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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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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垣国公主醒来,承盛帝下让宣宗仑公爵一家到文正殿,又命人请仙云公主。

    蓝心将要面对这天大的事,说得好对两国有益说不好可能引起灾难,临走之前绿沁叮嘱她要是蒙不下就装失忆。她今天穿了一身宁国的公主服饰,锦绣纱衣层层包裹,牡丹绣花,蝴蝶飞舞,玉石琉璃香囊装饰,低髻精梳,珠花轻簪,缓步一走,芬香扑鼻,轻纱飘摇,使人心神荡漾,淡然一笑,艳惊四座,颠倒众生。进殿后跪拜了皇帝皇后。

    承盛帝道:“公主请起!”

    蓝心站起来,环顾四周,除了皇帝皇后,三位皇子都在,还有几名大臣装扮的人。

    宗仑一家跪拜仙云公主。蓝心赶忙让他们起来。

    栀雨笑道:“公主姐姐,真是越来越美了!”

    蓝心被夸有些不好意思。

    皇后笑道:“仙云公主气色看起来不错,想来身体已无大碍。”

    蓝心道:“多亏皇上皇后照料,蓝蓝身体大好。”

    承盛帝道:“既然公主已无大碍,有些事情总该有个交代。”

    蓝心默念:来了!来了!镇定镇定!向二皇子看了去,他显得很紧张。鼓起勇气跪下,道:“逃婚丢了两国颜面我自知罪大恶极,可我也是没有办法。”

    齐渊无数次安慰自己她一定是有苦衷才会逃婚,想着念着她快些说出缘由。

    承盛帝道:“两国联姻乃是大事,公主若没有合理的理由很难让人信服。”

    虽然料到皇帝会这么说,可话从他口出,这种皇者威严霸气,蓝心还是被吓到了。

    皇后安慰她,“公主莫怕,只管说出实情。”

    蓝心道:“我自幼心脏就不好,父皇找了各国最好医师给我医治,病情慢慢好转,以为没有大碍才给我招亲。谁知道迎亲队伍到之前又复发而且较之前更加严重,生死不明。两国联姻是大事不能因为我耽搁,迫于无奈艳枫姐姐才提议替我出嫁。”说得心里直打颤。

    这话所有人都不信。

    宗仑想起仙云公主确有心疾,道:“皇上,我记起来了,当年皇后在天涯城生下公主时就传出公主有心疾差点死去的消息,这么多年我以为公主的病已经好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蓝心瞎说一通,没想到宗仑附和,不知道是仙云公主真的有病还是宗仑为了两国利益顺着她说,不过这样也好公主因心病逃婚更加让人相信。蓝心继续编道:“我命人将我送回滨海之森,在水族由母后细心照料半年病情大好,可我听说了后面发生的事,觉得对不起勤王对不起艳枫姐姐更对不起父皇和皇上,才跟侍女一起乔装到励越城,希望能弥补之前犯得错。”为了让这些话更加信服,她努力想不开心的事很快就哭了起来。这一哭是梨花带雨,楚楚哀婉,即便最无情的人见了也要动容。

    齐渊不忍,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告诉我?我可以延迟婚约,等你再久都愿意。”

    蓝心看他深情的眼神很愧疚,“我的病来得突然猛烈,不知生死,要是延期迎亲,怕误了两国相交的一片好心,只有委屈殿下。”

    齐渊当初发现艳枫待嫁火上心头,只顾找伊汎帝理论没顾忌仙云和垣国颜面,自责不已,“都怪我太急躁了,要是能多为你着想就不会出这些事。”

    “这哪能怪你!是仙云隐瞒在先逃婚在后,都是仙云的错!”蓝心替勤王不值,不断损仙云。

    栀雨怒道:“我看也不能怪姐姐,应该怪艳枫,她明明知道姐姐病了没有跟勤王解释,还逼着皇上让她替姐姐出嫁,心肠真坏!”

    众人对这些说辞各有想法。

    承盛帝道:“此事关系重大,薇灵郡主又不在,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说到重点了,蓝心很心虚。

    皇后道:“皇上,妾听闻仙云公主与薇灵郡主乃是堂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要亲。这是关系两国大事,公主没有理由说谎。”

    蓝心对皇后感激不已,也对薇灵郡主愧疚不已。

    齐渊跪在殿前,“父皇,此事已然明了,薇灵郡主虽然有失,但关系两国皇家颜面,不宜过分追究。”

    承盛帝冷冷道:“你倒是明事理。”

    威王站出来行了个礼,道:“父皇,儿臣觉得二弟言之有理。此事已闹得沸沸扬扬,不宜过多追究。如今仙云公主已经回来,若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联姻之事刻不容缓。”这话让所有人费解,威王与二皇子一直不和。果然威王接下来之言让人明了,“只是公主婚前犯病错过姻缘或许是天意。”

    齐渊急问:“威王,你何意?”

    承盛帝问:“瑾城,你有什么看法?”

    “儿臣以为换个皇子联姻会更好!”

    皇后怒道:“胡说八道,这岂不让天下笑话!”

    威王道:“难道此事还没被天下人笑够!”

    皇后气急,“你!”

    威王跪下,“惹怒母后,儿臣知错!”

    这些话把蓝心惊到。

    一位大臣走向前行礼,此人是宁国右相张进。

    承盛帝问:“张相,你有何看法?”

    张相道:“微臣以为威王之言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换皇子联姻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另一名大臣走向前行礼,此人是左相蒙举,道:“微臣不赞同右相所言,两国联姻乃是佳话,跟与哪位皇子,世人根本不会在意。”

    “蒙相此言差矣,二皇子与仙云公主的联姻天下皆知,若是换了其他皇子,只会让世人猜测皇家内事有变,惹天下人生疑。”

    承盛帝道:“张相言重了!”

    “是,微臣知错!”此事如何还要看伊汎帝和仙云公主之意,承盛帝问仙云公主,“威王提议,不知公主意如何?”

    风向变得太快,蓝心接受不了,“我…我…”

    皇后道:“皇上,公主是姑娘家的,怎好当面问她这种事。”

    宗仑公爵到宁国有些日子,对朝廷情况略知一二,威王与勤王都有意储君之位,威王突然提议恐怕也为打击勤王,垣国最好不要沾染其中,道:“皇后娘娘说的对,此事恐怕还要问过我垣国皇上才能决定。”

    承盛帝道:“好!国书朕已命人送去垣国,等伊汎帝回信再做决议。今日有劳公主公爵了,各位请回吧。”

    众人散去。

    蓝心忽然看到吴忠默默的站在皇帝身后面无表情,应该被罚了。这件事是受她连累,便向皇帝求情,“皇上,当初仙云与侍女到宁国,钱财用尽,非常落魄,多亏吴大人资助才能丰衣足食。吴大人虽然欺君,但终究是我求他带我入宫,还请皇上不要处罚他。”

    吴忠跟了承盛帝二十年,忠心耿耿,此事本就打算小惩大诫,只是没想到公主会给吴忠求情,便顺势饶过吴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