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青龙の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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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类的味道……”
狂骨一回到关押加奈三人的地方, 以妖怪敏锐的感官, 立马发现了加奈身上的气息与上一刻还未被抓回来之前的不同，小巧的鼻子往加奈那里凑了凑，鼻尖耸动几下, 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随着狂骨的愈发靠近，加奈害怕的紧闭双眼, 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战栗犹如蝶翼一般微微震颤。
狂骨怀里抱着的那个骷髅头上，一条和之前化作血污的一般无二的青色小蛇对加奈的兴趣似乎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原本在眼眶之间游走的身体从骷髅头里退出, 从狂骨身上蜿蜒着爬下，又一扭一扭的爬上了加奈的身体，顺着加奈垂在地上的胳膊一点一点向上了, 爬到了肩膀上, 直起软趴趴的身子吐着“嘶嘶”着的蛇信，就往加奈的侧脸舔去。
手臂上传来凉凉的触感, 又有点痒痒的, 就像是被细小的鳞片划过一样，很冷，冷到骨子里，不用睁开眼，加奈知道那是什么。那条朝着面门飞来的青蛇在眼前化作一团血污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忘不了，那血淋淋的一幕，都是血……然后, 稻垣给的珠子，断了……
“呐，它很喜欢你呢，不睁眼看看它吗？”狂骨看着加奈更加瑟瑟发抖的身体，饶有兴致的提议道。
脸颊上冰冷的一舔，鼻尖挥之不去的腥臭……不要，不想看到！
“大姐姐不听话哦~”面对加奈的不合作的态度，狂骨依旧保持者脸上明媚的笑容说道，明黄的竖瞳里却没有一丝愉悦的成分。“要什么惩罚才好呢。”
“你、你想对加奈、做什么啊！”虽然岛二郎心中的恐惧不曾减半，但到了这节骨眼上，身为妖怪的俘虏中唯一的男孩子（清继下落不明中），岛二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还是决定挺身，义无返顾兼说话磕磕巴巴的问道。
“没错，我们的朋友很厉害的，不管是稻垣还是柚萝，他们都是很厉害的阴阳师，如果你敢对加奈或是我和岛二郎动手的话，他们定会为我们讨回来的！”鸟居强撑着说道。
“哎呀，阴阳师啊~”狂骨装作惊惧的拍了拍胸口，语调一转，“要是真那么厉害的话，花开院就不会到现在还被我们压制了，你们几个的朋友嘛……”
鸟居和岛二郎紧盯着狂骨，连加奈都睁开眼睛关注，却注意到还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条小青蛇，眼睛和小蛇冰冷的竖瞳对上，又打了个哆嗦。
“恐怕你们的朋友比起花开院也好不到哪里去，妖怪占领京都，好棘手的，他们自己都分身乏术了，哪还腾得出空来救你们吗？ ”狂骨笑意盈盈的说道，“最重要的是，连你们落在我手里都不知道，你说他们会来救你们的概率有多高呢。”随着狂骨的话，加奈他们心里的希冀一点一点的下沉。
“……不，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找来的，你根本不了解人类之间的感情，朋友之间的友情！你是妖怪，你根本不会懂这些，因为你从没有得到过！只要想着我们之间羁绊，他们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鸟居出乎加奈、岛二郎的意料，居然这时还有胆子开口说话，而且还是当着狂骨的面，直斥妖怪。
狂骨也似乎诧异了，随即嗤笑几声。“……羁绊？还有…令人可笑的友情？不要开玩笑了！连自己生死都无法主宰的种族，就是这种占据“大义”的种族，就是这种排斥其他物种，自己霸占绝大部分生存空间还不满足的，甚至一再对我们赶尽杀绝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谈这种软弱的感情！……果然呐，这个绚烂多姿的世界，没有了’“人”，才会更加漂亮呢，……“人”果然是多余的呢。”
“不是这样的。”加奈摇了摇头，否定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狂骨厉声打断。
“闭嘴！那你就更没有那个资格对我说教，妖就是妖，人就是人，人对妖的看法自古以来都是一个样，而妖对人，永远只有一种态度——食物，有谁会关心可以果腹的食物是怎么想的呢？对了。”狂骨压低声线，恶意的说道，“要是你的同类知道你变得人不人，妖不妖，会不会都把你当做怪物杀掉呢？要知道在以前，像你这种超出他们所理解的存在，可是会被活活烧死的。火星子一燃，火势慢慢蔓延，被风一带，火舌就会舔上你的肌肤，然后，慢慢的…你就会被火包围，身上的衣物化为灰烬，身上的毛发也被烧得焦掉，你会闻到想烤肉的味道，从你自己身上传来的……看到电视上演的执行火刑的过程吧，从始至终，凄厉声都不曾断过，而现在，那声音，将从你的喉咙里喊出来。…要知道人手里的刀子可是不沾血，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要好好守住自己的小秘密，在你被人发现之前。同时，你也要确保你的朋友，拥有友情的好朋友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你的小秘密透漏给自己至亲的存在，比如家人什么的。比起所谓的朋友，还是一个和妖不清不楚的随时可能失去身为“人”的理智的朋友，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吧，你说呢？”狂骨撂下这段话，转身就走。
“家长同学，那个妖怪的话不用放在心上，看她就是吓唬你来着，你看你不是好好的吗？一点问题都没有。”岛二郎开口安慰道。
“但是……”如果我身上…真的起了什么变化，变得和你们不一样，甚至不再是一个人，到那时，真的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吗？。加奈完全不敢再想下去，丧气地低垂着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她的面容。因为，连自己都制止不了这阴暗的念头，换作了别人会如何呢？加奈不敢去想，也不想知道。
“家长加奈。”鸟居平静的声线响起。加奈疑惑的抬起头，换做平时，她们两个还有沙织之间都是以名字互相称呼的，而这时夏实她，连名带姓的一本正经的唤我。果然不是不在意的吗？加奈沮丧地想到。
“我们认识了几年？”
“……”
“小学六年，中学两年，过了暑假，就是第三年了。算起来，我们也在一起八年了吧。”鸟居微仰着头，合上眼睛似是在回想。
“其实都不止八年了。浮世绘也就这么大，虽然我们不是上一个幼稚园的，但是见面的次面也算多，就是没仔细接触过，也就没那么熟，直到上了浮世绘小学，那么巧分到同一个班，还在前后座，慢慢的，就比旁人熟了，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直到直升浮世绘中学，也还在一起。说起来，那个时候，沙织，陆生，岛二郎，一直到现在，都是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这个学期，又来了柚萝和稻垣……”加奈靠着鸟居，眼神迷离，嘴角上扬起了一点弧度，也陷入回忆中。
“那么，告诉我，你是谁！”鸟居猛地扭头对着加奈，锐利的眼神盯着加奈一刻都不放。
“夏实，你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加奈有点犯怵。
“告诉我，你是谁！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回答我，你是谁！”
“我是加奈，家长加奈！我是家长加奈！”加奈越说一遍，音量变越大了一分，好像不止从哪儿传来了一股勇气，鼓舞着自己大声宣告全世界，自己是谁。无需迷茫，因为，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就是心底的答案；因为，她是家长加奈，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她就是自己！
“很好加奈，就是这个样子。”
“夏实，谢谢你……”回应加奈的是鸟居的一枚微笑。
“喂，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这个大活人啊！对了，还有清继，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岛二郎在一旁抓狂的说道。
稻垣从犬神背上利落的跳下着地，魔怪跟着一跃而下。“是这里吗？”
“气息到这里就断了。”犬神摇了摇头。
“这个是？”魔怪走到这摊暗红色的污迹前。
稻垣闻言也凑了过去，蹲下随手用手指捻起一点嗅了一嗅。“是血腥味，不像是人的。”用指腹一捻，虽然热气散了，但血还未完全凝固，“看来应该没走多长时间。”
“是蛇的血。”魔怪黑色的爪子在那摊血迹上划拉了几下，那滩血上凭空燃起了火焰，在那团火焰下，血迹随着火焰的光芒一点一点消散，直至完全消失，“可是就凭推测出他们离开的时间也不能锁定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那怎么办？”稻垣到了这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去寻求魔怪的帮助。
“不知道。要是晴明在的话，就没有什么难得到他的。”魔怪用后腿搔了搔耳朵，眯着眼睛说道，“要是你有晴明几成的功夫在，现在也不用犯愁了。”
晴明，晴明，嘴里老是挂着他，不知道他有哪里好。稻垣怨念的想到。而在晴明神社的晴明则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昌浩想我了呢？
“我想，我大概知道。”清冷低沉的声线响起，六合现身。
“……六合？”稻垣看见来人，话先于理智已经脱口而出。听到这一声，六合看了稻垣一眼，眼里的意外之色一闪而逝。照理说，稻垣应该不记得身为昌浩的那一世才对。红莲倒是若有所思。弑神之火已经点燃，虽然现在还很微弱，但是前世记忆确实有了裂缝。
“对不起，还未请教……”稻垣但是满脸尴尬之色。
“六合。”六合轻吐二字。
还真是啊。什么时候我有了这种能力？
“六合，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魔怪问道。
六合的视线从稻垣身上移开，说道：“青龙在那里看着，暂时应该出不了大碍。但是，他只确保人不死，具体会怎样他就不保证了。”
“怎么这样，青龙不也是神将吗？他怎么能漠视不管！”稻垣气愤地质问道。
面对稻垣质问的六合面色不改，接着说道：“关键在于你，只要你能找到青龙；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危险就会多一分。”
“有同类的味道……”
狂骨一回到关押加奈三人的地方, 以妖怪敏锐的感官, 立马发现了加奈身上的气息与上一刻还未被抓回来之前的不同，小巧的鼻子往加奈那里凑了凑，鼻尖耸动几下, 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随着狂骨的愈发靠近，加奈害怕的紧闭双眼, 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战栗犹如蝶翼一般微微震颤。
狂骨怀里抱着的那个骷髅头上，一条和之前化作血污的一般无二的青色小蛇对加奈的兴趣似乎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原本在眼眶之间游走的身体从骷髅头里退出, 从狂骨身上蜿蜒着爬下，又一扭一扭的爬上了加奈的身体，顺着加奈垂在地上的胳膊一点一点向上了, 爬到了肩膀上, 直起软趴趴的身子吐着“嘶嘶”着的蛇信，就往加奈的侧脸舔去。
手臂上传来凉凉的触感, 又有点痒痒的, 就像是被细小的鳞片划过一样，很冷，冷到骨子里，不用睁开眼，加奈知道那是什么。那条朝着面门飞来的青蛇在眼前化作一团血污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忘不了，那血淋淋的一幕，都是血……然后, 稻垣给的珠子，断了……
“呐，它很喜欢你呢，不睁眼看看它吗？”狂骨看着加奈更加瑟瑟发抖的身体，饶有兴致的提议道。
脸颊上冰冷的一舔，鼻尖挥之不去的腥臭……不要，不想看到！
“大姐姐不听话哦~”面对加奈的不合作的态度，狂骨依旧保持者脸上明媚的笑容说道，明黄的竖瞳里却没有一丝愉悦的成分。“要什么惩罚才好呢。”
“你、你想对加奈、做什么啊！”虽然岛二郎心中的恐惧不曾减半，但到了这节骨眼上，身为妖怪的俘虏中唯一的男孩子（清继下落不明中），岛二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还是决定挺身，义无返顾兼说话磕磕巴巴的问道。
“没错，我们的朋友很厉害的，不管是稻垣还是柚萝，他们都是很厉害的阴阳师，如果你敢对加奈或是我和岛二郎动手的话，他们定会为我们讨回来的！”鸟居强撑着说道。
“哎呀，阴阳师啊~”狂骨装作惊惧的拍了拍胸口，语调一转，“要是真那么厉害的话，花开院就不会到现在还被我们压制了，你们几个的朋友嘛……”
鸟居和岛二郎紧盯着狂骨，连加奈都睁开眼睛关注，却注意到还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条小青蛇，眼睛和小蛇冰冷的竖瞳对上，又打了个哆嗦。
“恐怕你们的朋友比起花开院也好不到哪里去，妖怪占领京都，好棘手的，他们自己都分身乏术了，哪还腾得出空来救你们吗？ ”狂骨笑意盈盈的说道，“最重要的是，连你们落在我手里都不知道，你说他们会来救你们的概率有多高呢。”随着狂骨的话，加奈他们心里的希冀一点一点的下沉。
“……不，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找来的，你根本不了解人类之间的感情，朋友之间的友情！你是妖怪，你根本不会懂这些，因为你从没有得到过！只要想着我们之间羁绊，他们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鸟居出乎加奈、岛二郎的意料，居然这时还有胆子开口说话，而且还是当着狂骨的面，直斥妖怪。
狂骨也似乎诧异了，随即嗤笑几声。“……羁绊？还有…令人可笑的友情？不要开玩笑了！连自己生死都无法主宰的种族，就是这种占据“大义”的种族，就是这种排斥其他物种，自己霸占绝大部分生存空间还不满足的，甚至一再对我们赶尽杀绝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谈这种软弱的感情！……果然呐，这个绚烂多姿的世界，没有了’“人”，才会更加漂亮呢，……“人”果然是多余的呢。”
“不是这样的。”加奈摇了摇头，否定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狂骨厉声打断。
“闭嘴！那你就更没有那个资格对我说教，妖就是妖，人就是人，人对妖的看法自古以来都是一个样，而妖对人，永远只有一种态度——食物，有谁会关心可以果腹的食物是怎么想的呢？对了。”狂骨压低声线，恶意的说道，“要是你的同类知道你变得人不人，妖不妖，会不会都把你当做怪物杀掉呢？要知道在以前，像你这种超出他们所理解的存在，可是会被活活烧死的。火星子一燃，火势慢慢蔓延，被风一带，火舌就会舔上你的肌肤，然后，慢慢的…你就会被火包围，身上的衣物化为灰烬，身上的毛发也被烧得焦掉，你会闻到想烤肉的味道，从你自己身上传来的……看到电视上演的执行火刑的过程吧，从始至终，凄厉声都不曾断过，而现在，那声音，将从你的喉咙里喊出来。…要知道人手里的刀子可是不沾血，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要好好守住自己的小秘密，在你被人发现之前。同时，你也要确保你的朋友，拥有友情的好朋友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你的小秘密透漏给自己至亲的存在，比如家人什么的。比起所谓的朋友，还是一个和妖不清不楚的随时可能失去身为“人”的理智的朋友，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吧，你说呢？”狂骨撂下这段话，转身就走。
“家长同学，那个妖怪的话不用放在心上，看她就是吓唬你来着，你看你不是好好的吗？一点问题都没有。”岛二郎开口安慰道。
“但是……”如果我身上…真的起了什么变化，变得和你们不一样，甚至不再是一个人，到那时，真的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吗？。加奈完全不敢再想下去，丧气地低垂着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她的面容。因为，连自己都制止不了这阴暗的念头，换作了别人会如何呢？加奈不敢去想，也不想知道。
“家长加奈。”鸟居平静的声线响起。加奈疑惑的抬起头，换做平时，她们两个还有沙织之间都是以名字互相称呼的，而这时夏实她，连名带姓的一本正经的唤我。果然不是不在意的吗？加奈沮丧地想到。
“我们认识了几年？”
“……”
“小学六年，中学两年，过了暑假，就是第三年了。算起来，我们也在一起八年了吧。”鸟居微仰着头，合上眼睛似是在回想。
“其实都不止八年了。浮世绘也就这么大，虽然我们不是上一个幼稚园的，但是见面的次面也算多，就是没仔细接触过，也就没那么熟，直到上了浮世绘小学，那么巧分到同一个班，还在前后座，慢慢的，就比旁人熟了，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直到直升浮世绘中学，也还在一起。说起来，那个时候，沙织，陆生，岛二郎，一直到现在，都是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这个学期，又来了柚萝和稻垣……”加奈靠着鸟居，眼神迷离，嘴角上扬起了一点弧度，也陷入回忆中。
“那么，告诉我，你是谁！”鸟居猛地扭头对着加奈，锐利的眼神盯着加奈一刻都不放。
“夏实，你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加奈有点犯怵。
“告诉我，你是谁！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回答我，你是谁！”
“我是加奈，家长加奈！我是家长加奈！”加奈越说一遍，音量变越大了一分，好像不止从哪儿传来了一股勇气，鼓舞着自己大声宣告全世界，自己是谁。无需迷茫，因为，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就是心底的答案；因为，她是家长加奈，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她就是自己！
“很好加奈，就是这个样子。”
“夏实，谢谢你……”回应加奈的是鸟居的一枚微笑。
“喂，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这个大活人啊！对了，还有清继，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岛二郎在一旁抓狂的说道。
稻垣从犬神背上利落的跳下着地，魔怪跟着一跃而下。“是这里吗？”
“气息到这里就断了。”犬神摇了摇头。
“这个是？”魔怪走到这摊暗红色的污迹前。
稻垣闻言也凑了过去，蹲下随手用手指捻起一点嗅了一嗅。“是血腥味，不像是人的。”用指腹一捻，虽然热气散了，但血还未完全凝固，“看来应该没走多长时间。”
“是蛇的血。”魔怪黑色的爪子在那摊血迹上划拉了几下，那滩血上凭空燃起了火焰，在那团火焰下，血迹随着火焰的光芒一点一点消散，直至完全消失，“可是就凭推测出他们离开的时间也不能锁定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那怎么办？”稻垣到了这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去寻求魔怪的帮助。
“不知道。要是晴明在的话，就没有什么难得到他的。”魔怪用后腿搔了搔耳朵，眯着眼睛说道，“要是你有晴明几成的功夫在，现在也不用犯愁了。”
晴明，晴明，嘴里老是挂着他，不知道他有哪里好。稻垣怨念的想到。而在晴明神社的晴明则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昌浩想我了呢？
“我想，我大概知道。”清冷低沉的声线响起，六合现身。
“……六合？”稻垣看见来人，话先于理智已经脱口而出。听到这一声，六合看了稻垣一眼，眼里的意外之色一闪而逝。照理说，稻垣应该不记得身为昌浩的那一世才对。红莲倒是若有所思。弑神之火已经点燃，虽然现在还很微弱，但是前世记忆确实有了裂缝。
“对不起，还未请教……”稻垣但是满脸尴尬之色。
“六合。”六合轻吐二字。
还真是啊。什么时候我有了这种能力？
“六合，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魔怪问道。
六合的视线从稻垣身上移开，说道：“青龙在那里看着，暂时应该出不了大碍。但是，他只确保人不死，具体会怎样他就不保证了。”
“怎么这样，青龙不也是神将吗？他怎么能漠视不管！”稻垣气愤地质问道。
面对稻垣质问的六合面色不改，接着说道：“关键在于你，只要你能找到青龙；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危险就会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