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向西,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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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思晴的家里。
徐海洋放下电话没两分钟，门铃就响了。
警察这么快就到了？徐海洋赶紧去开门。进来了一个女人，徐海洋不认识。
女人看了徐海洋一眼，愣了一下。
“大哥，嫂子，小晴怎么了，怎么会找不到了呢？”女人一进屋就连忙说道。
“艳茹，你怎么过来了？孩子们自己在家，没事吧？”水国兴的语气沉重。
“没事，两个小的已经睡着了。我出来的时候，和思雨说了一下。思雨也大了，会看着两个小的。小晴到底怎么回事？”王艳茹说道。她和孩子们是前几天刚搬到县城的，搬家那天，还是水思晴帮她们收拾的东西。
“小晴找不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手机也关机了。”张秀芝一边哭着一边说。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呢？”王艳茹连忙过去，坐在张秀芝的旁边，安慰着她。
“九点多的时候海洋给她打电话，她说坐上车了。但是话没说完，手机就挂断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的孩子，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张秀芝唔唔哭着说。
“噢，艳茹，你还不认识吧。这是徐海洋，小晴的男朋友。”水国兴指着徐海洋对王艳茹说道，王艳茹这才看了一下屋里的两个年轻人。
“海洋，这是小晴的婶婶。”水国兴对徐海洋说道。
“婶婶，你好。”徐海洋礼貌地给王艳茹打了个招呼。
“小晴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徐海洋肯定的说，他其实是安慰自己。他现在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他这么说，也是在对自己说，希望可以给自己力量。
门铃又响起来，李涛去开门。
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他们先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城关派出所，接到110指挥中心的指示过来的。
之后，两名警察坐下来，拿出笔，开始进行询问。他们问了水思晴失踪前后的详细情况，并做了笔录。
徐海洋简单说了他最后一次给水思晴打电话的情况，又说了到目前为止家里寻找的情况，以及水思晴的生活习惯、人际关系和主要社会关系。
两名警察还具体问了一下，水国兴和徐海洋有没有与什么人结过怨，或者与别人发生过什么冲突。
两位警察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性，他们认为这不是一起离家出走的事件，也不是一起简单的失踪案，他们马上给所里的领导进行了汇报。
警察要了水思晴的照片，以便帮助他们寻找。并告诉徐海洋，他们要回所里研究案情，希望家属能跟过去，方便及时向他们问询一些问题，掌握情况。
徐海洋说，那我跟着去。
徐海洋和李涛要出去的时候，水国兴也跟了出来，三个人一起到了城关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里，警察让他们先在会议室里等一会儿。
徐海洋、水国兴、李涛他们在会议室没多长时间，之前的两名警察和另外一名警察就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警察说前面的那位是他们的于所长，今天正好所长值班。
于所长没有多说，只说让他们配合，先去下跃动生活健身馆，去看一下那里的监控，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线索。
徐海洋问水国兴知不知道跃动生活健身馆负责人的电话，水国兴说不知道。
徐海洋想起表姐王娜在那里学舞蹈，她应该知道电话。他连忙拿出手机给王娜打电话。
王娜已经睡下了，接到徐海洋的电话很是震惊，连忙告诉了负责人的电话。
三个人跟着于所长和另两名警察从派出所里出来，警察坐上警车，徐海洋和李涛开车，直接去了跃动生活健身馆。
路上，徐海洋给负责人打了电话，简要跟她说了一下情况，负责人说她马上过去。
等徐海洋他们到了健身馆没一会儿，负责人就到了。
于所长询问了一下负责人，得知水思晴大概是九点十分左右离开健身馆的。
于所长又问健身馆里是否安装有摄像头，负责人说有，连忙领着于所长来到了监控室。
健身馆楼下的家电商场的大门口正好安有一个对着马路的摄像头，他们调取了那个时间段的录像。
徐海洋和于所长他们发现，水思晴走出去之后，就走到了马路对面，应该是到马路对面等车去了。但是因为摄像头照不到那么远，至于水思晴上了什么车，什么时候上的车根本不知道。
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严重性和紧迫性，于所长向局里作了汇报，要求马上调取县城所有路段的监控录像，寻找可疑车辆和人员，尽快找到水思晴。
听到这里，徐海洋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他的水思晴，究竟到哪里去了？一个大活人，不可能突然人间蒸发的。水思晴，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正在这时，王艳茹给水国兴打来电话，说张秀芝晕过去了。
徐海洋连忙对水国兴说：“叔叔，你先回去吧。阿姨和奶奶那儿你去照顾，这里的事有我呢。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给你打电话的。”
水国兴看了一眼徐海洋，他的眼泪在眼里转动，强忍住没有掉下来。他的女儿现在生死不明，他的妻子和母亲也在悲痛万分。在这个天要塌下来的时候，是这个大男孩在帮他支撑着，帮他拿主意。
“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家看看。”水国兴转过身，眼泪掉了下来，匆匆走了出去。
“叔叔，小晴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是水国兴转身的那一刻，听到的徐海洋说出的那句话。
徐海洋和李涛跟着于所长直接去了县公安局。路上，徐海洋给父亲徐建业打了电话，他知道父亲有个朋友是公安局的副局长。
公安局里，警察已经开始排查各个路口那个时段的录像了，徐海洋只能在外面等着，他没有别的办法。
不一会儿，徐建业的朋友，县公安局的董局长也来了，他和徐海洋简单说了几句，问了一下情况，就进到监控室里了。
时间很漫长，对徐海洋来说简直是种煎熬，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煎熬。
李涛一直陪在他的旁边，他看到徐海洋的手还有血，担心的说道：“表哥，先把你的手去包一下吧，不然会感染的。一会儿这里有什么情况，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没事，先等等吧，看有什么情况。”徐海洋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破了，也没感觉到疼。那是因为，心，太疼了。没有水思晴的消息，他除了心疼，没有别的感觉。
手机响了起来，是李丽娟打来的。
“海洋，这都两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李丽娟在那边担心地问。
忘了跟家里说了，妈一定是担心了。
“噢，妈，公司有事，我今晚得加班，太晚了就不回去了。你休息吧。”徐海洋没有对李丽娟说实话，他怕母亲担心。
在煎熬的等待中，时间再短，也是很长。
董局长走出来，让徐海洋进去一下。徐海洋站起来跟了进去。
徐海洋跟着董局长进到了监控室。
“海洋，你仔细看一下，这个人是不是你的朋友。这是我们在跃动生活健身馆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提取到的画面，但是因为车里的两个遮阳板被放下来了，看不到司机和乘车人的脸。”董局长指着一个放大的监控画面，让徐海洋辨认。
这是一辆出租车，里面坐着司机和一个乘客。前面两个遮阳板都被放下来了，挡住了里面人的脸。但是能看出，副驾驶座位上的乘客是一个女的。
徐海洋仔细地看，他看到了女乘客身上的衣服，那是他给水思晴买的那件棉服。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太激动了，终于见到水思晴的影子了。
“董局长，这就是水思晴，我女朋友，这就是她。”徐海洋很确定地说道，也很激动。
“海洋，你确定吗？”董局长很审慎，再次向他核实。
“我确定，这就是水思晴。她这件衣服是我给她买的，我认得。”徐海洋很确定。
“海洋，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看，这辆出租车没有挂牌照，被人故意摘掉了。而且，大晚上的，车的两个遮阳板也放了下来。这都不正常。刑警队的同志现在认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失踪案，而很可能是一起刑事案件。作案人的目的现在还不明确，或是绑架，或是谋财，或是害命，或是……”董局长没有把话说完。
徐海洋的大脑一片混乱，心口疼得就要四分五裂。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董局长，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正在排查进出县城各个路口的监控，看看这辆车是不是还在县城里，或是到哪里去了？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你先在旁边办公室等一下。”董局长很负责的说。
徐海洋走了出来，就站在了监控室的门口。
他的思晴，到底遇到了什么？她现在在哪里，她冷不冷，她怕不怕，她现在有没有危险？
我要是早回来一步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坐上那辆出租车了。都怨我，都怨我。
思晴，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表哥，你哭了。”李涛在旁边轻声说了一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他还从没见到表哥哭过，即使他和那个前女友分手，即使后来姑父离开了他们，从没见他掉过眼泪。
“表哥，你坐会儿吧，这都忙了半天了。”李涛劝解着徐海洋。
“我没事。”徐海洋用手将眼泪擦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监控室门口。
在心脏的疼痛中，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门打开了，董局长走了出来。
“海洋，经过我们查看各个路口的监控，发现这辆出租车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已经从县城的复兴大街出了县城，可能是向西开过去了。刑警队的人现在已经出发了，查看沿途村庄路口的监控录像，寻找这辆可疑的出租车。”董局长简单给徐海洋说了一下情况。
“董局长，谢谢。我们也开车过去找。有什么情况咱们再及时联系。”徐海洋跟董局长说了一下，就和李涛走下楼来。
顺着复兴大街一直向西，是一条镇级公路，要经过田庄镇、正林乡、王启镇、萍河乡，还能到达相邻的城西县。徐海洋要顺着这条路去找，去找他的水思晴。
李涛开车，徐海洋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风驰电掣地开出了县城。
车子在马路上奔驰，徐海洋的眼睛也在不断的看着路边的情况。遇到延伸出来的林间小道或是通往村庄的小路，他们也要把车拐进去，走上一段，仔细地找一找，看一看，没有什么情况再开回来。
公安局那边的电话一直没有打来。没有电话就是没有消息，没有消息也许就还有希望。
四点多的时候，董局长给徐海洋打来电话，说是已经查到，出租车已经过了王启镇，仍向西边开过去了。
再往西，就是半山区了，也是余安县最西边的乡镇萍河乡。过了萍河乡，再往西就是城西县了。
徐海洋放下电话，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山区情况复杂，山多人少，处处是山路小道。他该从哪里去找水思晴。
向西，向西，向西就能离我的小晴近点。徐海洋没有犹豫。
水思晴的家里。
徐海洋放下电话没两分钟，门铃就响了。
警察这么快就到了？徐海洋赶紧去开门。进来了一个女人，徐海洋不认识。
女人看了徐海洋一眼，愣了一下。
“大哥，嫂子，小晴怎么了，怎么会找不到了呢？”女人一进屋就连忙说道。
“艳茹，你怎么过来了？孩子们自己在家，没事吧？”水国兴的语气沉重。
“没事，两个小的已经睡着了。我出来的时候，和思雨说了一下。思雨也大了，会看着两个小的。小晴到底怎么回事？”王艳茹说道。她和孩子们是前几天刚搬到县城的，搬家那天，还是水思晴帮她们收拾的东西。
“小晴找不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手机也关机了。”张秀芝一边哭着一边说。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呢？”王艳茹连忙过去，坐在张秀芝的旁边，安慰着她。
“九点多的时候海洋给她打电话，她说坐上车了。但是话没说完，手机就挂断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的孩子，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张秀芝唔唔哭着说。
“噢，艳茹，你还不认识吧。这是徐海洋，小晴的男朋友。”水国兴指着徐海洋对王艳茹说道，王艳茹这才看了一下屋里的两个年轻人。
“海洋，这是小晴的婶婶。”水国兴对徐海洋说道。
“婶婶，你好。”徐海洋礼貌地给王艳茹打了个招呼。
“小晴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徐海洋肯定的说，他其实是安慰自己。他现在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他这么说，也是在对自己说，希望可以给自己力量。
门铃又响起来，李涛去开门。
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他们先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城关派出所，接到110指挥中心的指示过来的。
之后，两名警察坐下来，拿出笔，开始进行询问。他们问了水思晴失踪前后的详细情况，并做了笔录。
徐海洋简单说了他最后一次给水思晴打电话的情况，又说了到目前为止家里寻找的情况，以及水思晴的生活习惯、人际关系和主要社会关系。
两名警察还具体问了一下，水国兴和徐海洋有没有与什么人结过怨，或者与别人发生过什么冲突。
两位警察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性，他们认为这不是一起离家出走的事件，也不是一起简单的失踪案，他们马上给所里的领导进行了汇报。
警察要了水思晴的照片，以便帮助他们寻找。并告诉徐海洋，他们要回所里研究案情，希望家属能跟过去，方便及时向他们问询一些问题，掌握情况。
徐海洋说，那我跟着去。
徐海洋和李涛要出去的时候，水国兴也跟了出来，三个人一起到了城关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里，警察让他们先在会议室里等一会儿。
徐海洋、水国兴、李涛他们在会议室没多长时间，之前的两名警察和另外一名警察就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警察说前面的那位是他们的于所长，今天正好所长值班。
于所长没有多说，只说让他们配合，先去下跃动生活健身馆，去看一下那里的监控，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线索。
徐海洋问水国兴知不知道跃动生活健身馆负责人的电话，水国兴说不知道。
徐海洋想起表姐王娜在那里学舞蹈，她应该知道电话。他连忙拿出手机给王娜打电话。
王娜已经睡下了，接到徐海洋的电话很是震惊，连忙告诉了负责人的电话。
三个人跟着于所长和另两名警察从派出所里出来，警察坐上警车，徐海洋和李涛开车，直接去了跃动生活健身馆。
路上，徐海洋给负责人打了电话，简要跟她说了一下情况，负责人说她马上过去。
等徐海洋他们到了健身馆没一会儿，负责人就到了。
于所长询问了一下负责人，得知水思晴大概是九点十分左右离开健身馆的。
于所长又问健身馆里是否安装有摄像头，负责人说有，连忙领着于所长来到了监控室。
健身馆楼下的家电商场的大门口正好安有一个对着马路的摄像头，他们调取了那个时间段的录像。
徐海洋和于所长他们发现，水思晴走出去之后，就走到了马路对面，应该是到马路对面等车去了。但是因为摄像头照不到那么远，至于水思晴上了什么车，什么时候上的车根本不知道。
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严重性和紧迫性，于所长向局里作了汇报，要求马上调取县城所有路段的监控录像，寻找可疑车辆和人员，尽快找到水思晴。
听到这里，徐海洋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他的水思晴，究竟到哪里去了？一个大活人，不可能突然人间蒸发的。水思晴，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正在这时，王艳茹给水国兴打来电话，说张秀芝晕过去了。
徐海洋连忙对水国兴说：“叔叔，你先回去吧。阿姨和奶奶那儿你去照顾，这里的事有我呢。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给你打电话的。”
水国兴看了一眼徐海洋，他的眼泪在眼里转动，强忍住没有掉下来。他的女儿现在生死不明，他的妻子和母亲也在悲痛万分。在这个天要塌下来的时候，是这个大男孩在帮他支撑着，帮他拿主意。
“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家看看。”水国兴转过身，眼泪掉了下来，匆匆走了出去。
“叔叔，小晴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是水国兴转身的那一刻，听到的徐海洋说出的那句话。
徐海洋和李涛跟着于所长直接去了县公安局。路上，徐海洋给父亲徐建业打了电话，他知道父亲有个朋友是公安局的副局长。
公安局里，警察已经开始排查各个路口那个时段的录像了，徐海洋只能在外面等着，他没有别的办法。
不一会儿，徐建业的朋友，县公安局的董局长也来了，他和徐海洋简单说了几句，问了一下情况，就进到监控室里了。
时间很漫长，对徐海洋来说简直是种煎熬，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煎熬。
李涛一直陪在他的旁边，他看到徐海洋的手还有血，担心的说道：“表哥，先把你的手去包一下吧，不然会感染的。一会儿这里有什么情况，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没事，先等等吧，看有什么情况。”徐海洋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破了，也没感觉到疼。那是因为，心，太疼了。没有水思晴的消息，他除了心疼，没有别的感觉。
手机响了起来，是李丽娟打来的。
“海洋，这都两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李丽娟在那边担心地问。
忘了跟家里说了，妈一定是担心了。
“噢，妈，公司有事，我今晚得加班，太晚了就不回去了。你休息吧。”徐海洋没有对李丽娟说实话，他怕母亲担心。
在煎熬的等待中，时间再短，也是很长。
董局长走出来，让徐海洋进去一下。徐海洋站起来跟了进去。
徐海洋跟着董局长进到了监控室。
“海洋，你仔细看一下，这个人是不是你的朋友。这是我们在跃动生活健身馆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提取到的画面，但是因为车里的两个遮阳板被放下来了，看不到司机和乘车人的脸。”董局长指着一个放大的监控画面，让徐海洋辨认。
这是一辆出租车，里面坐着司机和一个乘客。前面两个遮阳板都被放下来了，挡住了里面人的脸。但是能看出，副驾驶座位上的乘客是一个女的。
徐海洋仔细地看，他看到了女乘客身上的衣服，那是他给水思晴买的那件棉服。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太激动了，终于见到水思晴的影子了。
“董局长，这就是水思晴，我女朋友，这就是她。”徐海洋很确定地说道，也很激动。
“海洋，你确定吗？”董局长很审慎，再次向他核实。
“我确定，这就是水思晴。她这件衣服是我给她买的，我认得。”徐海洋很确定。
“海洋，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看，这辆出租车没有挂牌照，被人故意摘掉了。而且，大晚上的，车的两个遮阳板也放了下来。这都不正常。刑警队的同志现在认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失踪案，而很可能是一起刑事案件。作案人的目的现在还不明确，或是绑架，或是谋财，或是害命，或是……”董局长没有把话说完。
徐海洋的大脑一片混乱，心口疼得就要四分五裂。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董局长，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正在排查进出县城各个路口的监控，看看这辆车是不是还在县城里，或是到哪里去了？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你先在旁边办公室等一下。”董局长很负责的说。
徐海洋走了出来，就站在了监控室的门口。
他的思晴，到底遇到了什么？她现在在哪里，她冷不冷，她怕不怕，她现在有没有危险？
我要是早回来一步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坐上那辆出租车了。都怨我，都怨我。
思晴，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表哥，你哭了。”李涛在旁边轻声说了一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他还从没见到表哥哭过，即使他和那个前女友分手，即使后来姑父离开了他们，从没见他掉过眼泪。
“表哥，你坐会儿吧，这都忙了半天了。”李涛劝解着徐海洋。
“我没事。”徐海洋用手将眼泪擦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监控室门口。
在心脏的疼痛中，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门打开了，董局长走了出来。
“海洋，经过我们查看各个路口的监控，发现这辆出租车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已经从县城的复兴大街出了县城，可能是向西开过去了。刑警队的人现在已经出发了，查看沿途村庄路口的监控录像，寻找这辆可疑的出租车。”董局长简单给徐海洋说了一下情况。
“董局长，谢谢。我们也开车过去找。有什么情况咱们再及时联系。”徐海洋跟董局长说了一下，就和李涛走下楼来。
顺着复兴大街一直向西，是一条镇级公路，要经过田庄镇、正林乡、王启镇、萍河乡，还能到达相邻的城西县。徐海洋要顺着这条路去找，去找他的水思晴。
李涛开车，徐海洋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风驰电掣地开出了县城。
车子在马路上奔驰，徐海洋的眼睛也在不断的看着路边的情况。遇到延伸出来的林间小道或是通往村庄的小路，他们也要把车拐进去，走上一段，仔细地找一找，看一看，没有什么情况再开回来。
公安局那边的电话一直没有打来。没有电话就是没有消息，没有消息也许就还有希望。
四点多的时候，董局长给徐海洋打来电话，说是已经查到，出租车已经过了王启镇，仍向西边开过去了。
再往西，就是半山区了，也是余安县最西边的乡镇萍河乡。过了萍河乡，再往西就是城西县了。
徐海洋放下电话，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山区情况复杂，山多人少，处处是山路小道。他该从哪里去找水思晴。
向西，向西，向西就能离我的小晴近点。徐海洋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