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左右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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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高亚男受制于师徒之情被枯梅师太驱使, 没想到她竟是被枯梅师太利用的这么彻底。
令狐冲也不知道该高兴绑架苏蓉蓉和李红/袖并非高亚男的本意, 还是为这位多年的老友伤心。枯梅师太利用自己的安危胁迫高亚男去绑架自己的朋友, 是完全将高亚男当做了一颗棋子来利用啊。
物伤其类，看到高亚男, 他又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哪怕洒脱如令狐冲, 被如父亲一般的师父轻易抛却用来背黑锅, 也并非那么容易释然。
令狐冲倒了一碗来喝, 入口皆是辛辣，酒中似乎带着苦涩之味。酒并不是好酒，酒劲却不小。
虽非好久，却适合一个想要醉的人。
令狐冲本与胡铁花一样是个不讲究的，可是被小叽萝和小琴太送的好酒养了舌头，这街边的劣酒竟然有些难以入口了。又抿了一口, 令狐冲暗想是不是以后喝不到小朋友们送的好酒, 他的酒瘾都能戒了。
丢下一角银子, 令狐冲走出了小巷, 华真真僻静处等着他。不说华真真有意回避，就高亚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也很难发现华真真的存在。
“亚男似乎不太好！”华真真有些担忧道。
令狐冲简单地与她说了一下经过, 闻言华真真却是脸色一变。
“不好！”
“怎么了？”
“枯梅师太对亚男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 她不会看着枯梅师太走上死路却无动于衷。可是亚男又是重情重义的性子，她告诉你苏蓉蓉他们不会有事, 想来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么——”华真真与令狐冲对视一眼。
“她会想办法放走苏蓉蓉和李红/袖, 再向枯梅师太坦诚。以防枯梅师太对无人质在手一无所知, 与我们对决中落于下风。”令狐冲惊道。
这确实是高亚男可能会做的事情。
枯梅师太就算再坏，高亚男也不会看着别人杀了她的师父，就像他对岳不群一样。虽然他对师父岳不群已经心灰意冷。可若是真有人要杀岳不群，令狐冲自认做不到无视。
二十多年的教养之情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若是他们能够无视师父多年的养育之恩，与将弟子任意利用舍弃的枯梅师太和岳不群又有什么区别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等亲如父子、母女的师徒感情本是与血缘亲情一样藕断丝连最难令人割舍的。
“只怕她在枯梅师太面前隐藏不了情绪，现在又心绪大乱，不但救不了苏蓉蓉和李红袖，还会将自己搭进去。”华真真肃然道。
“那现在怎么办？”想到这种可能性，令狐冲也不由担心起来。
“去客栈找叶大哥，或许你们的那位朋友已经找到了蝙蝠公子的据点也不一定。”华真真道。
令狐冲与华真真急匆匆赶去客栈，叫了叶兰歌便直接出去找唐无忧不说。
蝙蝠公子选择客人很有讲究，他的这些客人相互之间大多没见过面不认识，可是又因为亲戚朋友等各种缘由，互有仇恨纠结。
为了不让蝙蝠岛的客人在到蝙蝠岛之前有所接触，揭穿彼此身份。蝙蝠岛在许多港口都有据点，就是为了方便安排客人走不同的港口。
而为了监视客人们的行程，这些据点大多在港口上。宁波港自然也是如此！
高亚男带着几分醉意，进了宁波港一处颇为不起眼的宅子。两进的小小宅院，内里却颇有乾坤。至少，唐无忧就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才将这座小小的宅子摸了个遍。两进的院落自是不大，防卫严密不说，似乎还有许多机关密室。
“高女侠，没有丁大哥和令师的命令，你不能进去。”
高亚男猛地拔剑，杀了两名守卫，强行破门。高亚男在书房里找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终于找到了密室的机关。
“高亚男，你竟然还敢来见我们。你这样子做对得起你的老朋友吗？”李红/袖被铁链锁在柱子上，气愤道。
高亚男没有说话，疾步走向了靠在墙上没有说话的苏蓉蓉。
苏蓉蓉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为了掩护宋甜儿逃走被丁枫打了一掌，伤势不轻。好在蝙蝠公子要的是活的人质，一路上丁枫并没有阻止高亚男给苏蓉蓉治伤。
最初对于高亚男的话，苏蓉蓉和李红/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到了宁波后，枯梅师太现身揭露高亚男与他们是一伙的，苏蓉蓉和李红/袖就陷入了迷茫。
江湖中威望甚重的枯梅师太都是蝙蝠公子的人，她们这位老朋友高亚男真的只是被师父利用吗？楚留香被朋友坑也不是一次两次，苏蓉蓉和李红/袖都不确定了。
被丁枫关在这个阴冷的密室，苏蓉蓉的伤势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又担心楚留香，很快就病倒了。
“蓉蓉、蓉蓉你醒醒！”
苏蓉蓉睁开眼睛，见到是高亚男，勉强笑道：“楚大哥、楚大哥是不会看错人的！”
高亚男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几乎落下泪来。
“蓉姐！”李红/袖无奈道，“这个时候，你还帮她说话？你没听到枯梅师太的话么？她们和蝙蝠公子根本就是一伙的，从来就没有什么绑架事件。”
高亚男也不辩解，伸手想要解开苏蓉蓉手上的锁链：“等下，我送你们出去，我有一位老朋友来了宁波。要是我没有预计错的话，他现在就在附近。你们离开这里，就去找他，让他护送你们去杭州。”
“那人是谁？”
“他叫令狐冲，是个非常可靠的人。”高亚男道。
“令狐冲？北华山弃徒令狐冲？”李红/袖有些意外。
令狐冲虽然是华山弃徒，但是如今江湖中谁不知道这位令狐公子乃是重情重义之辈。就是为师父背黑锅逐出师门，也不曾说过师父岳不群一句坏话。
想到高亚男是南华山弟子，与令狐冲认识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蓉蓉忍不住道，“亚男，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高亚男没有回答。
锁住苏蓉蓉和李红袖的锁链乃是精钢所铸，高亚男在守卫身上并没有找到钥匙。没想到这锁颇为精密，竟然没办法打开。高亚男想要以佩剑强行破开，佩剑留下了缺口，那锁链却是砍不断。
“亚男小心！”李红袖突然惊呼道。
高亚男连忙错身，又想起她身前还有一个苏蓉蓉，动作一滞，对方的剑已经刺到了她的手臂。高亚男挥剑逼退敌人，将苏蓉蓉和李红袖护在了身后。
“高亚男，我就知道你是不可信的。你这是要背叛公子吗？”
“我从来没有效忠蝙蝠公子，何来背叛！”高亚男咬牙切齿道，“要是蝙蝠公子在这里，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若非蝙蝠公子蛊惑，她的师父也不可能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可是你却背叛了你的师父，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丁枫，你这个无耻小人。欺师灭祖的是枯梅师太不是高亚男。”李红/袖生气道。
丁枫并不理会李红袖，只看着高亚男道：“高亚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真的要背叛你师父吗？看在枯梅师太的面子上，公子会给你一次机会。”
“亚男，不要听他胡说！虽然我不知道枯梅师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蝙蝠公子不是什么好人。与虎谋皮没有好下场的！”李红/袖紧张道。
“如果，方才不是红/袖示警，你那一剑会从我的后心刺穿心脏吧！”高亚男嘲讽道，“丁枫，我们从来都是敌人而不是同伴！”
“那真是太可惜了，公子可是一直很看重高女侠！”丁枫轻轻地抖了抖带着剑上的血珠，漠然道。
丁枫的武功很高，高的不像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可就是这样一个高手，却甘愿为蝙蝠公子驱使。可见蝙蝠公子虽然人品不好，但是却有几分手段。
又或者说，丁枫的武功本就是蝙蝠公子传授的。
丁枫会华山派“清风十三式”，熟知这套剑法，可是他还会其他门派的绝技。高亚男的武功招式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更不要说她身后还有苏蓉蓉和李红/袖。
蝙蝠公子需要人质对付楚留香，可是这个人质可以是苏蓉蓉和李红袖，也能仅是苏蓉蓉或李红/袖。但是对于高亚男来说，无论是苏蓉蓉还是李红/袖都是无法舍弃的。
这两个女孩子无论哪个出事，对于高亚男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让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接受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朋友，那会比杀了她更痛苦。
可是，她们并没有选择。丁枫手中长剑一抖已经如毒蛇一样刺了过来。
密室狭窄，不利于施展是高亚男唯一的优势。
看着高亚男苦战，为了护着她们被丁枫一剑一剑的“凌迟”李红/袖和苏蓉蓉都是焦急不已。她们本是老朋友，因为信任，她们愿意陪着高亚男救师。
当知道救师是一场骗局，苏蓉蓉和李红/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现在她们却再也想不到那些，她们只看到了这位老朋友的忧伤，只看到她为了她们而流的血。
本以为是高亚男受制于师徒之情被枯梅师太驱使, 没想到她竟是被枯梅师太利用的这么彻底。
令狐冲也不知道该高兴绑架苏蓉蓉和李红/袖并非高亚男的本意, 还是为这位多年的老友伤心。枯梅师太利用自己的安危胁迫高亚男去绑架自己的朋友, 是完全将高亚男当做了一颗棋子来利用啊。
物伤其类，看到高亚男, 他又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哪怕洒脱如令狐冲, 被如父亲一般的师父轻易抛却用来背黑锅, 也并非那么容易释然。
令狐冲倒了一碗来喝, 入口皆是辛辣，酒中似乎带着苦涩之味。酒并不是好酒，酒劲却不小。
虽非好久，却适合一个想要醉的人。
令狐冲本与胡铁花一样是个不讲究的，可是被小叽萝和小琴太送的好酒养了舌头，这街边的劣酒竟然有些难以入口了。又抿了一口, 令狐冲暗想是不是以后喝不到小朋友们送的好酒, 他的酒瘾都能戒了。
丢下一角银子, 令狐冲走出了小巷, 华真真僻静处等着他。不说华真真有意回避，就高亚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也很难发现华真真的存在。
“亚男似乎不太好！”华真真有些担忧道。
令狐冲简单地与她说了一下经过, 闻言华真真却是脸色一变。
“不好！”
“怎么了？”
“枯梅师太对亚男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 她不会看着枯梅师太走上死路却无动于衷。可是亚男又是重情重义的性子，她告诉你苏蓉蓉他们不会有事, 想来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么——”华真真与令狐冲对视一眼。
“她会想办法放走苏蓉蓉和李红/袖, 再向枯梅师太坦诚。以防枯梅师太对无人质在手一无所知, 与我们对决中落于下风。”令狐冲惊道。
这确实是高亚男可能会做的事情。
枯梅师太就算再坏，高亚男也不会看着别人杀了她的师父，就像他对岳不群一样。虽然他对师父岳不群已经心灰意冷。可若是真有人要杀岳不群，令狐冲自认做不到无视。
二十多年的教养之情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若是他们能够无视师父多年的养育之恩，与将弟子任意利用舍弃的枯梅师太和岳不群又有什么区别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等亲如父子、母女的师徒感情本是与血缘亲情一样藕断丝连最难令人割舍的。
“只怕她在枯梅师太面前隐藏不了情绪，现在又心绪大乱，不但救不了苏蓉蓉和李红袖，还会将自己搭进去。”华真真肃然道。
“那现在怎么办？”想到这种可能性，令狐冲也不由担心起来。
“去客栈找叶大哥，或许你们的那位朋友已经找到了蝙蝠公子的据点也不一定。”华真真道。
令狐冲与华真真急匆匆赶去客栈，叫了叶兰歌便直接出去找唐无忧不说。
蝙蝠公子选择客人很有讲究，他的这些客人相互之间大多没见过面不认识，可是又因为亲戚朋友等各种缘由，互有仇恨纠结。
为了不让蝙蝠岛的客人在到蝙蝠岛之前有所接触，揭穿彼此身份。蝙蝠岛在许多港口都有据点，就是为了方便安排客人走不同的港口。
而为了监视客人们的行程，这些据点大多在港口上。宁波港自然也是如此！
高亚男带着几分醉意，进了宁波港一处颇为不起眼的宅子。两进的小小宅院，内里却颇有乾坤。至少，唐无忧就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才将这座小小的宅子摸了个遍。两进的院落自是不大，防卫严密不说，似乎还有许多机关密室。
“高女侠，没有丁大哥和令师的命令，你不能进去。”
高亚男猛地拔剑，杀了两名守卫，强行破门。高亚男在书房里找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终于找到了密室的机关。
“高亚男，你竟然还敢来见我们。你这样子做对得起你的老朋友吗？”李红/袖被铁链锁在柱子上，气愤道。
高亚男没有说话，疾步走向了靠在墙上没有说话的苏蓉蓉。
苏蓉蓉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为了掩护宋甜儿逃走被丁枫打了一掌，伤势不轻。好在蝙蝠公子要的是活的人质，一路上丁枫并没有阻止高亚男给苏蓉蓉治伤。
最初对于高亚男的话，苏蓉蓉和李红/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到了宁波后，枯梅师太现身揭露高亚男与他们是一伙的，苏蓉蓉和李红/袖就陷入了迷茫。
江湖中威望甚重的枯梅师太都是蝙蝠公子的人，她们这位老朋友高亚男真的只是被师父利用吗？楚留香被朋友坑也不是一次两次，苏蓉蓉和李红/袖都不确定了。
被丁枫关在这个阴冷的密室，苏蓉蓉的伤势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又担心楚留香，很快就病倒了。
“蓉蓉、蓉蓉你醒醒！”
苏蓉蓉睁开眼睛，见到是高亚男，勉强笑道：“楚大哥、楚大哥是不会看错人的！”
高亚男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几乎落下泪来。
“蓉姐！”李红/袖无奈道，“这个时候，你还帮她说话？你没听到枯梅师太的话么？她们和蝙蝠公子根本就是一伙的，从来就没有什么绑架事件。”
高亚男也不辩解，伸手想要解开苏蓉蓉手上的锁链：“等下，我送你们出去，我有一位老朋友来了宁波。要是我没有预计错的话，他现在就在附近。你们离开这里，就去找他，让他护送你们去杭州。”
“那人是谁？”
“他叫令狐冲，是个非常可靠的人。”高亚男道。
“令狐冲？北华山弃徒令狐冲？”李红/袖有些意外。
令狐冲虽然是华山弃徒，但是如今江湖中谁不知道这位令狐公子乃是重情重义之辈。就是为师父背黑锅逐出师门，也不曾说过师父岳不群一句坏话。
想到高亚男是南华山弟子，与令狐冲认识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蓉蓉忍不住道，“亚男，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高亚男没有回答。
锁住苏蓉蓉和李红袖的锁链乃是精钢所铸，高亚男在守卫身上并没有找到钥匙。没想到这锁颇为精密，竟然没办法打开。高亚男想要以佩剑强行破开，佩剑留下了缺口，那锁链却是砍不断。
“亚男小心！”李红袖突然惊呼道。
高亚男连忙错身，又想起她身前还有一个苏蓉蓉，动作一滞，对方的剑已经刺到了她的手臂。高亚男挥剑逼退敌人，将苏蓉蓉和李红袖护在了身后。
“高亚男，我就知道你是不可信的。你这是要背叛公子吗？”
“我从来没有效忠蝙蝠公子，何来背叛！”高亚男咬牙切齿道，“要是蝙蝠公子在这里，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若非蝙蝠公子蛊惑，她的师父也不可能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可是你却背叛了你的师父，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丁枫，你这个无耻小人。欺师灭祖的是枯梅师太不是高亚男。”李红/袖生气道。
丁枫并不理会李红袖，只看着高亚男道：“高亚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真的要背叛你师父吗？看在枯梅师太的面子上，公子会给你一次机会。”
“亚男，不要听他胡说！虽然我不知道枯梅师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蝙蝠公子不是什么好人。与虎谋皮没有好下场的！”李红/袖紧张道。
“如果，方才不是红/袖示警，你那一剑会从我的后心刺穿心脏吧！”高亚男嘲讽道，“丁枫，我们从来都是敌人而不是同伴！”
“那真是太可惜了，公子可是一直很看重高女侠！”丁枫轻轻地抖了抖带着剑上的血珠，漠然道。
丁枫的武功很高，高的不像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可就是这样一个高手，却甘愿为蝙蝠公子驱使。可见蝙蝠公子虽然人品不好，但是却有几分手段。
又或者说，丁枫的武功本就是蝙蝠公子传授的。
丁枫会华山派“清风十三式”，熟知这套剑法，可是他还会其他门派的绝技。高亚男的武功招式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更不要说她身后还有苏蓉蓉和李红/袖。
蝙蝠公子需要人质对付楚留香，可是这个人质可以是苏蓉蓉和李红袖，也能仅是苏蓉蓉或李红/袖。但是对于高亚男来说，无论是苏蓉蓉还是李红/袖都是无法舍弃的。
这两个女孩子无论哪个出事，对于高亚男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让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接受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朋友，那会比杀了她更痛苦。
可是，她们并没有选择。丁枫手中长剑一抖已经如毒蛇一样刺了过来。
密室狭窄，不利于施展是高亚男唯一的优势。
看着高亚男苦战，为了护着她们被丁枫一剑一剑的“凌迟”李红/袖和苏蓉蓉都是焦急不已。她们本是老朋友，因为信任，她们愿意陪着高亚男救师。
当知道救师是一场骗局，苏蓉蓉和李红/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现在她们却再也想不到那些，她们只看到了这位老朋友的忧伤，只看到她为了她们而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