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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后兽人时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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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人道:“你走吧,从这里向东方走去,在一处水岸边,你会遇见一个人,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了。”

    尽管语焉不详,但是至少听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女孩问:“能说的具体一点儿吗?”

    “等你做了诅咒转移手术后我就告诉你。”

    不可否认,女孩很心动,如果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能够好起来,不管是谁一定也会很心动。

    尽管蛇族人感情淡薄,但是她对于长久陪伴自己的奶奶有一定感情,所以她不得不问一句:“如果诅咒转移给奶奶,对奶奶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会有,她会在这五年的时间里面逐步演变成你今天这样,但是五年期限一到,她又会恢复成正常的模样,不管你是否成功。”

    “奶奶愿意吗?”

    “我愿意。”女子走进来。

    女孩抱着她可怜巴巴道:“奶奶。”

    女子安慰道:“没有关系,为了我最爱的孙女,我受点儿苦又算什么呢?奶奶一辈子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难没见过?只要你能好起来,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女孩点点头。

    两天后,陌生人为两位做了诅咒转移。

    女孩蛇尾沾地,这样的触感熟悉又新奇。

    陌生人将女孩身上的诅咒转移出去后,他看着女孩道:“你过来,我再与你讲讲那个人,你去华夏淮南城小溪镇边的那条河定居下来,将会有一个脚踏七星的男人从那里走过,你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如果你能把他留下来,你身上的诅咒也就解了,不过他非要走你又拦不住他,那么你唯一的结局就是死了,好好想清楚,你应该怎么去做。”

    “诅咒?脚踏七星?”她摇摇头道,“是什么诅咒?他们只告诉我生病了,上回你说过之后,我问他们,他们也不告诉我,只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但是我就想现在知道,我想知道是怎样的诅咒才能让我兽父和奶奶都没办法解开,只能寄希望于脚踏七星的人,难不成那个人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还是怎么样呢?”

    陌生人将手指放在唇上道:“嘘,莫要问,你问的一切我都不能回答。”

    是不能回答,而不是说不知道,那么看来这个人也是受到了什么类似于禁锢语言的东西,让他无法吐露出来自己所想知道的东西。

    女孩灵光一闪道:“你是兽巫的后代。”

    陌生人回答了,看来这个问题是他能说的,他说:“对,素来听闻蛇族人不仅人美,且善于阴谋诡计,有大智慧,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女孩笑道:“向来听闻兽巫颇为严肃,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名不符实,明明平易近人。”

    “人总是会变的。”一句话说完之后,陌生人也笑了起来,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问了一句蠢话。

    兽巫笑道:“既然如此,我再给你一个很明显的提示——刘安。”

    安邦定国,还不如叫刘邦,女孩心中突然起了这样念头,很快她又摇摇头将这不靠谱的念头打消掉。

    兽巫微抬手道:“去吧,去吧。”

    女孩向兽父与奶奶告辞之后,拿着这些年来蛇族其他分支挣到的钱财离开了这片林间,尽管主宗在热带雨林里过着简朴到甚至返璞归真的生活,但旁支还是创造下富裕的财富。

    她渡过无数河流,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听闻还是不属于她应该去的地方,他们身上的沙丽很漂亮,但听说再过去一点儿的衣服更漂亮,那里的天气也更为凉爽。

    如果说这个地方的语言她还能半听懂半听不懂的,那么所谓的华夏之地,她就不一定能听懂了,闻说那里的话非常饶舌。

    她庆幸还好自己在离开之前兑换了真金白银,只是在前往华夏之地时商队被沙漠里的强盗劫掠了钱财,倘若她还能够半兽人化,自然不成问题,但是自诅咒转移过后,她身上的力气好像也被转移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虚弱中,但是为了赶时间她也无暇顾及那么多,好在她目前剩的体力一直够她东奔西走。

    在商队被劫掠过后,男人通通被杀死,女人被充做女奴贩往华夏国边界,尽管要在华夏国都她们这种异域女郎才值钱,但是那些强盗明显不想因小失大,毕竟他们在华夏国的缉拿榜榜上有名,在边境,因他们每年进贡的大批量财宝反而会活下来。

    沙漠和大海都一样,都是人类灭绝处,只要大得下胆子,获得的好处不计其数。

    她因为诅咒,黑发黑瞳,除了轮廓较深,生得竟跟这华夏国人没什么两样,正是因为这样,她在上个名曰东华国的国家停留没人惊诧。

    她身穿沙丽,脚配金玲,行走间铃声悦耳。

    她和那些被一同抓住的女子一同押往将军府,同行女子口中颂念二人名讳。

    毗湿奴,湿婆。

    这二人是东华国的神祗,一为世界保护者,一为毁世者。

    她觉得好笑,不知缘何,她天生对这些什么神欠奉半点儿好感度,自打娘胎出来就是这样。

    此刻亦是如此,她们在祈祷神来帮助她们,但她却冷笑着看着,她没有一个想对之祈祷的神,就连此类欲望半点儿也没有。

    脑海中有浮现出一个人影,她从没见过的人,同样的黑发黑眼,只是那个人的眼越发细长,带着清冷与淡薄,明明面无表情,却叫人见着越发喜爱,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她能体会到那个人面无表情下掩藏的深层悲痛,仿佛那个人一开口就是天地为之悲切,她以为自己已经够苦,却没想到那个人心中埋藏的痛苦是她的不可计数倍。

    那个人问她:“你哭什么?”

    她摸上自己的脸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她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那样全身心的沉浸在别人的悲伤中,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她问,她声带哽咽:“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个人只是虚无缥缈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