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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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岐，是一个与离国接壤的边陲小城，在出云国西南边境，与离国，不过是望江之隔。
由于这里多是山脉，稍微富贵一点的人家都搬到了城中，是以，山下这个小村庄也多是俭朴人家，视线扫过之处，皆是土砖茅草屋，甚少白墙黑瓦。
小山上，一枝高大的槐树上头，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年轻小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悠闲的靠在枝桠上，只是，姿势全无懒散，就是有意识的放松了手脚，依然是一身掩不住的力量。斗笠下的脸，很年轻，顾盼之间眼眸尽是犀利的尖锐。
槐树下，一只公牛百无聊赖的吃着草，偶尔回头哞叫一声，此情此景，倒也安乐自在。
小山下的小路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马蹄声，斗笠男子眯了眯眼睛，呵呵怪笑两声，呸的一声吐出口里的干草，搓了搓手掌，从槐树上一跃而下，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
队伍打头的是两个中年汉子，骑在马上，看似无意实则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看来对方也知道，这一路并不太平。
队伍中间是一辆结实的马车，看马车的布置，只能算是实力一般的商队。虽然如此，再眼瘸的人也看出，这马队不简单，马匹尽是良驹，马上的随从个个不俗，随着马队的靠近，一股肃杀的气氛扑面而来。
斗笠男子嘴角浮起奇怪的笑意，将手搭在嘴边，一声尖锐的长啸乍然响彻长空，马队的人一惊，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见四面八方袭来无数支凶猛的长箭，朝着马车扑来。
“主子当心！”前头引路的两名中年男子惊呼出声，从马上一跃而起飞扑过去。不过一眨眼的瞬间，马车便被射成了马蜂窝，箭矢力道强劲，穿透层层强化的铁板，直插马车内部。
一众随从惊而不乱，当即围了上去，紧张的挡在马车周围，奋力挡着暗箭。中年男子一掌劈开被射得不像样的马车，看见里面的情形，微微皱眉，弯腰朝车底一捞，捞出一个盛装的年轻男子。
盛装的男子平凡得混在人堆里找都找不着的脸上，一脸的晦气，倒是那眼睛偶有精光闪过，眼底眸光高深莫测。他瞪着四周浓郁的山色，不满的道：“没想到，这帮混账竟然在这儿动手，顾老贼缺钱缺到这份上了，请的都是些什么人？”
山坡下面正是村庄，有人的地方路也多，逃跑的机会更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一阵风扑来，鼻间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男子看着山下的村庄，脸色一变。
这村庄，死一般的沉寂，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这些人，该不会是……”将村里的人全部杀光了罢！
两名中年男子见他无碍，不再搭理他，重新上了马，几乎不约而同的，三人同时看着同一方向，那浓郁山色间缓缓走过来的人。
“边城，过来！”
名唤边城的盛装男子脸色微凝，拔剑将搭在马上的缰绳一剑砍断，弃了马车，飞身跃上马背，与前面两人并排而立。
来人，正是戴着斗笠的男子。
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只见斗笠男子英眉一皱，唾了口唾沫，不屑的道：“堂主指名要我郑谦打头阵，我还道是哪路神仙！原来，是明都越王府的人！只是，你们之中，哪个是王爷呢？”
三人脸色微变，他们三个皆是易了容的，没想到，对方一眼便将自家来路认了出来。
“阁下挡我等道路，是受了何人指使！”
“听声音，若我没猜错，你便是那楼世隐罢！”郑谦眼底眸光霎时阴狠无比，沉着声音慢慢的道：“越王爷座下四大护卫之一，楼世隐！我对你，很有兴趣！”
话音刚落，人影倏地闪了过来，刚劲有力的手朝楼世隐头顶轰然下落。
楼世隐眼眸乍然瞪圆，急忙挡手化开，不过一呼吸之间，两人攻防守战打了无数个来回，功夫差些的，连两人的手影都没见着。
身旁边城与另一中年男子亦是一惊，同时抢攻了过去，袖间月光一般清泠的剑影罩向郑谦而去。
郑谦不慌不忙，腰间一扯，一条乌黑的软鞭破风而出，双方斗成一团。
同一时间，山坳里黑色的人影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来人大约二三十人，轻功甚绝，无声无息，气息隐藏得很好，竟全是一流的高手！
众人脸色一变，前面的三人亦是一惊，心知不能再藏拙，此番若是大意，那脸可就丢大了！
楼世隐脸色一沉，他一直赤手空拳，正待拔剑，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他急忙转过脸，却见对方阵营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轰然倒地，暗哑的呜咽从喉间溢出，抽搐几下，即刻身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对方是大吃一惊，郑谦更是眯了眼眶，与两人的缠斗中脱离出来，看着倒地身亡的属下，眼底的恐慌越来越浓。
惶然间，又是一声轻响，一个黑衣人又倒了不起。
这回四人倒看清了，隐在暗处的人，用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石子！
郑谦惶恐的看着四周，朝属下打了个撤离的手势，只听一声清亮的声音从小路尽头传来，带着疲惫的轻喘，“这儿风水不错，死在这儿，倒也是你的福气。”
郑谦瞳孔乍然睁大，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出来，脸色瞬间灰白，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路的尽头，慢慢走出来的身影。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鞭，刚才得意的脸已经扭曲，身体僵硬无比。
楼世隐疑惑又不安，来者不知是敌是友，只见来人气息微喘，面无表情，一身白衣，背上背着黑色的包袱，款款的走了过来。楼世隐微眯了眼睛，此人虽然看似无害，实则滴水不漏，浑身找不出一丝破绽！
“害我追得这样远，郑谦，你说，我该怎样赏你，嗯？”来人抬起手，轻轻的抚着微干的唇，慵懒的睨了一眼山下的村庄，黑眸怒意渐渐聚焦，“这鬼地方，一个喝茶的地方都没有，此间山泉水倒清澈，你倒好，全污了！”
“姚，姚晨曦……”郑谦抖着身子，脸上的死灰越来越浓。
黑衣人面面相觑，飞身至郑谦身旁。姚晨曦见状，长眉一挑，冷哼道：“不错，不错！”
郑谦蓦然抬起头，几年的同门，自然知道姚晨曦说这话意味着什么，他们，一个都活不过今天了！
姚晨曦面露微笑，一步一步的走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竟敢教唆晏心脱离本教。可惜，你始终没有晏心的好运气，你如今，终于落到我手里了。”他抬起手，未曾看见他移动，他已瞬间来到郑谦跟前，提着郑谦的衣襟，在郑谦耳边轻飘飘的道：“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我，晏心去哪儿了？”
郑谦颤颤的站立着，垂着眼眸道：“恐怕，你找的，不是晏心吧。”
“哈哈。”姚晨曦眯眼，笑得欢快，只是，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一点情绪，“你说对了。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郑谦闭上眼，“我确实不知。”
“你知道你闭着眼睛都没用。那个人没有告诉你，我的幻瞳术，已经到了不受这个条件限制的程度了吗？嗯……不过，你若是不知，那，你可以去死了。”说罢，姚晨曦离了他身边，转身，疑惑的眸看着楼世隐三人。
楼世隐心中一凛，正要开口，郑谦震天的哀嚎声传来，声音极为凄惨，带着极度的恐惧。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绷断的声音，郑谦“噗”的一声，口中吐出鲜血，倒地而亡。
“你们，是谁？”姚晨曦不理会，只看着一身防备的楼世隐三人，面上虽然无表情，只是，已隐隐有些不耐。
一直不说话的中年男子微眯了眼睛，易了容的面容极平凡，抬起的眼眸却是极度的深邃魅惑，“陆淋漓多谢少侠相助。”
此人，竟然是名声大振的陆淋漓！
姚晨曦眉头都不动一下，又望着楼世隐，楼世隐定了定心神，握拳道：“我们是打算前往云都而去，与出云国女皇商议两国协议的。越王殿下早前接到情报，有人要刺杀越王殿下，恶意破坏两国邦交。是以才绕到这边陲小城，秘密前往。”
“哦？”姚晨曦挑了挑眉头，精致面庞露出淡淡笑意，不见半分肃杀之色。不知是信了楼世隐的话，还是不信。
姚晨曦转眸，淡淡的扫视着惊惶不安的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细长而精致的长剑，“按规矩，你们一起上吧。”
黑衣人面露绝望，心知再无生路，纷纷拔剑，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姚晨曦挽着剑花，身形一举一动之间极度优美，剑与剑的相撞声叮叮当当的响了几声，之后，便是长夜般的死寂。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嘭嘭嘭的人体坠落的声音响起，三人面色微沉，看着一瞬间全部倒地的黑衣人，再看姚晨曦时，眼里多了些复杂。
此人，根本不拿杀人当一回事，所有的攻击与防守已是下意识的举动。手起刀落之间，全无顾忌，根本无需经过思考，似乎，已成深深潜在意识里的条件反射！
山风一阵阵的吹着，吹得满地狼藉有些悲凉的意味，姚晨曦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剑身残留的血红，望着云都的方向，森然的脸此刻露出温柔的笑意。
“云都么？好地方……”
南岐，是一个与离国接壤的边陲小城，在出云国西南边境，与离国，不过是望江之隔。
由于这里多是山脉，稍微富贵一点的人家都搬到了城中，是以，山下这个小村庄也多是俭朴人家，视线扫过之处，皆是土砖茅草屋，甚少白墙黑瓦。
小山上，一枝高大的槐树上头，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年轻小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悠闲的靠在枝桠上，只是，姿势全无懒散，就是有意识的放松了手脚，依然是一身掩不住的力量。斗笠下的脸，很年轻，顾盼之间眼眸尽是犀利的尖锐。
槐树下，一只公牛百无聊赖的吃着草，偶尔回头哞叫一声，此情此景，倒也安乐自在。
小山下的小路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马蹄声，斗笠男子眯了眯眼睛，呵呵怪笑两声，呸的一声吐出口里的干草，搓了搓手掌，从槐树上一跃而下，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
队伍打头的是两个中年汉子，骑在马上，看似无意实则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看来对方也知道，这一路并不太平。
队伍中间是一辆结实的马车，看马车的布置，只能算是实力一般的商队。虽然如此，再眼瘸的人也看出，这马队不简单，马匹尽是良驹，马上的随从个个不俗，随着马队的靠近，一股肃杀的气氛扑面而来。
斗笠男子嘴角浮起奇怪的笑意，将手搭在嘴边，一声尖锐的长啸乍然响彻长空，马队的人一惊，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见四面八方袭来无数支凶猛的长箭，朝着马车扑来。
“主子当心！”前头引路的两名中年男子惊呼出声，从马上一跃而起飞扑过去。不过一眨眼的瞬间，马车便被射成了马蜂窝，箭矢力道强劲，穿透层层强化的铁板，直插马车内部。
一众随从惊而不乱，当即围了上去，紧张的挡在马车周围，奋力挡着暗箭。中年男子一掌劈开被射得不像样的马车，看见里面的情形，微微皱眉，弯腰朝车底一捞，捞出一个盛装的年轻男子。
盛装的男子平凡得混在人堆里找都找不着的脸上，一脸的晦气，倒是那眼睛偶有精光闪过，眼底眸光高深莫测。他瞪着四周浓郁的山色，不满的道：“没想到，这帮混账竟然在这儿动手，顾老贼缺钱缺到这份上了，请的都是些什么人？”
山坡下面正是村庄，有人的地方路也多，逃跑的机会更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一阵风扑来，鼻间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男子看着山下的村庄，脸色一变。
这村庄，死一般的沉寂，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这些人，该不会是……”将村里的人全部杀光了罢！
两名中年男子见他无碍，不再搭理他，重新上了马，几乎不约而同的，三人同时看着同一方向，那浓郁山色间缓缓走过来的人。
“边城，过来！”
名唤边城的盛装男子脸色微凝，拔剑将搭在马上的缰绳一剑砍断，弃了马车，飞身跃上马背，与前面两人并排而立。
来人，正是戴着斗笠的男子。
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只见斗笠男子英眉一皱，唾了口唾沫，不屑的道：“堂主指名要我郑谦打头阵，我还道是哪路神仙！原来，是明都越王府的人！只是，你们之中，哪个是王爷呢？”
三人脸色微变，他们三个皆是易了容的，没想到，对方一眼便将自家来路认了出来。
“阁下挡我等道路，是受了何人指使！”
“听声音，若我没猜错，你便是那楼世隐罢！”郑谦眼底眸光霎时阴狠无比，沉着声音慢慢的道：“越王爷座下四大护卫之一，楼世隐！我对你，很有兴趣！”
话音刚落，人影倏地闪了过来，刚劲有力的手朝楼世隐头顶轰然下落。
楼世隐眼眸乍然瞪圆，急忙挡手化开，不过一呼吸之间，两人攻防守战打了无数个来回，功夫差些的，连两人的手影都没见着。
身旁边城与另一中年男子亦是一惊，同时抢攻了过去，袖间月光一般清泠的剑影罩向郑谦而去。
郑谦不慌不忙，腰间一扯，一条乌黑的软鞭破风而出，双方斗成一团。
同一时间，山坳里黑色的人影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来人大约二三十人，轻功甚绝，无声无息，气息隐藏得很好，竟全是一流的高手！
众人脸色一变，前面的三人亦是一惊，心知不能再藏拙，此番若是大意，那脸可就丢大了！
楼世隐脸色一沉，他一直赤手空拳，正待拔剑，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他急忙转过脸，却见对方阵营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轰然倒地，暗哑的呜咽从喉间溢出，抽搐几下，即刻身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对方是大吃一惊，郑谦更是眯了眼眶，与两人的缠斗中脱离出来，看着倒地身亡的属下，眼底的恐慌越来越浓。
惶然间，又是一声轻响，一个黑衣人又倒了不起。
这回四人倒看清了，隐在暗处的人，用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石子！
郑谦惶恐的看着四周，朝属下打了个撤离的手势，只听一声清亮的声音从小路尽头传来，带着疲惫的轻喘，“这儿风水不错，死在这儿，倒也是你的福气。”
郑谦瞳孔乍然睁大，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出来，脸色瞬间灰白，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路的尽头，慢慢走出来的身影。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鞭，刚才得意的脸已经扭曲，身体僵硬无比。
楼世隐疑惑又不安，来者不知是敌是友，只见来人气息微喘，面无表情，一身白衣，背上背着黑色的包袱，款款的走了过来。楼世隐微眯了眼睛，此人虽然看似无害，实则滴水不漏，浑身找不出一丝破绽！
“害我追得这样远，郑谦，你说，我该怎样赏你，嗯？”来人抬起手，轻轻的抚着微干的唇，慵懒的睨了一眼山下的村庄，黑眸怒意渐渐聚焦，“这鬼地方，一个喝茶的地方都没有，此间山泉水倒清澈，你倒好，全污了！”
“姚，姚晨曦……”郑谦抖着身子，脸上的死灰越来越浓。
黑衣人面面相觑，飞身至郑谦身旁。姚晨曦见状，长眉一挑，冷哼道：“不错，不错！”
郑谦蓦然抬起头，几年的同门，自然知道姚晨曦说这话意味着什么，他们，一个都活不过今天了！
姚晨曦面露微笑，一步一步的走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竟敢教唆晏心脱离本教。可惜，你始终没有晏心的好运气，你如今，终于落到我手里了。”他抬起手，未曾看见他移动，他已瞬间来到郑谦跟前，提着郑谦的衣襟，在郑谦耳边轻飘飘的道：“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我，晏心去哪儿了？”
郑谦颤颤的站立着，垂着眼眸道：“恐怕，你找的，不是晏心吧。”
“哈哈。”姚晨曦眯眼，笑得欢快，只是，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一点情绪，“你说对了。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郑谦闭上眼，“我确实不知。”
“你知道你闭着眼睛都没用。那个人没有告诉你，我的幻瞳术，已经到了不受这个条件限制的程度了吗？嗯……不过，你若是不知，那，你可以去死了。”说罢，姚晨曦离了他身边，转身，疑惑的眸看着楼世隐三人。
楼世隐心中一凛，正要开口，郑谦震天的哀嚎声传来，声音极为凄惨，带着极度的恐惧。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绷断的声音，郑谦“噗”的一声，口中吐出鲜血，倒地而亡。
“你们，是谁？”姚晨曦不理会，只看着一身防备的楼世隐三人，面上虽然无表情，只是，已隐隐有些不耐。
一直不说话的中年男子微眯了眼睛，易了容的面容极平凡，抬起的眼眸却是极度的深邃魅惑，“陆淋漓多谢少侠相助。”
此人，竟然是名声大振的陆淋漓！
姚晨曦眉头都不动一下，又望着楼世隐，楼世隐定了定心神，握拳道：“我们是打算前往云都而去，与出云国女皇商议两国协议的。越王殿下早前接到情报，有人要刺杀越王殿下，恶意破坏两国邦交。是以才绕到这边陲小城，秘密前往。”
“哦？”姚晨曦挑了挑眉头，精致面庞露出淡淡笑意，不见半分肃杀之色。不知是信了楼世隐的话，还是不信。
姚晨曦转眸，淡淡的扫视着惊惶不安的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细长而精致的长剑，“按规矩，你们一起上吧。”
黑衣人面露绝望，心知再无生路，纷纷拔剑，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姚晨曦挽着剑花，身形一举一动之间极度优美，剑与剑的相撞声叮叮当当的响了几声，之后，便是长夜般的死寂。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嘭嘭嘭的人体坠落的声音响起，三人面色微沉，看着一瞬间全部倒地的黑衣人，再看姚晨曦时，眼里多了些复杂。
此人，根本不拿杀人当一回事，所有的攻击与防守已是下意识的举动。手起刀落之间，全无顾忌，根本无需经过思考，似乎，已成深深潜在意识里的条件反射！
山风一阵阵的吹着，吹得满地狼藉有些悲凉的意味，姚晨曦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剑身残留的血红，望着云都的方向，森然的脸此刻露出温柔的笑意。
“云都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