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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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常九思笑着说道。随即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钻进那个狗洞，头刚过去，抬眼一看，正前方蹲着一个身穿青色直裰的男子，头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守卫来了，快点进来！”小姑娘急道。
果然听到踩踏枝叶的脚步声，声音参差不齐，听起来有四五人。常九思忙手脚并用爬进来，那小姑娘又把洞口重新掩藏好。
常九思正要说话，那男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刚才好像听到这边有什么野兽的声音。”有一个男声传来。
“荒郊野岭的，可能有什么鹿、熊之类的吧。”另几个人随口答道。
脚步声渐行渐远，那男子指了指旁边一处破旧柴房，三人往那里面进去。
常九思冲他俩点头致谢，悄声道：“谢谢你们救我。我叫常九思。”
小姑娘眉眼弯弯，笑道：“常姐姐，我是七娘，这是我大哥哥。”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张昱琪。”
“七娘，你去找一件以前你五姐姐的衣服来给常姑娘换一下吧。”张昱琪对七娘说道。
七娘答应一声便轻轻的跑出去。
“我先出去，找点吃的给你，你先换一下我妹妹的衣服吧。”张昱琪对她轻声说道，“可能面料没你的好。”
“没事的，已经很感谢你们了。”常九思连忙说道。
七娘拿了一套麻布衣裙过来，张昱琪带着七娘出去让常九思换衣服。常九思看这衣服料子只怕连他们家下人的也比不上，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
心里想着，常九思换了衣服，不一会儿，张昱琪和七娘拿来两个馒头，还有一碟咸菜。常九思按捺下心中疑惑，给二人道谢。
张昱琪道：“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说着微微一笑。
常九思吃着馒头，看着他的微笑心中竟有一些莫名的同情。
他的笑容仿佛湖面一样和静，有些些许淡泊。
张昱琪又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如果被守卫发现，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常九思听他质问，忙咽下馒头，斟酌的说道：“我得罪了一位贵人，她把我绑来这边想杀我，我趁机逃跑了。”
“平阳公主？”张昱琪一个反问。
常九思一愣，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张昱琪隐隐有些不屑，道：“这又不是第一回了。”说着他站起来在柴房里跺步，“以前大概是些出身贫寒的女孩。”
“逃出来的，你大概是第一个。”说着张昱琪看着常九思脸上露出几分好奇和欣赏。
“这位公主，我看她很喜欢掳一些美貌但出身贫寒的女子来玩弄，厌弃之后，就会……”说着，张昱琪沉默不语，良久又长长叹息一声。
常九思想着自己今日遭遇，大概也能想到其他人的下场。
“出身贫寒，也就无人会在意她们的消失。”常九思轻轻叹道。
大概自己出去以后，可能也没有办法报仇吧。常九思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想着。
“那些人和二姐姐、五姐姐一样可怜。”七娘忽然落泪说道。
“哥哥，等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也会像五姐姐那样离开这里，然后再也回不来吗？”七娘抬起头流着眼泪看着张昱琪问到。
张昱琪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天空，并没有回答七娘的问题。
“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早晚都一样。”张昱琪悠然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七娘撅着嘴身体转到一旁生着闷气。张昱琪看着七娘无奈的笑了笑，仿佛这个妹妹是为了什么玩具而闹脾气一样。
不知道这对兄妹有什么秘密，自己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于是常九思站起来对二人道谢：“刚才还要多谢两位，我还是先告辞吧，免得等会守卫进来搜查给你们添麻烦。”
“我看你刚才衣服上有血迹，想必是跟人动手了？”张昱琪虽是再问，但并不要常九思回答，继续道：“你一个女流之辈，肯定不能将人全部击杀，所以才抢了马逃走，你现在返回，路上说不好要遇到。”
“不如你先在这静候其变，晚点再离开。”张昱琪说道，“这个地方，那些人不敢闯过来。”
常九思遂道：“那我再等等。”
想到七娘，常九思试探的问道：“七娘刚才哭的那么伤心，她姐姐，去哪里了？”
“要是不方便说，就别说吧，我只是随便问问。”常九思怕张昱琪不高兴说，忙摆手说道。
张昱琪看着天空出神，道：“她，出嫁了，嫁到很远的地方。”
说着跺步出了柴房，常九思把粗陶盘子拿着跟着出去，只见七娘闷头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张昱琪蹲下来，拿袖子温柔的给她擦眼泪。
“七娘，你还小呢，别怕，哥哥会陪着你的。”张昱琪温柔的说道。
语气平淡，却让常九思感觉到了一种在心中萦绕不散的哀伤，他们被囚禁于此，而自己被人迫害，不知道爹娘该如何担心。
洛水河边，陈氏早已急得眼泪直掉。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找不到了呢！”陈氏急道。
常嘉娘忙安慰着陈氏：“婶娘，我已经叫人去问采薇了。”说着杨采薇神色匆忙的进来，陈氏忙拉住杨采薇，含泪问道：“杨小姐，你最后见到我们九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杨采薇回想跟常九思告别的场景：“啊~大概快午时的样子，因看到王家的船第一，觉得没趣，九思就说先回来了。”
嘉娘着急道：“这和丫鬟说的倒是一样，那还能去哪呢？”
蔡氏看陈氏哭的脸色通红，忙叫人扶着坐下，又倒了热茶来亲自喂陈氏喝了，又对嘉娘说道：“这事不好声张，嘉娘，麻烦你请你婆婆家也派些人去找找看。”
嘉娘点点头：“好，杨家对京师熟悉，这样也能更快些。”
常伟和常宏兄弟俩一起进来，一脸担忧之色，正好听到嘉娘说的话，常宏说道：“我已派人去城门口打听情况，看有没有可疑人出入。”
陈氏拽紧了手帕，哽咽着说道：“九思跟着她外公学了一些功夫的，平常人不一定能制伏的了她，她要是……”
陈氏想着话都说不下去了，只捂着脸哭泣。
杨采薇和嘉娘出来往杨家那边去，路上杨采薇担忧的问道：“三嫂嫂，九思是出什么事了吗？”
嘉娘沉重的点点头，道：“找不到人，先问了丫鬟，说往河边去了，去那边走又没找到人。”
“现在担心的是，能制伏的了九思的，怕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嘉娘担心的说道。
说着嘉娘先找了婆婆杨四夫人说了此时，四夫人听了也担心无比，忙叫人回去告知四老爷。
“对外只说是找一个丫鬟。”四夫人嘱咐道。
不然常家小姐找回来名声也坏了。
四夫人想起那个笑意盈盈的明媚少女，心中忍不住叹息。
张昱琪带着七娘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常九思走出来凑上前看去，是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几字。
“哥哥，千字文我已经写过几千遍了。”七娘嘟囔说道。
张昱琪仍自写着，道：“那你又不用心记，写的几个字像什么一样。”
常九思看着，问道：“你们没有纸笔吗，怎么在地上写？”
七娘道，“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这些东西。”
常九思尴尬一笑，自己问到不该问的。
夜色将临，常九思此时坐在柴房里，隔着窗格看着窗外夕阳。张昱琪带着七娘在隔壁厨房烧火做饭，听到隔壁叮叮当当的声音，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七娘端着一碗面过来，道：“常姐姐。”
“谢谢。”常九思忙双手接过，七娘道：“这是哥哥揉的面，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常九思先喝汤，汤里也没什么油盐，淡淡的，只放了一点白菜煮面，常九思点头笑道：“是很好吃，你哥哥真厉害。”
张昱琪进来说道：“你的旧衣我已经烧掉了，你等会可趁着城门未关之前回去。”
“再过一刻钟，是守卫换防的时候，又是快到夜晚，防卫也会松懈许多，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张昱琪对常九思低声说道，“你等会还从那个洞里钻出去，我只以前有偷偷溜出去在附近玩过，距离城里有多远我就不知道了，后面只能靠你自己了。”
“谢谢你们，我以后可以偷偷过来看你们吗？”常九思先道谢，又问到。
张昱琪看七娘拉着常九思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一软，道：“那你要小心一点，不然被抓到，我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常九思点点头，犹豫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是犯了什么罪被关在这里吗？”
怕他们俩误会，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帮一下你们，我大伯是五品将军，也许……”
张昱琪笑着摇摇头，道：“这不是你小小一个五品将军可以管得了的，不过还是多谢你的好意。”
说着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张昱琪忙叫七娘带着常九思出去，看着她爬出去之后，又和七娘搬来散落的旧砖，柴火把这里挡起来。
“多谢。”常九思笑着说道。随即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钻进那个狗洞，头刚过去，抬眼一看，正前方蹲着一个身穿青色直裰的男子，头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守卫来了，快点进来！”小姑娘急道。
果然听到踩踏枝叶的脚步声，声音参差不齐，听起来有四五人。常九思忙手脚并用爬进来，那小姑娘又把洞口重新掩藏好。
常九思正要说话，那男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刚才好像听到这边有什么野兽的声音。”有一个男声传来。
“荒郊野岭的，可能有什么鹿、熊之类的吧。”另几个人随口答道。
脚步声渐行渐远，那男子指了指旁边一处破旧柴房，三人往那里面进去。
常九思冲他俩点头致谢，悄声道：“谢谢你们救我。我叫常九思。”
小姑娘眉眼弯弯，笑道：“常姐姐，我是七娘，这是我大哥哥。”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张昱琪。”
“七娘，你去找一件以前你五姐姐的衣服来给常姑娘换一下吧。”张昱琪对七娘说道。
七娘答应一声便轻轻的跑出去。
“我先出去，找点吃的给你，你先换一下我妹妹的衣服吧。”张昱琪对她轻声说道，“可能面料没你的好。”
“没事的，已经很感谢你们了。”常九思连忙说道。
七娘拿了一套麻布衣裙过来，张昱琪带着七娘出去让常九思换衣服。常九思看这衣服料子只怕连他们家下人的也比不上，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
心里想着，常九思换了衣服，不一会儿，张昱琪和七娘拿来两个馒头，还有一碟咸菜。常九思按捺下心中疑惑，给二人道谢。
张昱琪道：“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说着微微一笑。
常九思吃着馒头，看着他的微笑心中竟有一些莫名的同情。
他的笑容仿佛湖面一样和静，有些些许淡泊。
张昱琪又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如果被守卫发现，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常九思听他质问，忙咽下馒头，斟酌的说道：“我得罪了一位贵人，她把我绑来这边想杀我，我趁机逃跑了。”
“平阳公主？”张昱琪一个反问。
常九思一愣，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张昱琪隐隐有些不屑，道：“这又不是第一回了。”说着他站起来在柴房里跺步，“以前大概是些出身贫寒的女孩。”
“逃出来的，你大概是第一个。”说着张昱琪看着常九思脸上露出几分好奇和欣赏。
“这位公主，我看她很喜欢掳一些美貌但出身贫寒的女子来玩弄，厌弃之后，就会……”说着，张昱琪沉默不语，良久又长长叹息一声。
常九思想着自己今日遭遇，大概也能想到其他人的下场。
“出身贫寒，也就无人会在意她们的消失。”常九思轻轻叹道。
大概自己出去以后，可能也没有办法报仇吧。常九思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想着。
“那些人和二姐姐、五姐姐一样可怜。”七娘忽然落泪说道。
“哥哥，等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也会像五姐姐那样离开这里，然后再也回不来吗？”七娘抬起头流着眼泪看着张昱琪问到。
张昱琪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天空，并没有回答七娘的问题。
“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早晚都一样。”张昱琪悠然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七娘撅着嘴身体转到一旁生着闷气。张昱琪看着七娘无奈的笑了笑，仿佛这个妹妹是为了什么玩具而闹脾气一样。
不知道这对兄妹有什么秘密，自己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于是常九思站起来对二人道谢：“刚才还要多谢两位，我还是先告辞吧，免得等会守卫进来搜查给你们添麻烦。”
“我看你刚才衣服上有血迹，想必是跟人动手了？”张昱琪虽是再问，但并不要常九思回答，继续道：“你一个女流之辈，肯定不能将人全部击杀，所以才抢了马逃走，你现在返回，路上说不好要遇到。”
“不如你先在这静候其变，晚点再离开。”张昱琪说道，“这个地方，那些人不敢闯过来。”
常九思遂道：“那我再等等。”
想到七娘，常九思试探的问道：“七娘刚才哭的那么伤心，她姐姐，去哪里了？”
“要是不方便说，就别说吧，我只是随便问问。”常九思怕张昱琪不高兴说，忙摆手说道。
张昱琪看着天空出神，道：“她，出嫁了，嫁到很远的地方。”
说着跺步出了柴房，常九思把粗陶盘子拿着跟着出去，只见七娘闷头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张昱琪蹲下来，拿袖子温柔的给她擦眼泪。
“七娘，你还小呢，别怕，哥哥会陪着你的。”张昱琪温柔的说道。
语气平淡，却让常九思感觉到了一种在心中萦绕不散的哀伤，他们被囚禁于此，而自己被人迫害，不知道爹娘该如何担心。
洛水河边，陈氏早已急得眼泪直掉。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找不到了呢！”陈氏急道。
常嘉娘忙安慰着陈氏：“婶娘，我已经叫人去问采薇了。”说着杨采薇神色匆忙的进来，陈氏忙拉住杨采薇，含泪问道：“杨小姐，你最后见到我们九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杨采薇回想跟常九思告别的场景：“啊~大概快午时的样子，因看到王家的船第一，觉得没趣，九思就说先回来了。”
嘉娘着急道：“这和丫鬟说的倒是一样，那还能去哪呢？”
蔡氏看陈氏哭的脸色通红，忙叫人扶着坐下，又倒了热茶来亲自喂陈氏喝了，又对嘉娘说道：“这事不好声张，嘉娘，麻烦你请你婆婆家也派些人去找找看。”
嘉娘点点头：“好，杨家对京师熟悉，这样也能更快些。”
常伟和常宏兄弟俩一起进来，一脸担忧之色，正好听到嘉娘说的话，常宏说道：“我已派人去城门口打听情况，看有没有可疑人出入。”
陈氏拽紧了手帕，哽咽着说道：“九思跟着她外公学了一些功夫的，平常人不一定能制伏的了她，她要是……”
陈氏想着话都说不下去了，只捂着脸哭泣。
杨采薇和嘉娘出来往杨家那边去，路上杨采薇担忧的问道：“三嫂嫂，九思是出什么事了吗？”
嘉娘沉重的点点头，道：“找不到人，先问了丫鬟，说往河边去了，去那边走又没找到人。”
“现在担心的是，能制伏的了九思的，怕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嘉娘担心的说道。
说着嘉娘先找了婆婆杨四夫人说了此时，四夫人听了也担心无比，忙叫人回去告知四老爷。
“对外只说是找一个丫鬟。”四夫人嘱咐道。
不然常家小姐找回来名声也坏了。
四夫人想起那个笑意盈盈的明媚少女，心中忍不住叹息。
张昱琪带着七娘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常九思走出来凑上前看去，是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几字。
“哥哥，千字文我已经写过几千遍了。”七娘嘟囔说道。
张昱琪仍自写着，道：“那你又不用心记，写的几个字像什么一样。”
常九思看着，问道：“你们没有纸笔吗，怎么在地上写？”
七娘道，“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这些东西。”
常九思尴尬一笑，自己问到不该问的。
夜色将临，常九思此时坐在柴房里，隔着窗格看着窗外夕阳。张昱琪带着七娘在隔壁厨房烧火做饭，听到隔壁叮叮当当的声音，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七娘端着一碗面过来，道：“常姐姐。”
“谢谢。”常九思忙双手接过，七娘道：“这是哥哥揉的面，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常九思先喝汤，汤里也没什么油盐，淡淡的，只放了一点白菜煮面，常九思点头笑道：“是很好吃，你哥哥真厉害。”
张昱琪进来说道：“你的旧衣我已经烧掉了，你等会可趁着城门未关之前回去。”
“再过一刻钟，是守卫换防的时候，又是快到夜晚，防卫也会松懈许多，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张昱琪对常九思低声说道，“你等会还从那个洞里钻出去，我只以前有偷偷溜出去在附近玩过，距离城里有多远我就不知道了，后面只能靠你自己了。”
“谢谢你们，我以后可以偷偷过来看你们吗？”常九思先道谢，又问到。
张昱琪看七娘拉着常九思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一软，道：“那你要小心一点，不然被抓到，我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常九思点点头，犹豫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是犯了什么罪被关在这里吗？”
怕他们俩误会，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帮一下你们，我大伯是五品将军，也许……”
张昱琪笑着摇摇头，道：“这不是你小小一个五品将军可以管得了的，不过还是多谢你的好意。”
说着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张昱琪忙叫七娘带着常九思出去，看着她爬出去之后，又和七娘搬来散落的旧砖，柴火把这里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