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章 骗子沦陷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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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的两个人，并未“如初”。两人倒是客气如初。
杨月婵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害怕说错话，免得惹得他当外人面数落自己。而耿豪出去玩也不再带上杨月婵。
在这场关系里，两人便谁也不提分手。杨月婵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抑郁。她有些自暴自弃。身体开始发胖。睡眠质量开始下降，憔悴，长痤疮。
于是，从痤疮开始，耿豪开始了他对杨月婵自尊与自信的步步侵略。
“咦，你又长痘了。千万不要笑，一笑就惨不忍睹。”
“你脸又胖了，还圆了。”
“你脸上出好多油啊。要不要用纸巾擦一下？”
“咦，今天怎么突然发现，你原来腿也蛮短的。”
“你原来头发好光亮的，现在，怎么也枯黄了？”
“哎，我不喜欢牵手，好多手汗，很不舒服。我喜欢干爽的感觉。”
“……”
诸如此类。杨月婵默默全盘承受，没有回应，没有反弹，也不忍反唇相讥。只要一想到耿豪失聪的左耳，她便一点点攻击的意识都没有。她觉得那样的对话，十分没意思。她甚至觉得，如果，耿豪能从这些对她自己的踩贬里抬高了他自己，以此可以获得一点点自信，那她也便罢了。
她实在不忍心，攻击耿豪半句。面对一个自己还爱着的残疾人，她再睿智的语言，再敏捷的反应，都不想派上用场。
“婵宝宝，你以前的灵气呢？你的骄傲呢？怎么不见了？”
“婵宝宝，你以前是个骄傲的公主啊？一个灵动的瓷娃娃啊。你看看你现在，胖了，腿也显得短了，居然还一脸的痘！”
“……”
某天杨月婵似乎受够了，在□□上留言要求分手。理由是，她觉得耿豪根本不爱她，她实在不想留一个不爱她的人在自己身边。她不愿意守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知道被爱应该是什么滋味，但，她从耿豪那儿，没有得到这种滋味。所以，她希望两人和平分手。
她说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她认为，这样的结局，可以了，不要再折磨彼此了。
“你想清楚了吗？婵宝宝？”
“嗯，对，想清楚了。你现在对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算不算爱，但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总之，就是，你根本不爱我，不爱我，就请放我走吧。”
“婵宝宝，我承认我是不会爱，不懂爱，但我一直有在努力啊。”
“……有吗？……”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没有？”
“可能吧，像你这样的一个人，能这样对我，可能是对你而言够好的方式了。是吧？”
“是啊。对啊！”
“但，不是我要的。”
“你要什么？”
“我要你真正爱我。”
“可我不懂爱啊。”
“所以，那就放了我。”
“不，我不舍得。”
“那你要怎么样？我很累，很痛苦。”
“可我也不好过啊，你以为……这样吧，婵宝宝，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而我，的确是不懂爱的，但给你我一些时间学习，好吗？我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说过的吗？我没有恋爱的经验，又是独生子，生意我会做，可能感情的事情，我的确是不太会处理。如果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伤害了你的事情，请你相信，我都是无意的，无心的。”
“是吗？”
“我发誓。”
“我就问你最简单的两个问题：那你不愿意牵我手，是怎么回事？你不愿意接吻，又是怎么回事？”
“这问题还简单啊？……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
“说啊。”
“我……”
“不说，算了。反正，也无所谓，不就是不爱吗？真不明白，不爱就不爱，这样拖着，有什么意思。”
“不是。”
“那是什么？”
“……”
“靠！我不想再问了。就这样吧。8。”
“杨月婵，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一直忍着，我是不想伤害你。”
“什么？伤害我？”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有暗示过你。”
“暗示什么？”
“有一两次逛超市，我曾经让你买止汗走珠。可你不愿意买。”
“我当然不需要买啊。我自己有啊。”
“那你有用吗？”
“靠，我真的想骂人了。这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真让人受不了。”
“好！那你不要恨我。你也不要为此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有什么好想不通的？！”
“我也不知道你妈、你周围的朋友，都是怎么回事，就没人提醒你吗？你有狐臭，你知道吗？我对那味道特别敏感，我非常讨厌那个气味，每次稍微靠近你，都会闻到，我有好几次就差点要吐了，我不愿意靠得你太近，不愿意牵你手，你手心总是好多汗，也不愿意吻你，因为靠你太近，我就会受不了那气味……我……对不起，对不起，你今天逼我，我只能和盘托出了。我也忍耐太久了。但，我真的不是不爱你，我觉得，这跟爱与不爱没有关系。我心里是不舍得你的。我想，狐臭也只是你的一个小小瑕疵，现在医疗发达，你愿意的话，治一治就会好的。我只是一直在等待，我不忍心说出口，我等待你哪天自己发现，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
“婵宝宝？有看吗？”
“就这个问题吗？就这个原因吗？”
“是的。”
“……”杨月婵暗笑，这他妈的什么破理由？我有狐臭吗？她抬起胳膊闻了闻腋下，没有什么气味啊，转过脸，轻唤了一个女同事，带到洗手间，问同事有没闻到她有狐臭？同事一脸狐疑，摇摇头，说没有啊。
“婵宝宝，你千万不要生气，千万不要不理我啊……我真的对不起……”耿浩还在乞求。
杨月婵打开手机，拨通了杨母的电话，“妈，我有狐臭吗？”
“没有啊。”
“没有吗？那为什么耿豪说我有？”
“哦，你以前是有的，后来你上大学了，就没怎么闻到了，我以为你女大十八变，自然就没有了，怎么，你现在又有了吗？”
“我以前有狐臭？我怎么一直不知道这回事？”
“哦，有狐臭，这是小事啊，全世界多的是人有狐臭，再说，你气味又不重，天气实在太热的时候就会有一点点气味，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一般的人都会有点汗臭的，你那根本不算什么，我觉得没什么，就从来没有跟你说，这根本很正常的……怎么？耿豪因为这个嫌弃你了？哎，我就知道他靠不住，找这么个理由……”
“好了好了，别说了，妈，我知道了，我挂了。”
“总之，婵儿，妈还是这句话，你跟他结婚之日，就是我们母女断绝关系之时！你自己看着办。今天他能说出嫌弃你狐臭的话，明天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妈，我挂了。你先别着急生气，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以后再跟你说。我挂了！”
回到电脑旁，杨月婵吸了吸气，继续敲字，“豪哥哥，我刚问了我妈和我同事，同事说没有闻到，我妈说我以前有一点，这几年都没感觉到。”
“你从一上大学就离开你妈身边了。她当然闻不到。”
“但夏天最热的暑假，我都在家的。我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味道了，只在实在是太热的时候，才有一点点，但，全世界的人，不都会有点汗臭的吗？”
“的确是这样的。只是，我可能对你身上的汗味，尤其敏感吧。我说过，我对狐臭的味道特别敏感，所以……”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用止汗露啊。”
“我一直有用。这样吧，我晚上去超市买最贵最好那一种用，再试试，好吗？”
“好。哎……说出来，舒服多了。我实在不希望再因为这个问题再困扰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憋得难受死了。”
“哦。好的。我明白。你确定就只是因为汗臭这么一点点小事吗？没有其它事情困扰你了？”
“没有了。”
“真的？？”
“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不是都己经讨论过了吗？我相信你。”
“哦。”
“所以，我们就不要分手了，好吗？”
“行，暂时就先不用吧。”
“暂时？……好吧……我也需要你给我多一些时间让我成熟起来。我相信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送你一句话，婵宝宝，你要相信：如果你看到的天空是蓝色的，它就一定是蓝色的！”
“嗯。”
“再说，你要想想，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家里的亲戚都知道了。我们当然要好好往下谈啊。要是才谈几个月就分了，让家里亲戚笑话啊。再说，以后，如果我们就这么分了，今后回老家了，一个地方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难为情啊。你说是不是？”
“嗯。你说的都有道理。”
“嗯。你明白就好。现在，我心里畅快多了。谢谢你的包容，婵宝宝！”
“好。我要忙了。回聊。”
杨月婵不想再继续说了。好大的一个乌龙借口，就算狐臭，也要到最热的夏天才会明显，而他们整个夏天一共才见了两三次面而己，至于会让他如此痛苦吗？
不愿意接吻，跟狐臭有关系吗？这似乎是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做的事情吧？！手心出汗，所以不愿意牵手？手心出的汗有臭味吗？大夏天手心出汗不也很正常吗？
这十个月的恋爱，谈得她快崩溃了，还被说得“一身臭”，还让她无法反击。
行。把止汗珠一直带在身边，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什么亲戚不亲戚，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真是有道理！如果母亲因为这段关系的无疾而终、因为自己的狐臭而受人指指点点，让她一人独自承受这一切，落不着好口碑，还被人嘲笑，这让她老人家一人如何在家里自处？
是啊。这倒真是好借口啊！杨月婵不得不认，他耿豪的确是想得比她远。想到她母亲将要遭受的流言蜚语，甚至如果听到她不是处女的传言，她骄傲要强的母亲将如何受得了!
这是一种威胁吗？！
和好的两个人，并未“如初”。两人倒是客气如初。
杨月婵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害怕说错话，免得惹得他当外人面数落自己。而耿豪出去玩也不再带上杨月婵。
在这场关系里，两人便谁也不提分手。杨月婵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抑郁。她有些自暴自弃。身体开始发胖。睡眠质量开始下降，憔悴，长痤疮。
于是，从痤疮开始，耿豪开始了他对杨月婵自尊与自信的步步侵略。
“咦，你又长痘了。千万不要笑，一笑就惨不忍睹。”
“你脸又胖了，还圆了。”
“你脸上出好多油啊。要不要用纸巾擦一下？”
“咦，今天怎么突然发现，你原来腿也蛮短的。”
“你原来头发好光亮的，现在，怎么也枯黄了？”
“哎，我不喜欢牵手，好多手汗，很不舒服。我喜欢干爽的感觉。”
“……”
诸如此类。杨月婵默默全盘承受，没有回应，没有反弹，也不忍反唇相讥。只要一想到耿豪失聪的左耳，她便一点点攻击的意识都没有。她觉得那样的对话，十分没意思。她甚至觉得，如果，耿豪能从这些对她自己的踩贬里抬高了他自己，以此可以获得一点点自信，那她也便罢了。
她实在不忍心，攻击耿豪半句。面对一个自己还爱着的残疾人，她再睿智的语言，再敏捷的反应，都不想派上用场。
“婵宝宝，你以前的灵气呢？你的骄傲呢？怎么不见了？”
“婵宝宝，你以前是个骄傲的公主啊？一个灵动的瓷娃娃啊。你看看你现在，胖了，腿也显得短了，居然还一脸的痘！”
“……”
某天杨月婵似乎受够了，在□□上留言要求分手。理由是，她觉得耿豪根本不爱她，她实在不想留一个不爱她的人在自己身边。她不愿意守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知道被爱应该是什么滋味，但，她从耿豪那儿，没有得到这种滋味。所以，她希望两人和平分手。
她说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她认为，这样的结局，可以了，不要再折磨彼此了。
“你想清楚了吗？婵宝宝？”
“嗯，对，想清楚了。你现在对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算不算爱，但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总之，就是，你根本不爱我，不爱我，就请放我走吧。”
“婵宝宝，我承认我是不会爱，不懂爱，但我一直有在努力啊。”
“……有吗？……”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没有？”
“可能吧，像你这样的一个人，能这样对我，可能是对你而言够好的方式了。是吧？”
“是啊。对啊！”
“但，不是我要的。”
“你要什么？”
“我要你真正爱我。”
“可我不懂爱啊。”
“所以，那就放了我。”
“不，我不舍得。”
“那你要怎么样？我很累，很痛苦。”
“可我也不好过啊，你以为……这样吧，婵宝宝，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而我，的确是不懂爱的，但给你我一些时间学习，好吗？我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说过的吗？我没有恋爱的经验，又是独生子，生意我会做，可能感情的事情，我的确是不太会处理。如果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伤害了你的事情，请你相信，我都是无意的，无心的。”
“是吗？”
“我发誓。”
“我就问你最简单的两个问题：那你不愿意牵我手，是怎么回事？你不愿意接吻，又是怎么回事？”
“这问题还简单啊？……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
“说啊。”
“我……”
“不说，算了。反正，也无所谓，不就是不爱吗？真不明白，不爱就不爱，这样拖着，有什么意思。”
“不是。”
“那是什么？”
“……”
“靠！我不想再问了。就这样吧。8。”
“杨月婵，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一直忍着，我是不想伤害你。”
“什么？伤害我？”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有暗示过你。”
“暗示什么？”
“有一两次逛超市，我曾经让你买止汗走珠。可你不愿意买。”
“我当然不需要买啊。我自己有啊。”
“那你有用吗？”
“靠，我真的想骂人了。这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真让人受不了。”
“好！那你不要恨我。你也不要为此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有什么好想不通的？！”
“我也不知道你妈、你周围的朋友，都是怎么回事，就没人提醒你吗？你有狐臭，你知道吗？我对那味道特别敏感，我非常讨厌那个气味，每次稍微靠近你，都会闻到，我有好几次就差点要吐了，我不愿意靠得你太近，不愿意牵你手，你手心总是好多汗，也不愿意吻你，因为靠你太近，我就会受不了那气味……我……对不起，对不起，你今天逼我，我只能和盘托出了。我也忍耐太久了。但，我真的不是不爱你，我觉得，这跟爱与不爱没有关系。我心里是不舍得你的。我想，狐臭也只是你的一个小小瑕疵，现在医疗发达，你愿意的话，治一治就会好的。我只是一直在等待，我不忍心说出口，我等待你哪天自己发现，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
“婵宝宝？有看吗？”
“就这个问题吗？就这个原因吗？”
“是的。”
“……”杨月婵暗笑，这他妈的什么破理由？我有狐臭吗？她抬起胳膊闻了闻腋下，没有什么气味啊，转过脸，轻唤了一个女同事，带到洗手间，问同事有没闻到她有狐臭？同事一脸狐疑，摇摇头，说没有啊。
“婵宝宝，你千万不要生气，千万不要不理我啊……我真的对不起……”耿浩还在乞求。
杨月婵打开手机，拨通了杨母的电话，“妈，我有狐臭吗？”
“没有啊。”
“没有吗？那为什么耿豪说我有？”
“哦，你以前是有的，后来你上大学了，就没怎么闻到了，我以为你女大十八变，自然就没有了，怎么，你现在又有了吗？”
“我以前有狐臭？我怎么一直不知道这回事？”
“哦，有狐臭，这是小事啊，全世界多的是人有狐臭，再说，你气味又不重，天气实在太热的时候就会有一点点气味，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一般的人都会有点汗臭的，你那根本不算什么，我觉得没什么，就从来没有跟你说，这根本很正常的……怎么？耿豪因为这个嫌弃你了？哎，我就知道他靠不住，找这么个理由……”
“好了好了，别说了，妈，我知道了，我挂了。”
“总之，婵儿，妈还是这句话，你跟他结婚之日，就是我们母女断绝关系之时！你自己看着办。今天他能说出嫌弃你狐臭的话，明天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妈，我挂了。你先别着急生气，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以后再跟你说。我挂了！”
回到电脑旁，杨月婵吸了吸气，继续敲字，“豪哥哥，我刚问了我妈和我同事，同事说没有闻到，我妈说我以前有一点，这几年都没感觉到。”
“你从一上大学就离开你妈身边了。她当然闻不到。”
“但夏天最热的暑假，我都在家的。我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味道了，只在实在是太热的时候，才有一点点，但，全世界的人，不都会有点汗臭的吗？”
“的确是这样的。只是，我可能对你身上的汗味，尤其敏感吧。我说过，我对狐臭的味道特别敏感，所以……”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用止汗露啊。”
“我一直有用。这样吧，我晚上去超市买最贵最好那一种用，再试试，好吗？”
“好。哎……说出来，舒服多了。我实在不希望再因为这个问题再困扰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憋得难受死了。”
“哦。好的。我明白。你确定就只是因为汗臭这么一点点小事吗？没有其它事情困扰你了？”
“没有了。”
“真的？？”
“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不是都己经讨论过了吗？我相信你。”
“哦。”
“所以，我们就不要分手了，好吗？”
“行，暂时就先不用吧。”
“暂时？……好吧……我也需要你给我多一些时间让我成熟起来。我相信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送你一句话，婵宝宝，你要相信：如果你看到的天空是蓝色的，它就一定是蓝色的！”
“嗯。”
“再说，你要想想，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家里的亲戚都知道了。我们当然要好好往下谈啊。要是才谈几个月就分了，让家里亲戚笑话啊。再说，以后，如果我们就这么分了，今后回老家了，一个地方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难为情啊。你说是不是？”
“嗯。你说的都有道理。”
“嗯。你明白就好。现在，我心里畅快多了。谢谢你的包容，婵宝宝！”
“好。我要忙了。回聊。”
杨月婵不想再继续说了。好大的一个乌龙借口，就算狐臭，也要到最热的夏天才会明显，而他们整个夏天一共才见了两三次面而己，至于会让他如此痛苦吗？
不愿意接吻，跟狐臭有关系吗？这似乎是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做的事情吧？！手心出汗，所以不愿意牵手？手心出的汗有臭味吗？大夏天手心出汗不也很正常吗？
这十个月的恋爱，谈得她快崩溃了，还被说得“一身臭”，还让她无法反击。
行。把止汗珠一直带在身边，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什么亲戚不亲戚，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真是有道理！如果母亲因为这段关系的无疾而终、因为自己的狐臭而受人指指点点，让她一人独自承受这一切，落不着好口碑，还被人嘲笑，这让她老人家一人如何在家里自处？
是啊。这倒真是好借口啊！杨月婵不得不认，他耿豪的确是想得比她远。想到她母亲将要遭受的流言蜚语，甚至如果听到她不是处女的传言，她骄傲要强的母亲将如何受得了!
这是一种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