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 > 502:此情可待:别爱上我【6000】

502:此情可待:别爱上我【6000】

作者:爷爷爷爷爷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阿雅的兼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开始了。

    被他在车里的一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阿雅无从拒绝。

    她很心疼她的晚自习,盼着这位席叔叔早日找简轩仪摊牌,对于简轩仪和清梦的恋爱,她帮不上忙了。

    可是一周都跟了三次了,这位席姓叔叔也太沉得住气。

    每回跟在那两甜甜蜜蜜的后面,他也不做什么溲。

    阿雅实在不解,问过他,“席叔叔,这个情况您打算怎么办?是告诉简轩仪同学的爸爸吗?”

    男人在车外抽着烟,弯身搭着窗棱,同车里的她讲话:“有些复杂。”

    阿雅见他微微皱眉的样子,煞有介事,“您是担心简轩仪的爸爸打简轩仪吗?恧”

    他叼着烟,视线看向别处,眯了一只眼,长指点着窗棱,那么点痞样子,“我像轩仪这么大时也谈爱,明白他春心萌动的心情,要把这对小鸳鸯生生掐断吗?我左右为难。”

    “……”

    阿雅心说,那您每天这么兢兢业业跟着,还抓着我一块儿跟,为了个什么呀。

    这人,让她无语了。

    她有脾气多半也是默默的,自己内部消化。

    但还是能从小眉头眼睛看出痕迹的。

    那人凝她,挑眉问道:“一块儿下去跟一跟?”

    “席叔叔,sorry,我明天要交两张试卷。”

    瞧,生气了。

    “想吃什么?”

    “席叔叔,谢谢,我不饿的。”

    冷冷淡淡呀,对他。

    他拍下车窗,“别下车,我去去就来,那两小不点别去开什么房就成。”

    “……”

    阿雅闭气,埋头只盯着试卷,耳根微微烫着。

    做题时就特别认真了,车窗车门虽然紧闭,形成一个空间,但外面街道热闹喧哗,阿雅不太静得下心,速度很慢。

    不晓得多久,车门声音开,她没大注意。

    身侧有气息近了,伴随头顶的阴影,阿雅抬头,他的呼吸就在她鬓角位置。

    她微微后退。

    马尾被轻轻揪了揪,这人还挺严肃,“题目看了三分钟,怎么还不下笔?”

    阿雅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这道圆锥曲线上,他又不走,渐渐地,她脸就有点烧了……

    因为,无从下笔。

    这感觉就像考试时,自己不会做,偏偏老师就在旁边盯着你。

    她好想说,您能不能别盯着……

    那歹心肠的人,觉得逗够了,再玩下去小豆芽就该蔫了,漫不经意指了指:“从左边的三角形下手,0到1之间的e为椭圆的不是吗?一个二元二次方程,最多四步就能解出来的题。”

    阿雅扭头望他。

    是不可思议的。

    也不是鄙视大佬的学问,总觉得喊打喊杀的恶霸,居然还知道……圆锥曲线,方程什么的。

    当阿雅抱着一堆课本试卷在他面前时,她是有些清傲的,她觉得这些一个粗人肯定都看不懂。

    试卷被那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修长手指捏了过去。

    阿雅呆呆望着他左手拿过铅笔,嘴里叼着烟,薄唇阖动,“草稿本有没?”

    “……有的。”她递过去。

    男人双腿交叠,衬衫袖口精致贴着手腕,左手拿笔,墨水笔在草稿本上麻利地写出一行公式,第二行解,第三行简化,第四行综上所述……

    写完了,他右手夹着香烟,胳膊绕过她呆愣愣的脑袋,往外掸烟灰。

    “看懂没有?”头顶的嗓音,在尼古丁的味道里。

    阿雅惊艳了小脸,呆呆点头,步骤极简,却一目了然。

    他重新抽烟,严重地眯起左眼,视线下落与她抬起的刮目目光四目相对,一脸平川,挑了下眉:“懂了就做下一题。”

    阿雅呆愣愣,取回笔和纸。

    下一题却做不进去。

    阿雅偷偷抬起脑袋,为了不打搅她,他扭头对着窗外抽烟,那个眯起了一只眼不耐烦的痞样子啊,和街边地头蛇却满分得不相同,他穿衬衫西裤,长得真好看,侧面的下颚线像笔画出来的一样,薄唇天生微微上翘的弧度,还看得见。

    阿雅此刻看他,感觉上怎么都与之前不同了。

    心头生出了……一点佩服。

    他突然扭头,阿雅措手不及,他在看她,蹙起的眉头完全不带笑意的样子:“别爱上我。”

    “……”

    阿雅满头黑线。

    后来他又说:“不用自卑,女的脑筋没一个好的。”

    阿雅,重新回到不待见他的原点……

    回寝室就上网查,历史上的女科学家!

    ……**……

    何敬国提前从内地回来了,那边的线乱七八糟的,他又接到一个相熟同事的电话,心总有点静不下来。

    同事在电话里跟他讲:“敬国,也许是我看错了,但万一没看错那就很有必要跟你提的。”

    “到底什么事?”

    “你女儿阿雅,我大前天在旺角那边巡逻,看见她了。”

    何敬国笑,“怎么可能,阿雅那个爱学习的劲儿,以前每天晚自习总要下课铃才肯出来,我等好久。”

    “就是讲啊,阿雅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奇怪,她怎么跟席城在一起?”

    “什么?”何敬国不笑了。

    “旺角的食铺里,对桌坐着,我开车经过的,所以不敢百分百确定,但席城那个人,我们警署的化作灰也认识不是吗?”

    与阿城的来往,除非警署里特别关系过硬的人知道,其他人是不知情的。

    何敬国心事重重挂了电话,立刻拨下女儿的号码。

    想了想,又删了。

    机票是第二天下午的,何敬国回到香港。

    家中等到晚上七点,阿雅没有回来,何敬国才给班主任打电话,那边比他还疑惑:“何阿雅同学吗?周一就跟我递申请,说何先生您身体不适,这一周她暂时不参加晚自习,每天走读啊。”

    阿雅接到老爸的电话,惊得小脸惨白。

    电话里老爸说,“你不回家,也不在晚自习,爸爸先不责问,立刻给我回来。”

    席城路边急刹,望着眼泪在眼眶里打滚的小女孩,何敬国说什么他听见了,没有作声。

    阿雅背起书包,手指抖着拆下安全带:“我要下车。”

    解开中控之前,他问她,“会挨揍吗?”

    就是不会挨揍,阿雅才难受,自尊心极强,爹地这样的重话,她鲜少挨过。

    男人沉眉定眼,怕她吓坏,从容引导:“回家后,你爸爸怎么问你,你按照事实回答。叔叔请你帮什么忙,你如实相告,剩下的,我明天会亲自和你爸爸打电话。”

    阿雅都点头,心乱不已。

    回到家中,何敬国并没有摆脸色,阿雅心却慌得不是一点两点。

    跟着老爸上楼,小卧室的凳子上,她坐着,老爸站着。

    何敬国先检查她的书包,都是课本作业,上下打量着女儿,校服如常,脸上,望得见的脖颈里也没有什么痕迹。

    “阿雅,”为人父母,微微叹气。

    “爹地……”阿雅抱住老爸的腰,“您听我讲,我都可以解释清楚。”

    阿雅讲完,不敢分神地盯住老爸的脸。

    何敬国在抽烟,摸了摸她的脑袋,“帮助同学是好事,可你每天跟爸爸通电话为什么不说事实,如果不是问你班主任,老爸不知道你没在上晚自习。”

    “爹地,是我的错,您在内地办案,我不想您操心。实际上还好,席叔叔也只是在帮简轩仪爸爸的忙,我的数学,化学,这一周的周考还提高了分数,席叔叔讲的比老师还清楚。”

    何敬国没有细听,分析着自己的,嘱咐女儿从明天开始认真上课,两点一线。

    他下楼,站在院子里,一脸心事,拿出了手机,却没接到那人的一个解释电话。

    如果阿城马上打来电话,他反倒要仔细斟酌了。

    左思右想,他不愿往那方面考虑,虽说上次阿城在山上救了女儿一命,可年龄差距摆着,阿城那个人吧,爱玩出了名,乖张不定性,但也总不至于能看上阿雅。

    女儿什么样子,何敬国知道,清瘦弱弱,十七岁了,不像别的女孩子长开了。

    从小跟他生活,也不会打扮,到了国三,同事的孩子开始早恋,阿雅却晚熟,什么也不晓得,只知道读书。

    这孩子性子更是内向老实,从不会对爸爸说谎。

    第二天,何敬国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人却打过交道,是简霆云。

    新界那边的总堂主,两年前一个案子,何敬国抓过这人,不过也是走走形式,关押了几天席城带着律师团就给弄出去了。

    “呵呵,简堂主操心儿子这也没错,只不过我家阿雅学习本来就不如简少爷,再耽搁,恐怕大学都要考不上了。”

    简霆云瞅了眼身旁坐在老板椅里吞云吐雾面无表情的男人,粗声道,“自然自然,这几天是麻烦小侄女了,我那不成器的东西我会好好教育!”

    偌大的办公室,简霆云粗厚的声音落下,一时静默。

    那人转了下老板椅,雪茄的烟头摁进窗台上的盆栽里。

    简霆云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厉目瞪了眼沙发上的儿子,往门口走:“给老子滚出来!”

    简轩仪摘了棒球帽,嘴角不屑地抿着,老爸出去了,他看向那个面对玻璃窗也没转身的男人,十分生气:“连日来你带着何阿雅跟踪我和清梦,席城,你搞咩?!是不是看上我的妞了?简霆云说你是霸主,香港哪个女人被你看上了,不管其他堂主们在不在追,都得拱手相让,但是!我没可能让孙清梦被你搞了去你给我听好!!”

    少年气盛,冲过去几步,手指没挨到桌子,那把椅子慢悠悠转了过来。

    男人平视的目光,看着门,薄唇那么点笑,“小屁孩,我现在像是心情很好?”

    简轩仪是怕的,这把嗓音越低沉悦耳,越渗。

    哼了一声,冲出去了。

    座椅上的男人,黑色衬衫衬出一身的禁yu气质,眸色随着眼眸半闭,越见寒沉。

    是他疏忽,何敬国这人,敏锐。

    ……**……

    那边。

    挂断电话,何敬国挑了下眉,沉思着。

    兴许是他当警察多年,凡是总爱往复杂方面想。

    这事儿,暂时就这么揭过去了。

    ……**……

    阿雅一方面可惜,少了席叔叔这个万能老师的指导,一方面却高兴,爹地不知怎么腾出的时间,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亲自接她回家。

    晚自习十点下课,爹地会准时等在校门口,阿雅连偷偷买一杯奶茶的时间都没有。

    席叔叔应该也住在九龙吧,但数十天下来,阿雅没有再遇见他。

    她还挺奇怪,以前街边,经常看到他的手下啊,还看到过他招摇的车子。

    这一阵,她的视线范围内都干干净净的。

    阿雅想过,要不要给这人发条短信,说明一下爹地并没有责罚她,更没有怪他的意思。

    一日两日过去,时间久了,阿雅就觉得没必要了。

    可能,席叔叔他也没当一回事。

    另外,简轩仪和清梦这一对,居然也再没趁晚自习出去约会了。

    不晓得是不是阿雅的错觉,简轩仪对她冷淡了一些,以前总通过她和清梦搭讪的,现在走廊上遇到,有时都不理她。

    阿雅猜测,简轩仪可能知道她当了帮凶。

    心里,微微有些难过,她是在乎简轩仪的态度的。

    阿雅只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

    十二月份,眼看期末,阿雅在试卷堆里挣扎。

    何敬国所管的辖区,年底发生了一个大案,死了四个人,恶***件,上头给的压力很大,尤其圣诞年关,阿雅明白,爹地又要开始没天没夜的忙碌了。

    每每此时,阿雅格外担心爹地的安全。

    案子从发生到现在,过了一周,警署联和重案组全力追缉凶手。

    说到底,根本原因还是几个社团之间的争斗,因为受害者两个是合法民众,这次案件不能像以前那样,和社团老大讲定,做交易。

    必须在新闻上给人民群众一个合理的案件报告。

    这意味着,警署要公开明确地和社团撕战了。

    这些,阿雅都不知道,很乖地努力把期末成绩考好,让爹地安心,开心。

    当灾难降临到头上时,小小的女孩子,毫无察觉。

    其实金属帮那边给过何敬国威胁,当时就放了狠话,说何警官你再咄咄逼人我们老大说了,让你九族遭殃!

    何敬国派了警署里的小警察,一个派到远方姨娘那边,一个在九中,暗中保护阿雅。

    可小警察到底是小警察,金属帮的人各个都不是好鸟,绑架他们干的炉火纯青。

    阿雅竟是在学校宿舍后门被劫走的。

    她出来买一块香皂,就在门口,几个同学经过,门卫也在,可谁敢在枪底下帮她?

    阿雅被手掌捂岔了气,小嗓子没来记得喊一声救命,人已经晕了,被扔进面包车。

    学校那边报案很快,何敬国是在出境行动中知道自己女儿出事的,正穿防弹衣,手一抖,背心掉在地上。

    警察里,上司一脸严峻,拍他的肩:“敬国,我无法下命令,对象是你的女儿,你想怎么办?”

    马上就去码头抓金属帮的头子,连续追缉数日,整个警署为了这个案子已经牺牲了两个警察,这时候下车又有什么用,阿雅已经被绑走。

    抓住了头目,阿雅才或许有生机!

    何敬国忍泪,心脏揪痛,妻子死后,他的全部就是阿雅,妻子当年也是因为自己这个该死的警察职业丧命。

    如今,宝贝女儿还是受了累。

    上司说,已经紧急从队伍里调出了三个飞虎队员作为小分队,去救阿雅。

    警队的车已经到了码头,任务在即,何敬国无从思考,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一直是他的队负责这个案子,现在撇下全队和百分之九十五能抓住的头目,撤回去救女儿?

    拳头砸在车门上,何敬国抹一把脸,这时候想来想去的最终那个人,那个有能力能第一时间救出阿雅的人。

    竟然……只有席城。

    那个人,在各小社团里的威慑力,闻风丧耳,九龙,新界,香港岛,哪个混混不听到他的名字发抖。

    何敬国眼中也有他的思量,这个电话打过去,是万般无奈,他深深闭眼。

    那头,男人的呼吸轻缓,并没有做声,挂了电话。

    何敬国喘气,知道,是答应了。

    有他出马,一颗心放下半颗。

    ……**……

    阿雅被冰冷的水泼醒。

    头发被人揪住,她没睁开眼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眼冒金星,惨白的小脸上迅速的五个指印,高高的肿了起来。

    她抖得不行,努力镇定,毫无效果,因为目光触及到的半明半暗,鼻子里嗅到的这些亡命之人的戾气,都让她像回到了小时候乃至现在,都还在做的噩梦里。

    妈咪就是被这些混混伤失去性命的。

    阿雅张着嘴,抖着,澄黑的双目写满惧意,看清楚了,自己躺在水泥地上,身后有干草堆,面前四个男人,纹身,紧身背心,金属皮带,都是光头,手里有刀子。

    “黑仔哥,你看这丫头吓成什么样子,喂,小美女尿裤子了没?”

    浑身湿漉,校服的衬衫和马甲贴着身体,阿雅动腿,想把裙摆弄回到膝盖上。

    裙摆却被粗糙的手指揪住了,黄牙的丑恶男人眯眼:“让哥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哟,白色!长是没长开,腿还是又细又白的,摸着,爽!哈哈哈……”

    阿雅恐惧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