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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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是一个不错的天，不冷不热，按照面包车两次送人的规律，王予则开着一辆极其不打眼的金杯，提前两个小时把他那哥们领到了江北。
此时天还只是擦黑，金杯停在小区侧门的门口，这个门口专走车辆。
几个小弟坐在前面紧盯着，王予则和那哥们则坐在最后一排坐上，眼睛时不时地扫过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王予则也有两个月没见他这哥们了，他这哥们虽然口称哥们，但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并不那么铁，只不过两人倒可以算的上是老熟人，毕竟认识十多年了，连合作也有十多年了。
他这哥们叫孙海，跟他是大学同学，两人是同一个警校，同一年毕业出来的。
孙海成绩优异，王予则自是也不差，只不过这个不差是在刑侦和身手方面，在公务员考试上就不大顶用了，倒是孙海，当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过了公务员考试，刚毕业就进了警队当警察，而不差的王予则却是在公务员的考试上惨遭滑铁卢，刚毕业就失业。
后来他又考了两次，都是名落孙山，再加上他现在自己干也混的风声水起，买房买车不在话下，出去也挺有面子的，渐渐也就熄了考公的心思。
倒是曾经意气风发，被他们当时羡慕嫉妒恨的孙海郁郁不得志起来。
公务员那个系统里人员关系比一般的地方要复杂的多，里面的人懂政治手段、懂人情交往似乎要比有本事还重要的多。
孙海成绩一直优异，考公那条独木桥上不止通过了，还是以第一名通过的，当然是个有本事的人，而因为有本事，孙海初进警队时，就颇有了几分目下无尘的味道。
老警员们如何能惯的一个新人成天冲他们扬下巴，几次不见血的就把他收拾老实了。
王予则刚毕业的时候太年轻，那时候看着孙海比自己有前途有发展还在心里不是滋味了挺长时间，只不过经过两年，他发展的越来越好，孙海却蹉跎了一身本事，他心里这不是滋味才过去，反而觉得自己小气、不像个‘爷们’起来，又因为他的工作也实需要警局里有个人，便主动和孙海联系了起来。
十好几年过去，孙海从他这不知挣了多少‘外快’，在警局里也终于熬出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对于孙海这个没什么后台背景的人也实在不容易了。
只不过孙海并不满足，他是一个有大志向有大野心的人，如今他的职位已经好几年没动过了，最近又恰有一个升职的机会，跟他竞争的那两人偏都颇有背景，只把彼此当成了对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孙海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早就恼的很了，发誓要把这个机会争过来。
当他在电话里听到王予则那个关于‘贩卖人体器官团伙’的推测时，立马就亢奋了，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大大的机会！
如果推测真的成立，这绝对是一个大案子！能上新闻头条的那种！
而破获了这么大案子的他还愁不升职吗！到时候看那两个家伙还如何瞧不起他！
说实话，当时他被自己眼中的前景、那幻想中的鲜花掌声、那两个家伙冲着自己弯腰鞠躬的场景刺激的都有点发晕了，幸亏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立马意识到了摆在他眼前的两个大问题。
一个是推测成立，他破了案子后会不会被抢功？
一个是如果这个推测干脆不成立他怎么办？
虽然他内心无比期望这推测是真的，而且跟王予则合作了这么多年，他也承认王予则的能力，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假的呢！
到时候他火急火燎跟领导报告说他发现了重大案件的线索，然后领导相信了，派了大批警力过来了，最后发现tmd是个乌龙！到时候他还怎么在警局混！别人会不会觉得他想升职想疯了，自不量力到蠢相百出！
因此，无论基于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孙海都决定先自己干。
天越来越暗了，路灯、牌匾灯、居民灯渐渐都亮了起来。
孙海透着窗子看对面的小区，据王予则说那个小区就是那俩嫌疑人居住的小区。
“啧！这江北可真是地广人稀啊，看那楼黑漆漆的，到现在为止就亮了三个灯！”孙海盯着小区大楼随意地说到，脑里猜测着那两人住的是哪家。
“是啊！”王予则眼睛瞄着小区门口应到：“要我说这两人还真挺聪明，选个空置率这么高的房子，房租便宜不说，万一抓的人不听话，喊那么两嗓子都没人知道，进出什么也不招人眼……来了！”
王予则眼睛一亮地喊到，孙海连忙扭头去看门口，只见一个破旧的、混身崩满了泥的面包车晃悠悠地从门口开了出来，然后从他们的车边开了过去。
金杯不动，王予则坐在第二排的小弟忙打开手里的电脑，看着屏幕里红点快速的移动，直到拐了个弯。
“行了，开车吧。”坐在第二排的小弟如是说到。
这是他们今天趁着没人的时候溜到小区里，找到那辆破面包车，在不显眼处贴的追踪器。
这样只要他们远远地跟着就可以了。
车在市内有点堵，开车的小弟跟第二排的小弟配合的很好，一直让他们的金杯跟面包车保持了两个街口的距离，保证面包车绝对发现不了他们。
出了市区进入国道，车速渐渐上来了。
面包车里，副驾驶的中年男人正昏睡着，开车的男人和坐在副驾驶后面的男人都是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发现在他们很远很远的后方，有一条尾巴死死地咬着他们。
晚上10点，红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然后拐了一个弯，最后停止下来。
一直关注的红点的众人精神一振，知道这是目的地到了。
孙海长长吐了一口气，拳头握紧松开、握紧松开，看样子就很紧张，这可是改变他命运的时刻啊。
金杯车加速往前开，直到临近刚才红点减速的位置他们也开始减速到40迈，然后毫不犹豫地从红点停下的位置开过去，车内的众人从车窗里往外看的清楚，红点停的位置是一个工厂——高墙，大院！
车子往前开了差不多300米才在路边停了下来，众人带好兼备以及联络的耳机纷纷下车，只留一人在车内看着。
其余五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在夜色的掩盖下悄无声息的向着那个高墙大院的工厂靠近！
工厂很大，里面不知是什么机器，正轰隆隆响着。
五人在工厂外绕了一圈，只见这工厂墙不仅比其它家高出一米有余，在墙头还密集地插着一些碎玻璃……五人对视一眼，这样的防御好像深怕有人翻墙进来或翻墙出去似的，一看就有问题。
五人走到了一个墙角，王予则对其中一个小弟使了一个眼色，小弟顿时明白，王予则带上手套踩在小弟的肩上，悄悄探出脑袋去观察。
大院里红砖铺地，有六间像工厂一样的大厂房，和六个小一点的像居民屋的房子。
房子的分布有点奇怪，这六间厂房是分开的，有四间厂房跟六个居民屋子连在一起，最西边的厂房紧挨西墙，最东边的居民屋紧挨东墙，北面是大门，在大门与厂房之间有个院子，那辆破面包车就停在那个院子里，好像这四间厂房，六间居民屋与那个院子自成一体，而后面这两个厂房却孤零零的占据着偌大的院子，比例极不协调。
直觉告诉王予则那两间孤零零的厂房有问题！
小心地在左右查探一翻，确定没有人后，王予则把墙角上那些露着尖端的碎玻璃给掰了下来揣进了兜里，然后一撑墙，轻轻地越了过去。
“我先进里面查探一圈，你们等我消息。”王予则落地之后，对着领边藏着的话筒小声说到。
“明白！老大！”“万事小心！”留在外面的三个小弟和孙海一起说到。
王予则没再说话，开始小心翼翼地向离他最近东边的厂房靠进去。
离的远时，耳边原是机器不停的轰鸣声，可王予则把耳朵一贴到墙壁上，才从机器的轰鸣声中分变出来其中夹杂的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明显不是几个人就能发出来的，起码得有十几二十几个才有这样的声势！
王予则脸色变了三变，左右看看，又向西边的厂房移过去。
机器轰鸣声似呼小了一点，呼噜声也没多少个，但王予则贴在墙上细细听了良久，却分明从里面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王予则皱眉，按照他先前的预测，难道这两个厂房是关人的？一个关男一个关女？
可恨的是厂房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厂房大门上还锁着一把大大的锁，根本没法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看清里面的情形。
不过厂房没窗户，那六个居民屋倒是有！
王予则眼睛转了转，蹑手蹑脚地向那六个居民屋靠去。
居民屋有窗，而且是灯火通明，王予则只看了一眼，瞳孔就骤然放大。
这六间外表极其朴实的平房，里面竟有三间是通的，并且装满了医疗器械。
而那个三天前被面包车带走的醉鬼，此时已经清醒。
他浑身*，被堵住嘴巴，四肢都被绑在一张医疗床上，满脸惊恐。
不过围着他的医生倒也没做什么太残暴的举动，只不过多抽了几管血，在他身上的某些部位按了按罢了。
不一会，只见那一个医生摆摆手，说了一句，“好了！”，就有人上前解了绑醉鬼的绳子。
醉鬼赤着身子挣扎着想往外跑，却被一直在旁边的四个男人狠狠按住。
有个男人拿着相机走过来，挑起*着醉鬼的下巴，照了一张脸部特色，又退后一步照了一张全身照，然后就挥挥手，走到了旁边的电脑桌前。
按着醉鬼的四个男人看到这人挥手的手势就押着人往门口走过来，王予则见状，忙闪身躲避。
刚躲好，门就被嘎吱一声推开，那四个男人中的其中两人押着赤身的醉鬼往东边的那个厂房走去，醉鬼不停的挣扎却像是没有多少力气一样。
两人押着他走到厂房大门口，其中一人拿出钥匙开了锁，一推大门，难听的‘嘎吱’声响起，两人押着醉鬼走了进去。
王予则面上一喜，他正愁怎么看里面的情景呢！
人飞快地移动到厂房门边，那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泄露出来。
王予则贴着门边往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里面的人数不仅远远超过他的想像，足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这些男人竟都是赤身的！
三天后是一个不错的天，不冷不热，按照面包车两次送人的规律，王予则开着一辆极其不打眼的金杯，提前两个小时把他那哥们领到了江北。
此时天还只是擦黑，金杯停在小区侧门的门口，这个门口专走车辆。
几个小弟坐在前面紧盯着，王予则和那哥们则坐在最后一排坐上，眼睛时不时地扫过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王予则也有两个月没见他这哥们了，他这哥们虽然口称哥们，但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并不那么铁，只不过两人倒可以算的上是老熟人，毕竟认识十多年了，连合作也有十多年了。
他这哥们叫孙海，跟他是大学同学，两人是同一个警校，同一年毕业出来的。
孙海成绩优异，王予则自是也不差，只不过这个不差是在刑侦和身手方面，在公务员考试上就不大顶用了，倒是孙海，当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过了公务员考试，刚毕业就进了警队当警察，而不差的王予则却是在公务员的考试上惨遭滑铁卢，刚毕业就失业。
后来他又考了两次，都是名落孙山，再加上他现在自己干也混的风声水起，买房买车不在话下，出去也挺有面子的，渐渐也就熄了考公的心思。
倒是曾经意气风发，被他们当时羡慕嫉妒恨的孙海郁郁不得志起来。
公务员那个系统里人员关系比一般的地方要复杂的多，里面的人懂政治手段、懂人情交往似乎要比有本事还重要的多。
孙海成绩一直优异，考公那条独木桥上不止通过了，还是以第一名通过的，当然是个有本事的人，而因为有本事，孙海初进警队时，就颇有了几分目下无尘的味道。
老警员们如何能惯的一个新人成天冲他们扬下巴，几次不见血的就把他收拾老实了。
王予则刚毕业的时候太年轻，那时候看着孙海比自己有前途有发展还在心里不是滋味了挺长时间，只不过经过两年，他发展的越来越好，孙海却蹉跎了一身本事，他心里这不是滋味才过去，反而觉得自己小气、不像个‘爷们’起来，又因为他的工作也实需要警局里有个人，便主动和孙海联系了起来。
十好几年过去，孙海从他这不知挣了多少‘外快’，在警局里也终于熬出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对于孙海这个没什么后台背景的人也实在不容易了。
只不过孙海并不满足，他是一个有大志向有大野心的人，如今他的职位已经好几年没动过了，最近又恰有一个升职的机会，跟他竞争的那两人偏都颇有背景，只把彼此当成了对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孙海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早就恼的很了，发誓要把这个机会争过来。
当他在电话里听到王予则那个关于‘贩卖人体器官团伙’的推测时，立马就亢奋了，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大大的机会！
如果推测真的成立，这绝对是一个大案子！能上新闻头条的那种！
而破获了这么大案子的他还愁不升职吗！到时候看那两个家伙还如何瞧不起他！
说实话，当时他被自己眼中的前景、那幻想中的鲜花掌声、那两个家伙冲着自己弯腰鞠躬的场景刺激的都有点发晕了，幸亏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立马意识到了摆在他眼前的两个大问题。
一个是推测成立，他破了案子后会不会被抢功？
一个是如果这个推测干脆不成立他怎么办？
虽然他内心无比期望这推测是真的，而且跟王予则合作了这么多年，他也承认王予则的能力，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假的呢！
到时候他火急火燎跟领导报告说他发现了重大案件的线索，然后领导相信了，派了大批警力过来了，最后发现tmd是个乌龙！到时候他还怎么在警局混！别人会不会觉得他想升职想疯了，自不量力到蠢相百出！
因此，无论基于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孙海都决定先自己干。
天越来越暗了，路灯、牌匾灯、居民灯渐渐都亮了起来。
孙海透着窗子看对面的小区，据王予则说那个小区就是那俩嫌疑人居住的小区。
“啧！这江北可真是地广人稀啊，看那楼黑漆漆的，到现在为止就亮了三个灯！”孙海盯着小区大楼随意地说到，脑里猜测着那两人住的是哪家。
“是啊！”王予则眼睛瞄着小区门口应到：“要我说这两人还真挺聪明，选个空置率这么高的房子，房租便宜不说，万一抓的人不听话，喊那么两嗓子都没人知道，进出什么也不招人眼……来了！”
王予则眼睛一亮地喊到，孙海连忙扭头去看门口，只见一个破旧的、混身崩满了泥的面包车晃悠悠地从门口开了出来，然后从他们的车边开了过去。
金杯不动，王予则坐在第二排的小弟忙打开手里的电脑，看着屏幕里红点快速的移动，直到拐了个弯。
“行了，开车吧。”坐在第二排的小弟如是说到。
这是他们今天趁着没人的时候溜到小区里，找到那辆破面包车，在不显眼处贴的追踪器。
这样只要他们远远地跟着就可以了。
车在市内有点堵，开车的小弟跟第二排的小弟配合的很好，一直让他们的金杯跟面包车保持了两个街口的距离，保证面包车绝对发现不了他们。
出了市区进入国道，车速渐渐上来了。
面包车里，副驾驶的中年男人正昏睡着，开车的男人和坐在副驾驶后面的男人都是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发现在他们很远很远的后方，有一条尾巴死死地咬着他们。
晚上10点，红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然后拐了一个弯，最后停止下来。
一直关注的红点的众人精神一振，知道这是目的地到了。
孙海长长吐了一口气，拳头握紧松开、握紧松开，看样子就很紧张，这可是改变他命运的时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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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往前开了差不多300米才在路边停了下来，众人带好兼备以及联络的耳机纷纷下车，只留一人在车内看着。
其余五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在夜色的掩盖下悄无声息的向着那个高墙大院的工厂靠近！
工厂很大，里面不知是什么机器，正轰隆隆响着。
五人在工厂外绕了一圈，只见这工厂墙不仅比其它家高出一米有余，在墙头还密集地插着一些碎玻璃……五人对视一眼，这样的防御好像深怕有人翻墙进来或翻墙出去似的，一看就有问题。
五人走到了一个墙角，王予则对其中一个小弟使了一个眼色，小弟顿时明白，王予则带上手套踩在小弟的肩上，悄悄探出脑袋去观察。
大院里红砖铺地，有六间像工厂一样的大厂房，和六个小一点的像居民屋的房子。
房子的分布有点奇怪，这六间厂房是分开的，有四间厂房跟六个居民屋子连在一起，最西边的厂房紧挨西墙，最东边的居民屋紧挨东墙，北面是大门，在大门与厂房之间有个院子，那辆破面包车就停在那个院子里，好像这四间厂房，六间居民屋与那个院子自成一体，而后面这两个厂房却孤零零的占据着偌大的院子，比例极不协调。
直觉告诉王予则那两间孤零零的厂房有问题！
小心地在左右查探一翻，确定没有人后，王予则把墙角上那些露着尖端的碎玻璃给掰了下来揣进了兜里，然后一撑墙，轻轻地越了过去。
“我先进里面查探一圈，你们等我消息。”王予则落地之后，对着领边藏着的话筒小声说到。
“明白！老大！”“万事小心！”留在外面的三个小弟和孙海一起说到。
王予则没再说话，开始小心翼翼地向离他最近东边的厂房靠进去。
离的远时，耳边原是机器不停的轰鸣声，可王予则把耳朵一贴到墙壁上，才从机器的轰鸣声中分变出来其中夹杂的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明显不是几个人就能发出来的，起码得有十几二十几个才有这样的声势！
王予则脸色变了三变，左右看看，又向西边的厂房移过去。
机器轰鸣声似呼小了一点，呼噜声也没多少个，但王予则贴在墙上细细听了良久，却分明从里面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王予则皱眉，按照他先前的预测，难道这两个厂房是关人的？一个关男一个关女？
可恨的是厂房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厂房大门上还锁着一把大大的锁，根本没法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看清里面的情形。
不过厂房没窗户，那六个居民屋倒是有！
王予则眼睛转了转，蹑手蹑脚地向那六个居民屋靠去。
居民屋有窗，而且是灯火通明，王予则只看了一眼，瞳孔就骤然放大。
这六间外表极其朴实的平房，里面竟有三间是通的，并且装满了医疗器械。
而那个三天前被面包车带走的醉鬼，此时已经清醒。
他浑身*，被堵住嘴巴，四肢都被绑在一张医疗床上，满脸惊恐。
不过围着他的医生倒也没做什么太残暴的举动，只不过多抽了几管血，在他身上的某些部位按了按罢了。
不一会，只见那一个医生摆摆手，说了一句，“好了！”，就有人上前解了绑醉鬼的绳子。
醉鬼赤着身子挣扎着想往外跑，却被一直在旁边的四个男人狠狠按住。
有个男人拿着相机走过来，挑起*着醉鬼的下巴，照了一张脸部特色，又退后一步照了一张全身照，然后就挥挥手，走到了旁边的电脑桌前。
按着醉鬼的四个男人看到这人挥手的手势就押着人往门口走过来，王予则见状，忙闪身躲避。
刚躲好，门就被嘎吱一声推开，那四个男人中的其中两人押着赤身的醉鬼往东边的那个厂房走去，醉鬼不停的挣扎却像是没有多少力气一样。
两人押着他走到厂房大门口，其中一人拿出钥匙开了锁，一推大门，难听的‘嘎吱’声响起，两人押着醉鬼走了进去。
王予则面上一喜，他正愁怎么看里面的情景呢！
人飞快地移动到厂房门边，那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泄露出来。
王予则贴着门边往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里面的人数不仅远远超过他的想像，足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这些男人竟都是赤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