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骄女谋江山 > 第八十三章 张氏易之

第八十三章 张氏易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易之也不见得多么着急“爹,儿子将玉绮罗送给景王炘允,是因为儿子自知景王炘允历来从属英王炘辰。本来想炘辰和炘允两位王爷都是精于谋算之人,送出玉绮罗,一来可以试探他们二人是否可依靠,而来可以试探他们二人是否有智谋。这是个好事!”

    张濯很是生气,走到张易之面前差破口大骂“好事?!好事什么?你到与为父听听!”

    张易之看向张濯“好事就是,一个玉绮罗,引出谁是君子谁是伪君子,引出谁有胆量与天搏上一搏,引出做谁的从龙之臣更为妥当。”

    张濯瞬间平息下来“哦?易之你可找到?”

    张易之看了看玉王,又看了看张濯,朗星眉目的俊脸上有着坚韧和聪慧也有着儒雅和精明,只见他灿烂一笑“父亲大人掌管玉绮罗这么多年来,虽得陛下恩宠,可是我张府之人可有门楣旺达之辈而出?”

    张濯思考片刻,嘴唇有些颤抖,仍旧在刚才震惊中未得以脱出“儿啊,可那是玉绮罗,儿啊丢了玉绮罗对为父意味着什么,对张家意味着什么,你身为我张濯的独子,为夫也是怕你因此丧命啊。”

    张易之看着父亲,的云淡风轻,笑的老谋深算“父亲,既然玉王来此,定然有他来此的目的和想法,父亲何不耐下心思听听我与玉王的对话?”

    张易之越过父亲,站定在炘炎面前,作揖而语“不知玉王对于玉绮罗何解?于易之何意?”

    炘炎拿起茶碗,慢慢喝着不予回答。

    张易之也不急,仅仅是作揖继续言道“易之故意使内人以易之乞求参将之心而以玉绮罗换之,却得到景王的拒绝,玉王您的大驾光临,既然玉王来到我张府,难道不该跟易之些什么吗?”

    炘炎放下茶碗看向张易之,眼中微微眯起“玉绮罗是何物?相信张公子已经与张太师清楚,又何须本王多言?本王为何来这里,张公子不觉这是你抛砖引玉的希望吗,本王既然来了,自然是听张公子你的法,又何来本王前来诉与你听?莫不是这本末倒置了?”

    张易之眼睛转了转,随即看向炘炎,彬彬有礼的答道“玉王莫不是打算与易之继续打哑谜到天亮不可?这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玉王当知家父是太子太保,这太师府晴天朗日里闭门谢客,太子定会起疑,届时赶来张府,只怕玉王与易之单独会面详谈的机会便机不再来了。”

    玉王看着张易之计谋有余,耐心不足的样子,随即摇了摇头“既然张公子觉得本王是如此弱,那本王便打道回府好了。”

    张易之心中一怔,立刻出声道“玉王且慢。”

    炘炎停住迈出大厅的脚步,转回头“哦?张公子还有何事?”

    张易之走到炘炎面前,再度作揖“恕易之大胆拦住玉王去路,只是易之有几好奇,还望玉王指。若玉王中易之心中所谋,易之愿携张氏子弟至死不渝;若玉王与易之并非同类,那玉王仅是携梅妃来此做客品茶,易之定当欢迎之至,可好?”

    炘炎看向门外的梅花,雪中梅花格外高雅,不屈中有着坚韧,坚韧中有着气节,只是这气节过了。随即垂下眼,矗立一旁,静默听着。

    张易之看玉王停在眼前不言不语,便开口询问道“玉王,玉绮罗虽为罗网之密钥,但是密钥虽金贵仍止不住这宝箱的腐蚀破败,如何使宝箱光鲜如常,生命不止?”

    炘炎抬起头仍旧是看着门外的梅花,嘴角微微露出讥笑“宝箱自我腐蚀殆尽何来保持鲜活之?不过这宝箱如果破了重造,借着宝箱的轮廓,以重金打造以陨铁为骨,日日磨损,天天锤炼,即使腐化亦会被刀剑磨去只留下白铁的光泽和刀斧的痕迹。”

    张易之眼睛微微明亮“玉王可是在既然已经破旧不如打破重来,毕竟根骨在那里,即使打碎重铸也不会失去了原有的元气,在日益锤炼打磨中,必然有其精锐灼人,光亮不衰的时光?”

    炘炎也不接下易之的话,有些狂傲的命令道“你还有何疑问?”

    张易之顿了顿,顺着炘炎看向门外的梅花,动了动心思继续问道“家国私仇,内里纠纷,究竟谁对谁错,究竟谁听命于谁?”

    炘炎也不答话,仅是拿出玉笛细细摩挲,一个错身飞上梅花枝头,足尖着梅花树枝,在风雪中吹着玉笛,雪中笛音,空明远动,诉着曲中意。

    张易之细细听之,嘴角微微张开,看着玉王的眼神越来越深邃和认同。张濯看着玉王站立梅花枝头,听着玉王雄壮有力的吹着《秦风·无衣》,张濯的目光随着歌曲的曲调而深刻。

    玉王一曲吹完,直接将玉笛扔给张易之,口中朗朗而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易之,这玉笛便赠与你,国仇家恨何错之有?国在家在,国亡家亡。但若国在家亡是国之错,那家应当勤勉之。若国亡家在是家之错,那国应当剿灭之。内里纠纷,派里争夺,营中矛盾,党中尖锐,不外乎朋党结盟,排除异己。若灭之则平衡消滞,若容之则江山陨落,本就是更古难题,本王又何解?只是本王只知,与子同袍,不负玉卿。本王只知,血染江河,不负玉卿。本王只知,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炘炎从梅花枝头翻身而下,走近张易之,笑道“本王只知,天元一朝,若忠臣良将多于蝇营狗苟之辈,随党派尖锐但民之安乐,如此本王便容了。本王也知,天元一朝,从龙之臣可无忧后世,不惧史书,不怕皇威,上对得起天下,下对得起黎民。本王只知,君之策,策苍生,臣之策,策明君。易之可是?”

    张易之有些动容的看着矗立梅花枝头的玉王,虽然男生女相一片阴柔,却是男儿本色,血气方刚。虽然素来安静少语一派与世无争,却是胸怀江山,气吞山河。虽然总是跳脱朝局之外,却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心机和手段,翻云覆雨皆在手中。这是帝王之相,这是帝王之魄,这是帝王之能,这也是帝王之心,如此何愁无主可寻?

    张易之拜倒在炘炎脚下“臣只知玉王素来是个认真办差的勤王,却不知玉王也是个腹中有乾坤,敢担日月险的君主。易之不知是否有幸可成为玉王府的幕僚?不知张氏是否有幸可做从龙之臣?”

    张濯看向儿子,有种欣慰在心中绽放,儿子是长大了,心思成熟了,这玉绮罗在张氏始终是个祸害,早些归还皇室还是妥当的。

    炘炎看向张易之,眉毛挑起“可愿做二姓奴家?”

    张易之仰头看向炘炎“抛砖引玉,抛一次砖就够了,可不能因为一个砖块引起二姓奴家的错信。忠诚是从龙之臣首当之责,易之通晓。”

    炘炎笑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张易之“那你何为幕僚?”

    张易之站起,正衣冠,郑重而拜“幕僚者,食君禄,为君分忧。幕僚者,策明君,造时势。幕僚者,尽谋算,听风月。幕僚者,燃香烛,焚异党。幕僚者,清君侧,正衣冠。幕僚者,语苍生,建帝业。幕僚者,从一而终,不离不弃,不毁不叛。”

    炘炎看着张易之,嘴角翘起,有些满意的笑道“那易之当下之时,当下之事,你又何谋之?又如何造时势?”

    张易之直视炘炎,剑眉耸起“玉绮罗虽在玉王之手,却无实用之事。易之乃张府独子,可斡旋周转,让玉王认识易罗冠内的主管人。这是张家将玉绮罗送与玉王的第一能事,也是这世间唯有张家能做之事。只是这易罗冠长期散漫,如**破箱,须得玉王多加锤炼,重新塑造不可。”

    炘炎看着张易之“这仅是张家的谋士之能,那易之你呢?”

    张易之看向炘炎,拱手而语“正月初三,太子将设宴天元诸侯,沙场秋兵,此时达官显贵都将聚集。易之向来是个乐善好施,慷慨相助的主儿。自然易之还是有上话的人。”

    炘炎挑眉示意张易之下去。

    张易之继续道“玉王素来隐藏的太深,很多世家子弟并不知玉王之能也不知玉王之魄,此次就由易之搭个铺垫,制造些许由头,让玉王您出挑于人前可好?”

    炘炎歪头讥笑“本王需要人前摆弄吗?”

    张易之赶紧低头,不甚理解“不知玉王何意?”

    炘炎看向张易之“幕僚者,大隐隐于市,虽在深山之高远,依旧掌庙堂之乾坤才是。本王如出挑于人前,虽然追随者颇多,但是局势尚未明了之前,隐藏者才会有最大的胜算。”

    张易之有些了然,但是对于自己该让何人代替玉王,仍是不解“那玉王是打算让何人?”

    炘炎看了看梅花“易之可知梅花虽气质高洁,但是过之必败。”

    张易之看着梅花看向老父张濯,惊得一身冷汗“莫不是玉王的意思是家父?”

    炘炎叹口气摇了摇头“景王素来是个气质高洁,自称周瑜,自认诸葛的主儿,不如就让他过慧易夭吧。”

    张易之张大眼睛“景王可还肯接受张府支持?”

    炘炎大笑道“如不接受,不更证明他心中有鬼?”

    张易之头“玉王所言甚是。”

    张濯也在一旁头,觉得玉王真是个计谋老城的王爷,儿子跟着玉王还是没错的。

    炘炎看向易之,嘴角讥诮“易之还喊本王玉王不成?”

    张易之立刻明了“是,主子。”

    炘炎看向门外的梅花,笑得极其耀眼“本王与子同袍,定不会负玉卿,还望你莫负了本王。”

    张易之拱手而道“主子,一奴不侍二主。”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