多遍这个人的确是景斯远后，回复了一个：「是景先生？」
本以为对方已经睡了，却不想不仅没睡，还秒回：「是。」
「虞甜：哦。」
「虞甜：心意我收到了，海洋世界我就不去了，明日得上班（笑脸）。那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麻烦您替我谢谢她。」
「虞甜：谢谢转达。」
「ki
g：嗯。」
聊天到此结束。
虞甜放下手机，安抚着小心脏，深呼吸。
和景斯远一起去海洋世界？
简直匪夷所思。
肚子在这时唱起空城计，饿的不行。虞甜掀开被子下床，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沈幼薇今日心情很好，不止是因为今天是儿童节，还因为明天周六，景斯远答应她的海洋世界马上就能去了。
所以从早上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每分每秒都在期待着明日。
可有的人，就是那么坏，见不得你开心，想尽办法都要让你难受。
从洗手间出来，她又被李子霖堵了，带着他那两个所谓的小跟班，张口恶语相向：“嘿沈幼薇，没人要你还这么开心呢。”
沈幼薇斜他一眼，气呼呼地瞪起眼睛，反唇应他：“你才没人要！”
说完，她径直往前要走。
李子霖却不饶人，肥壮的身形挡在她身前，嘲弄道：“你没爸妈就是没人要，我妈六一节送我遥控飞机还要带我去动物园，你有啥，你连爸妈都没有。”
话音一落，他们仨人大笑出声，气焰十分嚣张。
沈幼薇眼眶瞬间就酸了，泛着红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站在那一时无言，只觉得委屈。
“没人要没人要，没爸妈没爸妈……”
见她没应声，李子霖越发狂妄，甚至抬手用力推了她一下。
猝不及防，沈幼薇没站住脚跟，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到白墙上。
“干嘛呢你？打人啊？说谁没爸妈呢？说谁呢？”
呵斥声来得很突然，李子霖和他俩小跟班做贼心虚，整个人吓得抖了一下。
虞甜叉着腰走近，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目光凌厉地左右瞪了一眼那俩小跟班。
俩小跟班本就是仗着李子霖的气焰，这会儿有大人出来，害怕的立马蔫了，垂头低眼地相互望了望，跟着转身齐齐逃也似的跑走了。
李子霖只身一人，胆子却大得很。挺了挺腰杆子，和虞甜正面对峙：“你谁啊？你是她妈吗？”
虞甜伸手将沈幼薇护到身后，居高临下扮出凶巴巴的样子，压迫感十足：“是她妈又怎样，不是她妈又怎样，你有爸妈有什么了不起，这么没教养没素质，跟没有有什么区别？欺凌同学，我告诉你们老师去！”
李子霖霸道惯了，天不怕地不怕，加上家里有人撑腰，虽然心虚，气势却没弱，仰着小脑袋瓜，跋扈的样子简直像个小大人：“你不是她妈吧？那么多次家长会，都是她舅来的，你是她舅妈吧？舅妈可不是妈妈。”
“怎么？就不能允许她爸妈没空参加家长会，舅舅代为出席？”虞甜一把揽住沈幼薇的肩，带到怀里，紧紧护着，腰杆子伸得比他还长，“我告诉你，我就是她妈！亲妈！要是你敢再欺负她，我就揍你！”
说着，她把脑袋凑近他胸前的名牌，定睛看仔细后，捏起拳头，往他眼前挥了挥，警告道，“李子霖，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李子霖下意识抬手捂住名牌，扫一眼她的拳头，小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最终，也只是不甘心地冲她俩“哼”一声，跑开了。
见着人跑进拐角处，虞甜这才敛色，转头微微弯身，对着沈幼薇温柔笑了笑，说：“好了，我帮你警告过他了，他下回应该不敢欺负你了。”
沈幼薇咧唇一笑：“谢谢姐姐。”
虞甜的目光落到她的名牌上：“原来你叫沈幼薇。真好听的名字——上回也是他欺负你的吗？”
她关心的多问了一嘴，“他是不是经常这样？”
沈幼薇垂着脑袋，没吭声。
答案显而易见。
“你为什么不和你舅舅说呢？”
“说了没用的。”沈幼薇摇摇头，一脸无奈，“李子霖他爸爸是警察局的人，不会抓他的。”
“警察局的又怎么了，现在是法治透明社会。”
“之前隔壁班有个同学也被他欺负了，那个同学告诉家长老师，可最后，李子霖一点事儿也没有，那个同学却转学了。”
虞甜诧异哑然，拍拍她肩膀，安慰着：“放心吧，徇私枉法，滥用职权的罪名可不小，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沈幼薇默了下，又抬起头浅淡笑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姐姐你。”
虞甜摆摆手：“没事儿，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他虽然家庭健全，可他没教养，这种人不改正将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憎又可悲。”
闻言，沈幼薇忽然捂嘴笑出了声。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虞甜见她笑眼弯弯的直盯着自己，又摸了摸脸，“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沈幼薇笑意不减，直言：“我小舅舅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小舅舅，景斯远？
虞甜目光一愣，莫名有点羞赧，扯唇笑了下表示回应。
“对了姐姐，你怎么在这儿？”沈幼薇问。
“来送蛋糕呀。”
沈幼薇惊喜：“我们老师说给我们买了蛋糕吃，原来是找你买的呀。”
虞甜点了下脑袋：“嗯哼。”
沈幼薇夸赞：“你做的蛋糕真的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我姥姥也爱吃。”
“谢谢。”虞甜揉揉她脑袋，温声细语，“那下次有机会，我送你个小蛋糕，就当作给你的儿童节礼物！”
沈幼薇像只馋猫，激动的眸光一亮，跺起了脚。
“对了，我姓虞，你叫我虞阿姨就好了，别叫我姐姐。”虞甜讪讪挠了下耳朵。
毕竟年纪快奔三了，被这么小的孩子叫姐姐，属实有点不好意思。
沈幼薇不解：“可我看着你挺年轻呀，为什么要叫阿姨？”
这话虞甜爱听，心里乐开花，嘴上却坚持：“只是看着年轻，实际不年轻。”
沈幼薇半知半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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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斯远今日难得的，没让自己加班。
因为明天要带沈幼薇去海洋世界，今晚他要接了她回御景小区住。
这次的海洋世界，拖了一周。
原本答应沈幼薇上个月月底，结果项目研究脱不开身。明日的假期还是他这几天连续加班换来的。
接到沈幼薇，景斯远先带她去吃晚饭。
路上，沈幼薇时不时会说点什么，比如最近的学习近况，今天儿童节的活动游戏等等。
性格使然，景斯远虽然没有话回应，但都会发出声“嗯”，告诉她自己在听。
不过，当沈幼薇最后忽然提到下午在学校遇见虞甜时，景斯远神情有了些微的变化。
视线从路况往后视镜中瞥了那么一眼。
“虞……”话刚起头，沈幼薇想到虞甜让她叫阿姨，可她觉得怪怪的叫不出口，最后还是改口，继续说，“虞姐姐今天来我们学校送蛋糕了，是芒果味的纸杯蛋糕。老师一人分了两个，我特地留了一个给小舅舅你。”
说着，她把放在一旁的包装纸盒打开，伸手递到前头，展示给景斯远看。
后者抽空扫一眼，重新专注路况，又是一声低低地“嗯”。
沈幼薇收好蛋糕，提到虞甜心里又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欲言又止好半天，最终没说出口，但却提了一句让景斯远意外的话：“小舅舅，明天的海洋世界，我想邀请虞姐姐一起去，可以吗？”
路口刚好遇红灯，景斯远听见她的话，踩刹车停稳车子，把脑袋转过去，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和诧异。
沈幼薇抿了下唇，直言：“我想谢谢虞姐姐，今天在学校她帮了我一个小忙，上回也帮过我，还送了我蛋糕。我没有一点回礼和道谢，好像不太礼貌。”
景斯远默然，脑袋已经转了回去，目光落在后视镜中的沈幼薇上，像是在考虑。
沈幼薇又继续道：“我没有虞姐姐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帮我问问虞姐姐吗？”
红灯跳绿，景斯远松开刹车缓缓前行，没有应声。车里的一首小提琴曲正好播完，整个空间忽然异常安静。
就在沈幼薇张口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景斯远低沉如水的声线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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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厚、平静。
像是大提琴拉出来的低音空弦，沉沉地嗡鸣。
沈幼薇喜上眉梢：“谢谢小舅舅！”
……
到了餐厅坐下，沈幼薇担心手里的纸杯蛋糕会化，见着景斯远点完餐，忙就递上去，说：“小舅舅，给你，芒果奶油纸杯蛋糕，很好吃的哦。”
个头不大，传统的纸杯蛋糕，挤了圈奶油裱花，奶油面上还铺了几小块芒果果肉和一颗蓝莓做装饰。
景斯远中午没顾得上吃饭，这会儿确实饿了。接过来，一点一点拨开纸杯，造型逐渐丑化。
松软的戚风蛋糕加奶油，再搭配水果，市面上都能买到的经典款蛋糕。味道一如既往的甜而不腻，一吃就尝出是私甜的风味。
迷你一小个，景斯远两口就吃完了。
沈幼薇见他吃得那么快，又面无表情，不解：“不好吃吗？小舅舅，”
景斯远把空纸杯扔进垃圾桶，语气淡淡：“不会。”
那就是好吃。
沈幼薇眉目舒展，笑起来：“我就说，虞姐姐的蛋糕可是最好吃的！”
-
虞甜困到发蒙。
从星辰小学回到家，匆忙冲了澡，沾床便睡了。
一觉睡的昏天黑地，脑袋迷糊，醒来的时候看一眼睡前没来得及拉上窗帘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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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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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甜懵然好一阵，确认多遍这个人的确是景斯远后，回复了一个：「是景先生？」
本以为对方已经睡了，却不想不仅没睡，还秒回：「是。」
「虞甜：哦。」
「虞甜：心意我收到了，海洋世界我就不去了，明日得上班（笑脸）。那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麻烦您替我谢谢她。」
「虞甜：谢谢转达。」
「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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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到此结束。
虞甜放下手机，安抚着小心脏，深呼吸。
和景斯远一起去海洋世界？
简直匪夷所思。
肚子在这时唱起空城计，饿的不行。虞甜掀开被子下床，去厨房找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