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夜雀の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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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啦！”
稻垣在玄关穿好鞋，把因为没有打理而肆意张长的黑发扎成一束，冲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喊道。
“喂，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一个人孤身犯险，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这种事不是应该到了晚上偷偷摸摸的进行才对。”
魔怪蹲坐在稻垣身边，不赞同的反对道。
“没关系，只是去探探情况而已，犯不着瞻前顾后的。再说去摸底的话，晚上反而引人注意，倒是白天人来人往的不显眼。况且……”
稻垣整理好自己，抱起魔怪举到自己的视线上方，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呐，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魔君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看稻垣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魔怪噎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不把奴良家的混血小子带上，我没记错的话这本来就是妖怪之间的内部争斗，没道理我们辛辛苦苦的跑去搜集情报，他们赋闲在家吧。”
魔怪顺势跳到稻垣肩上，怂恿道。
“用不到，他也去的话不就更显眼了吗？陆生本来就是他们的目标，和他一起去不就相当于带了一块大招牌，上面写着‘快来注意我们啊’，就是这样。”
“是吗？”
魔怪清楚稻垣的倔脾气，只要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就算伤到遍体鳞伤也绝不回头。魔怪也不知道该为稻垣这种脾气欣慰好，还是头疼比较多。
稻垣走出去带上门。外面阳光正好。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飞。你以为他们不会收敛自身的妖气让你堂而皇之的找上门吗？”
正值周末，浮世绘町一番街到处都是人头攒动，随着稻垣艰难的挤出人群，魔怪终于忍不住出声。
“应该不会错，就在隔壁那条街上新盖的大楼里。”
等刚才因为推搡而上升的体温稍微回转，稻垣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着自己的推测。
“躲藏在町上的中心位置，也就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收敛自身妖气的同时，靠着人气掩盖残留的气息，确实是聪明人的做法。不过已经开始得意忘形了。”
稻垣指向大楼上方的那片天域，黑色的漩涡一点一点逐渐扩张，吞噬天空，肆无忌惮的彰显实力，宣告他们的存在。
“现在的局势虽然是他们站在上风，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就还是未知数。不过或许现在他们认为没这个必要了，连隐藏自己的所在都省了，要不然要找他们还真有点困难。”
听完稻垣的分析，魔怪欣慰的笑了。果然是长大了啊。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倒像是临时决定这么做的。”
刚来浮世绘的时候，魔怪就探查了这块土地上的状况，那座大楼在那时建的也差不多了，就差后期的工程，而大楼里妖气泄露也就前几天的事情，没道理过了几天才来，更像是有其他的原因驱使稻垣来这里一样。
稻垣没有立即作答，紫色眼眸一暗，沉声道。
“魔君，昨夜加奈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不觉得他们太过分了吗，连一个普通人也要利用！如果只有紫之镜的话，别说控制加奈了，就连他要恢复元气起码也要十年左右，也就是还有十年的潜伏期，在潜伏期里驱除紫之镜轻而易举，不像现在加奈开始妖化，除了阻止妖化的速度，我什么都做不了！”
稻垣的呼吸变得粗重一些，说话都带着鼻音。
“搞成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做小动作，引发加奈心底的负面情绪，释放她的阴暗面，然后源源不断的给紫之镜提供能量，知道加奈不受陆生防备，然后看准这一点加以利用，这样大费周章，除了四国八十八鬼夜行隐神刑部狸玉章我想不出来会是谁干的！”
稻垣越说就越是愤慨，攥紧了拳头。还有一个原因没有透露，就是在封印紫之镜的时候，察觉到了和救走钩针女的妖怪相同的气息，而且对那丝气息越来越有一种相识的感觉，是你吗，团团？这一点必须去证实！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狸玉章就是团团！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陪你鲁莽一回。”
魔怪透着晚霞般血红的眼睛映着稻垣愤怒的样子，合上眼睛，微微颌首，无奈的说道。
“魔君，就知道你最好了！”
稻垣高兴地说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搔搔头。
“魔君，你说走前门好，还是走后门呢？”
“这种事情不用来问我，你是蠢货吗！当然是后门！”
“问问而已，用得着这么火大吗？说起来后门是近一点哦……”
稻垣小声嘀咕着。
稻垣带着魔怪从大楼的后门溜了进去，为了不惊动留守在大楼中的妖怪，尽量避免碰到守卫的小妖，防止发生冲突。进去以后却发现，一楼里面空荡荡的，连一只小妖的影子也没有。
“怪了，怎么连个影子也没有？魔君，他们不会这么神到知道我要来，提前布下陷阱吧？”
稻垣屏住呼吸，小声说道。
魔怪从稻垣肩上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地面上，观察四周说道。
“确实不大寻常，像是有人刻意支开守卫一样，有没有胆量再去二楼瞧瞧。”
虽说是白天，但在这座还未完工的大楼里，一楼堆满了建材，阳光透不进来，加上地上的凉气，更显阴森。白天都这样了，晚上来不是更要命？稻垣略一迟疑。
稻垣眼底的挣扎都落在魔怪眼里，魔怪抬着头高傲的说道。
“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回去啊，没人知道你落跑的。虽然你可能留下阴影从此一蹶不振，连成为绝世阴阳师的梦想也泡汤了，不过梦想就是梦想，只能做梦的时候随便想想而已。”
“谁、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在想策略，要是遇到突发状况不至于手忙脚乱而已！”
不自觉提高的音量更显的欲盖弥彰。
魔怪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说道:“那就走吧。”
稻垣坚定的点点头，就像要奔赴战场一样悲壮。
大楼的电力设施还没有完善，电梯更没有投入运作，因此稻垣和魔怪就决定走后门哪里的楼梯上二楼。走到拐角的时候，却听到细碎的声音从楼梯口那里传来，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嗡嗡的作响。
稻垣看了一眼在自己边上的魔怪，把身子向前倾去，想要看清楚有什么人在。努力睁大眼睛却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黑影。
可恶，完全听不到在讲什么。
稻垣想要再靠近一点，于是就上前走了一步，却不想踩在一块随意摆放的木板上，发出了动静。
“还有不请自到的老鼠啊~”
尖利的像是锯木头一样声音响起，还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人的“嘿、嘿”的笑声。
被发现了！
稻垣放弃了墙角的掩饰，直接站了出来，拿出符咒准备接下两个妖怪的围攻。魔怪也蓄势待发的准备攻击，头上的印迹发出耀眼的红光，像是在燃烧一样。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刚才发出怪笑声的妖怪居然丢下另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的另一个妖怪自己逃跑了！
魔怪全身包裹着一层红色的斗气，发出一声不可名状的吼叫，化成一道红色的光束向逃跑的妖怪追去，留下稻垣和剩下的那个妖怪对峙。
一阵黑色的箭雨铺天盖地的向稻垣射来，就在这时，稻垣的手心向前一推。
“流光壁！”
一个半圆的闪着光华的透明光罩就像盾牌一样挡在稻垣身前，箭雨射到光罩上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纷纷被弹开，反射到墙壁上，地上，入寸三分，露出了真正的面貌，黑色的羽毛闪过幽深的色泽。
“羽毛？原来是鸟妖吗。”
稻垣喃喃说道，此时流光壁也退去了。
还在暗处的妖怪见一次不成又生另一计，伸展开黑色的羽翼用力拍打，地上厚重的灰尘全都弥漫在空气中，挡住了稻垣的视线，同时自己高速移动，身形不断地变换，混淆稻垣的感知判断，让他不能从妖气得知自己的所在。
稻垣被灰呛住了，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同住还要用手遮住眼睛，以免灰进到了眼睛。
在哪里呢！稻垣勉强睁开一条缝，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四周的妖气又太过混乱，无法追踪。
再这么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等想个办法才行。要怎么办才能让他自动现身呢……
稻垣身形有些不稳，踉跄着就要摔下，手里却准备好了符纸，就趁现在！顺着妖气最重的方向放飞了符纸。“摧破！”
符纸在脱离稻垣的手指后，化作一只由灵力幻化成的鸟，势如破竹的向前冲去，但是却没有传来两者击撞的声响，攻击落空。
灰尘散去，稻垣终于可以视物了，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对上一双暗红的眼睛，接着瞳孔就蒙上了一层暗色的物质，眼里的世界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我的眼睛……”
稻垣不敢置信的重新闭上眼，再次睁开，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一阵孤立的无助感霎时包围了他，就像晴岚走的时候那样，只剩下他一个人。
dd妈妈……不要丢下我……团团，你也不要我了吗?
稻垣的眼眶里噙满了泪珠。魔君，你在哪里？
dd魔君，红莲———！！！
还在追赶妖怪的魔怪突然一阵心悸，一股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那不是对自身安危而发出的警讯，而是从更深处，从羁绊那里传来的呐喊。
“不追了吗？那个少年阴阳师的处境恐怕不是太好啊，可惜资质甚高就这么死了。”
先前的妖怪也停下不跑了，走出阴影，露出全貌，他的头上一只眼睛怪异的开在哪里，正是鏖地藏，他一副有恃无恐的“嘿、嘿、嘿”的说道。
“在迟疑的话，恐怕你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就算我再不济，对付我也得花上那么一点时间，要是在这段时间里……”
鏖地藏故意把话留一半，更是让魔君不安。
魔怪头也不回的掉头飞奔回去，风在呼啸，魔怪的心在那里悬着。来不及了。一阵红光闪过，魔怪白色的动物形态就转变成了红莲的样子。
一开始我就不该离开你身边。佑，你一定要坚持到等我回来！
眼睛里闪耀着像是火焰燃烧时发出的金色的细长而清秀的眼睛里，焦躁一闪而逝。
奴良宅的院落里，端着酒水的陆生突然手心不稳，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酒水撒了一地。
“少主，你的手没受伤吧？”
前来禀报加奈情况的毛娼妓紧张的问道。
“没事，叫人收拾一下就行了。毛娼妓，加奈她怎么样？”
“那就好。”听到陆生没事毛娼妓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家长加奈刚才醒了。”
“是吗？”陆生没有露出毛娼妓所想的高兴表情，反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出门啦！”
稻垣在玄关穿好鞋，把因为没有打理而肆意张长的黑发扎成一束，冲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喊道。
“喂，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一个人孤身犯险，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这种事不是应该到了晚上偷偷摸摸的进行才对。”
魔怪蹲坐在稻垣身边，不赞同的反对道。
“没关系，只是去探探情况而已，犯不着瞻前顾后的。再说去摸底的话，晚上反而引人注意，倒是白天人来人往的不显眼。况且……”
稻垣整理好自己，抱起魔怪举到自己的视线上方，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呐，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魔君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看稻垣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魔怪噎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不把奴良家的混血小子带上，我没记错的话这本来就是妖怪之间的内部争斗，没道理我们辛辛苦苦的跑去搜集情报，他们赋闲在家吧。”
魔怪顺势跳到稻垣肩上，怂恿道。
“用不到，他也去的话不就更显眼了吗？陆生本来就是他们的目标，和他一起去不就相当于带了一块大招牌，上面写着‘快来注意我们啊’，就是这样。”
“是吗？”
魔怪清楚稻垣的倔脾气，只要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就算伤到遍体鳞伤也绝不回头。魔怪也不知道该为稻垣这种脾气欣慰好，还是头疼比较多。
稻垣走出去带上门。外面阳光正好。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飞。你以为他们不会收敛自身的妖气让你堂而皇之的找上门吗？”
正值周末，浮世绘町一番街到处都是人头攒动，随着稻垣艰难的挤出人群，魔怪终于忍不住出声。
“应该不会错，就在隔壁那条街上新盖的大楼里。”
等刚才因为推搡而上升的体温稍微回转，稻垣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着自己的推测。
“躲藏在町上的中心位置，也就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收敛自身妖气的同时，靠着人气掩盖残留的气息，确实是聪明人的做法。不过已经开始得意忘形了。”
稻垣指向大楼上方的那片天域，黑色的漩涡一点一点逐渐扩张，吞噬天空，肆无忌惮的彰显实力，宣告他们的存在。
“现在的局势虽然是他们站在上风，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就还是未知数。不过或许现在他们认为没这个必要了，连隐藏自己的所在都省了，要不然要找他们还真有点困难。”
听完稻垣的分析，魔怪欣慰的笑了。果然是长大了啊。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倒像是临时决定这么做的。”
刚来浮世绘的时候，魔怪就探查了这块土地上的状况，那座大楼在那时建的也差不多了，就差后期的工程，而大楼里妖气泄露也就前几天的事情，没道理过了几天才来，更像是有其他的原因驱使稻垣来这里一样。
稻垣没有立即作答，紫色眼眸一暗，沉声道。
“魔君，昨夜加奈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不觉得他们太过分了吗，连一个普通人也要利用！如果只有紫之镜的话，别说控制加奈了，就连他要恢复元气起码也要十年左右，也就是还有十年的潜伏期，在潜伏期里驱除紫之镜轻而易举，不像现在加奈开始妖化，除了阻止妖化的速度，我什么都做不了！”
稻垣的呼吸变得粗重一些，说话都带着鼻音。
“搞成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做小动作，引发加奈心底的负面情绪，释放她的阴暗面，然后源源不断的给紫之镜提供能量，知道加奈不受陆生防备，然后看准这一点加以利用，这样大费周章，除了四国八十八鬼夜行隐神刑部狸玉章我想不出来会是谁干的！”
稻垣越说就越是愤慨，攥紧了拳头。还有一个原因没有透露，就是在封印紫之镜的时候，察觉到了和救走钩针女的妖怪相同的气息，而且对那丝气息越来越有一种相识的感觉，是你吗，团团？这一点必须去证实！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狸玉章就是团团！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陪你鲁莽一回。”
魔怪透着晚霞般血红的眼睛映着稻垣愤怒的样子，合上眼睛，微微颌首，无奈的说道。
“魔君，就知道你最好了！”
稻垣高兴地说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搔搔头。
“魔君，你说走前门好，还是走后门呢？”
“这种事情不用来问我，你是蠢货吗！当然是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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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垣小声嘀咕着。
稻垣带着魔怪从大楼的后门溜了进去，为了不惊动留守在大楼中的妖怪，尽量避免碰到守卫的小妖，防止发生冲突。进去以后却发现，一楼里面空荡荡的，连一只小妖的影子也没有。
“怪了，怎么连个影子也没有？魔君，他们不会这么神到知道我要来，提前布下陷阱吧？”
稻垣屏住呼吸，小声说道。
魔怪从稻垣肩上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地面上，观察四周说道。
“确实不大寻常，像是有人刻意支开守卫一样，有没有胆量再去二楼瞧瞧。”
虽说是白天，但在这座还未完工的大楼里，一楼堆满了建材，阳光透不进来，加上地上的凉气，更显阴森。白天都这样了，晚上来不是更要命？稻垣略一迟疑。
稻垣眼底的挣扎都落在魔怪眼里，魔怪抬着头高傲的说道。
“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回去啊，没人知道你落跑的。虽然你可能留下阴影从此一蹶不振，连成为绝世阴阳师的梦想也泡汤了，不过梦想就是梦想，只能做梦的时候随便想想而已。”
“谁、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在想策略，要是遇到突发状况不至于手忙脚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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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怪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说道:“那就走吧。”
稻垣坚定的点点头，就像要奔赴战场一样悲壮。
大楼的电力设施还没有完善，电梯更没有投入运作，因此稻垣和魔怪就决定走后门哪里的楼梯上二楼。走到拐角的时候，却听到细碎的声音从楼梯口那里传来，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嗡嗡的作响。
稻垣看了一眼在自己边上的魔怪，把身子向前倾去，想要看清楚有什么人在。努力睁大眼睛却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黑影。
可恶，完全听不到在讲什么。
稻垣想要再靠近一点，于是就上前走了一步，却不想踩在一块随意摆放的木板上，发出了动静。
“还有不请自到的老鼠啊~”
尖利的像是锯木头一样声音响起，还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人的“嘿、嘿”的笑声。
被发现了！
稻垣放弃了墙角的掩饰，直接站了出来，拿出符咒准备接下两个妖怪的围攻。魔怪也蓄势待发的准备攻击，头上的印迹发出耀眼的红光，像是在燃烧一样。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刚才发出怪笑声的妖怪居然丢下另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的另一个妖怪自己逃跑了！
魔怪全身包裹着一层红色的斗气，发出一声不可名状的吼叫，化成一道红色的光束向逃跑的妖怪追去，留下稻垣和剩下的那个妖怪对峙。
一阵黑色的箭雨铺天盖地的向稻垣射来，就在这时，稻垣的手心向前一推。
“流光壁！”
一个半圆的闪着光华的透明光罩就像盾牌一样挡在稻垣身前，箭雨射到光罩上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纷纷被弹开，反射到墙壁上，地上，入寸三分，露出了真正的面貌，黑色的羽毛闪过幽深的色泽。
“羽毛？原来是鸟妖吗。”
稻垣喃喃说道，此时流光壁也退去了。
还在暗处的妖怪见一次不成又生另一计，伸展开黑色的羽翼用力拍打，地上厚重的灰尘全都弥漫在空气中，挡住了稻垣的视线，同时自己高速移动，身形不断地变换，混淆稻垣的感知判断，让他不能从妖气得知自己的所在。
稻垣被灰呛住了，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同住还要用手遮住眼睛，以免灰进到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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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在脱离稻垣的手指后，化作一只由灵力幻化成的鸟，势如破竹的向前冲去，但是却没有传来两者击撞的声响，攻击落空。
灰尘散去，稻垣终于可以视物了，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对上一双暗红的眼睛，接着瞳孔就蒙上了一层暗色的物质，眼里的世界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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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垣的眼眶里噙满了泪珠。魔君，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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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追赶妖怪的魔怪突然一阵心悸，一股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那不是对自身安危而发出的警讯，而是从更深处，从羁绊那里传来的呐喊。
“不追了吗？那个少年阴阳师的处境恐怕不是太好啊，可惜资质甚高就这么死了。”
先前的妖怪也停下不跑了，走出阴影，露出全貌，他的头上一只眼睛怪异的开在哪里，正是鏖地藏，他一副有恃无恐的“嘿、嘿、嘿”的说道。
“在迟疑的话，恐怕你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就算我再不济，对付我也得花上那么一点时间，要是在这段时间里……”
鏖地藏故意把话留一半，更是让魔君不安。
魔怪头也不回的掉头飞奔回去，风在呼啸，魔怪的心在那里悬着。来不及了。一阵红光闪过，魔怪白色的动物形态就转变成了红莲的样子。
一开始我就不该离开你身边。佑，你一定要坚持到等我回来！
眼睛里闪耀着像是火焰燃烧时发出的金色的细长而清秀的眼睛里，焦躁一闪而逝。
奴良宅的院落里，端着酒水的陆生突然手心不稳，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酒水撒了一地。
“少主，你的手没受伤吧？”
前来禀报加奈情况的毛娼妓紧张的问道。
“没事，叫人收拾一下就行了。毛娼妓，加奈她怎么样？”
“那就好。”听到陆生没事毛娼妓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家长加奈刚才醒了。”
“是吗？”陆生没有露出毛娼妓所想的高兴表情，反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