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六章 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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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怜的望着慕婉晴，欧楚阳微微一笑道：“这样吧，我带去我曾经修炼过的地方看看，那里可是好地方啊。”
“真的？”慕婉晴闻言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浓雾笼罩的幽暗森林，依旧是阴森恐怖的模样。只不过在欧楚阳眼里，却是无比的亲切。回想自己在圣地中的几年，简直是恍然如梦。正是在那里，欧楚阳得到了本源木灵，完成了走上强者之路的第一次锐变，也正是那次，他才领悟到了焚天诀的真谛。
静静的悬浮在天空中，欧楚阳望着那浓重掩盖之下的巨大绿色光罩，心中不由一叹。
谁能想到，曾经大陆上向往的武修圣地、没有任何纷争的学院核心，如今却成了帝国养兵备战的营地。
“希望长老们都还无恙吧。”叹了口气，两人俯身直奔那巨大的绿色能量光罩。
流水一般光波轻微的荡漾，欧楚阳与慕婉晴闪身没入了光罩之中。
这里是圣地大阵东方的一处入口，对于圣地大阵无比清楚的欧楚阳，很是轻松的找到了这里。只不过这里再也不是学院的圣地，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两人在一进入之后，马上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便深入了腹地。
入口处一队把守的不再是圣地的学员，而是换成了一队由武士强者组成的士兵队伍。如此微末的实力自然无法看见欧楚阳与慕婉晴的身影，他们只是觉得入口一阵轻微的能量波动，便再一次的回归了平静。暗自诧异了一下，士兵们并没有追究下去，径直巡逻去了。
两人进入圣地，一路飞驰，数个呼吸之间便到了圣地中心。待到他们接近那若大的圣地广场之间，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两人震惊了一下。
偌大个圣地广场，没有昔日那和平、其乐融融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罡气凛然的杀伐味道。
数股几百人的军队正手执着长枪、整齐划一的列队演练，阵阵呼喝之下，将整个圣地广场都充斥了让人无比胆颤凛冽气势。
眉宇间逐渐的浓重，欧楚阳的幻灵阵诀微微的施展而出，将自己与慕婉晴掩护了起来，随后皱着眉道：“想不到圣地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这个小国主很不简单啊。”
慕婉晴也是满脸的凝重，相比欧楚阳，她好像比前者还要讨厌这股杀伐的味道，接道：“这里的士兵都是武者，难道这圣地真的有如此效用，强大到了能培养出如此众多武者的地步？”
欧楚阳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会。圣地大阵确实是灵气充足，但还不至于让如此众多的士兵都能进境到这个地步。怪不得连傲能在边关力挫强敌，雄兵数十万，如果都是强大的武者，相信就是四国齐至，也无法也连傲抗衡。看来这其中还有隐情。”
闻言，慕婉晴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欧楚阳说的没错，如果连傲能把雄兵数十万都训练成实力强大的武者，别说镇守边关了，就算是让他帮助飞云帝国开疆拓土，也不是空谈。
眼见那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游走于圣地各个角落，欧楚阳心里没来由的一颤。微微抬起头，目光在几位高大的建筑上环视了一番，大灵透术也是同时施展起来。
实力已臻六级武狂化境的欧楚阳，在本源火、木双灵的帮忙之下，其真正的实力已经可以与二级、三级武圣比拟，再加上真灵魂力的提前领悟。欧楚阳的境界更是强大无比，如此一样，大灵透术已经可以覆盖方圆数里的地步。
这一寻找之下，欧楚阳惊讶的发现，圣地之内居然没有众长老的气息。
“难道都随着旭阳院长奔赴边关了？”欧楚阳疑惑的想到。
“滚。我告诉过你们，不准接近这里。再往前靠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正当欧楚阳疑惑间，一道气愤的怒吼自药院一边传了过来。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欧楚阳愁容一展，与慕婉晴对视了一眼，低声道：“走。”
慕婉晴领会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
药园之内，元鸣怒火中烧的看着院门之外的一队士兵，老脸之上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杀气，只身将这一队士兵挡在了门外。
院门之处，一个将领打扮的中年人同样不屑的看着元鸣，冷声道：“元长老，末将奉国师之令来药园取莲皇草，请元长鸣不要阻拦，若是误了练兵大事，惹得国师不高兴的话，末将也帮不了你了。”
这名将令说着，言语之中充斥着威胁之意，而前者越是这么说，元鸣越是气愤：“莲皇草还没有长成，来取什么，都给我滚，别拿狗屁国师威胁我，老夫不吃一套。”
“你~”
见元鸣还不让开，将领眉毛倒竖，语气阴冷道：“好，既然这样，末将也没有办法，末将唯有让白将军前来与元长老理论了，走。”
言罢，将领转身离去。
见将领离开，元鸣怒火冲冲的神情稍有缓和，正待回身，突然一股柔和的灵魂之力自不远处渗透了起来。有感于此，元鸣刚刚松下来的神经猛的收紧，目光放到了远处。
“元长老勿言，我们里面说。”元鸣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进一个清朗的声音。陡然之下，元鸣突然脸色一喜。
“欧楚阳？”
“呼~”
一阵微风吹过，欧楚阳与慕婉晴进了药园之内，在一所茅屋的前方正对元鸣笑着点着头。
元鸣一见，警惕的目光转向院门之外，见那队士兵已经离开，方才松了口气。
没有说话，元鸣慢步走进茅屋，在路过欧楚阳身边的时候，低声道：“进去再说。”
闻言，欧楚阳点了点头，带着慕婉晴进了茅屋之内。
刚一进入，没见元鸣动作，欧楚阳便单手一挥，顿时一个奇妙的阵界在其掌中凝成，严严实实的将茅屋包裹了起来。
元鸣见状，老眼精光一闪，心道：“这小子，实力又强大了啊。”
在心底感叹了一声之后，元鸣方才缓和过来，走到木椅前坐下，对欧楚阳道：“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欧楚阳也不拘谨，找个地方与慕婉晴坐下，问道：“邪鬼没告诉你？”
“说了你在路上，没说什么时候到。”元鸣淡淡的说着，视线却是一直盯着慕婉晴，眼中带着一丝警惕。
欧楚阳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为其介绍道：“元长老，这是我的朋友，慕婉晴。”
“婉晴，这是元鸣长老。”欧楚阳介绍着，冲着慕婉晴使了个眼色。
慕婉晴会意，露出了那让人无法生厌的笑容，很有礼貌的对元鸣欠了欠身，柔声道：“婉晴见过元鸣长老。”
一听是欧楚阳的朋友，再加上这小妮子着实让人无法生起厌恶之感，元鸣立马收起了提防之心，老眼微微眯了眯，对欧楚阳道：“这次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看上我药园的宝贝了，告诉你，不可能，近年来药园的东西已经被帝国那些王八羔子拿了个遍，现在没剩多少了，你小子来晚了。”
闻言，欧楚阳气苦着摇了摇头，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来意，反而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窗外，问道：“元长老，怎么没见刑木长老他们？”
元鸣闻言，叹了口气，刚刚还不怒自威的老脸似乎因为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颓然伤感起来，微顿了一下，元鸣道：“自从师父离开，圣地也被帝国划为了养兵之地，近年来，边关战事频起，宣安国不知从哪里搞出了一个武圣强者，为防边关失守，师父他老人家早就被调往边关，以慑外敌，此一去一直未返。月前镇守边关的连傲回到帝都，却没有见到师父他老人家的人，刑木他们有感事之蹊跷，不太放心，所以一同前去边关，寻找师父他老人家了。圣地这里只留下了我看着那帮狗杂碎。”
愤恨的说着，元鸣的老脸之上怨气横生，观其样貌，大有肃杀之意，让欧楚阳看了不由心生感叹。
元鸣这个人欧楚阳很了解，虽然说其脾气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噬杀之人，此般让元鸣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也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满脸的杀意，想来这些年他过的并不好，似乎是积怨已久了。
目光微扫屋内的布局，没有发现任何的改变，再想到之前进来药园时那满地的灵花灵草，想来在这圣地之中没有被入驻军队所践踏的也就只有药院这一方清幽之地了。
沉思了半晌，欧楚阳心底突然产生一个疑惑，手上在传讯晶片上忙活了一番，方才道：“元长老，刚刚听到你在院门与人争吵，到底所为何事？”
一提起这个，元鸣那刚刚消下的火气又冒了上来，眼神看着中央大殿的方向，破口大骂起来：“还是不是那劳什子武兵之道，这连傲不知从哪弄来的丹师，据说此人研究出一种低级的丹药，这种丹药没有什么别的作用，却能让无法修炼的普通士兵凝聚成内气，进而成为武修强者，可他研究就研究吧，非得在我这药园之内种植、采集药材，为了让这枚丹药作用更强，被派来的什么白将军已经在我这里弄走了大半珍惜的药材了。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在临走之前，不许我们轻举妄动，老夫早就与他们拼命了。”
“嘶~”欧楚阳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能让普通士兵极快的成为武修者，这种丹药欧楚阳还没听说过，就算自己拥有两种本源灵晶，也只能创造很少的武修强者，而且在施展之后，内气消耗的极为惊人。如果元鸣说的是真的，那这连傲请来的丹师岂不是要比丹神蒙义还要厉害？
惊讶间，欧楚阳不敢相信，问道：“此事当真？”
元鸣叹了口气，心中虽然气愤，但不得不承认道：“当真，前一阵子我好奇，特意弄来一枚，虽然还无法确定药材的配比，但普通人成为武修却是我亲眼所见。”
“呼~”
知道元鸣从来不会夸大其辞讲话，欧楚阳震惊的喘了一口长气，目光斜视慕婉晴一眼，在后者的眼中也看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方才转过头来，问道：“元长老，我很好奇，那个丹师是什么境界？又在哪里？”
闻言，元鸣抬了抬手，指了指中央大殿的方向道：“就在那里，现在中央大殿和武技阁已经成为了帝国与军队的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被赶了出来，至于那人的等级，我可不知道。我连面都没见过。”
“没见过面？”
“没见过。”元鸣点了点头，说道：“那天他来的时候是蒙着脸，被一个叫做白杰的将军领进来的，白杰是武狂强者，我没办法在他的面前探得那人的底细，要不然，老夫早就冲进中央大殿去一窥究竟了。”
欧楚阳理解着点了点头，他知道以元鸣对丹药的痴迷，遇到这等怪异之事，怎么会勾不起他的兴趣，要是对方守护之人没有一丁点实力，恐怕真的会如元鸣所说，被他冲进去一探究竟了。
想到这里，欧楚阳延伸着想了一下，顿时觉得事情奇怪。一个丹师需要保护是毋庸置疑的，可派上武狂级别的强者，那就说不清了。虽然欧楚阳不清楚这个连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连傲一定很重视此人。
暗自点了点头，欧楚阳把目光转向那中央大殿，心中有了些许定计。
转过头，欧楚阳将那凝重的神情一收，换做一张和煦如春风的笑脸，对元鸣道：“元长老，其实这次回来，还是有一件事想要求元长老帮忙的，不知道元长老能不能割爱一下。”
闻言，元鸣微微一怔，随后立马就要破口大骂，但想到欧楚阳是偷偷进来的，为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老人强自压住怒意，沉声道：“你小子是不是为了我身上的什么宝贝？告诉你，别打我的主意。”
对于元鸣绝决的言辞，欧楚阳丝毫不加理会，也不劝说，只是笑着道：“幽泉寒雾花，您老有吧。”
元鸣一听，眉头大皱，望着欧楚阳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幽泉寒雾花？”
疑惑的问道，元鸣马上明白过来，唾骂道：“一定是奇灵那个小王八羔子，只有他进过我的药炉，这个臭小子，下次见到他，我一定打得他连爹都不认识。”
虽然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但欧楚阳知道元鸣并没有真正的动怒，所以也不搭话，一直微笑着看着元鸣，把元鸣看得老脸涨红，最后无奈道：“说吧，你要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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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怜的望着慕婉晴，欧楚阳微微一笑道：“这样吧，我带去我曾经修炼过的地方看看，那里可是好地方啊。”
“真的？”慕婉晴闻言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浓雾笼罩的幽暗森林，依旧是阴森恐怖的模样。只不过在欧楚阳眼里，却是无比的亲切。回想自己在圣地中的几年，简直是恍然如梦。正是在那里，欧楚阳得到了本源木灵，完成了走上强者之路的第一次锐变，也正是那次，他才领悟到了焚天诀的真谛。
静静的悬浮在天空中，欧楚阳望着那浓重掩盖之下的巨大绿色光罩，心中不由一叹。
谁能想到，曾经大陆上向往的武修圣地、没有任何纷争的学院核心，如今却成了帝国养兵备战的营地。
“希望长老们都还无恙吧。”叹了口气，两人俯身直奔那巨大的绿色能量光罩。
流水一般光波轻微的荡漾，欧楚阳与慕婉晴闪身没入了光罩之中。
这里是圣地大阵东方的一处入口，对于圣地大阵无比清楚的欧楚阳，很是轻松的找到了这里。只不过这里再也不是学院的圣地，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两人在一进入之后，马上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便深入了腹地。
入口处一队把守的不再是圣地的学员，而是换成了一队由武士强者组成的士兵队伍。如此微末的实力自然无法看见欧楚阳与慕婉晴的身影，他们只是觉得入口一阵轻微的能量波动，便再一次的回归了平静。暗自诧异了一下，士兵们并没有追究下去，径直巡逻去了。
两人进入圣地，一路飞驰，数个呼吸之间便到了圣地中心。待到他们接近那若大的圣地广场之间，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两人震惊了一下。
偌大个圣地广场，没有昔日那和平、其乐融融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罡气凛然的杀伐味道。
数股几百人的军队正手执着长枪、整齐划一的列队演练，阵阵呼喝之下，将整个圣地广场都充斥了让人无比胆颤凛冽气势。
眉宇间逐渐的浓重，欧楚阳的幻灵阵诀微微的施展而出，将自己与慕婉晴掩护了起来，随后皱着眉道：“想不到圣地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这个小国主很不简单啊。”
慕婉晴也是满脸的凝重，相比欧楚阳，她好像比前者还要讨厌这股杀伐的味道，接道：“这里的士兵都是武者，难道这圣地真的有如此效用，强大到了能培养出如此众多武者的地步？”
欧楚阳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会。圣地大阵确实是灵气充足，但还不至于让如此众多的士兵都能进境到这个地步。怪不得连傲能在边关力挫强敌，雄兵数十万，如果都是强大的武者，相信就是四国齐至，也无法也连傲抗衡。看来这其中还有隐情。”
闻言，慕婉晴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欧楚阳说的没错，如果连傲能把雄兵数十万都训练成实力强大的武者，别说镇守边关了，就算是让他帮助飞云帝国开疆拓土，也不是空谈。
眼见那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游走于圣地各个角落，欧楚阳心里没来由的一颤。微微抬起头，目光在几位高大的建筑上环视了一番，大灵透术也是同时施展起来。
实力已臻六级武狂化境的欧楚阳，在本源火、木双灵的帮忙之下，其真正的实力已经可以与二级、三级武圣比拟，再加上真灵魂力的提前领悟。欧楚阳的境界更是强大无比，如此一样，大灵透术已经可以覆盖方圆数里的地步。
这一寻找之下，欧楚阳惊讶的发现，圣地之内居然没有众长老的气息。
“难道都随着旭阳院长奔赴边关了？”欧楚阳疑惑的想到。
“滚。我告诉过你们，不准接近这里。再往前靠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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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晴领会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
药园之内，元鸣怒火中烧的看着院门之外的一队士兵，老脸之上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杀气，只身将这一队士兵挡在了门外。
院门之处，一个将领打扮的中年人同样不屑的看着元鸣，冷声道：“元长老，末将奉国师之令来药园取莲皇草，请元长鸣不要阻拦，若是误了练兵大事，惹得国师不高兴的话，末将也帮不了你了。”
这名将令说着，言语之中充斥着威胁之意，而前者越是这么说，元鸣越是气愤：“莲皇草还没有长成，来取什么，都给我滚，别拿狗屁国师威胁我，老夫不吃一套。”
“你~”
见元鸣还不让开，将领眉毛倒竖，语气阴冷道：“好，既然这样，末将也没有办法，末将唯有让白将军前来与元长老理论了，走。”
言罢，将领转身离去。
见将领离开，元鸣怒火冲冲的神情稍有缓和，正待回身，突然一股柔和的灵魂之力自不远处渗透了起来。有感于此，元鸣刚刚松下来的神经猛的收紧，目光放到了远处。
“元长老勿言，我们里面说。”元鸣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进一个清朗的声音。陡然之下，元鸣突然脸色一喜。
“欧楚阳？”
“呼~”
一阵微风吹过，欧楚阳与慕婉晴进了药园之内，在一所茅屋的前方正对元鸣笑着点着头。
元鸣一见，警惕的目光转向院门之外，见那队士兵已经离开，方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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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欧楚阳点了点头，带着慕婉晴进了茅屋之内。
刚一进入，没见元鸣动作，欧楚阳便单手一挥，顿时一个奇妙的阵界在其掌中凝成，严严实实的将茅屋包裹了起来。
元鸣见状，老眼精光一闪，心道：“这小子，实力又强大了啊。”
在心底感叹了一声之后，元鸣方才缓和过来，走到木椅前坐下，对欧楚阳道：“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欧楚阳也不拘谨，找个地方与慕婉晴坐下，问道：“邪鬼没告诉你？”
“说了你在路上，没说什么时候到。”元鸣淡淡的说着，视线却是一直盯着慕婉晴，眼中带着一丝警惕。
欧楚阳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为其介绍道：“元长老，这是我的朋友，慕婉晴。”
“婉晴，这是元鸣长老。”欧楚阳介绍着，冲着慕婉晴使了个眼色。
慕婉晴会意，露出了那让人无法生厌的笑容，很有礼貌的对元鸣欠了欠身，柔声道：“婉晴见过元鸣长老。”
一听是欧楚阳的朋友，再加上这小妮子着实让人无法生起厌恶之感，元鸣立马收起了提防之心，老眼微微眯了眯，对欧楚阳道：“这次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看上我药园的宝贝了，告诉你，不可能，近年来药园的东西已经被帝国那些王八羔子拿了个遍，现在没剩多少了，你小子来晚了。”
闻言，欧楚阳气苦着摇了摇头，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来意，反而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窗外，问道：“元长老，怎么没见刑木长老他们？”
元鸣闻言，叹了口气，刚刚还不怒自威的老脸似乎因为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颓然伤感起来，微顿了一下，元鸣道：“自从师父离开，圣地也被帝国划为了养兵之地，近年来，边关战事频起，宣安国不知从哪里搞出了一个武圣强者，为防边关失守，师父他老人家早就被调往边关，以慑外敌，此一去一直未返。月前镇守边关的连傲回到帝都，却没有见到师父他老人家的人，刑木他们有感事之蹊跷，不太放心，所以一同前去边关，寻找师父他老人家了。圣地这里只留下了我看着那帮狗杂碎。”
愤恨的说着，元鸣的老脸之上怨气横生，观其样貌，大有肃杀之意，让欧楚阳看了不由心生感叹。
元鸣这个人欧楚阳很了解，虽然说其脾气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噬杀之人，此般让元鸣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也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满脸的杀意，想来这些年他过的并不好，似乎是积怨已久了。
目光微扫屋内的布局，没有发现任何的改变，再想到之前进来药园时那满地的灵花灵草，想来在这圣地之中没有被入驻军队所践踏的也就只有药院这一方清幽之地了。
沉思了半晌，欧楚阳心底突然产生一个疑惑，手上在传讯晶片上忙活了一番，方才道：“元长老，刚刚听到你在院门与人争吵，到底所为何事？”
一提起这个，元鸣那刚刚消下的火气又冒了上来，眼神看着中央大殿的方向，破口大骂起来：“还是不是那劳什子武兵之道，这连傲不知从哪弄来的丹师，据说此人研究出一种低级的丹药，这种丹药没有什么别的作用，却能让无法修炼的普通士兵凝聚成内气，进而成为武修强者，可他研究就研究吧，非得在我这药园之内种植、采集药材，为了让这枚丹药作用更强，被派来的什么白将军已经在我这里弄走了大半珍惜的药材了。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在临走之前，不许我们轻举妄动，老夫早就与他们拼命了。”
“嘶~”欧楚阳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能让普通士兵极快的成为武修者，这种丹药欧楚阳还没听说过，就算自己拥有两种本源灵晶，也只能创造很少的武修强者，而且在施展之后，内气消耗的极为惊人。如果元鸣说的是真的，那这连傲请来的丹师岂不是要比丹神蒙义还要厉害？
惊讶间，欧楚阳不敢相信，问道：“此事当真？”
元鸣叹了口气，心中虽然气愤，但不得不承认道：“当真，前一阵子我好奇，特意弄来一枚，虽然还无法确定药材的配比，但普通人成为武修却是我亲眼所见。”
“呼~”
知道元鸣从来不会夸大其辞讲话，欧楚阳震惊的喘了一口长气，目光斜视慕婉晴一眼，在后者的眼中也看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方才转过头来，问道：“元长老，我很好奇，那个丹师是什么境界？又在哪里？”
闻言，元鸣抬了抬手，指了指中央大殿的方向道：“就在那里，现在中央大殿和武技阁已经成为了帝国与军队的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被赶了出来，至于那人的等级，我可不知道。我连面都没见过。”
“没见过面？”
“没见过。”元鸣点了点头，说道：“那天他来的时候是蒙着脸，被一个叫做白杰的将军领进来的，白杰是武狂强者，我没办法在他的面前探得那人的底细，要不然，老夫早就冲进中央大殿去一窥究竟了。”
欧楚阳理解着点了点头，他知道以元鸣对丹药的痴迷，遇到这等怪异之事，怎么会勾不起他的兴趣，要是对方守护之人没有一丁点实力，恐怕真的会如元鸣所说，被他冲进去一探究竟了。
想到这里，欧楚阳延伸着想了一下，顿时觉得事情奇怪。一个丹师需要保护是毋庸置疑的，可派上武狂级别的强者，那就说不清了。虽然欧楚阳不清楚这个连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连傲一定很重视此人。
暗自点了点头，欧楚阳把目光转向那中央大殿，心中有了些许定计。
转过头，欧楚阳将那凝重的神情一收，换做一张和煦如春风的笑脸，对元鸣道：“元长老，其实这次回来，还是有一件事想要求元长老帮忙的，不知道元长老能不能割爱一下。”
闻言，元鸣微微一怔，随后立马就要破口大骂，但想到欧楚阳是偷偷进来的，为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老人强自压住怒意，沉声道：“你小子是不是为了我身上的什么宝贝？告诉你，别打我的主意。”
对于元鸣绝决的言辞，欧楚阳丝毫不加理会，也不劝说，只是笑着道：“幽泉寒雾花，您老有吧。”
元鸣一听，眉头大皱，望着欧楚阳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幽泉寒雾花？”
疑惑的问道，元鸣马上明白过来，唾骂道：“一定是奇灵那个小王八羔子，只有他进过我的药炉，这个臭小子，下次见到他，我一定打得他连爹都不认识。”
虽然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但欧楚阳知道元鸣并没有真正的动怒，所以也不搭话，一直微笑着看着元鸣，把元鸣看得老脸涨红，最后无奈道：“说吧，你要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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