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零四 第二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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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在肯定有些夸张，但一个人同时存在于三个地方，同时睁开眼睛观察世界，并且保持一致的自我意识，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而且理论上，忽略负载极限，只要源源不断制造多重身，拷贝分流意识和记忆，终有一天可以真正实现无处不在。
风言感觉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就好像突然从三维跳跃到四维，空间无限延伸，那种灵魂挣脱桎梏，不再被狭小空间所压抑，变得空灵自由的快感，竟比肉体的快感还要强烈十倍百倍！
猛地打了个哆嗦，风言跪倒在地，顷刻间出了一身大汗。
与此同时，二重身和三重身也做出了相似的反应，三重身那边洛水吓了一跳，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亚当呢？”风言撑着地板大口喘气，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打猎去了，你真的没事？”洛水再次询问。
“真的没事，让我缓一缓，等会再给你说。”风言爬起来重新躺下。
旧公寓
“意识不要过分集中于一点，想同时控制三个，必须摆脱旧的意识习惯。”
“就像同时运行三个程序？”
“很好的比喻。”
“我需要时间适应。”风言点点头靠床沿坐稳，晃晃脑袋，一遍一遍深吸气，调整呼吸让气息变得越来越平稳。
虽然意识挣脱束缚后感觉很好，但同时控制三个自己并不容易，意识只要稍微集中于其中任何一点，三个自己就会做出相似的行为，说出相同的话，就跟自带回响似的。必须将注意力均匀分开，才能同时处理三个自己反馈的信息，让三个自己各做各的。
“你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给你第二个任务，上太空。”
“上太空？”风言错愕。
“是的，龙牙峰被毁耽误了宝贵的时间，S区的电磁轨道刚刚开始建设，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完工。虽然海拔不低，但失去龙牙峰，即便顺利完工，空气阻力也依旧是个大麻烦，所以这半年浪费不得。”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不怕死。”
“……”风言无语，果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
“三天后，三重身来航天中心。”最后一条文字消息弹出，自从无论风言问什么想什么都没有任何回应。
……
天文台
“你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什么上太空？”洛水一脸茫然。
风言已经明白这是意识分控还不熟练的症状，摇摇头道：“没什么，现在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先说好消息吧。”洛水道。
“我的意识被分开了，从今以后，我的意识不需要来回转移，我们可以用更快的速度前进。”风言说。
洛水闻言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的意识分开了？意识还能分开？”
也难怪他不敢置信，风言所说的一切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颠覆了所谓的常理。
风言点点头，将自己现在的意识形态大概解释了一下，反正洛水几乎知道他的全部秘密，多知道一些也没什么。
洛水大概听明白了，却反而感觉更懵，这就好比三维生物能理解四维空间的构造和物理法则，却永远无法体会生活在四维空间的感受。
“总而言之就是三个我都是我，可以同时做不同的事。”风言简单概括。
“那坏消息呢？”洛水果断不再试图理解风言的感受，他头疼。
“坏消息是创造者知道我的一切，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也知道你没死。”风言道。
洛水登时紧张起来，迟疑片刻避开目光：“那我们还继续走吗？”
被实时监控的逃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除非分道扬镳，毕竟创造者只能监控风言，不能监控他。
风言似乎读懂了洛水的心思，取出枪剑递给洛水：“创造者暂时没有追捕我们的意思，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没有，所以我们必须分道扬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洛水说不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只是单纯感到害怕而已。
风言拍了下洛水的胳膊，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好歹曾经是执剑官，现在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难不成还需要我保护？”
“那倒不是，可是……”洛水低头。
“没什么可是的，事已至此，分开是唯一的选择，除非你愿意回去。”风言道。
“我不会回去的！”洛水语气瞬间变得坚定无比，继续前行深入荒野，生存的几率并不小，但回去必死无疑，他可没有风言逆天的无限复活技能。
“那不就得了？我的行动是被实时监视的，继续和我呆在一起，反而比你独自前行更危险。”风言说完强行将枪剑拍在洛水手中。
洛水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剑，沉默许久才抬起头：“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很显然，他已经做出决定了，虽然离开风言让他心存愧疚，有种贪生怕死抛弃同伴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理智思考分道扬镳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我啊，还没想好，可能会去南边看看吧。”风言语气忽然变得轻松了许多，“反正逃不出创造者的掌心，我去哪都无所谓，只要他们不勒令我回去，我就继续在外面浪，能多看一点就多看一点。”
怎么听起来有点临死之人的淡然和凄凉呢？虽然风言说的很轻松，但洛水还是从中听出了深深的无奈。他知道，风言是很向往自由的，很想很想在遥远的未知之地安个家，过最普通的生活，可是现在，一切皆化为了梦幻泡影。
“食物、药品还有其它补给品，你也都带走吧，我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让主身送过来。”
“让亚当跟着你吧，至少……”洛水还没说完便被风言打断。
“不，亚当跟你走，它需要一个安全的未来！”风言收起笑容郑重地说。
洛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一别，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也不一定，世界很大也很小，只要有缘，总有再见的一天。”风言说完伸出手。
洛水用力握住风言的手，颔首道：“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我也一样！”风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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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在肯定有些夸张，但一个人同时存在于三个地方，同时睁开眼睛观察世界，并且保持一致的自我意识，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而且理论上，忽略负载极限，只要源源不断制造多重身，拷贝分流意识和记忆，终有一天可以真正实现无处不在。
风言感觉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就好像突然从三维跳跃到四维，空间无限延伸，那种灵魂挣脱桎梏，不再被狭小空间所压抑，变得空灵自由的快感，竟比肉体的快感还要强烈十倍百倍！
猛地打了个哆嗦，风言跪倒在地，顷刻间出了一身大汗。
与此同时，二重身和三重身也做出了相似的反应，三重身那边洛水吓了一跳，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亚当呢？”风言撑着地板大口喘气，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打猎去了，你真的没事？”洛水再次询问。
“真的没事，让我缓一缓，等会再给你说。”风言爬起来重新躺下。
旧公寓
“意识不要过分集中于一点，想同时控制三个，必须摆脱旧的意识习惯。”
“就像同时运行三个程序？”
“很好的比喻。”
“我需要时间适应。”风言点点头靠床沿坐稳，晃晃脑袋，一遍一遍深吸气，调整呼吸让气息变得越来越平稳。
虽然意识挣脱束缚后感觉很好，但同时控制三个自己并不容易，意识只要稍微集中于其中任何一点，三个自己就会做出相似的行为，说出相同的话，就跟自带回响似的。必须将注意力均匀分开，才能同时处理三个自己反馈的信息，让三个自己各做各的。
“你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给你第二个任务，上太空。”
“上太空？”风言错愕。
“是的，龙牙峰被毁耽误了宝贵的时间，S区的电磁轨道刚刚开始建设，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完工。虽然海拔不低，但失去龙牙峰，即便顺利完工，空气阻力也依旧是个大麻烦，所以这半年浪费不得。”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不怕死。”
“……”风言无语，果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
“三天后，三重身来航天中心。”最后一条文字消息弹出，自从无论风言问什么想什么都没有任何回应。
……
天文台
“你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什么上太空？”洛水一脸茫然。
风言已经明白这是意识分控还不熟练的症状，摇摇头道：“没什么，现在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先说好消息吧。”洛水道。
“我的意识被分开了，从今以后，我的意识不需要来回转移，我们可以用更快的速度前进。”风言说。
洛水闻言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的意识分开了？意识还能分开？”
也难怪他不敢置信，风言所说的一切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颠覆了所谓的常理。
风言点点头，将自己现在的意识形态大概解释了一下，反正洛水几乎知道他的全部秘密，多知道一些也没什么。
洛水大概听明白了，却反而感觉更懵，这就好比三维生物能理解四维空间的构造和物理法则，却永远无法体会生活在四维空间的感受。
“总而言之就是三个我都是我，可以同时做不同的事。”风言简单概括。
“那坏消息呢？”洛水果断不再试图理解风言的感受，他头疼。
“坏消息是创造者知道我的一切，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也知道你没死。”风言道。
洛水登时紧张起来，迟疑片刻避开目光：“那我们还继续走吗？”
被实时监控的逃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除非分道扬镳，毕竟创造者只能监控风言，不能监控他。
风言似乎读懂了洛水的心思，取出枪剑递给洛水：“创造者暂时没有追捕我们的意思，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没有，所以我们必须分道扬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洛水说不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只是单纯感到害怕而已。
风言拍了下洛水的胳膊，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好歹曾经是执剑官，现在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难不成还需要我保护？”
“那倒不是，可是……”洛水低头。
“没什么可是的，事已至此，分开是唯一的选择，除非你愿意回去。”风言道。
“我不会回去的！”洛水语气瞬间变得坚定无比，继续前行深入荒野，生存的几率并不小，但回去必死无疑，他可没有风言逆天的无限复活技能。
“那不就得了？我的行动是被实时监视的，继续和我呆在一起，反而比你独自前行更危险。”风言说完强行将枪剑拍在洛水手中。
洛水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剑，沉默许久才抬起头：“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很显然，他已经做出决定了，虽然离开风言让他心存愧疚，有种贪生怕死抛弃同伴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理智思考分道扬镳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我啊，还没想好，可能会去南边看看吧。”风言语气忽然变得轻松了许多，“反正逃不出创造者的掌心，我去哪都无所谓，只要他们不勒令我回去，我就继续在外面浪，能多看一点就多看一点。”
怎么听起来有点临死之人的淡然和凄凉呢？虽然风言说的很轻松，但洛水还是从中听出了深深的无奈。他知道，风言是很向往自由的，很想很想在遥远的未知之地安个家，过最普通的生活，可是现在，一切皆化为了梦幻泡影。
“食物、药品还有其它补给品，你也都带走吧，我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让主身送过来。”
“让亚当跟着你吧，至少……”洛水还没说完便被风言打断。
“不，亚当跟你走，它需要一个安全的未来！”风言收起笑容郑重地说。
洛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一别，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也不一定，世界很大也很小，只要有缘，总有再见的一天。”风言说完伸出手。
洛水用力握住风言的手，颔首道：“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我也一样！”风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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