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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伊莱娜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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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莱娜推开房门走进来,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说:

    “这次是什么计划?”

    “结婚的计划啊。”宇文碎回答道。

    “……我的意思是结婚背后,背后的计划是什么?”伊莱娜咽下一口唾沫,强装镇定道,“你总不可能,突然就要和我结婚吧。”

    “是真的。我,宇文碎,愿娶伊莱娜·普莉希拉为妻。”

    伊莱娜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看上去就像个色泽诱人的苹果。可宇文碎还没听到伊莱娜的答复,就先听到了希尔达的声音:

    “请务必让我来设计礼服,二位。”

    “有劳了。”宇文碎坦率地道出谢意。

    “有劳个头啊!老娘还没答应呢!”伊莱娜大叫起来,又过了十几分钟才冷静下来。

    “我看,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宇文碎此刻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伊莱娜、希尔达和爱德华坐在他对面,“昨晚起手臂上应该套着一个项圈,你们放到哪里去了?”

    “是这个吧?”爱德华晃了晃自己的左手,那个刻有“安娜”的项圈正套他的左臂上,“我和希尔达去质问亨特的时候,顺便把安娜单独叫了出来,询问这件事,她自然守口如瓶。朵儿玛那边我们也问过了,可她也不肯说出实情。按照伊莱娜的见解,这个项圈,应该就是朵儿玛当初,让你们看到的那个项圈。既然安娜对这东西已经不在乎了,似乎也能理解成朵儿玛将项圈还给她后,被她丢弃在坑道里。”

    宇文碎摇摇头,说:“这说不通。丢弃不用的东西,何必要费尽心机,放在指定的地方?再者说,我不认为朵儿玛有机会将项圈还给安娜。”

    “可是,同理的话,亨特和安娜也没有机会把它从朵儿玛手里夺回来啊。”爱德华搔了搔脸颊,“这你要怎么解释?”

    “你们男人就不能细心一点吗?”希尔达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这个项圈有个很特殊的地方。”她从爱德华手中接过那东西,双手一翻,让项圈的内外对调一下,宇文碎这才发现,那里面刻着一行不起眼的小字:纵使枝头变换,灵魂永栖树海。希尔达将其递给宇文碎,说:“我们去问朵儿玛的时候,她就是因为看到这行字,才摆出那样的态度的。”

    “如果说这句话,和安娜听命于亨特有所关联的话,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宇文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猜测慢慢道来,“——据朵儿玛所说,安娜并不是西奥芬海默的本地人,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这个项圈,应该是她真正的主人传递给她的讯息,意思就是‘你现在的主人是亨特神父’之类的。而带来这个消息的人,只能是亨特。也就是说,在最坏的情况下,莱昂纳多市恐怕已经和其他树精勾结起来了。当然,以上猜测有一个前提,就是朵儿玛手中,应该还有一个刻有‘安娜’字样的项圈才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希尔达说,“所以让雅克一直盯着朵儿玛,估计该有结果了吧。你们先聊,我和他出去吃点儿东西。”

    说完,希尔达起身走出房间,爱德华跟在后面,带上房门之前,还对宇文碎挤眉弄眼的,估计是在暗示“那方面”的事情。宇文碎自己也知道,现在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但是一来没有那样的气氛,二来自己又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野兽,三来则是作为珑国人的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较好,因此一言不发,等着伊莱娜的回答。

    “……看来,我得给出回复了啊。”伊莱娜低声说。

    “如果你还需要时间的话,我会等你。”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伊莱娜深吸一口气,双眼直视宇文碎俊朗的面孔,说,“为什么一上来就是求婚,而没有之前的过程呢?”

    “……啊,我忘了。”

    “忘了?”这一下子可让伊莱娜受惊不小,“你认真的?就单单只是‘忘了’而已?”

    “对啊,忘了。”宇文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要不然,我重来一次?”

    “算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听到这句话,宇文碎喉头一动,心中紧张起来。

    然后,就听见伊莱娜无情地说:“结婚,肯定是不行的。”

    “……啊,果然啊。”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大概猜到了。”宇文碎苦笑着说,“不过我也是有准备的,才被甩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伊莱娜这才明白,自己的意识羞涩,让宇文碎产生了误会。可她张口解释的机会,被推门而入的爱德华打断了。他冲到宇文碎面前,说:“我们……”然而,可能是因为今天她的话经常被打断,伊莱娜胸中燃起一股无名火,顺势一拳打在爱德华的肚子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即使是号称“最强”的爱德华,除了一声不吭地瘫倒,也做不出其他的反应来。而在这之后,希尔达才一脸坏笑地走进来。

    “伊娜,多谢,这家伙实在笨得可以。”希尔达说。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伊莱娜的怒气还没消下去,“总不能出手伤害愚蠢透顶的病人吧。”

    宇文碎尴尬地笑着,不知该说什么好。突然,他发现希尔达手中拿着一样东西,连忙开口问道:“希尔达,这个就是从朵儿玛那里找到的吗?”

    “准确地说,是捡来的。”希尔达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床铺上,那正是刻有“安娜”字样的项圈,“雅克发现朵儿玛把这东西扔进了雪堆里,还试图埋起来。由此看来,我们似乎更有把握了,或许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但是人手不够啊,除非兵分两路。”宇文碎低头思忖着,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那你们就给我去莱昂纳多调查一番,尽快,骑飞龙去吧。”希尔达说,“而且你们也有离开这里的理由,不是吗?”

    “但是你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啊。”伊莱娜提出反对意见,“如果我们留在这里,或许更能稳住亨特和安娜。”

    “这不可能。我就直说吧,伊娜。”希尔达直言不讳,“那些审判骑士,多半是跟着你过来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是累赘,希尔达。”伊莱娜对她的话语感到非常不满,“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就那几个审判骑士,我几下子……”

    “这才是问题所在,伊娜。”希尔达冷静地打断伊莱娜的话,坐在她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说,“那些人会令你失去冷静,里有你自然明白。如果真的想让我们的计划成功,就听我的,和宇文碎去莱昂纳多,把事情查个清楚。”

    “话说回来,莱昂纳多只允许教会人士和信徒自由进出吧,我们怎么进去啊?”宇文碎见伊莱娜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就立刻转移话题,“希尔达,你别卖关子了,说说你给我们准备的名目,是格洛利亚家的特权推荐信吗?”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平民自由进出莱昂纳多。”

    “什么方法?”伊莱娜也来了兴致。

    “你们真不知道?碎,这可是你的不对啊,都求婚了,这种事情怎么不打听清楚?”希尔达笑着说,“在联邦,前往莱昂纳多的大圣堂举行订婚仪式,可是检验爱情忠贞的不二法门啊。”

    “真可惜,我已经被……”

    “好,就这么办!”

    宇文碎的丧气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伊莱娜突如其来的兴奋语气打断。两人视线交汇,宇文碎眼中是迷惑与惊喜,伊莱娜则是羞涩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