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四章 真对不起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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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最后一个晚上，也不行？”
“不行！……这样吧，你如果实在要住，那你住，我今晚就舍点钱，自己住酒店算了。不过，我希望明天我下班回家，你和你的东西，都不要出现在我房间里。”
“好好，杨月婵，你真狠啊你！最毒妇人心啊！话都己经被你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伤人的话不敢说的啊。”
“行了，不要再啰嗦了，随你怎么想，我毒也好，狠也好，我这样的女人，你分了最好。”
“好，我也不要你好心留宿，我走，现在就走。”
“嗯，现在像条汉子了，走吧，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吧。还有，你最好现在就给你那富贵亲戚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让他们快点来，越快越好！”
“好！”李望负气地点点头，转身走到一边去打电话。杨月婵等着，回来的李望一脸忧伤。
她也不想管了，她什么都不想再管了。“走，去拿你的东西。”
李望跟随杨月婵进屋，一进屋，见得摆设和眼前人，李望又想哭，强忍住泪水，正想收拾，但见杨月婵从衣柜旁边摧了个纸箱过来，“其实你也不用收拾了，我都己经给你收拾好了，你直接拿了就可以走。你如果担心我扣留你什么东西，我可以让你在这里随便翻找，翻哪里都行，除了我身上。”
“你！……”李望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哈哈，好啊，你个杨月婵啊你！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我开始还以为这纸箱里装的什么呢，原来全他妈的是我的东西啊！行，你够狠！算我认错了你！我白瞎了眼，我居然从小就那么喜欢你！我有眼无珠啊我！我真可笑啊，我还他妈的像个废物，那样求你！我真他妈的比条狗还不如啊！不用你赶我，我马上就走！”
“像条汉子，男人就该这样，干脆利落！恭喜你获得新生！”
“你？！好啊，杨月婵，我就看你以后过成什么样！我看你有多能耐！”
“我的未来用不着你看，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杨月婵定了定神，低下头，最后冷冷地加一个字，“滚！”
李望抗上箱子，抬脚就走。
杨月婵听着脚步声，一步步到楼下，听得楼下铁门“哐”的一声，才慢慢起身将自己的房门关闭。
看来，李望真的恨上自己了。也好。这样最好。恨了，才断得彻底。
杨月婵不知道李望出门之后，哭得有多汹涌，不知道李望有没有去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真打电话给他亲戚，也不知道他当晚到底流落到何处。
李望，真对不起！
睡前，杨月婵想了想，心里还是十分过意不去，便发了条短信给李望，“我们分开，对彼此未尝不是件好事，你不要太伤心。相信你过一阵就会好。感情的事情，很快就会淡忘的。想想，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你在深圳还有个亲戚，而我，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很快就会回北京，那里还有个妹妹。希望你能很快恢复过来，真正过上属于你自己的好生活。”
李望没有回信。
半个月过后，某晚，杨月婵正在记日记，李望打来电话，杨月婵寻思良久，接了，“喂？”
“你还没有换号码啊？”
“回北京了就会换。”
“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
“那倒不至于。万一你有什么东西我没有给你收拾好，我还是要负责任的。”
“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是这么冷静。”
“嗯？那要不然呢？你希望我怎样？”
“不想你怎样。”
“那你是有东西丢我这儿了吗？”
“没有。”
“那你打电话过来干嘛？想找我吵架吗？”
“你？！”
“以前没和你分手的时候，你连个半秒钟的电话都不舍得打，怎么，现在分手了，找我吵架就舍得打电话了？”
“你？！……杨月婵，你说你在深圳一个亲人也没有，哪怕我还是你哥哥，我担心你，打个电话过来关心一下，你怎么嘴巴还是这么毒？你吃错药了啊你！”
“嗯，你就当我吃错药了吧。”
“你这么恨我以前不联系你不关心你，我以后加倍偿还你，还不行吗？”李望声音又开始哽咽。
“你打这个电话，到底想要干嘛？你至于吗？”
“你要去北京，我陪你去，总行了吧？以前你在北京我不去，我现在陪你去，总行了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说分手，就一定是分手，你不要再做无畏的幻想了，好吗？”
“……什么声音？”
“什么？”
“刚才什么声音？”
“没……没什么声音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刚才明明听到男人的声音！杨月婵，你不要再装了！你下手真快啊你！你当了□□还想要立牌坊啊你！这么快就跟别人搞到一起了！”
“我靠！李望，你王八蛋吧你，你毛病啊你，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找架吵啊？”
“看看，急了吧！被我说拆穿了吧你！我告诉你，杨月婵，你对不起我！你这一辈子欠我的你！你心里还有没有点良心，你的心怎么这么黑，这么快就跟人搞到一起了！”
“李望，你不要再吵了行吗？我们认识一年多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不清楚吗？才刚还说要跟我去北京！你真是好笑啊你！你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吧，我如果真跟个男的在一起，你觉得我有那么傻还会接你电话吗？你刚才听到的，不过是外面过道上一个路过的男人的声音而己，你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把你的前女友骂成这样，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哼，杨月婵，你不用理解，你越解释，就越证明你心里有鬼！”
“我干嘛要跟你解释，如果我真有，就是有，我反正跟你分手了，我骗你干嘛？我又不想再跟你和好。我现在，没有，就是没有。要是现在我这儿有个男的，我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我。”
“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不想再听了……”
“李望，你神经病吧你！打个电话来不能好好说话吗？像个疯子样的乱骂人乱诬蔑人，我好心好意解释一下，你得寸进尺吧你！神经病！”
“对，我神经病，你就是个……□□！”
“行！你继续，任你骂个够，是，没错，我甩的你，你现在想怎么骂就怎么骂，随你！对，我是一□□，你曾经跟我这□□有过一腿，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看，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吧你！”
“我累了，这么晚了，我得睡了，懒得跟你扯了！”
“怎么，你那臭男人摧你睡觉了？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过来砍死他！”
“怎么，想找个借口来我这儿啊？现在，你他妈的就是个流氓，你知道吗？你敢来试试，我可不想看到你，你现在就是个神经病，你要敢来，我立马让我妈给你妈打电话。你试试！”
“……你狠！好啊你，这么护着你男人啊！”
“对对，是是，我护着他，我稀罕他不稀罕你，行了吧，你闹够了没有啊。我真是奇了怪了，早知道你这样发神经，就不接你电话了，莫名其妙被你乱骂一通。你现在跟个神经病没区别了你！”
“那还不是你逼的！”
“不管我事，不要又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多找找你自己的原因吧。”
“好，行，杨月婵，你够狠！”
“是是是，说了多少遍了，我够狠，对对，我就是狠。好了吧。我要挂了！”
“杨月婵，我再说最后一句话，以后永远不再骚扰你！”
“哟，清醒了啊？说吧。”
“杨月婵，这是我最后一次打你电话。明天我要回武汉了。”
“哟，才刚是谁还说要跟我去北京呢。”
“请不要打断我！杨月婵，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认真反省自己，我自认为我李望对你杨月婵一心一意、专心专意、真心真意。我除了小气一点，其它的，没有任何对不住你杨月婵的地方，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还连夜赶我走！这是我李望这一生，最大的耻辱！你根本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亲戚过来接我，我不要脸的在人家车上失声痛哭，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全是拜你杨月婵所赐！我居然还那么不争气，对你还抱有一线希望，每天坐车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一坐两个多钟头，从人才市场回来，每天下午三四点，趁你下班前，去你家楼下张望，好几次躲在墙角，看你一个人下班回来，然后，我就自己坐车走了。我觉得我像条狗，你知道吗？连狗都不如啊！我想着明天要走了，再抱最后一丝希望打个电话给你，鼓足多大的勇气，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拨了你号码。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还给我弄这么一出……”
“李望，你说够了没有？我说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你不相信我算了！不要给你自己找理由，要走你走，我不会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不要把你自己说得这么伟大，我在你眼中，从来就是个不堪的女人，你从来也就没怎么珍惜我。我也懒得跟你解释！”
“我没珍惜你？杨月婵，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你有长心吗你？你还是人吗你？好！我李望，最后再跟你杨月婵说一句话。”
“真好笑，刚才还说就说一句话，说那么一大堆自认为很伟大的话，莫名其妙！”
“……杨月婵，我李望自问对你，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良心。”
“我也一样！我对你，除了先甩你，别无愧疚！”
“这我知道，你心黑嘛。总之就是一句话，杨月婵，这恐怕是我们这一辈子最后一次通电话了。我李望说到做到！你杨月婵这辈子，就是欠我的！我李望，不恨你，你不配我恨，但，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好，随你！莫名其妙！……”杨月婵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听得电话里面“嘟嘟”响，莫名有些疲倦。关上日记本，回想自己说的话，太狠太毒，让人这么记恨，真是一件好事吗？可是，他居然骂我□□，还这么不相信我，凭什么？！
随他吧！
生气、莫名疲倦感，伴随了杨月婵一个多月。她开始不再跟耿豪在□□里调笑，因为疲倦，她似乎失去很多心情。
她隐隐觉得李望之所以这么恨她，就是因为看过她的日记。他不打招呼的回来，早就在租房里放下行李包，那日记本，一直就放在书桌上。他等她下班，没事干，翻翻桌上的本子不过就是随手的事。
他一直不说，一直不说穿这事，是想要为杨月婵留下这最后的一点颜面吗？还是他觉得自己偷看别人日记，本身行为就是很龌龊，所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捅破这层纱？
总之，李望这辈子，是恨定自己了。他不原谅自己，那记满了对耿豪绵绵情意的日记就是他不原谅的最大理由。
杨月婵一想到这个，就觉得的确是自己对不住李望，的确是她变了心，在道德层面，杨月婵就是理亏的。而耿豪，一直对杨月婵若即若离、似是而非，搞得两人好像一直在玩暧昧似的，又没个定论。
杨月婵真的感觉疲倦。工作日复一日的重复几样事，己经开始让她心生厌烦。她忽然真想回北京了，虽然这之前只不过是拿来忽悠李望的托词。但，她好像真的想逃离深圳了。
“哪怕最后一个晚上，也不行？”
“不行！……这样吧，你如果实在要住，那你住，我今晚就舍点钱，自己住酒店算了。不过，我希望明天我下班回家，你和你的东西，都不要出现在我房间里。”
“好好，杨月婵，你真狠啊你！最毒妇人心啊！话都己经被你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伤人的话不敢说的啊。”
“行了，不要再啰嗦了，随你怎么想，我毒也好，狠也好，我这样的女人，你分了最好。”
“好，我也不要你好心留宿，我走，现在就走。”
“嗯，现在像条汉子了，走吧，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吧。还有，你最好现在就给你那富贵亲戚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让他们快点来，越快越好！”
“好！”李望负气地点点头，转身走到一边去打电话。杨月婵等着，回来的李望一脸忧伤。
她也不想管了，她什么都不想再管了。“走，去拿你的东西。”
李望跟随杨月婵进屋，一进屋，见得摆设和眼前人，李望又想哭，强忍住泪水，正想收拾，但见杨月婵从衣柜旁边摧了个纸箱过来，“其实你也不用收拾了，我都己经给你收拾好了，你直接拿了就可以走。你如果担心我扣留你什么东西，我可以让你在这里随便翻找，翻哪里都行，除了我身上。”
“你！……”李望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哈哈，好啊，你个杨月婵啊你！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我开始还以为这纸箱里装的什么呢，原来全他妈的是我的东西啊！行，你够狠！算我认错了你！我白瞎了眼，我居然从小就那么喜欢你！我有眼无珠啊我！我真可笑啊，我还他妈的像个废物，那样求你！我真他妈的比条狗还不如啊！不用你赶我，我马上就走！”
“像条汉子，男人就该这样，干脆利落！恭喜你获得新生！”
“你？！好啊，杨月婵，我就看你以后过成什么样！我看你有多能耐！”
“我的未来用不着你看，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杨月婵定了定神，低下头，最后冷冷地加一个字，“滚！”
李望抗上箱子，抬脚就走。
杨月婵听着脚步声，一步步到楼下，听得楼下铁门“哐”的一声，才慢慢起身将自己的房门关闭。
看来，李望真的恨上自己了。也好。这样最好。恨了，才断得彻底。
杨月婵不知道李望出门之后，哭得有多汹涌，不知道李望有没有去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真打电话给他亲戚，也不知道他当晚到底流落到何处。
李望，真对不起！
睡前，杨月婵想了想，心里还是十分过意不去，便发了条短信给李望，“我们分开，对彼此未尝不是件好事，你不要太伤心。相信你过一阵就会好。感情的事情，很快就会淡忘的。想想，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你在深圳还有个亲戚，而我，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很快就会回北京，那里还有个妹妹。希望你能很快恢复过来，真正过上属于你自己的好生活。”
李望没有回信。
半个月过后，某晚，杨月婵正在记日记，李望打来电话，杨月婵寻思良久，接了，“喂？”
“你还没有换号码啊？”
“回北京了就会换。”
“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
“那倒不至于。万一你有什么东西我没有给你收拾好，我还是要负责任的。”
“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是这么冷静。”
“嗯？那要不然呢？你希望我怎样？”
“不想你怎样。”
“那你是有东西丢我这儿了吗？”
“没有。”
“那你打电话过来干嘛？想找我吵架吗？”
“你？！”
“以前没和你分手的时候，你连个半秒钟的电话都不舍得打，怎么，现在分手了，找我吵架就舍得打电话了？”
“你？！……杨月婵，你说你在深圳一个亲人也没有，哪怕我还是你哥哥，我担心你，打个电话过来关心一下，你怎么嘴巴还是这么毒？你吃错药了啊你！”
“嗯，你就当我吃错药了吧。”
“你这么恨我以前不联系你不关心你，我以后加倍偿还你，还不行吗？”李望声音又开始哽咽。
“你打这个电话，到底想要干嘛？你至于吗？”
“你要去北京，我陪你去，总行了吧？以前你在北京我不去，我现在陪你去，总行了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说分手，就一定是分手，你不要再做无畏的幻想了，好吗？”
“……什么声音？”
“什么？”
“刚才什么声音？”
“没……没什么声音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刚才明明听到男人的声音！杨月婵，你不要再装了！你下手真快啊你！你当了□□还想要立牌坊啊你！这么快就跟别人搞到一起了！”
“我靠！李望，你王八蛋吧你，你毛病啊你，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找架吵啊？”
“看看，急了吧！被我说拆穿了吧你！我告诉你，杨月婵，你对不起我！你这一辈子欠我的你！你心里还有没有点良心，你的心怎么这么黑，这么快就跟人搞到一起了！”
“李望，你不要再吵了行吗？我们认识一年多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不清楚吗？才刚还说要跟我去北京！你真是好笑啊你！你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吧，我如果真跟个男的在一起，你觉得我有那么傻还会接你电话吗？你刚才听到的，不过是外面过道上一个路过的男人的声音而己，你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把你的前女友骂成这样，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哼，杨月婵，你不用理解，你越解释，就越证明你心里有鬼！”
“我干嘛要跟你解释，如果我真有，就是有，我反正跟你分手了，我骗你干嘛？我又不想再跟你和好。我现在，没有，就是没有。要是现在我这儿有个男的，我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我。”
“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不想再听了……”
“李望，你神经病吧你！打个电话来不能好好说话吗？像个疯子样的乱骂人乱诬蔑人，我好心好意解释一下，你得寸进尺吧你！神经病！”
“对，我神经病，你就是个……□□！”
“行！你继续，任你骂个够，是，没错，我甩的你，你现在想怎么骂就怎么骂，随你！对，我是一□□，你曾经跟我这□□有过一腿，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看，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吧你！”
“我累了，这么晚了，我得睡了，懒得跟你扯了！”
“怎么，你那臭男人摧你睡觉了？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过来砍死他！”
“怎么，想找个借口来我这儿啊？现在，你他妈的就是个流氓，你知道吗？你敢来试试，我可不想看到你，你现在就是个神经病，你要敢来，我立马让我妈给你妈打电话。你试试！”
“……你狠！好啊你，这么护着你男人啊！”
“对对，是是，我护着他，我稀罕他不稀罕你，行了吧，你闹够了没有啊。我真是奇了怪了，早知道你这样发神经，就不接你电话了，莫名其妙被你乱骂一通。你现在跟个神经病没区别了你！”
“那还不是你逼的！”
“不管我事，不要又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多找找你自己的原因吧。”
“好，行，杨月婵，你够狠！”
“是是是，说了多少遍了，我够狠，对对，我就是狠。好了吧。我要挂了！”
“杨月婵，我再说最后一句话，以后永远不再骚扰你！”
“哟，清醒了啊？说吧。”
“杨月婵，这是我最后一次打你电话。明天我要回武汉了。”
“哟，才刚是谁还说要跟我去北京呢。”
“请不要打断我！杨月婵，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认真反省自己，我自认为我李望对你杨月婵一心一意、专心专意、真心真意。我除了小气一点，其它的，没有任何对不住你杨月婵的地方，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还连夜赶我走！这是我李望这一生，最大的耻辱！你根本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亲戚过来接我，我不要脸的在人家车上失声痛哭，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全是拜你杨月婵所赐！我居然还那么不争气，对你还抱有一线希望，每天坐车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一坐两个多钟头，从人才市场回来，每天下午三四点，趁你下班前，去你家楼下张望，好几次躲在墙角，看你一个人下班回来，然后，我就自己坐车走了。我觉得我像条狗，你知道吗？连狗都不如啊！我想着明天要走了，再抱最后一丝希望打个电话给你，鼓足多大的勇气，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拨了你号码。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还给我弄这么一出……”
“李望，你说够了没有？我说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你不相信我算了！不要给你自己找理由，要走你走，我不会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不要把你自己说得这么伟大，我在你眼中，从来就是个不堪的女人，你从来也就没怎么珍惜我。我也懒得跟你解释！”
“我没珍惜你？杨月婵，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你有长心吗你？你还是人吗你？好！我李望，最后再跟你杨月婵说一句话。”
“真好笑，刚才还说就说一句话，说那么一大堆自认为很伟大的话，莫名其妙！”
“……杨月婵，我李望自问对你，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良心。”
“我也一样！我对你，除了先甩你，别无愧疚！”
“这我知道，你心黑嘛。总之就是一句话，杨月婵，这恐怕是我们这一辈子最后一次通电话了。我李望说到做到！你杨月婵这辈子，就是欠我的！我李望，不恨你，你不配我恨，但，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好，随你！莫名其妙！……”杨月婵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听得电话里面“嘟嘟”响，莫名有些疲倦。关上日记本，回想自己说的话，太狠太毒，让人这么记恨，真是一件好事吗？可是，他居然骂我□□，还这么不相信我，凭什么？！
随他吧！
生气、莫名疲倦感，伴随了杨月婵一个多月。她开始不再跟耿豪在□□里调笑，因为疲倦，她似乎失去很多心情。
她隐隐觉得李望之所以这么恨她，就是因为看过她的日记。他不打招呼的回来，早就在租房里放下行李包，那日记本，一直就放在书桌上。他等她下班，没事干，翻翻桌上的本子不过就是随手的事。
他一直不说，一直不说穿这事，是想要为杨月婵留下这最后的一点颜面吗？还是他觉得自己偷看别人日记，本身行为就是很龌龊，所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捅破这层纱？
总之，李望这辈子，是恨定自己了。他不原谅自己，那记满了对耿豪绵绵情意的日记就是他不原谅的最大理由。
杨月婵一想到这个，就觉得的确是自己对不住李望，的确是她变了心，在道德层面，杨月婵就是理亏的。而耿豪，一直对杨月婵若即若离、似是而非，搞得两人好像一直在玩暧昧似的，又没个定论。
杨月婵真的感觉疲倦。工作日复一日的重复几样事，己经开始让她心生厌烦。她忽然真想回北京了，虽然这之前只不过是拿来忽悠李望的托词。但，她好像真的想逃离深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