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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扒皮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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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六章:扒皮喜娘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站在坟地的一旁,而马有才和身后的女鬼又正围着坟地跑圈,这情况还挺诡异的。

    现在我并没有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而是正在想办法,马有才不停的边跑边催促我,我心里也是急得不行。

    马有才溜着女鬼跑了几圈,渐渐又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开始不停的吐着舌头喘粗气,见我好半天都站在原地冥思苦想,他忍不住说道:“张小哥啊,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啊?你说我俩也真够倒霉的,咋碰上了这档子倒霉事啊!”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心说倒霉的是你这个老杂毛,哥们我顶多也只能算是个受牵连的,毕竟现在女鬼追的是你不是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想到,老杂毛刚才说的话也对,为什么钟家别墅里有那么多人,偏偏就是我和他遇上这档子破事呢?

    要说招鬼的能力那我绝对是在这老杂毛之上,可为啥这女鬼追他而不是追我呢?难道说这女鬼真看上丫的100来斤的老腊肉?想想我就觉得荒谬,这其中一定有缘由。

    “张小哥,张小哥啊!救人如救火啊!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还能撑多久啊,赶紧想办法救我啊!”老杂毛此时又催促道。

    闻言,我下意识的就往他那边看了过去,老杂毛此时狼狈不堪,一张老脸上满是惊恐,额头挂满了汗珠。

    而他身后的女鬼则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种阴冷的笑容,像张人皮一样飘在老杂毛身后。女鬼的眼睛一直盯在老杂毛的瘪屁股上。

    等等,我现在仔细看去却发现女鬼的眼睛好像并不是盯在老杂毛的瘪屁股上,而是盯在老杂毛的脚上。

    老杂毛的脚有什么好看的呢?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是白天的时候,我记得老杂毛的鞋子上好像是沾上了一些从坟地里渗出的血水,当时我并没有提醒他这一点。

    而我自己则是用手指沾了一点血水闻了闻,发现这其实并不是血液。难道说之所以我和老杂毛这么倒霉,是因为我们两个有意无意的都沾染到了血水?

    越想我就越觉得有可能,白天上山的人有很多,钟老板、钟达、陈雷、陈雪、老杂毛还有四个工人和我,可也就唯独是我和老杂毛沾到了坟地里渗出的血水,也只有我和他大晚上的碰到女鬼。

    为了验证这一点,我冲着还在跑圈的老杂毛喊道:“老杂毛,我问你啊,你现在脚上穿的鞋是不是白天上山穿过的那双?”

    老杂毛本来听到我喊他,以为我是想到了办法,不禁脸上露出了笑意,可一听我突然问了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顿时脸色又变得难看,他这前后表情变化不过一两秒钟时间,但却经历了人生从大喜到大悲。

    “张小哥,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在玩我啊?你说你想办法救我的,可我看你压根就没想办法,这都啥时候了,你关心我穿啥鞋干嘛啊?”

    老杂毛此时说话语气透着一股子悲哀,我却懒得和他废话,急忙说道:“你别废话,赶紧说是不是,我没时间玩你这个老王八!”

    老杂毛一听这话,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来我老马今晚上是在劫难逃了,张小哥啊,我求你一件事,我要是不在了,麻烦你打电话给一个叫刘翠娥的人,告诉她让她别等我了,号码在我房间的手机里。谢谢你了!”

    听完他的话,我是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气人,这老杂毛居然对我交代起后事来了。时间紧迫,我说道:“你要是还想活就告诉我现在穿的鞋是不是白天穿的那双?”

    闻听此言,老杂毛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我这白底布鞋可是我相好翠娥亲手做的,一穿上鞋我就想起了她。”

    见他又要喋喋不休,我急忙打断说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就直接告诉我是不是得了。”

    “是,是白天穿的那双,有啥问题吗?”老杂毛赶紧说道。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现在看来我的猜测十有八九应该是对的。

    我深知了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道:“紧箍咒法紧箍身,箍得头破眼睛昏,鲁班先师显神通,定住小鬼莫要动。”

    咒语念完,我的手指指向半空中飘着的女鬼,口中轻喝道:“紧箍之法,定。”顿时,女鬼被紧箍之法定在了半空之中,老杂毛此时还没意识到女鬼没法动弹,仍然在继续跑。

    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心说还好紧箍之法还起作用啊。我对着老杂毛喊道:“别跑了,赶紧过来。”

    老杂毛听到我的话,疑惑的往后看了一眼,顿时乐得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身边,喘着粗气问道:“哎呦,哎呦,张,小哥啊,这是,咋回事啊?这女鬼,咋不动了呢?”

    老杂毛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比听结巴说话还难受。我冷冷的说道:“咋的?你现在是跑上瘾了是吧?那要不我放了它,你再接着跑呗。”

    一听这话,老杂毛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把他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对我说道:“不跑了,打死我都不跑了,差点要了我亲命呐!”

    被他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正事,这时忽然想了起来,我立刻低头看他的脚,果然他的鞋子上还沾着血迹,刚才围着坟地跑了这么久,又沾染了一些。

    我对他说道:“赶紧把你的鞋脱下来。”老杂毛闻言,也不废话,立刻就脱下了两只鞋,问道:“张小哥,你要我脱鞋干嘛?”

    现在老杂毛光着脚站在地上,这滋味肯定不好受,我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哪里有水,忽然我灵机一动,不禁笑了起来。

    老杂毛见我忽然笑了,有些奇怪,我立刻说道:“我告诉你啊,这女鬼之所以一直撵你,就是因为你的鞋上沾了血迹。”

    老杂毛一听这话,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说我咋这么倒霉呢,原来是这样啊!”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找不到水,我只能用童子尿来帮你洗干净鞋,刚好童子尿可以辟邪,一举两得。”

    老杂毛看了看自己光着的双脚,他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张小哥,我老马相信你,你赶紧弄,我冻得吃不消了。”

    我心说你现在也只能相信我了,不然我不帮你,你待会还得被女鬼撵。一想到老杂毛今晚的遭遇,我心里居然也不是那么讨厌他了。

    我解开裤腰带,一泡尿撒在了他的鞋子上,顿时冒起了阵阵白烟,鞋子上的血迹被我的圣水冲没了,我对着老杂毛说道:“穿上鞋,咱们先回去吧!”

    老杂毛穿上鞋,又回头看了看女鬼,没说话,和我一起往山下走。走着走着,老杂毛忽然说道:“哎!张小哥,你说的真对,女鬼真的没再追我了。”

    我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血迹被冲没了,它就等于失去了目标,毕竟那女鬼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完全说是鬼。我们沿着山路往回走,刚走到一半,就遇到了陈雷陈雪和钟老板他们。

    原来陈雷睡到半夜起来突然发现我不见了,于是就开始寻找,可是整个别墅都不见我的踪迹,后来钟老板也发现老杂毛不见了,于是他们便一起往山上找了过来。

    我们汇合之后,我简单的把事情说了说,也没说出老杂毛的惨样,毕竟现在钟老板和钟达都在,打人不打脸,这老杂毛现在在钟老板他们眼里仍然是高人。

    回到别墅,现在也不过凌晨三点,外面依旧是很黑,钟老板便让我们继续休息,毕竟今天上午还要迁坟。

    回到房间之后,我哪里还有一点睡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陈雷和陈雪,他们俩听到老杂毛被女鬼撵的一路跑上了山,顿时都笑的合不拢嘴,后来又听说穿着被我尿过的鞋子走回来,更是笑的肚子疼。

    在我把所有事情说完之后,陈雷竖起大拇指,对我说道:“真是大快人心,可惜我没看见,真是太遗憾了。”

    陈雪也说道:“是啊,要我说就是恶有恶报。光想想我就觉得解气!”

    这时陈雷说道:“小雨,你刚才说那个很奇怪像人皮一样的女鬼真是那个扒皮女尸死后所化吗?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像人皮一样的女鬼。”

    其实在之前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这只女鬼的来历,于是我理清了思路,才对他们说道:“我想我已经搞清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听我慢慢说。

    先说扒皮女尸死后所化的厉鬼,是一种叫做扒皮喜娘的厉鬼。喜娘也就是出嫁的新娘子。在以前说人生有四大喜,分别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新婚的女子在出嫁时会涂抹胭脂水粉,穿上喜庆的大红嫁衣,把自己最美的样子呈现给自己的夫君。

    扒皮喜娘这种厉鬼也就是在新婚之夜死去的,而凶手恰好正是新郎,新郎扒下新娘一张完整的人皮,整个过程是极其残忍的,新娘是活生生疼死的。

    看着自己的夫君以这种手段杀死自己,可想而知心中的怨恨是有多大啊!

    至于我和老杂毛遇到的,那只是扒皮喜娘的怨念凝结的分身,或者说就是被扒下来的那张人皮而已。

    所以我的破煞咒才会对它无效,它之所以一直追老杂毛,只是因为老杂毛脚上沾染了坟地渗出的血迹。

    再说说钟老板爷爷的墓地,坟地里渗出来的其实不是血,而是扒皮喜娘的怨气混合了地下的水脉形成的怨水。那张人皮其实就是在依靠这些怨水寻找真正的扒皮喜娘,我和老杂毛只是误打误撞沾染了怨水,才让那张人皮给找上的。”

    我的话说到这里,陈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新婚当天被新郎亲手杀死,这女人的命还真是可怜!”

    女人总归是要感性一些的,陈雷则是没想这些,对我说道:“那为什么扒皮女尸会出现在钟家先人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