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帝后为凰 > 第三章 诬内外勾结

第三章 诬内外勾结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何鼎被下狱,并非大快人心之事,原本张均枼因他鞭笞张鹤龄,心中颇是怨憎,可想着朱祐樘亲自下令将何鼎下锦衣卫狱,她便也不再深究,哪知张鹤龄抓着此事不放,非要张均枼给他讨个法。

    张均枼,此事源来便是他自己的过错,朱祐樘没有追究他大不敬之罪,便已是好事了。可张鹤龄不甘心,他自然不动张均枼,可金扶定然得动,何况金扶得知他被何鼎打得头破血流,甚至险些丢了性命,亦是心疼得要命,又听闻何鼎仅被朱祐樘下了锦衣卫狱,自然有怨言。张鹤龄同她,张均枼对此事也不管不顾,金扶一时焦躁,这便亲自进宫,与张均枼哭诉,就张鹤龄与张延龄这两个宝贝儿子,张鹤龄受了委屈,她也不想活了。

    见金扶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张均枼一时间也没得法子,便只好使了个计策,叫朱祐樘亲自将何鼎赐死,且,也不曾疑心她张家咄咄逼人。

    何鼎被牟斌亲自带人缉拿去了锦衣卫狱,牟斌听从朱祐樘的吩咐,翌日便去往狱中审讯何鼎。

    想这锦衣卫自太祖开设以来,便一直令朝堂内外,上下大臣,以及民间百姓闻风丧胆,这是出了名的严刑逼供,历任锦衣卫指挥使亦是凶神恶煞,唯独牟斌并非穷凶极恶,他虽为锦衣卫指挥使,却从来对动用大刑之事深恶痛绝。

    是以起来,牟斌倒也因此落得个好名声。

    此回朱祐樘吩咐牟斌审讯何鼎。虽道可动用大刑,他却也不愿如此,既然朱祐樘不急着结案。他便也有的是时间,大可同那个何鼎,慢慢磨!

    何鼎虽为阉人,骨子里却极是强硬。

    牟斌也感叹,此人颇是嘴硬,确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倘若不是他得罪了张家。又得罪了朱祐樘,那他定然要同他结个好交情。

    想归想,可案子总归是要结的。

    牟斌虽将何鼎下狱。对他却也颇是客气,并未将他如同寻常犯人那般上手铐脚铐,仅仅只是将他锁在牢中,连个力士也不曾吩咐过来严加看守≮≮≮≮,。可当真是客气极了!

    至此审讯。牟斌亦是没有带着随从,直接开门进了牢中,而牢门未锁,牢外亦没有人把守。牟斌同何鼎面对面而坐。

    牟斌敬他是条汉子,可何鼎却依旧无礼,始终不愿正眼瞧他,牟斌倒也不在意这些,和和气气的道:“你持金瓜偷袭寿宁侯。又出言诋毁皇后,主使者是谁?”

    谁想牟斌罢。何鼎却是冷笑一声,偏过头去,辱骂道:“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牟斌听闻何鼎此言暗讽自己,却并未动怒,只是淡淡一笑,而后竟还附和道:“确是一般黑。”

    何鼎微微一愣,却仍是不屑,回首打量着牟斌,骂道:“我素来敬你牟斌,不想你也是趋炎附势之人!”

    牟斌对答自如,言道:“我趋陛下之炎,附陛下之势。”

    锦衣卫只效忠于皇帝,这是规矩。

    何鼎听闻牟斌如此,自然无话可,一时语塞,牟斌便再次问道:“主使者是谁?”

    其实牟斌也知道,此案并无主使者,可既然朱祐樘吩咐,那他便也应和着审问两句。

    何鼎终于道:“有两个主使者,可惜你抓不到他们。”

    牟斌听言颇有兴趣,淡然一笑,问道:“是哪两个主使者?”

    何鼎道:“孔子和孟子!”

    牟斌自知这审问的结果对结案并无用处,却也认了何鼎的供词,是以了头,而后便站起身,去往乾清宫禀告朱祐樘。

    至乾清宫时,张均枼方才离去,他便也得以同南絮打一个照面。

    朱祐樘得知牟斌至此,便也搁置下手头的事,询问道:“如何了?”

    牟斌自然不能,此案并没有主使者,亦不能他没有审出结果,他便如是禀道:“依据何鼎的供词,主使者,是孔子和孟子。”

    闻言朱祐樘并无惊诧,亦无愠怒,他也知这案子并无主使者,如今何鼎主使者是孔子和孟子,也叫他哭笑不得,如今他这心里头的气也消了,便也不再怪罪何鼎,只是何鼎方才下狱两天,也不能这就将他放出来,毕竟张鹤龄头上的伤还没好,若是急着让何鼎出狱,那张家那头,怕是也不过去。

    牟斌见朱祐樘并不接话,便问道:“陛下,那何鼎,而今该如何处置?”

    朱祐樘随意道:“再关上几天。”

    “是。”

    张均枼回了坤宁宫时,正巧张延龄也方才过来不久,想来又是看望两个祖宗来的,她便随口嗔怪道:“天天见你进宫,果真是来看望阿姐的?”

    见张均枼如此深情,张延龄经不住调侃道:“哟,阿姐这是吃味了呀。”

    张均枼听闻张延龄调侃,便也迎合着他,随口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清茶,应道:“是啊,我就是吃味了。”

    “那改明儿我就不来了,省得阿姐吃味,姐夫又得怪我不懂事了,”张延龄亦是随意坐下。

    听言张均枼重重的将手里的茶盅搁下,斜眼睨着他,言道:“你若是不过来给我请安,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从你姐夫要什么好处。”

    张延龄假意道:“我堂堂建昌伯,还怕你一个娘们儿?”

    听闻张延龄如此,张均枼也知他的是玩笑话,便也同他笑,言道:“翅膀硬了,胆子也肥了,一个建昌伯便叫你如此嘚瑟,你就这么儿志向。”

    张延龄道:“我是伯爵,三哥是侯爵,堂哥和姑父是礼部侍郎。母亲和堂姐都是一品诰命夫人,阿姐又是皇后,姐夫还是皇上。我还能有什么志向,做人也不能贪得无厌,这是父亲的。”

    闻言张均枼竟觉得欣慰,微微笑道:“你倒是比你哥哥懂事。”

    张延龄未语,张均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问道:“你哥哥怎么样了?”

    “他呀?”张延龄道:“好着呢,吃香的喝辣的。还左拥右抱的,哪里有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阿姐不必担心他。”

    “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莫不又是你哥哥教你的?”

    张延龄不敢接话,张均枼站起身道:“过几日,你去国子监读书,以后不准跟着你哥哥瞎混。”

    听言张延龄怔住。张均枼继而道:“我已同国子监的祭酒知会过。你直接过去就是了。”

    “我……”张延龄自然不想去,道:“阿姐,我都这么大了。”

    张均枼道:“我张家的男儿,必得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

    “那我三哥呢,他可不是文人,”这张延龄跟在张鹤龄身后,已是愈发有张鹤龄的匪气了。

    张均枼转身望着他。略显不悦的斥道:“你也想学他?”

    见张延龄怔住不语,张均枼追问道:“你到底去不去!”

    张延龄这会儿方才头。应道:“我去,我当然去,阿姐吩咐的,我哪能不依。张家的男儿,必得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我肚子里空空如也,自然要去国子监深造。”

    想当年,张峦也是以乡贡入太学,凭着自己的才学与本事,一步一步进入国子监读书,而今的张延龄,自然比不得张峦当年的文人风采,他能进国子监,凭的也并非自己的本事。

    张均枼安排张延龄前去国子监读书,是觉得张延龄并不如张鹤龄那样无药可救,她想叫她张家,添一分士子之气。

    (国子监是中国古代的中央官学,是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明朝时期,邻邦诸国仰慕中原文化,常派留学生至此学习。换句话,国子监并非寻常之辈得以进去的)

    方才张均枼自乾清宫回来,亲眼见着朝中有两个言官一同前去求见朱祐樘,欲给何鼎求情,那时朱祐樘正批阅奏本,心中颇是不耐烦,便随意应付过去。

    而今张均枼再回想此事,顿时心生一计,趁着张延龄就在这儿,她便吩咐道:“你速速回府,让你哥哥找几个人,去乾清宫给何鼎求情。”

    张延龄闻言一愣,惊道:“给何鼎求情?阿姐,你可是糊涂了?何鼎把我三哥打成那副模样,阿姐还要找人去给他求情?”

    “你果真得去国子监深造了,”张均枼道一句,而后便坐下,张延龄追问:“阿姐,为什么要找人去给何鼎求情啊?”

    “你若想叫何鼎吃儿苦头,便照着我的去做,”张均枼到底是不想叫张延龄也涉及前朝后。宫的污水,是以总不愿同他解释太多。

    张延龄似懂非懂的头,张均枼嘱咐道:“切莫叫求情之人一同前去。”

    闻言张延龄不解,问道:“那怎么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去,”张均枼道:“最好,二人之间不要有间隔。”

    自古为帝王者,最忌内外勾结,本朝便有两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是成祖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夺侄帝位,二是英宗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复辟西宫。

    而张均枼之所以如此,便是为了诬蔑何鼎与朝中外臣有所勾结,她找人去给何鼎求情,一来去的人多了,即便朱祐樘起初以为何鼎人缘好,那他也定然会起疑心,二来,朱祐樘这会儿正批奏本,求情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去,总会叫他厌烦。

    那些都是去给何鼎求情的,朱祐樘又岂会怀疑到张家人的头上。

    当日,张均枼便听闻给事中庞泮、御史吴山、工部右侍郎曾鉴及主事李昆,这四人,连同几个她未曾听过的官,前去乾清宫给何鼎求情,果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期间倒也有些间隔,只是颇短。

    下傍晚之时,张均枼便去了乾清宫,那时朱祐樘尚在气头上,张均枼进殿远远望见他坐在书案前,抬头扶额,眉心微蹙,双目紧闭,看来果真是气着了。

    张均枼便一声不响的走去他身后,贴心为他揉肩捏背。这般手感,朱祐樘虽不曾抬眼看去,却也知是张均枼过来了。

    “陛下怎么了?”张均枼柔声问道。

    朱祐樘仍旧扶额,只是睁了双眼,轻叹一声,言道:“昨日才将何鼎下狱,今日便有人过来给他求情。”

    张均枼道:“那许是何鼎人缘好。”

    朱祐樘听言果然反驳,放下手臂,回身望着张均枼,道:“那么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过来,这个何鼎,恐怕不简单!”

    张均枼并不接话,何鼎与她有过节,这个时候,她不应话。

    忽闻侍卫通传,言道:“陛下,进士吴宗周在外求见。”

    朱祐樘拍案,斥道:“不见!朕谁都不见!”

    那吴宗周倒是聪明人,他望见张均枼也在里头,心知此事是她策划,便故意引她注意,噗通一声跪在殿外,直接道:“陛下,何鼎冤枉,微臣故来此求情……”

    朱祐樘愈加恼怒,同侍卫道:“让他走!”

    “是,”侍卫不管那吴宗周还什么,直接将他拖走。

    同为宦官,张瑜作为主管都未曾道什么,殿中却有一宦官忽然走至正中央,言道:“陛下,今日过来为何鼎求情之人,多得数不胜数,只怕是,其中另有隐情。”

    张均枼听闻此人这么,不免一愣,朱祐樘问道:“什么隐情?”

    却听朱祐樘道:“陛下您想,何鼎虽在司礼监当差,却也并非德高望重之人,他又岂会有如此人缘,况且他昨日方才被下狱,今日便有这么多人过来求情,这消息传得竟是这么快,怕是何鼎此人,不得不防啊!”

    张均枼暗暗放心,朱祐樘听闻此人这番话,心疑何鼎内外勾结的底气便愈发的足,他思虑片刻,而后道:“张瑜!传朕口谕,何鼎殴打皇亲国戚,妄自行凶,且内外勾结,不容轻视,即刻杖毙,以儆效尤!”

    “是,”张瑜应声,随即出去,朱祐樘抬眼望着出言的宦官,思量道:“至于监刑,就由你去吧。”

    何鼎之事确是告一段落了,可又一个祸害,日益崛起……

    (历史上确有杖杀何鼎一事,牟斌与何鼎的对话也是真的,只是杖杀何鼎之过,无端被推到了张后的头上,何鼎的死,实则是朱祐樘怀疑他内外勾结。既然野史记载是张后的过错,那这里就写作她栽赃陷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