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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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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在这时候,林婉儿惊愕的发现高个子的体温高得可怕,顿时明白过来,想到那药,林婉儿松开手,却被高个子一把将她拉入怀,目光炙热,好似要将林婉儿烧毁。

    “放开我,放开我。”林婉儿挣扎的同时,溢出来的声音薄弱。

    矮个子闻到血腥,目光也变得猩红,不敢去动阴妙菡,只能朝林婉儿下手。

    林婉儿尖叫着。“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你们龙哥的女人,你们要是敢动我,龙哥一定会杀了你们。”

    无计可施之下,林婉儿只能搬出龙哥,希望他们能放过她,可被药性控制的人,理智全无,管得了以后会发生的事吗?

    闻言,阴妙菡一愣,原来林婉儿也不是只有赫连宣一个男人。

    看着拼命挣扎的林婉儿,看着她双脚间流出的血,孩子是保不住了,她肚子里也有孩子,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也不想给她的孩子做这种血腥丑恶的胎教,阴妙菡心软了,拿起一旁的椅子,准备将两个男人击晕。

    “我命令你们住手,去找她,你们的目的是她,最好让她一失两命,我才是你们的雇主。”林婉儿嘶喊着。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阴妙菡高举着椅子的手落下,她可以不在乎林婉儿叫人伤害自己,可是只要有伤害她的孩子的心,就绝不能原谅。

    她真傻,刚刚居然还想救她。

    阴妙菡转过身,背对着这一幕,手抚摸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肚子。

    阴妙菡坚信,经过刚刚的打斗,他们不敢在对她起歪心,闭上双眸,拒绝听背后传来的声音,回想着自己刚才的动作,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武功。

    林婉儿嗓音已经沙哑了,抬起目光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阴妙菡,恨意溢满心,这一切本该是她承受,此刻却落在自己身上。

    恨,她好恨,上天为什么如此眷顾她。

    痛苦的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巨大的疼痛宛如海啸般袭击而来,特别是她的小腹,那痛从小腹蔓延到了全身各处,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掉。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即使是死,她也不会让小践人跟表哥好过。

    “阴妙菡,救我,求你救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表嫂,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表哥的,求你相信我,真不是表哥的,求你别让他们伤害我的孩子,表嫂,只要你别让他们这样对我,我发誓,我会消失,彻底消失在你跟表哥面前,别伤害我的孩子,表哥,如果爱你,却要让我再次承受这种屈辱,我宁愿不再爱了。”话一说完,林婉儿闭上双眸,嘴角勾起歼计得逞的笑意。

    林洛阳再爱阴妙菡,毕竟自己是他的妹妹,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林家的人不会放过小践人,就算表哥有心保小践人,有林家的人施压,有娘的推波助澜,结果一样是她所见的。

    林婉儿就不懂了,明明哥爱阴妙菡,为什么还要让给表哥,哥娶阴妙菡,她嫁给表哥,这不是很好的结果吗?

    成全了她的爱,也成全了哥的爱。

    林婉儿这番话,阴妙菡直接过滤掉。

    突然,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林洛阳高大的身子如箭一般飞奔了过去,一把将还在林婉儿身上的两人拉开,狠狠的给了他们一拳,两人当场晕过去,林婉儿脸色苍白得可怕,最触目惊心的是她双腿间不断流出来的血。

    顷刻间,破旧的仓库诡异的安静,只有林婉儿破碎的哭喊声在空中飘荡。

    “婉儿。”林洛阳赶忙跪在她身旁,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为她披上,将她抱入怀里,顺着她凌乱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

    “呜呜呜,哥,我痛,肚子好痛,孩子。”虚弱的嗓音,林婉儿是真的痛,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下一刻真的晕了。

    随后赶来的人看到这场面,均倒吸口气,同情的目光射向林婉儿,指责的目光全落在阴妙菡身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阴妙菡愣住,那些人的目光让她百口莫辩,如果她说,自己才是受害者有人相信吗?

    起因、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此刻的结果,林婉儿被侵犯,她好好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主使者变成受害者,受害者变成主使者。

    林洛阳抱着林婉儿路过阴妙菡身边,停了下来,冷眼掠过阴妙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是那么的可怕,阴妙菡从他身上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洛阳。”她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此刻,除了叫她的名字,阴妙菡不知该说什么。

    曾经,她以为除去赫连宣,林洛阳是她最信任的人,现在经过这件事后,估计林洛阳对她的爱会转为恨。

    无论事实如何?她都不该对林婉儿冷眼旁观,她是想过救林婉儿,是林婉儿恶毒的话让她放弃了,她为什么要救林婉儿,林婉儿一心想要自己死,她为何要仇将恩报?

    林洛阳看着阴妙菡,刚刚林婉儿的话,他听到了,他也不曾想到,自己一回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赫连宣,希望你给我们洛家一个交代。”声音冰冷,眸子锋利如刀子,第一次林洛阳用冰冷的口气对赫连宣说。

    对阴妙菡,他真不知该说什么?

    洛迎天等人倒吸口气,林洛阳让赫连宣给他们洛家一个交代,而非他,看来这件事,会闹到长辈面前。

    “表哥,救我。”林洛阳怀中的林婉儿突然叫道,声音破碎而颤抖,昭示着她的害怕。

    林洛阳低眸看着怀中的妹妹,依旧晕迷着。

    “把她给我。”赫连宣伸出手,语气不温不火,猜测不出他内心的相法。

    林洛阳没给他,而是将目光落到阴妙菡身上。

    “宣。”阴妙菡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看着赫连宣伸出的手,反射性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放开。”冰冷的声音从赫连宣薄唇里溢出,阴翳的眸子冷漠的可怕。

    阴妙菡有些无地自容。“宣,听我解释。”

    “把她给我。”赫连宣甩开阴妙菡的手,没给林洛阳考虑的机会,伸手强行从他手中夺过林婉儿,动作轻柔,大步朝外走去。“迎天,把那两个男人带回东宫,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也许是他的举止格外温柔,也许是他表情中隐约透露出来的担忧,阴妙菡突然觉得很安心,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慌乱追了上去。“宣。”

    阴妙菡只知道现在不解释,等林婉儿醒来以后她就解释不清楚。

    林婉儿最后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赫连宣听到了多少,林婉儿向她求救,向她求饶,不知前因的人,都会误会。

    阴妙菡刚抓住赫连宣的衣角,却被他一挥,阴妙菡身子朝后退,刚站稳脚,却眼前一黑,毫无知觉朝地面倒下,被洛迎天接住。“太子妃。”

    赫连宣脚步一滞,眼底闪过一抹担忧,随即被他压下,冷声道:“把她带回东宫。”

    抱着林婉儿阔步离去,没再回头。

    所有人陆续离去,赫连喻断后,欲离开时,余光撇见被衣服遮住的东西,赫连喻走近,弯腰捡起,勾起唇角,笑意邪魅而残酷。

    二皇兄让他去北国是为了她,将他急招回来也是为了她,这女人就是一个祸害,对他而言,收起东西,赫连喻神采奕奕的朝外走去,头发迎着风吹,起伏飘逸。

    林府,林洛阳送走丈夫,见站在门口的赫连宣,冲到他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拳头招呼了上去。

    赫连宣一个踉跄,狼狈的跌倒在地,站起身,抹了把嘴角上的血,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的狼狈与焦虑,冷声道:“她怎样?”

    “还有脸问她怎样?”林洛阳再次抓住赫连宣的衣领,扬起拳头。

    “洛阳。”赫连喻一把抓住林洛阳挥向赫连宣的拳头,安慰道:“洛阳,淡定,别冲动。”

    “如果她是你妹妹,遇到这种情况,你还能淡定吗?还能不冲动吗?”林洛阳朝赫连喻吼道。

    赫连喻闭着双眸,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了,可见这次洛阳是真的动怒了。

    “岚儿又没出事。”所以很难理解林洛阳此刻的心情,赫连喻很小声的低咕道,还是被在场的人听到。

    “赫连喻。”林洛阳这次是逮到谁就找谁发泄。

    “我什么也没说。”赫连喻举起手投降,天,他又捅到马蜂窝了,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有他,而且还每次倒霉的人都是自己,真是交友不慎。

    洛迎天送阴妙菡回了东宫,这里只剩下他跟赫连宣,赫连宣是逃不了,他也会受到波及。

    “她到底怎么样?”赫连宣冷冽的眸子盯着林洛阳,抓住他的手臂,不怒而威,气势强硬。

    “孩子保不住,以后她就会跟你一样,永远也别想有孩子。”林洛阳瞪着赫连宣,眼光深处暗潮汹涌。

    赫连宣抓住林洛阳的手无力垂下,薄唇紧抿带着冷漠,眉宇间难掩凶戾之色。

    赫连喻看着悲痛欲绝的两人,咳嗽了几下,问道:“那个,那个,什么叫,以后她就会跟你一样,永远也别想有孩子?”

    两人同时向他射来一个凌厉如冰霜的眼神,赫连喻的心咯了下,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就能洞悉一切,这么说,二皇兄不可能有孩子,那么阴妙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赫连喻大气不敢出一下。

    痛意再次席卷而来,林洛阳抱住头,十指穿过黑发,表情痛苦极了。“婉儿醒来,我该怎么告诉她孩子的事?我忘不了婉儿向她求救的话,我能听得出她有多爱那个孩子,可是,我保不住孩子,我竭尽全力都保不住。

    此时此刻,我更痛恨自己,在那一刹那,我居然迟疑,怀疑是不是婉儿故意使的计,可当我冲进去看到那一幕,有多懊恼自己的迟疑,如果我早点冲进去,婉儿就少承受那么久的痛苦,婉儿的苦苦哀求她听不见,婉儿的痛苦她视而不见,婉儿都说了孩子不是你的,可她不信,还是狠心的毁了婉儿。“表哥,如果爱你,却要让我再次承受这种屈辱,我宁愿不再爱了。”她那么爱你,要在怎么绝望的情况下,她才能说出这番话。”

    婉儿是那么执着的爱着宣,至死不放,最后她都要放弃了,她居然不放过她,如此铁石心肠,他当初就被她那双无辜的眼神,博取了他的怜悯,想方设法的救她,最后爱上了她,如今居然害了自己的妹妹。

    赫连喻倒吸口气,洛阳这么说,不是将阴妙菡置于死地吗?他是不喜欢阴妙菡,更不喜欢林婉儿。

    谁也不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谁能想到温柔的阴妙菡,居然找人去伤害林婉儿,还怀疑林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宣的,看来,女人嫉妒起来真是疯狂,小绵羊也能变成猛兽。

    “我会给你们林家一个交代。”声音从赫连宣薄唇里吐出,字字清晰,沧然转身,背影决然中透着肃杀。

    赫连喻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道:“洛阳,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林洛阳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拎起来,盛气凌人的道:“现在躺在里面的是婉儿,而不是你。”

    “淡定,淡定,别激动,我错了,我又错了还不行吗?”赫连喻是真的觉得阴妙菡横看竖看都不像是那种人。

    “阳儿,婉儿到底怎么回事?”林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走来,拉住林洛阳的手,头发都快急白了,她就只有一对儿女,女儿出了这种事,叫他们怎么不痛心。“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娘,你先别急,婉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等一会儿就可以去看她。”林洛阳说完低着头,皱着眉头思考着等婉儿醒来,他要怎么告诉她孩子没了。

    走出林府,赫连宣修长的手指,僵硬的扯了扯衣领,以前无论走到哪儿,他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此刻的他不在顾及,眉宇之间隐藏着浓烈的疲倦,所有意料之外的事情接踵而来,赫连宣都有些接不住。

    突然,侍卫跑来,赫连宣问道:“什么事?”

    “太子,太子妃放跑了那个矮子,高个子也死在地窖里。”侍卫说道。

    “谁准你让她放走那个矮子?”眼神骤然寒澈,赫连宣的声音维持在一个调上,却让侍卫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太子妃以死相逼。”侍卫鼓足勇气,老实回答。

    “她以死相逼你们就放人,有请示过我吗?立刻、马上把那个矮子给我抓回来,没抓到他,你也别回来了。”不仅放人,还杀人灭口,这要他怎么给她开脱,赫连宣很是头痛,她真会给他找难题做。

    嘭!赫连宣将手中的玉镯狠狠的摔在地上,瞬间摔的四分五裂,愤恨凛然,薄唇一字一顿的咬出三个字。“阴妙菡。”

    赫连宣回到东宫,直杀进阴妙菡的房间,就见她躺在床上熟睡,睡的很安详,双手重叠放在她高隆起的肚子上,面容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还能睡得着,还睡得如此安稳。

    看着她的睡容,赫连宣压抑在心底的怒火消了一半,怎么也不忍将她挖起来质问,虽然清楚她是装睡,也能感觉到她的害怕,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很护短,如果他执意要保她,谁也别想动她分毫,林家的人也没办法,为了她,就算与林家撕破脸,他也在所不惜。

    “二皇兄。”门口赫连喻探出颗头,及肩的黑发飘落,当住了他妖孽般的脸,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在案发现场找到的。”

    “去书房。”赫连宣站起身,为阴妙菡掖了掖被子,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赫连喻吃醋了,如果二皇兄能对自己有对她的一半,让他去死也愿意,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二皇兄就再也不会对她好了。

    赫连宣走后,阴妙菡睁开眼睛,摸着刚刚赫连宣亲过的地方,那么温柔的吻,感受到他的呵护,阴妙菡迷惘了,越来越不懂他了。

    出了这种事,他不该大发雷霆吗?为什么还要温柔的吻她,阴妙菡抱着侥幸,或许赫连宣根本不知道她那夜的背叛,如果他不追究,她就忘了他的背叛。

    想是这么想,可是真的能忘吗?他们还能再重新来过吗?那些可是真实的背叛,真实的背叛。

    在林婉儿的事件上,阴妙菡松了口气,他们找到了林婉儿的药瓶,这种药除了林婉儿用过,谁也没用过,她更没有,她不可能拿林婉儿的药给那两个男人吃,这样等于还了她的清白,谁是受害者,谁才是主使者,被伤害的那个不一定是受害者,完好无损的那个也不一定就是主使者。

    她不后悔救走那个矮个子,他虽是坏蛋,可他没有落井下石,在她对付高个子的时候出手相助。

    有风清月亲自护送,一路上还算平静,翻山越岭,进入凌镶城,沿途小镇大城,终于来到西国国都,呈阳城。

    呈阳城,同东国的帝都一样繁荣昌盛,帝都稍偏古典而雅致,呈阳城略显奢侈而富丽,从南城入城,一条横巷,青石路板,笔直的大街两旁,高楼堂皇,朱墙黑瓦,处处显着富贵荣华。

    楼是楼,亭是亭,大街上,人声鼎沸,层出不穷,无处不喧哗,客楼满坐,王公贵族,富商名流,江湖侠士,络绎不绝穿梭在呈阳城,燕麦国皇帝的寿辰,可畏是倾巢而出,聚集在此等着给皇帝老儿祝寿。

    晴空万里,在阳光的照射下,积雪慢慢化去,宁千夏还是觉得很冷,穿得比别人多,白色檑裙,套上一件雪白的狐裘,再配一条雪白的狐裘围脖,外面还披着雪白的狐裘披风,一身雪白色,在一行人中特别引目,加上她绝美的容颜,淡泊的神情,她就像是不染尘世的仙子,神圣不可侵犯,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一种罪过,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皇宫门口,往里望去,一眼望不到尽头,由低至高一座又一座的殿,层层叠叠的红墙绿瓦,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之海。

    “五王能亲自不远千里来参加联的寿辰,给足薄面。”一名身明黄龙袍,摸着胡须,满脸推挤上笑容,朝赫连然道。

    此人正是,西高祖,皇甫司鸿的国号。

    “赫连然见过西高祖。”赫连然只微微一辑,并没行跪拜之礼,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要有点分寸,既不失示威,又要合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