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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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莹如没想到温素看着冷冷淡淡，说起情话一点都不含糊，看大楚那样，哪有一点矜持的样子，绵绵的眼波都要化成水了，都用不着假装。
她开始后悔答应下这件事了，为什么她一只单身狗要看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而且仔细想想，这两人还是故意秀给她看的。
这顿火锅方莹如吃的格外不是滋味，这与她要扮演的角色正好相符。
楚静彤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一双眼睛就没敢离开过锅，恨不得塞上自己的耳朵，再多听几句她的鸡皮疙瘩都要掉完了，她根本想不到温素居然是个闷骚。
就连本该沉溺在这种氛围的当事人楚静姝也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高兴，只要一想到温素这样对待过沈曼徽，她就有些不是滋味。
整顿饭下来，只有温素是真正地乐在其中，甚至还想再来几次。
这顿饭自然是温素付的钱，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你是楚楚的闺蜜，这次就当我们俩为你接风洗尘了。”
说真的，要不是方莹如还记着她现在是温素的情敌，她真的对温素刮目相看了。
温素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不屑于去做，现在她愿意为大楚做这些，说明什么？
楚静姝出门时是方莹如接的她，现在温素来了，她们便在商业街门口告别，各回各家了。
目送方莹如的车汇入车流后，她们才上车。
温素坐在副驾驶上，把后座留给了姐妹俩。楚静姝一上车就看到了熟悉的甜品袋，心中一个咯噔，飞快地瞥了眼副驾驶上的温素，打定主意等回家之后去找妹妹盘问一番。
从后视镜里把楚静姝的神态变化捕捉的一清二楚，温素不动声色地移开眼，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方莹如并不在这里，温素自然不会像刚才那样对待楚静姝，继续拿着手机准备翻阅沙雕段子，这才想起来薄远又给她发了短信。
“这是针对我和你的计划？”
温素瞥了眼后视镜中神色微凝的楚静姝，给他回了条短信：“显而易见”
她倒要看看这场戏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回到家后，尽管楚静姝一直保持淡定的样子，想要一如往常地对待温素，可温素还是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什么事。
“心里有事？”温素单手支着额角，靠在沙发上，神色轻松自在。
楚静姝这会儿惦记着甜点袋的事，还有温素和沈曼徽之间的事，扰的她思绪不宁。听到温素的声音，她陡然想起之前温素说话时温柔宠溺的语气，这一番对比，心头隐隐有些失落和委屈，她很快收敛情绪，说：“只是，有些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温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等她放弃就好。”
这话让楚静姝心头一动，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温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这些话，心里又好奇的不行，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上一次有这种情绪，大概是成年的那天生日，她收到了妈妈给她的礼物，妈妈却叮嘱她要等到晚上才能看，等待晚上的过程令人焦灼难耐。
见楚静姝几次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自己，温素只好主动问：“怎么？”
“我……”楚静姝犹豫地开口，她总觉得这种问题是在探听别人的隐私，可那个人是温素，她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些事。
“有话直说。”温素气定神闲地说到。
楚静姝咬着唇瓣，迟疑着说：“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这个问题出乎温素的意料，她还以为楚静姝想问什么，原来就是这件事啊。
正在思索原主有没有过感情经历的温素没有发现楚静姝的面色微沉，自顾自地思索着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确定原主也没有谈过恋爱后，温素才否认说：“没有。”
本应该为这个答案松口气的楚静姝却表情古怪，“为什么想了这么久？”
温素移开眼睛，她总不能说自己得想想原主以往的行为算不算谈恋爱吧，仔细一想，唯二有过好感的姑娘最后都有男朋友了。
这表情落在楚静姝眼中自然就是心虚了，楚静姝本想追问，突然意识到她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心虚，神色轻快了许多，挑眉问：“是不是想瞒我？”
温素心下觉得好笑，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楚静姝一噎，面色露出几丝慌乱，旋即镇定下来，说：“因为你刚才表现的太棒了。”，这话配合她的表情可真没什么可信度。
温素正想调侃两句，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玩火，连忙收敛了调侃的心思。
她现在最好是直截了当地戳穿楚静姝和方莹如的局，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可她又觉得楚静姝这样挺可爱的。
真是要老命了，这不就是玩暧昧么，她明知道楚静姝和沈曼徽会在一起，现在还要去逗楚静姝，这不就是玩弄别人感情吗？
她可不能做这种渣女！
温素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委婉地告诉楚静姝自己已经看穿了她们的计划，就听到手机发出“叮”的一声。
她瞥了眼，是薄远发来的短信：
“我和你达成一致”
温素心底忽然生出微妙的感觉，她正想着委婉地拆穿她们，结果这位就出来让自己不要拆穿？
如果是拆穿方莹如和楚静姝，她和薄远压根不用达成一致，换而言之，薄远不想拆穿她们。
这家伙果然满肚子恶趣味。
温素腹诽着，迅速回复这条短信：不，我讨厌玩弄感情
短信刚发出去，就听楚静姝说：“嗯？你是不是在骗我？”
温素险些笑出来，“这么想知道？”
清冷的嗓音透着明显的笑意，楚静姝只觉得脸颊开始发热，她强压下那些情绪，直勾勾地看着温素，“嗯，很好奇。”
刹那间，温素消了玩笑的心思，说：“真的，没骗你。”
楚静姝显然有些不相信，“可你——”
“我是演员，表演是我的专业。”温素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楚静姝一愣，失落地垂下眼眸，抿了抿嫣红的唇瓣。
看到她这样，温素也有些后悔，但还是没有道歉，只扔下一句“我还有工作，先上楼了”，也不看楚静姝的表情，径直上了楼。
她看出来了，楚静姝应该是对她有好感。这要是换在以前，她绝对是求之不得，可问题就在于楚静姝是沈曼徽的白月光、未来伴侣，她要是接近楚静姝，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刚回到房间，薄远的短信又发了过来，一行字看的温素哑口无言：
“既然如此，你之前为什么不拆穿？”
是啊，她之前为什么不拆穿，反而还配合着演戏，明明就是觉得她们这样格外有趣。
现在开始说不玩弄感情这种话，真不怪别人会笑话。
温素干脆把手机丢开，假装这样就能逃过内心的煎熬。
听到二楼传来的关门声，楚静姝眼眸微垂，她也上了二楼，但不是回房间，而是敲响了妹妹房间的门。
楚静彤这会儿正在吃带回来的甜点，虽然冷了，但依旧很好吃。
看到自家姐姐神情不太好看，楚静彤放下小勺子，连忙过来问：“姐姐，你怎么了？”
楚静姝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甜点上，楚静彤见她看着甜点，以为她想吃了，挖出一勺喂给她，说：“这个也很好吃，姐姐尝一口？”
楚静姝偏过头错开她的递来的勺子，说：“你们在咖啡厅里，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不明白姐姐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楚静彤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咖啡厅里的事情说了出来，尤其是老板居然一看她是温素就破坏规则一事。
“亏我还以为那老板多有个性，没想到他居然是温素的粉丝。”楚静彤撇嘴，很想说这人到底什么眼光，但想到自家姐姐很可能是喜欢温素的，只好把这句话咽下去。
楚静姝的眉心一跳，她不会相信薄远是温素的粉丝这种话，只怕是薄远发现了什么事情。但转念一想，温素根本不认识薄远，两人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薄远就算是怀疑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而温素应当是不知道的，不然她们俩早就被拆穿了，温素又何必帮她演这出戏。
左思右想，楚静姝决定先和方莹如说一声，至少在薄远那边要稍微小心点。
————————————————
因为温素当天晚上突然的冷淡，楚静姝没有上去惹她烦，加上温素后来一直忙于拍摄宣传照的事经常不着家，两人有段时间没怎么见面。
楚静姝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联系她，但温素回复的时间总是特别迟，第二天回复都是常见的事，聊天内容都是一截一截的。
这倒真不怪温素不回消息，只是她的确是忙的没时间玩手机，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就闭目养神到睡着，哪有什么心思玩手机。
楚静姝也发觉温素似乎忙得不可开交，除去日常的交流和问候外，没有拉着她多聊什么。
等温素把宣传照的事情忙完，又要回剧组拍摄最后的戏份。
楚静姝有些舍不得，但是她知道温素档期排的满，过去的两年也是，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其实忙的鲜少有时间着家，就连过年也未必能回家一趟。
不同于楚静姝的不舍，温素倒是可耻地松了口气，她现在有点害怕面对楚静姝，怕自己没忍住就成了渣女。
思来想去，温素还是决定趁着在剧组的这段时间里，委婉地告诉楚静姝自己已经知道她们的计划。
至于薄远和方莹如，反正这两人本来就相互喜欢，直接拆穿还能省了他们纠结来纠结去的时间。
虽然离了剧组有段时间，温素回来后依旧保持了一条过的高水准，连带着整个剧组的氛围和效率又恢复到之前紧张的状态。
心细的沈曼徽很快就发现了温素的不对劲之处。
“你好像有心事？”沈曼徽放下剧本，在温素的身旁坐下。
温素以前都是专注地看着手机刷段子，哪像现在这样看着手机发呆。
在旁人眼里可能看不出温素在发呆，可沈曼徽敢确定，温素就是在发呆。
考虑到温素几次帮她，还有上辈子欠温素的感情债，沈曼徽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温素看了她一眼，莫名有点心虚。她总不能告诉沈曼徽说她想和她的未来老婆谈个恋爱吧，即便这个未来老婆是她现在的妻子。
说起来这事也真够奇葩的。
温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说到：“没什么。”，打开微博继续刷沙雕段子，往日里的快乐源泉现在却像是天书，不仅一个字没看进去，还看得她满心烦躁。
看她这个样子，沈曼徽越发笃定她有心事，只是她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也不好贸然追问。
温素心不在焉地刷了三个段子后，偏头问沈曼徽，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出乎沈曼徽的意料，她迟疑了几秒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沈曼徽看向温素，不期然对上那双漂亮的黑眸，没忍住松了口，“之前有，现在没了。”
温素努力分辨沈曼徽说的是谁，但休息时间已经到了，导演苏桥正喊着让她们去拍摄区，她只好放弃继续猜测，起身朝拍摄区域去了。
走到一半，温素却突然明悟了。
她到底在纠结什么啊，她又不是真正的温素，这里也不是书里的故事，既然她和楚静姝相互有好感，那为什么不能谈恋爱？
她们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不能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吗？
方莹如没想到温素看着冷冷淡淡，说起情话一点都不含糊，看大楚那样，哪有一点矜持的样子，绵绵的眼波都要化成水了，都用不着假装。
她开始后悔答应下这件事了，为什么她一只单身狗要看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而且仔细想想，这两人还是故意秀给她看的。
这顿火锅方莹如吃的格外不是滋味，这与她要扮演的角色正好相符。
楚静彤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一双眼睛就没敢离开过锅，恨不得塞上自己的耳朵，再多听几句她的鸡皮疙瘩都要掉完了，她根本想不到温素居然是个闷骚。
就连本该沉溺在这种氛围的当事人楚静姝也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高兴，只要一想到温素这样对待过沈曼徽，她就有些不是滋味。
整顿饭下来，只有温素是真正地乐在其中，甚至还想再来几次。
这顿饭自然是温素付的钱，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你是楚楚的闺蜜，这次就当我们俩为你接风洗尘了。”
说真的，要不是方莹如还记着她现在是温素的情敌，她真的对温素刮目相看了。
温素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不屑于去做，现在她愿意为大楚做这些，说明什么？
楚静姝出门时是方莹如接的她，现在温素来了，她们便在商业街门口告别，各回各家了。
目送方莹如的车汇入车流后，她们才上车。
温素坐在副驾驶上，把后座留给了姐妹俩。楚静姝一上车就看到了熟悉的甜品袋，心中一个咯噔，飞快地瞥了眼副驾驶上的温素，打定主意等回家之后去找妹妹盘问一番。
从后视镜里把楚静姝的神态变化捕捉的一清二楚，温素不动声色地移开眼，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方莹如并不在这里，温素自然不会像刚才那样对待楚静姝，继续拿着手机准备翻阅沙雕段子，这才想起来薄远又给她发了短信。
“这是针对我和你的计划？”
温素瞥了眼后视镜中神色微凝的楚静姝，给他回了条短信：“显而易见”
她倒要看看这场戏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回到家后，尽管楚静姝一直保持淡定的样子，想要一如往常地对待温素，可温素还是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什么事。
“心里有事？”温素单手支着额角，靠在沙发上，神色轻松自在。
楚静姝这会儿惦记着甜点袋的事，还有温素和沈曼徽之间的事，扰的她思绪不宁。听到温素的声音，她陡然想起之前温素说话时温柔宠溺的语气，这一番对比，心头隐隐有些失落和委屈，她很快收敛情绪，说：“只是，有些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温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等她放弃就好。”
这话让楚静姝心头一动，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温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这些话，心里又好奇的不行，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上一次有这种情绪，大概是成年的那天生日，她收到了妈妈给她的礼物，妈妈却叮嘱她要等到晚上才能看，等待晚上的过程令人焦灼难耐。
见楚静姝几次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自己，温素只好主动问：“怎么？”
“我……”楚静姝犹豫地开口，她总觉得这种问题是在探听别人的隐私，可那个人是温素，她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些事。
“有话直说。”温素气定神闲地说到。
楚静姝咬着唇瓣，迟疑着说：“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这个问题出乎温素的意料，她还以为楚静姝想问什么，原来就是这件事啊。
正在思索原主有没有过感情经历的温素没有发现楚静姝的面色微沉，自顾自地思索着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确定原主也没有谈过恋爱后，温素才否认说：“没有。”
本应该为这个答案松口气的楚静姝却表情古怪，“为什么想了这么久？”
温素移开眼睛，她总不能说自己得想想原主以往的行为算不算谈恋爱吧，仔细一想，唯二有过好感的姑娘最后都有男朋友了。
这表情落在楚静姝眼中自然就是心虚了，楚静姝本想追问，突然意识到她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心虚，神色轻快了许多，挑眉问：“是不是想瞒我？”
温素心下觉得好笑，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楚静姝一噎，面色露出几丝慌乱，旋即镇定下来，说：“因为你刚才表现的太棒了。”，这话配合她的表情可真没什么可信度。
温素正想调侃两句，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玩火，连忙收敛了调侃的心思。
她现在最好是直截了当地戳穿楚静姝和方莹如的局，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可她又觉得楚静姝这样挺可爱的。
真是要老命了，这不就是玩暧昧么，她明知道楚静姝和沈曼徽会在一起，现在还要去逗楚静姝，这不就是玩弄别人感情吗？
她可不能做这种渣女！
温素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委婉地告诉楚静姝自己已经看穿了她们的计划，就听到手机发出“叮”的一声。
她瞥了眼，是薄远发来的短信：
“我和你达成一致”
温素心底忽然生出微妙的感觉，她正想着委婉地拆穿她们，结果这位就出来让自己不要拆穿？
如果是拆穿方莹如和楚静姝，她和薄远压根不用达成一致，换而言之，薄远不想拆穿她们。
这家伙果然满肚子恶趣味。
温素腹诽着，迅速回复这条短信：不，我讨厌玩弄感情
短信刚发出去，就听楚静姝说：“嗯？你是不是在骗我？”
温素险些笑出来，“这么想知道？”
清冷的嗓音透着明显的笑意，楚静姝只觉得脸颊开始发热，她强压下那些情绪，直勾勾地看着温素，“嗯，很好奇。”
刹那间，温素消了玩笑的心思，说：“真的，没骗你。”
楚静姝显然有些不相信，“可你——”
“我是演员，表演是我的专业。”温素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楚静姝一愣，失落地垂下眼眸，抿了抿嫣红的唇瓣。
看到她这样，温素也有些后悔，但还是没有道歉，只扔下一句“我还有工作，先上楼了”，也不看楚静姝的表情，径直上了楼。
她看出来了，楚静姝应该是对她有好感。这要是换在以前，她绝对是求之不得，可问题就在于楚静姝是沈曼徽的白月光、未来伴侣，她要是接近楚静姝，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刚回到房间，薄远的短信又发了过来，一行字看的温素哑口无言：
“既然如此，你之前为什么不拆穿？”
是啊，她之前为什么不拆穿，反而还配合着演戏，明明就是觉得她们这样格外有趣。
现在开始说不玩弄感情这种话，真不怪别人会笑话。
温素干脆把手机丢开，假装这样就能逃过内心的煎熬。
听到二楼传来的关门声，楚静姝眼眸微垂，她也上了二楼，但不是回房间，而是敲响了妹妹房间的门。
楚静彤这会儿正在吃带回来的甜点，虽然冷了，但依旧很好吃。
看到自家姐姐神情不太好看，楚静彤放下小勺子，连忙过来问：“姐姐，你怎么了？”
楚静姝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甜点上，楚静彤见她看着甜点，以为她想吃了，挖出一勺喂给她，说：“这个也很好吃，姐姐尝一口？”
楚静姝偏过头错开她的递来的勺子，说：“你们在咖啡厅里，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不明白姐姐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楚静彤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咖啡厅里的事情说了出来，尤其是老板居然一看她是温素就破坏规则一事。
“亏我还以为那老板多有个性，没想到他居然是温素的粉丝。”楚静彤撇嘴，很想说这人到底什么眼光，但想到自家姐姐很可能是喜欢温素的，只好把这句话咽下去。
楚静姝的眉心一跳，她不会相信薄远是温素的粉丝这种话，只怕是薄远发现了什么事情。但转念一想，温素根本不认识薄远，两人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薄远就算是怀疑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而温素应当是不知道的，不然她们俩早就被拆穿了，温素又何必帮她演这出戏。
左思右想，楚静姝决定先和方莹如说一声，至少在薄远那边要稍微小心点。
————————————————
因为温素当天晚上突然的冷淡，楚静姝没有上去惹她烦，加上温素后来一直忙于拍摄宣传照的事经常不着家，两人有段时间没怎么见面。
楚静姝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联系她，但温素回复的时间总是特别迟，第二天回复都是常见的事，聊天内容都是一截一截的。
这倒真不怪温素不回消息，只是她的确是忙的没时间玩手机，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就闭目养神到睡着，哪有什么心思玩手机。
楚静姝也发觉温素似乎忙得不可开交，除去日常的交流和问候外，没有拉着她多聊什么。
等温素把宣传照的事情忙完，又要回剧组拍摄最后的戏份。
楚静姝有些舍不得，但是她知道温素档期排的满，过去的两年也是，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其实忙的鲜少有时间着家，就连过年也未必能回家一趟。
不同于楚静姝的不舍，温素倒是可耻地松了口气，她现在有点害怕面对楚静姝，怕自己没忍住就成了渣女。
思来想去，温素还是决定趁着在剧组的这段时间里，委婉地告诉楚静姝自己已经知道她们的计划。
至于薄远和方莹如，反正这两人本来就相互喜欢，直接拆穿还能省了他们纠结来纠结去的时间。
虽然离了剧组有段时间，温素回来后依旧保持了一条过的高水准，连带着整个剧组的氛围和效率又恢复到之前紧张的状态。
心细的沈曼徽很快就发现了温素的不对劲之处。
“你好像有心事？”沈曼徽放下剧本，在温素的身旁坐下。
温素以前都是专注地看着手机刷段子，哪像现在这样看着手机发呆。
在旁人眼里可能看不出温素在发呆，可沈曼徽敢确定，温素就是在发呆。
考虑到温素几次帮她，还有上辈子欠温素的感情债，沈曼徽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温素看了她一眼，莫名有点心虚。她总不能告诉沈曼徽说她想和她的未来老婆谈个恋爱吧，即便这个未来老婆是她现在的妻子。
说起来这事也真够奇葩的。
温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说到：“没什么。”，打开微博继续刷沙雕段子，往日里的快乐源泉现在却像是天书，不仅一个字没看进去，还看得她满心烦躁。
看她这个样子，沈曼徽越发笃定她有心事，只是她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也不好贸然追问。
温素心不在焉地刷了三个段子后，偏头问沈曼徽，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出乎沈曼徽的意料，她迟疑了几秒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沈曼徽看向温素，不期然对上那双漂亮的黑眸，没忍住松了口，“之前有，现在没了。”
温素努力分辨沈曼徽说的是谁，但休息时间已经到了，导演苏桥正喊着让她们去拍摄区，她只好放弃继续猜测，起身朝拍摄区域去了。
走到一半，温素却突然明悟了。
她到底在纠结什么啊，她又不是真正的温素，这里也不是书里的故事，既然她和楚静姝相互有好感，那为什么不能谈恋爱？
她们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不能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