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代嫁:倾城第一妃 > 代嫁:倾城第一妃_分节阅读_262

代嫁:倾城第一妃_分节阅读_26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正前方,一个披头散发,满身血淋淋的女娃娃,挣脱了萧融的束缚,正拼命的往金晟那边急跑过去。

    也正是同一时间,只听得一声巨响“砰”然而起,一个鲜红的娃娃,就像电脑特技一般,倾刻间,四分五裂,孩子的哭叫声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满地碎不成形的尸骨,温暖的血脉弃斥在空气当中。

    空气中爆出一记金晟的惨叫:“凌儿!”

    ****

    秋高气爽,风景如画。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去石关郡的路上。

    有个嫩嫩的声音嘻嘻笑的自车内传出来:“我就知道伯伯最好了!伯伯才舍不得凌儿受委屈呢,来,让凌儿狠亲几下!”

    另一个极无奈的声音,哭笑不得的在躲:“去去去,亲得我满脸是口水——真会拍马屁,小鬼头,我警告你哦,再亲,我把你扔下去!”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36

    深秋傍晚,一阵阵寒意渐深的冷风,自北方一重重的送过来,树枝上的残叶,经不住寒风的吹折,零落,旋着华丽丽的舞步,在空中飘舞,最后跌落于满是夕阳余辉的金色小径上。

    满院落叶,青青黄黄,铺得厚厚一层,冬天将至,金秋已去——这一季的萧杀之冬,又将是形单影只,冷冷清清。

    金璇独倚窗前,望着那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心情是郁结的,红红的斜阳照不亮她忧伤的心空。

    说不出来的黯然神伤,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半个月前在回雁坡上的情景——

    一个活蹦乱跳的娃娃,在瞬间化消失不见,只剩下残肢碎肉——秦紫珞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手执长剑,乱砍乱杀,招式完全杂乱无章。

    几个原本和景侃及常原打在一起的武者,功夫堪称一流,他们看到秦紫珞情绪失控,转而冲她展开杀招,似想将其拿住,再作最后一搏。

    秦紫珞的功夫极好,曾经能和与金晟打成平手。

    金璇以为,即便如今嫂嫂的身子已不复当年之矫健,想要自保绝不成问题。

    但,是人,总是有软肋——凌儿便是她的软肋。

    换作是闲人,亲眼看到一个鲜活美好的孩子在眼皮底下化作碎末,皆会脚软心寒,何况是孩子的母亲。

    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那一刻,东方,灿烂的晨曦无比温柔的照亮着山庙,山庙前广阔的空地上,布满横七竖八的尸骨。

    孩子的遗骸碎骨,孩子温润的鲜血,在所有尸骨身上形成一个绝望的纹路。

    秦紫珞四下里看着一地的碎骸,无助的目光不断的搜索着已不复存在的孩子,拿剑的手在直颤,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正确的反击想擒拿她的人。她颤作一团,一次又一次与刀剑吃人的锋芒擦肩而过,险相环生,让所有人都惊呼。

    玲珑不一切的冲进去,韩继更早一步已奔进战圈。

    金晟忍着痛失爱女的沉痛心情,几次想要丢下晋北冥去保护精神已经完全崩溃的紫珞,但晋北冥步步不让,招招相缠,几次致令他陷入险地。

    萧融的神情可怕之极,胸口处不知怎的居然就中了一剑,血汩汩在流淌,他身后,凤亦玺横躺在一块青石上,白衣染血,脸色苍白若雪,腹上深深刺着一把长剑,血犹自止不住的往外冒着,似乎已经死绝。

    萧融看到紫珞时,眼神狂怒如野兽,一双血淋淋的爪子,抓起一把铁剑,就冲着她刺来,嘴里直叫:

    “秦紫珞,你这条命是阿雪的,他把元神丹都给了你,你却不曾好好善待他一刻。如今阿雪死了,再也不可能轮回重生,那你还活着做什么?你给我去死……”

    怒发冲冠,凶恶之相,便如噬血之罗刹,力重千钧,一剑扫过,快似闪电,剑锋直指紫珞的后背。

    金璇看得分明,惊叫一声:“嫂嫂小心!”

    一个迅如猎豹的身影闪去,剑光一闪,以剑身抵住破空袭来的剑尖,同时玲珑也蹿了过去,一把抓住紫珞的手,想将其带离危险地。

    萧融的身边人如何肯让她们得了安全,纷纷不顾一切的来斩杀。

    对于他们来说,抓住了紫珞,今日或还有一线生机,否则难逃一死。

    如密织的天罗地网,一波波的击杀,一环扣一环欲将紫珞和玲珑困于剑阵之中。

    四周的旃凤军,原本都按兵不动,他们得了金晟之令,只观战,当这些铁铿铿的儿郎,眼睁睁看到小公主被炸的皮肉无存,再见得女皇陷入危险,所有人都红了眼,纷纷杀上来救驾。

    混战中,韩继扬声大高叫:“金璇,快把紫珞带走!”

    骇白了脸孔,傻在当场的金璇听得叫,左右看了看,慌忙纵马上前,韩继正护着玲珑和紫珞退下来。

    战马跑到他们身后的时候,玲珑将紫珞送上马,也跳了上来。

    正要驱马折回,萧融怎肯容她们离开,手中长剑一场,横空掷来,一剑刺中马股,马受惊扬蹄,背上三个女子,就像散开的烟花,皆被弹甩了出去。

    身子如离弦之箭,腾空飞射,也不知撞到了哪里,头脑一阵嗡嗡作响,但觉背上一阵疼痛难耐,似被什么刺破了有肉,等回转过神时,睁开,一把亮闪闪的银枪往她的心窝刺来,她本能的尖叫:“韩继……”

    往后滚躲。

    十步开外,韩继听到她的叫声,似想来救,却奇怪的犹疑了一下,最后毅然舍下她,纵身一扑,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替倒地昏厥的紫珞挡去了萧融后发而至的一剑。

    金璇亲眼看到那把剑刺穿了男人的胸膛,男人哼都不哼一声,拼尽全力反击一掌,将萧融震飞。

    与此同时,那银枪狠狠的钻进了金璇的肩膀,锐利的枪锋在她娇嫩的身子里一搅,歇斯底里的剧痛漫天袭来,她惨叫一声,昏迷过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心痛的意识到,她的丈夫并不爱她。

    他本来是可以救她的,但是,他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嫂嫂——他把嫂嫂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甚至愿意为她去死。

    收回神思,金璇抚着隐隐发疼的胸口,心里的痛,绝不亚于身体上的痛。

    那一战,萧融全军覆没,嫂嫂昏厥不醒,旃凤的南方之乱,最后由大皇兄发号司令平定。

    韩继替嫂嫂挡的那一剑,伤势不轻,足足昏了五天才清醒过来,她自然也没有死,是景侃救了她。醒来后知道韩继一直高烧不退,她不顾自己的伤势,亲自照看。

    金璇不怨他在紧要关头弃自己不顾,嫂嫂是旃凤的王,她要是死了,旃凤势必大乱,韩继是臣子,自该为她肝脑涂地,她懂的!

    只是,她没想原来他是有私心的。

    而那份私心,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思来想去十天,她决定,回北沧,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这个男人,这样子,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咚咚咚……”

    正思绪连翩,屋子里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不想吃饭,你们下去吧!”

    她闷闷的吩咐,门却开了。

    她有些恼,回头嗔怪道:“说了不要来吵我,绿珠,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

    话突然顿住,因为进来的人不是绿萼,而是穿着朝服的韩继。

    养了七八天,他的伤已不打紧,便再也坐不住,又开始忙政事。这几天,他每每忙的天黑才回来——自醒来,明里,他是养伤在家没有上朝,然,朝中大小事务,他并没有因此少操心,他与她渐渐就生疏了。

    现在是傍晚时分,一般情况下,他会在宫里用膳,然后忙到天黑才会回府,金璇自是可以自由的出落皇宫的,也常在凤宫陪嫂嫂用晚膳,但今天和嫂嫂谈完话后,她就匆匆回了府,上下打点,打算明日就起程回去北沧。

    “哦,原来是你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金璇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发鬓,刚刚照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气色并不太好。

    呵,不好就不好吧,他岂会在意?

    韩继环顾了一下房间,他与她的寝房,自从回雁坡回来后,他一直睡在东厢房,不是有意要睡开,是因为他一直发高烧,而她因为那一枪,伤的厉害。

    醒来好些天了,他很忙,都没有好好与她说过话,她也一直避着他,每天在宫里总会碰到,她可以与柏森他们有说有笑,却很难再用笑脸来对着他。

    “碌伯说你没吃饭,怎么了?不舒服吗?眉头又蹙起来了,头疼吗?”

    他上来摸摸她的头,体温很正常。

    淡淡的男了味冲进鼻子来,金璇瞪着随意牵起自己的大掌,本能的抗拒:“我不饿!”

    “哦!好,那我们谈谈!”

    他盯着她猛瞧,发现自己真是很久没好好看她一眼了。

    金璇明白他想谈什么,点点头:“好,我原就想跟你说的!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等你回来!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他不放,得寸进尺的揽住了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下巴,目光两两相对,他的眼神深深不见底。

    这个男人啊,和大皇兄一样的深沉——他把心藏的深深,心里只装了他喜欢的那个人,而她,仅仅只是他推不掉的麻烦。

    不过,以后,她不会再麻烦他了!

    这么一想,凄凄的酸味又在心头泛滥。

    “你想回北沧?”

    他开问。

    “嗯!”

    她静静的答应着,用手想扒住他的嵌制,扒不开,于是弯弯的秀眉不觉皱起:“韩继,要说话就好好的说,别这么抓着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这样很疼的!”

    常年练武,他的手指很粗糙,很轻易就在她的脸上划出了几道红痕。

    韩继这才意识到自己用的劲儿有点大了,忙松手,闷闷的看了自己的手指,咕哝道:“果然是娇滴滴的小姐身!”

    金璇听着很刺耳:这人又在嫌弃她?

    脸色遂一沉,她用力一推,想推开她,他不让,她恼极,往他胸口打去两拳,他痛呼了一声,她这才记起他那里伤的厉害,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吓的再也不敢动,手,无措的不知道要放哪里!

    倒真是有点疼,却不是疼的非常之厉害,看到她终于收起那野蛮的爪子,露出懊怅而关切的神色,他的心,陡然一暖,唇角上扬,窝心一笑:

    “你关心我是么?”

    本想看看那两拳有没有将他的伤口打裂,因为这句话,急忙缩回手:他的死活与她无关,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放开,要是不放,我下手一定不留情……”

    话嘎然而止,因为他突然低下头,往她红红的薄嗔的唇上轻轻印下——他们之间,本就很少亲密,自三个月前知道是他是杨承以后,他们的关系就陷入了僵持状态。

    “关心我就关心我,为什么要装作讨厌我的样子!这几天,我叫你,你装作没听到,我问你话,你爱理不理,有必要这么折磨我么?你的气什么时候才可以消?”

    金璇听着,心头直颤,如此温存的语调,真的让人很想入非非,会让人以为他是在意她的。

    才怪!

    她咬着唇,讥诮的回嘴:“我哪敢生你的气,我这叫识趣,谁叫我天生是个麻烦精,待这里只会碍你眼。既然如此,那我便只好回去。皇兄说过,只要我不喜欢,随时随地可以回去,他自会帮我另寻一个秤心如意的驸马……”

    故意这么说,最好可以气死他!

    “你……你当真想另嫁?”

    韩继立即吹胡子瞪眼,真想掐死这个说的轻描淡写的女人,奶奶的,还有那个金不离,当真好会拆他台,居然允了她这样的承诺:“你跟你嫂嫂怎么说来的,你回去只是陪你父皇的,现在你居然敢说想另嫁!”

    “对!”

    “对你的头,不准!”

    最后两字,气势十足。

    “哼,你凭什么不准!”

    “你是我韩继的女人!”

    他火大的叫道,好生~理直气壮呢!

    如今他倒知道她是他女人了。

    她冷笑,傲然的抬头:“嫂嫂已经答应放我回去——还有,我从来不是你的女人,以前不是,以后再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