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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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六月初六杨太夫人的寿辰，常九思一早就跟着蔡氏和陈氏去了杨府。一早到的基本是杨家家本家的亲眷。
四夫人笑吟吟把陈氏和蔡氏引进内院，先给杨太夫人贺了寿，杨采薇也是一早就在杨太夫人身边，常九思一进去，杨采薇就先冲她笑了笑。
常九思也回了一个笑脸，请了安，蔡氏和陈氏到了旁边厅里坐着。杨采薇把常九思叫到正房后面的大花园里，游廊和亭子里早有各家姑娘们在此处游玩。
常九思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萧玫，疑惑问道：“你们家跟萧家是亲戚？”
杨采薇看着萧玫，悄悄说道：“我二婶婶是萧家人，萧玫是她侄女。”
“萧玫的哥哥萧敏的妻子是宗室莱阳王之女。”说完杨采薇微微一笑。
杨采薇叫仆妇找了一艘乌篷船来放在荷塘中，常九思上了船，杨采薇带了两三人一起，挑了几支开的饱满的荷花，笑道：“这荷花开的好，再过段时间就没有了。”
“等会拿回去插瓶，且要好好赏一赏。”说话的是杨采薇外祖家的表妹蔡清。
常九思看着荷塘，看到近处莲蓬，便伸手去摘，颗粒饱满，又多摘了几支。
“嗯，莲子很嫩呢，莲心都不苦。”常九思尝了几个说道，随手把摘的分给杨采薇等人。
“呸……我吃到了一个，莲心好苦。”蔡清把手上的莲蓬丢下说道。
杨采薇笑道：“现在六月了嘛，之前我们家也没摘多少，有些就长老了。”杨采薇剥着莲子说道。
船工轻轻摇着船橹靠了岸，下船有几阶台阶上去，她们几人下了船，又有人从这上船。
杨采薇带着众人往假山上的凉亭去，边走边说道：“这还是我嫂嫂说的，要是满荷塘划船就太费事了，干脆定了那边花园入口处到这边亭子为起点和终点，船就走这一条水路，喜欢坐船的就坐船过来，不喜欢的就慢慢散步过来。”
蔡清拿扇子挡住日头，道：“其实也不远，走过来也就一刻的样子。”
“这里风景真好，能看到这一整片荷花呢。”另一个女孩子坐着说道，一脸惊叹。
常九思轻摇团扇，亭子里偶尔有风吹过，亭子假山下的路用竹篱拦住，于是好奇问道：“薇薇，这里拦着是做什么。”
杨采薇笑道：“这个院子往那边去是男客游览的地方，其实这个荷塘划船过去，对岸就是男客。”
说着用手指了指，常九思顺着看过去，果然那边岸上零零散散有一些人影。
杨采薇继续道：“怕有人不认识路走错了地方，所以就拿这个拦住了，要是有迷路的，看到这个也就知道往回走了。”
迷路什么的，不过是说的好听，众人都心照不宣。常九思也知道，她以前听王文音说有一次他们家招待客人，一位小姐不小心迷路走到了男客那边，偏偏两人都迷路落单，最后那两家也就顺势订了亲。
蔡清看着竹篱笑道：“这个还不到腰这里呢。”
杨采薇笑道：“‘防君子不防小人’罢了，我们亭子从后面绕一下，还有一条小路能到那边去，难道把这亭子也封起来吗。”
说得众人皆一笑，常九思看亭子后面假山上还有一条长廊，笑道：“那上面还住人吗？”
“那是我爹他们品茶的地方。”杨采薇带着众人往下了假山，往回走去。
回到船出发的地方，这里地势较为空旷，有人在这玩着投壶，还有玩捶丸，也有人吟诗作画。
杨采薇把荷花抱着，叫丫鬟找来一个白釉浅口碟，拿剪子把荷花剪下，放在盘中，一朵清荷飘在水上。
蔡清笑道：“要不咱们起个荷花社，以荷花为题作诗。”
萧玫在一旁正拿着弓箭射柳，闻言冷笑道：“做得几首歪诗，还敢在这丢人现眼。”
蔡清撇了一眼萧玫，冷笑道：“一点歪才，还算能见人，不像有的人，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没得见人。”
说完蔡清还补了一句：“打马球偏偏还打不赢别人。”
蔡清又笑和杨采薇说道：“今年七夕晒书可又要劳累了，真羡慕有些人，不用晒书。”说完还挑衅的看了眼萧玫。
萧玫气的瞪眼，旁边人连忙拉住她，道：“作诗怪没趣的，咱们去投壶。”
常九思捂嘴偷笑，又生出一点羡慕来，蔡清之所以敢这么不给萧玫面子，一来她的姑姑是未来将军府的主人，二来，她曾听常嘉娘说过太子妃蔡氏就是出自蔡氏一族。
也难怪萧玫看蔡清不顺眼，她不敢跟平阳公主发脾气还不能跟蔡清发脾气么？
想到平阳公主，不知道父亲他们后来是怎么安排的。
到了中午，丫鬟过来请众人入席。杨采薇和母亲陈氏安排在一处水榭，和杨四夫人娘家的亲眷坐在一处。
“常姐姐。”刘家一位小姐跟她打个招呼，常九思也回了一个微笑，这是杨四夫人娘家之女刘燕，他们都叫她燕燕。
常九思默默的吃着饭，忽然一阵骚乱，有人来报：“圣旨到了。”
众人忙离席跪下，过了一会又来人叫起来继续入席。又安排了女先生来说书。
讲的是秦良玉代夫从军。这个故事常九思听过很多遍了，但仍旧百听不厌，女先生讲到秦将军领兵五百，奉诏勤王。
金军趁梁王贺万寿节时，伺机偷袭京师，梁哀帝被围困在紫薇城，秦良玉拿出家财作为军饷，奉诏率军救援皇上。
旁边有几位夫人低声私语，说起今日杨家所得的赏赐。
“真是天恩浩荡，除了他家，别人再比不上。”
常九思细细听着戏文，不一会儿杨采薇悄悄叫了丫鬟来找，那丫鬟道：“大小姐请常小姐去‘暗香盈袖’水榭看戏呢。”
陈氏早已被杨四夫人请去看戏了，常九思叫孟夏去跟陈氏说一声，自己带着花朝便跟着过去。杨采薇正陪着蔡清等五六人坐在此处看戏。戏台子搭在百狮楼，杨太夫人等人在百狮楼看戏。
此处其实看不到正面，只能隔着水岸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不过她们几个也不是为了听戏来的。
杨采薇看她来，招手笑道：“快过来坐。这里正好能听到，又有风，还能赏荷花，一举三得。”
常九思依言坐下，丫鬟奉茶上来，喝了茶，笑道：“我们那边在说书呢，正讲到秦将军奉诏勤王。”
杨采薇道：“没事，今天肯定那边点戏也会点这出的。”
蔡清靠着一个软枕，笑道：“我打小就听太夫人领兵随杨老将军出征的事迹，这在大齐还是独一份呢。”
“我也听说过。”杨采薇点头笑道，众人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听着戏。过了一会杨采薇对蔡清和常九思招招手，两人附耳过去。
杨采薇悄悄说道：“告诉你们一件事。”说着还看了看其他人，见其他人都在专心看戏，继续说道：“我听我娘说太子殿下被弹劾了。”
常九思心中一紧，佯装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杨采薇说道：“京兆府尹接到一对夫妇鸣冤，说是太子殿下强抢民女。我娘前几天被太子妃召见，说的就是这事。”
“这事在朝中已经传开了，只不过民间没什么人知道罢了。”杨采薇说道，“我跟我娘一起去拜见太子妃，就听到了一点点，后来绾绾跟我说她爹最近都忙的不回家，然后知道此事了。”
父亲和大伯都没说过此事，难道是他们安排的？直接冲着太子而去，事情是比较能引起重视。
蔡清无奈一笑：“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太子妃是我的小姑姑，我爹每天为了这事嘴角都急出水泡了。”
三人悄悄走出去，往人少的地方边走边说道：“我又一次听我爹说，京兆府尹沈大人是先英国公萧大人的门生，反正有提拔之恩那种，所以这件事就直接呈报上去了。我爹都气坏了，说这事要是早知道他们也可以压下去了。”
杨采薇道：“萧贵妃的五皇子都十五岁了，英国公肯定着急想让五殿下娶个名门淑女。”
常九思好奇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能蔡伯父在你面前骂吧。”
蔡清道：“哪呀，是那天我去给我爹送东西，谁知道他在书房里面跟清客们在说话，我正好在门外就听了一耳朵，我把东西放下就赶紧跑了。”
常九思假装好奇，又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是太子做的呢，说不定是被诬陷的呢？”
杨采薇神秘说道：“不是，那对夫妇说，平阳公主出行时，在街上见到他们女儿貌美，直接强行带走的。”
“可是平阳公主是女子，她抢女子做什么，所以萧家就弹劾太子，说他借平阳公主之便利，霸占良民之类的。”杨采薇说道。
常九思暗暗点头，这一招下去，就撇清了他们家，萧家肯定会不遗余力去打击太子和平阳公主。
想着就忍不住笑了笑。杨采薇见了，问：“你笑什么？”
常九思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蔡清叹道：“我只为我小姑姑感到可惜，我小姑姑从小就非常聪慧，连我祖父都说可惜是个女孩。原本我想这太子也是金尊玉贵的，能做太子妃算是我们家的福气。”
说着蔡清叹气：“现在看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如平常人家。要是平常人家，我祖父早就打上门了。”
转眼到了六月初六杨太夫人的寿辰，常九思一早就跟着蔡氏和陈氏去了杨府。一早到的基本是杨家家本家的亲眷。
四夫人笑吟吟把陈氏和蔡氏引进内院，先给杨太夫人贺了寿，杨采薇也是一早就在杨太夫人身边，常九思一进去，杨采薇就先冲她笑了笑。
常九思也回了一个笑脸，请了安，蔡氏和陈氏到了旁边厅里坐着。杨采薇把常九思叫到正房后面的大花园里，游廊和亭子里早有各家姑娘们在此处游玩。
常九思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萧玫，疑惑问道：“你们家跟萧家是亲戚？”
杨采薇看着萧玫，悄悄说道：“我二婶婶是萧家人，萧玫是她侄女。”
“萧玫的哥哥萧敏的妻子是宗室莱阳王之女。”说完杨采薇微微一笑。
杨采薇叫仆妇找了一艘乌篷船来放在荷塘中，常九思上了船，杨采薇带了两三人一起，挑了几支开的饱满的荷花，笑道：“这荷花开的好，再过段时间就没有了。”
“等会拿回去插瓶，且要好好赏一赏。”说话的是杨采薇外祖家的表妹蔡清。
常九思看着荷塘，看到近处莲蓬，便伸手去摘，颗粒饱满，又多摘了几支。
“嗯，莲子很嫩呢，莲心都不苦。”常九思尝了几个说道，随手把摘的分给杨采薇等人。
“呸……我吃到了一个，莲心好苦。”蔡清把手上的莲蓬丢下说道。
杨采薇笑道：“现在六月了嘛，之前我们家也没摘多少，有些就长老了。”杨采薇剥着莲子说道。
船工轻轻摇着船橹靠了岸，下船有几阶台阶上去，她们几人下了船，又有人从这上船。
杨采薇带着众人往假山上的凉亭去，边走边说道：“这还是我嫂嫂说的，要是满荷塘划船就太费事了，干脆定了那边花园入口处到这边亭子为起点和终点，船就走这一条水路，喜欢坐船的就坐船过来，不喜欢的就慢慢散步过来。”
蔡清拿扇子挡住日头，道：“其实也不远，走过来也就一刻的样子。”
“这里风景真好，能看到这一整片荷花呢。”另一个女孩子坐着说道，一脸惊叹。
常九思轻摇团扇，亭子里偶尔有风吹过，亭子假山下的路用竹篱拦住，于是好奇问道：“薇薇，这里拦着是做什么。”
杨采薇笑道：“这个院子往那边去是男客游览的地方，其实这个荷塘划船过去，对岸就是男客。”
说着用手指了指，常九思顺着看过去，果然那边岸上零零散散有一些人影。
杨采薇继续道：“怕有人不认识路走错了地方，所以就拿这个拦住了，要是有迷路的，看到这个也就知道往回走了。”
迷路什么的，不过是说的好听，众人都心照不宣。常九思也知道，她以前听王文音说有一次他们家招待客人，一位小姐不小心迷路走到了男客那边，偏偏两人都迷路落单，最后那两家也就顺势订了亲。
蔡清看着竹篱笑道：“这个还不到腰这里呢。”
杨采薇笑道：“‘防君子不防小人’罢了，我们亭子从后面绕一下，还有一条小路能到那边去，难道把这亭子也封起来吗。”
说得众人皆一笑，常九思看亭子后面假山上还有一条长廊，笑道：“那上面还住人吗？”
“那是我爹他们品茶的地方。”杨采薇带着众人往下了假山，往回走去。
回到船出发的地方，这里地势较为空旷，有人在这玩着投壶，还有玩捶丸，也有人吟诗作画。
杨采薇把荷花抱着，叫丫鬟找来一个白釉浅口碟，拿剪子把荷花剪下，放在盘中，一朵清荷飘在水上。
蔡清笑道：“要不咱们起个荷花社，以荷花为题作诗。”
萧玫在一旁正拿着弓箭射柳，闻言冷笑道：“做得几首歪诗，还敢在这丢人现眼。”
蔡清撇了一眼萧玫，冷笑道：“一点歪才，还算能见人，不像有的人，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没得见人。”
说完蔡清还补了一句：“打马球偏偏还打不赢别人。”
蔡清又笑和杨采薇说道：“今年七夕晒书可又要劳累了，真羡慕有些人，不用晒书。”说完还挑衅的看了眼萧玫。
萧玫气的瞪眼，旁边人连忙拉住她，道：“作诗怪没趣的，咱们去投壶。”
常九思捂嘴偷笑，又生出一点羡慕来，蔡清之所以敢这么不给萧玫面子，一来她的姑姑是未来将军府的主人，二来，她曾听常嘉娘说过太子妃蔡氏就是出自蔡氏一族。
也难怪萧玫看蔡清不顺眼，她不敢跟平阳公主发脾气还不能跟蔡清发脾气么？
想到平阳公主，不知道父亲他们后来是怎么安排的。
到了中午，丫鬟过来请众人入席。杨采薇和母亲陈氏安排在一处水榭，和杨四夫人娘家的亲眷坐在一处。
“常姐姐。”刘家一位小姐跟她打个招呼，常九思也回了一个微笑，这是杨四夫人娘家之女刘燕，他们都叫她燕燕。
常九思默默的吃着饭，忽然一阵骚乱，有人来报：“圣旨到了。”
众人忙离席跪下，过了一会又来人叫起来继续入席。又安排了女先生来说书。
讲的是秦良玉代夫从军。这个故事常九思听过很多遍了，但仍旧百听不厌，女先生讲到秦将军领兵五百，奉诏勤王。
金军趁梁王贺万寿节时，伺机偷袭京师，梁哀帝被围困在紫薇城，秦良玉拿出家财作为军饷，奉诏率军救援皇上。
旁边有几位夫人低声私语，说起今日杨家所得的赏赐。
“真是天恩浩荡，除了他家，别人再比不上。”
常九思细细听着戏文，不一会儿杨采薇悄悄叫了丫鬟来找，那丫鬟道：“大小姐请常小姐去‘暗香盈袖’水榭看戏呢。”
陈氏早已被杨四夫人请去看戏了，常九思叫孟夏去跟陈氏说一声，自己带着花朝便跟着过去。杨采薇正陪着蔡清等五六人坐在此处看戏。戏台子搭在百狮楼，杨太夫人等人在百狮楼看戏。
此处其实看不到正面，只能隔着水岸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不过她们几个也不是为了听戏来的。
杨采薇看她来，招手笑道：“快过来坐。这里正好能听到，又有风，还能赏荷花，一举三得。”
常九思依言坐下，丫鬟奉茶上来，喝了茶，笑道：“我们那边在说书呢，正讲到秦将军奉诏勤王。”
杨采薇道：“没事，今天肯定那边点戏也会点这出的。”
蔡清靠着一个软枕，笑道：“我打小就听太夫人领兵随杨老将军出征的事迹，这在大齐还是独一份呢。”
“我也听说过。”杨采薇点头笑道，众人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听着戏。过了一会杨采薇对蔡清和常九思招招手，两人附耳过去。
杨采薇悄悄说道：“告诉你们一件事。”说着还看了看其他人，见其他人都在专心看戏，继续说道：“我听我娘说太子殿下被弹劾了。”
常九思心中一紧，佯装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杨采薇说道：“京兆府尹接到一对夫妇鸣冤，说是太子殿下强抢民女。我娘前几天被太子妃召见，说的就是这事。”
“这事在朝中已经传开了，只不过民间没什么人知道罢了。”杨采薇说道，“我跟我娘一起去拜见太子妃，就听到了一点点，后来绾绾跟我说她爹最近都忙的不回家，然后知道此事了。”
父亲和大伯都没说过此事，难道是他们安排的？直接冲着太子而去，事情是比较能引起重视。
蔡清无奈一笑：“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太子妃是我的小姑姑，我爹每天为了这事嘴角都急出水泡了。”
三人悄悄走出去，往人少的地方边走边说道：“我又一次听我爹说，京兆府尹沈大人是先英国公萧大人的门生，反正有提拔之恩那种，所以这件事就直接呈报上去了。我爹都气坏了，说这事要是早知道他们也可以压下去了。”
杨采薇道：“萧贵妃的五皇子都十五岁了，英国公肯定着急想让五殿下娶个名门淑女。”
常九思好奇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能蔡伯父在你面前骂吧。”
蔡清道：“哪呀，是那天我去给我爹送东西，谁知道他在书房里面跟清客们在说话，我正好在门外就听了一耳朵，我把东西放下就赶紧跑了。”
常九思假装好奇，又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是太子做的呢，说不定是被诬陷的呢？”
杨采薇神秘说道：“不是，那对夫妇说，平阳公主出行时，在街上见到他们女儿貌美，直接强行带走的。”
“可是平阳公主是女子，她抢女子做什么，所以萧家就弹劾太子，说他借平阳公主之便利，霸占良民之类的。”杨采薇说道。
常九思暗暗点头，这一招下去，就撇清了他们家，萧家肯定会不遗余力去打击太子和平阳公主。
想着就忍不住笑了笑。杨采薇见了，问：“你笑什么？”
常九思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蔡清叹道：“我只为我小姑姑感到可惜，我小姑姑从小就非常聪慧，连我祖父都说可惜是个女孩。原本我想这太子也是金尊玉贵的，能做太子妃算是我们家的福气。”
说着蔡清叹气：“现在看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如平常人家。要是平常人家，我祖父早就打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