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三章 北京北京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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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很快到来，杨月婵还是心里有点紧张，每次单独相处，她就会不自觉地紧张，她实在害怕那种尴尬的不自然的气氛。但是，又觉得人家这样热情，不去应约又不太好，毕竟是恩人。
葛主编如约而至，穿着很休闲，见过面便找了一家餐馆坐下，为找话题，葛主编便问了好些关于杨月婵的学习情况以及她以后的安排。杨月婵如实相告。
气氛看似有点轻松了，杨月婵顺势将话题一转，假装不经意地问，“对了，葛主编，你最近有跟容姐姐联系吗？也不知道她近况怎么样。”
“她不是找我要了你电话号码吗？怎么，她最近没有联系你？不联系你要你电话干嘛？”葛主编似乎有点恼火。
“哦，不不，她一周前有跟我联系过，不过，这一个星期没有联系，所以就想问问你。”杨月婵赶紧为伊容开脱。
“你有她电话号码，自己联系她，自己问她，问我，我也不知道。”葛主编含笑看着杨月婵，似乎想要看明白这姑娘到底想干嘛。
“呵呵，也是。她不联系我，我也可以联系她啊。不过，总感觉，她跟我距离还是有点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我更不知道了。”
“其实，在我搬走之前，容姐姐找过我……”
“应该是在问我要你电话号码的那天，她那天情绪有点激动，非要我把你的号码告诉她，她后来去找你了？她没怎么你吧？要怎么你也是没道理的啊。”葛主编觉得有必要自己把话题打开，省得杨月婵兜来兜去。
“你想哪儿去了，容姐姐是那样的人吗？你知道她有来找过我？”
“嗯，她自己告诉我的。”
“那你们后来还是有联系的啊。”杨月婵突然觉得轻松了一点。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葛主编脸上常有笑容忽然没有了。
“我能怎么想，我的想法重要吗？”
“重要。”
杨月婵突然有点害怕起来，眨了眨眼睛，“我只知道，容姐姐，她真的很喜欢你。那天，她哭得很历害，你想她还比我大4岁，在我这样一个陌生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我是觉得，她对你还真是够……这么说吧，我觉得我除了对我初恋男友能有这样的真切，可能很难很难再对别的男人这样了吧。”杨月婵说着说着，突然有点感伤。
“你初恋？”葛主编的笑容又扬了起来。
“嗯。大学时谈的。”
“为什么分了？”
“就……毕业了，两个人志趣方向不同，他想南下，我想北上，所以……毕业季，分手季，不是很常见吗？呵呵。”
“看来，他让你……很难忘？”
“嗯。是的。”杨月婵点点头，喝口茶水。
葛主编若有所思，也端起茶杯，喝口水，“吃好了吗？好了，我们去逛书市吧？”
“这顿我请！”杨月婵要抢买单。
“说什么呢？是我约的你，当然由我请。”葛主编面带怒色，“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我哪儿不听话了呀。”杨月婵有点想嬉皮笑脸。
“我让你改那篇文章，你改了吗？我给你的书，你都看了吗？领悟了吗？”葛主编还真的数落起来。
“我……”杨月婵一脸通红。
“呵呵，你看你，说说就脸红了，跟你开玩笑呢，谁叫你买单的！”葛主编又挂上了他惯有的笑容。看着这笑容，杨月婵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两人一边逛书市一边聊，气氛又变得好轻松，是杨月婵喜欢的轻松。
“找一本你一直以来最想买的书，我买给你。”葛主编真切地说。
“不要！我喜欢的书，我要自己买！”杨月婵骄傲地回应。
“你……不要后悔啊。”
“才不会后悔呢，我自己喜欢的书，干嘛要你掏钱？我麻烦你还不够多的吗？我才不要呢。咦，对了，你喜欢什么书，我买一本送你啊。”
“呵呵，你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啊。”葛主编拿手摸一下杨月婵的头。
杨月婵又红了脸，嘻嘻笑说要到那边去看看，要跟葛主编分开走。
“哎，我跟着你吧，这儿人多，一会丢了，上哪儿找去。”
“打电话啊！”
“……聪明！好，那你看你的，我看我的。”葛主编只得做罢。
跑开葛主编，杨月婵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害怕逛着逛着，玩笑再开开，他万一顺势要搂自己怎么办？刚才都拿手摸头了。真要被他搂了，到时再逃就来不及了。
不知不觉，杨月婵买了两本书，在书堆里的时间就是过得飞快。她不知道葛主编一直默默跟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天色眼看要黑将下来。杨月婵寻思要回去了。回头想找一下葛主编，一转头便看见葛主编正站在离她不远处的书摊旁。便吸吸气，故作轻松地跑去葛主编身旁，拍拍他肩，“走吧？我想回去了。”
“吃过晚饭再走吧。我饿了，你不饿吗？就算你不饿，那也得考虑一下老人的感受啊。”
“老人……哈哈……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吗？才32岁，又是青年才俊。”
“我头都有点要透顶了，还不够老的吗？”
“那的确是你用脑过度，你这是聪明绝顶啊。”
“呵呵，居然敢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明明是你自己先打趣你自己的嘛。哈哈。”
“跟我说话，你觉得开心吗？”
“嗯，还好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一下，开心就好。希望我这等老人，没有让你这种新新人类小姑娘觉得无聊。”
“怎么会呢？你都说到哪里去了。要是无聊，我肯定就不会答应来逛书市了。”
“那就好。”
吃过晚餐，葛主编送杨月婵去公交车站。
“小婵，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新新人类的新思想。”
“什么？”
“你们对一见钟情这样的玩意，有什么看法？”
“这个呀？……”杨月婵不由得想起容姐姐说的话，心想他可能指的是容姐姐吧，“这个不好说，那种一见钟情就能真正走到一起的，真的很少。如果一生中真能碰见这样的事，倒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呢？”
“发生在我身上啊？那也要看对我一见钟情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一见钟情起码也得是两个人互相的，才算是最好吧？”突然觉得这样说，又对不住容姐姐，“不过，一个我不讨厌的人对我一见钟情，我倒觉得还蛮难能可贵的，但如果是一个我根本毫无好感的人对我一见钟情，我可能有些排斥吧。”
“了解。”
“怎么，葛主编，那你自己对一见钟情怎么看？”
“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会是我的不幸。”
“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感觉而己。”
“只要对你一见钟情的人不让你觉得反感，只要有一丝的好感，你都可以试一试啊。”杨月婵竭力想帮伊容说话。
“是吗？为什么？”
“我才刚说了呀，因为这种感觉，难能可贵呀。”
“我是在问你，你却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来了。真拿你没办法。”
“你说你在北京也是小有成就，在你的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你为什么总是有一点失落的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像伤愁一样的情绪呢？虽然你气场很强大，但你同时又忧愁满腹，让人都搞不懂你成天在想些什么。”杨月婵有点想不明白。
“你说的成就、名气，不过就是虚名而己。我奋斗到这把年纪了，头顶都要谢了，才在北京混得一套小房子，还是在五环。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这是整个社会的问题，这个问题，说小也小，说大也很大啊。哎。个中滋味，你小女孩很难体会的。”
“哇，你历害啊，都买房了呀！”
“这有什么历害的呢。我都有同学在国外买房定居了。如果可以，我也想移民啊。或者，让美国人来拯救我们，也可以啊。哈哈。”
“葛主编，你干嘛这样想，你名牌大学毕业，又有学历又有资历，现在房也有了，很快女朋友也会有，什么都会有，你在中国会过得非常好的。干嘛一定要移民呢？国外的月亮就一定比中国的圆吗？”
“房子真的不算什么，一个五环的房子而己，真的，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是这房子的女主人，随时都可以住进去，还会有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男仆来照顾你，只要你愿意。”葛主编忽然放慢了脚步，期待杨月婵的回应。
“这样的房子租金太贵了，我可住不起。你可别开玩笑了。哈哈，嘿，你看，你看那人，那发型，哈哈，好搞笑啊。哈哈……”杨月婵笑得合不拢嘴，都快直不起腰来。
葛主编默默地看着这个女孩，这个在他一把年纪了还能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孩，这个莫名突然杀进他生活里的女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吧。转移话题，送她上车吧。
杨月婵跳上公交车，一脸灿烂地对他招招手，再见。
此后三四个月，两人再无任何联系。
倒是这期间，伊容频繁跟杨月婵发短信聊近况。伊容不提葛主编，杨月婵也不提葛主编。
杨月婵拒绝了葛主编，而葛主编居然也很“势利”地不再打扰她，不再关心她的学业。杨月婵虽然失落，但也不想与他发生什么。不是无法喜欢上他，而是觉得有种难己言说的距离，一种遥远的她一直想改变但变不了的距离，何况，中间还有个伊容，算了，太累了，何必呢。
周六很快到来，杨月婵还是心里有点紧张，每次单独相处，她就会不自觉地紧张，她实在害怕那种尴尬的不自然的气氛。但是，又觉得人家这样热情，不去应约又不太好，毕竟是恩人。
葛主编如约而至，穿着很休闲，见过面便找了一家餐馆坐下，为找话题，葛主编便问了好些关于杨月婵的学习情况以及她以后的安排。杨月婵如实相告。
气氛看似有点轻松了，杨月婵顺势将话题一转，假装不经意地问，“对了，葛主编，你最近有跟容姐姐联系吗？也不知道她近况怎么样。”
“她不是找我要了你电话号码吗？怎么，她最近没有联系你？不联系你要你电话干嘛？”葛主编似乎有点恼火。
“哦，不不，她一周前有跟我联系过，不过，这一个星期没有联系，所以就想问问你。”杨月婵赶紧为伊容开脱。
“你有她电话号码，自己联系她，自己问她，问我，我也不知道。”葛主编含笑看着杨月婵，似乎想要看明白这姑娘到底想干嘛。
“呵呵，也是。她不联系我，我也可以联系她啊。不过，总感觉，她跟我距离还是有点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我更不知道了。”
“其实，在我搬走之前，容姐姐找过我……”
“应该是在问我要你电话号码的那天，她那天情绪有点激动，非要我把你的号码告诉她，她后来去找你了？她没怎么你吧？要怎么你也是没道理的啊。”葛主编觉得有必要自己把话题打开，省得杨月婵兜来兜去。
“你想哪儿去了，容姐姐是那样的人吗？你知道她有来找过我？”
“嗯，她自己告诉我的。”
“那你们后来还是有联系的啊。”杨月婵突然觉得轻松了一点。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葛主编脸上常有笑容忽然没有了。
“我能怎么想，我的想法重要吗？”
“重要。”
杨月婵突然有点害怕起来，眨了眨眼睛，“我只知道，容姐姐，她真的很喜欢你。那天，她哭得很历害，你想她还比我大4岁，在我这样一个陌生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我是觉得，她对你还真是够……这么说吧，我觉得我除了对我初恋男友能有这样的真切，可能很难很难再对别的男人这样了吧。”杨月婵说着说着，突然有点感伤。
“你初恋？”葛主编的笑容又扬了起来。
“嗯。大学时谈的。”
“为什么分了？”
“就……毕业了，两个人志趣方向不同，他想南下，我想北上，所以……毕业季，分手季，不是很常见吗？呵呵。”
“看来，他让你……很难忘？”
“嗯。是的。”杨月婵点点头，喝口茶水。
葛主编若有所思，也端起茶杯，喝口水，“吃好了吗？好了，我们去逛书市吧？”
“这顿我请！”杨月婵要抢买单。
“说什么呢？是我约的你，当然由我请。”葛主编面带怒色，“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我哪儿不听话了呀。”杨月婵有点想嬉皮笑脸。
“我让你改那篇文章，你改了吗？我给你的书，你都看了吗？领悟了吗？”葛主编还真的数落起来。
“我……”杨月婵一脸通红。
“呵呵，你看你，说说就脸红了，跟你开玩笑呢，谁叫你买单的！”葛主编又挂上了他惯有的笑容。看着这笑容，杨月婵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两人一边逛书市一边聊，气氛又变得好轻松，是杨月婵喜欢的轻松。
“找一本你一直以来最想买的书，我买给你。”葛主编真切地说。
“不要！我喜欢的书，我要自己买！”杨月婵骄傲地回应。
“你……不要后悔啊。”
“才不会后悔呢，我自己喜欢的书，干嘛要你掏钱？我麻烦你还不够多的吗？我才不要呢。咦，对了，你喜欢什么书，我买一本送你啊。”
“呵呵，你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啊。”葛主编拿手摸一下杨月婵的头。
杨月婵又红了脸，嘻嘻笑说要到那边去看看，要跟葛主编分开走。
“哎，我跟着你吧，这儿人多，一会丢了，上哪儿找去。”
“打电话啊！”
“……聪明！好，那你看你的，我看我的。”葛主编只得做罢。
跑开葛主编，杨月婵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害怕逛着逛着，玩笑再开开，他万一顺势要搂自己怎么办？刚才都拿手摸头了。真要被他搂了，到时再逃就来不及了。
不知不觉，杨月婵买了两本书，在书堆里的时间就是过得飞快。她不知道葛主编一直默默跟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天色眼看要黑将下来。杨月婵寻思要回去了。回头想找一下葛主编，一转头便看见葛主编正站在离她不远处的书摊旁。便吸吸气，故作轻松地跑去葛主编身旁，拍拍他肩，“走吧？我想回去了。”
“吃过晚饭再走吧。我饿了，你不饿吗？就算你不饿，那也得考虑一下老人的感受啊。”
“老人……哈哈……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吗？才32岁，又是青年才俊。”
“我头都有点要透顶了，还不够老的吗？”
“那的确是你用脑过度，你这是聪明绝顶啊。”
“呵呵，居然敢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明明是你自己先打趣你自己的嘛。哈哈。”
“跟我说话，你觉得开心吗？”
“嗯，还好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一下，开心就好。希望我这等老人，没有让你这种新新人类小姑娘觉得无聊。”
“怎么会呢？你都说到哪里去了。要是无聊，我肯定就不会答应来逛书市了。”
“那就好。”
吃过晚餐，葛主编送杨月婵去公交车站。
“小婵，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新新人类的新思想。”
“什么？”
“你们对一见钟情这样的玩意，有什么看法？”
“这个呀？……”杨月婵不由得想起容姐姐说的话，心想他可能指的是容姐姐吧，“这个不好说，那种一见钟情就能真正走到一起的，真的很少。如果一生中真能碰见这样的事，倒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呢？”
“发生在我身上啊？那也要看对我一见钟情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一见钟情起码也得是两个人互相的，才算是最好吧？”突然觉得这样说，又对不住容姐姐，“不过，一个我不讨厌的人对我一见钟情，我倒觉得还蛮难能可贵的，但如果是一个我根本毫无好感的人对我一见钟情，我可能有些排斥吧。”
“了解。”
“怎么，葛主编，那你自己对一见钟情怎么看？”
“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会是我的不幸。”
“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感觉而己。”
“只要对你一见钟情的人不让你觉得反感，只要有一丝的好感，你都可以试一试啊。”杨月婵竭力想帮伊容说话。
“是吗？为什么？”
“我才刚说了呀，因为这种感觉，难能可贵呀。”
“我是在问你，你却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来了。真拿你没办法。”
“你说你在北京也是小有成就，在你的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你为什么总是有一点失落的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像伤愁一样的情绪呢？虽然你气场很强大，但你同时又忧愁满腹，让人都搞不懂你成天在想些什么。”杨月婵有点想不明白。
“你说的成就、名气，不过就是虚名而己。我奋斗到这把年纪了，头顶都要谢了，才在北京混得一套小房子，还是在五环。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这是整个社会的问题，这个问题，说小也小，说大也很大啊。哎。个中滋味，你小女孩很难体会的。”
“哇，你历害啊，都买房了呀！”
“这有什么历害的呢。我都有同学在国外买房定居了。如果可以，我也想移民啊。或者，让美国人来拯救我们，也可以啊。哈哈。”
“葛主编，你干嘛这样想，你名牌大学毕业，又有学历又有资历，现在房也有了，很快女朋友也会有，什么都会有，你在中国会过得非常好的。干嘛一定要移民呢？国外的月亮就一定比中国的圆吗？”
“房子真的不算什么，一个五环的房子而己，真的，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是这房子的女主人，随时都可以住进去，还会有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男仆来照顾你，只要你愿意。”葛主编忽然放慢了脚步，期待杨月婵的回应。
“这样的房子租金太贵了，我可住不起。你可别开玩笑了。哈哈，嘿，你看，你看那人，那发型，哈哈，好搞笑啊。哈哈……”杨月婵笑得合不拢嘴，都快直不起腰来。
葛主编默默地看着这个女孩，这个在他一把年纪了还能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孩，这个莫名突然杀进他生活里的女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吧。转移话题，送她上车吧。
杨月婵跳上公交车，一脸灿烂地对他招招手，再见。
此后三四个月，两人再无任何联系。
倒是这期间，伊容频繁跟杨月婵发短信聊近况。伊容不提葛主编，杨月婵也不提葛主编。
杨月婵拒绝了葛主编，而葛主编居然也很“势利”地不再打扰她，不再关心她的学业。杨月婵虽然失落，但也不想与他发生什么。不是无法喜欢上他，而是觉得有种难己言说的距离，一种遥远的她一直想改变但变不了的距离，何况，中间还有个伊容，算了，太累了，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