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梦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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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昭和殿，一个男子静坐于书桌之后，手里捧了一本书，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写满了”罗笙”二字，他轻轻地摩挲着这两个字，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晦涩，一双浓黑的剑眉紧锁着，薄薄的唇紧紧抿起，尖削的下巴，有些青色的胡茬。
有人推门而入，风雪灌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凉气让他微微咳嗽了两下。有一位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炭盆，放到了他的脚边。他迅速将手中的书放好。
“你怎么来了？我不喜欢别人进来这里。”
“你来可以，下次带个炭盆，我就不会进来了。今日可去了神祠沐浴？”
男子皱了皱眉，眼中藏了莫大的戾气，但是被他很好的盖了过去，他起身，走到窗前：“去了，哪怕事情到了这等地步，我也不会放弃的。”他扭头看着这位美丽的女子，“你放心，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女子福了福身道：“我自然知道，可是陛下，你如今这样又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罗笙叹了口气：“挪森是不会下雪的，阿槿一直喜欢下雪天，以前带她去了北国，简直都不愿意回来了。她在挪森是看不到雪的。”
女子低了头，睫毛长长的阴影落在眼下，看不清表情：“陛下，多思伤身，你再如此不爱惜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罗笙轻轻哼了一声：“告诉南宫夜翔，可以收网了。岛泽那里已经谈好条件了，让清泉回到该回的地方吧。”
“是。”
“今天送画来了吗？”
“是，人就在门外等着，不敢打扰你。”
“下次无论我在那里，送画的人可以直接来见我。”
“是。”
“下去吧。”
“是。”
就在女子准备出门的时候，罗笙忽然开口：“念十，你知道念九是怎么死的吧？”
女子收敛了表情，低眉顺眼的样子：“是的。”然后福了福身，出去了。过了一会，门又被打开，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盘子，里面拖了一卷画，他战战兢兢地将画高高举起，弯腰递到罗笙的手里。罗笙拿着那画出神好久。
最后还是将它打开了，随着卷轴打开，一个少女穿着湖蓝色的裙子和蓝缎镶珠鞋，托腮坐在廊下，看木槿花。她的肩头站着一只小松鼠，圆鼓鼓的，和少女在一起，看上去温馨又和谐，照照站在后面，一身黑色劲装，眼睛上绑着黑色锦缎。
三年了，她的变化真大，画师的功夫他是相信的，那神韵，分明与以前不一样了。
这三年，他无数次的做着同样的梦，梦里有个少女总是跟在后面叫他的名字，声音嫩嫩的，脆脆的，叫的他舍不得离开她，舍不得将她给别人，只想将她藏起来。可惜，那时候他太弱小，不够资格，等他够资格的时候，她已经离他很远了。
很远了。他想着这个词，想着距离，龙涎香在室内氤氲起来。他披了披风，狐皮大袍将他的脸遮住了一半，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他推门走了出去，有人为他撑起了一把粉色油纸伞，他轻轻接过来：“不要跟着。”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规矩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人界尊贵的帝王走入风雪之中。雪下的真大，像极了三年前的那场。罗笙撑着伞，一个人走在风雪中，心却不知遗落在了哪里。
“颜殊，最近怎么不见清泉姑娘？”
颜殊在树上伸了个懒腰：“她病已经大好，正在准备回去。
我忽然想起那时候颜殊提过的婚事，有些戚戚然，没想到会因为我的一次苦闹就不了了之。
那是在两年前吧，我记不清楚具体时间了，总之是在那只蛇妖搬到我的院子后边和我做邻居的时候。那蛇妖对我很好，每天都会烧好吃的菜给我送来，本着邻居和睦的心，我倒是与他吃的欢快，偶尔还会叫上附近住的雉鸡精，吕雅姐姐，她本来是十分害怕照照的，后来不知照照和她说了什么，她倒是愿意和我们同桌吃饭了，在照照的安排下，每天都会有叫声清脆的鸟儿来叫我起床，我还准备给颜殊也找一个，可是鸟儿们都害怕他，也就作罢了。虽然我很不喜欢清泉和颜殊在一起，但是我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表达抗议，只好和蛇妖谷子以及吕雅姐姐还有松小鼠每日寄情山水，照照自然是每天都会在我外出的时候跟着我，可是，颜殊说要教她修炼和武功，她每日和颜殊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多，当然，我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吃醋，去不开心。
是啊，没有立场，自从那日白胡子老头问我和颜殊别扭什么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和清泉结婚，白胡子老头就问了我：你有什么立场去不开心呢？你的救命恩人要成亲了。
我对于这件事苦苦思索了好久。一直思索到他们大婚那日。来的人都不多，颜殊那只骚包狐狸倒是没有通知多少人，基本都是住在周边的小妖们。几只鸟雀精们在唱庆贺的歌曲，我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书，一直努力静下心来。婚礼安排在晚上，挪森一年到头都没个天气变化，只是偶尔下下雨，那天天气烦躁极了，就和我的心一样。
于是我挖出埋在湖边樱花树下的酒，让照照把我带到湖心的亭子里喝酒，照照一只关心的看着我，我也不想理会她的安慰，一杯一杯地喝。头都喝的晕乎乎的。
谷子来找我，也担心的看着我，最后他不知给照照说了什么，照照就走开了，然后他就带我回房休息。事情就是从那一瞬间开始发展的。
我知道蛇妖都是十分淫邪的，只是谷子长的很清俊，眸光清澈，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平日里和我一起出去玩耍的时候，也都恪守礼仪，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那天可能是我喝了酒太迷人吧（我姑且只能这么不要脸的自夸了），他把我放在床上之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亲吻我。我的神智还是有的，努力挣扎着，他却箍紧了我，低低沉沉的笑着。
“颜殊！颜殊！照照！”我一遍遍喊着他们的名字，那蛇妖伸出冰凉的舌头舔着我的脸，说：“他们不会听到的，我这些天给你的暗示你不是都明白吗？怎么现在还反悔了？怎么？你的心上人在和别人洞房，你也和我洞房，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我惊出了好几层汗，一直在挣扎着，酒醒了不少，感到它的舌头冰凉的滑滑的。一阵恶心，吐了出来。
门“哗”被人撞开，一抹红色的身影冲了进来，蛇妖被人掀翻在地，我的半个屋顶都没了，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外面不知打斗了多久，有人过来抱住了我，胸膛温暖，有着木槿花和梨花的气息，眼泪就汹涌而下。
“你真的不要我，要和别人成亲吗？那清泉明显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因为她是北国公主吗？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那么努力的读书，你知道的，我认识一个人，他就是读书多，智谋足，就夺得了天下呢，我也可以帮你呀，我很聪明的。。。而且，你看，我是大人了，我有胸，我还会来红了，我不是小姑娘了，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呢？”我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多好多，乱七八糟，不知羞耻，他只是一直抱着我，一直说着“我知道，我知道.”直到我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松小鼠窝在我的肚子上睡得正香，手里还拿了一个坚果，将掉未掉的，我看着他留下了一滴鼻涕滴在上面，想笑又笑不出来。照照也不在身边。窗外有一抹红在把玩窗台上的盆栽，肩头落了梨花。
“醒了？”
“照照呢？”
“受伤了，去白胡子老头那里受伤了。”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我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有很多想问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颜殊隔着窗子看着我，目光悠悠，他弹了肩头的落花，转过了身：“对不起。”
我有些惊愕，听到他接着说：“我同清泉成亲是有目的的，我想要找到一个人的下落，清泉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愿望，和我举行一场婚礼，但是仅仅是形式上的，圆了她的一个梦。你一直也只是说好。可是，当松小鼠来找我救你的时候，我不得不做出选择。”他终于转过了身体，“阿槿，一个是你的清白，一个是我做梦都想要找到的人。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你，而且打伤了在场的所有妖怪，尤其是清泉，你知道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不知应该作何反应，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又问了一句：“照照呢？”
他沉沉的看着我：“阿槿，照照听了蛇妖的蛊惑，想来闹我的婚礼，被我打伤了。蛇妖被我杀了，清泉也受了伤，在白胡子老头那里养伤。”他快速地说完，又顿了顿，“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阿槿，我有些喜欢你了。如果如此在乎你算得上是喜欢的话，想要天天看见你是喜欢的话，想要保护你，逗你开心是喜欢的话，想要时时刻刻都占有你的身体，你的心是喜欢的话，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那么，阿槿，你呢？”
他从手里拿出一束木槿花，对我说，阿槿，你呢？
皇城昭和殿，一个男子静坐于书桌之后，手里捧了一本书，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写满了”罗笙”二字，他轻轻地摩挲着这两个字，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晦涩，一双浓黑的剑眉紧锁着，薄薄的唇紧紧抿起，尖削的下巴，有些青色的胡茬。
有人推门而入，风雪灌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凉气让他微微咳嗽了两下。有一位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炭盆，放到了他的脚边。他迅速将手中的书放好。
“你怎么来了？我不喜欢别人进来这里。”
“你来可以，下次带个炭盆，我就不会进来了。今日可去了神祠沐浴？”
男子皱了皱眉，眼中藏了莫大的戾气，但是被他很好的盖了过去，他起身，走到窗前：“去了，哪怕事情到了这等地步，我也不会放弃的。”他扭头看着这位美丽的女子，“你放心，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女子福了福身道：“我自然知道，可是陛下，你如今这样又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罗笙叹了口气：“挪森是不会下雪的，阿槿一直喜欢下雪天，以前带她去了北国，简直都不愿意回来了。她在挪森是看不到雪的。”
女子低了头，睫毛长长的阴影落在眼下，看不清表情：“陛下，多思伤身，你再如此不爱惜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罗笙轻轻哼了一声：“告诉南宫夜翔，可以收网了。岛泽那里已经谈好条件了，让清泉回到该回的地方吧。”
“是。”
“今天送画来了吗？”
“是，人就在门外等着，不敢打扰你。”
“下次无论我在那里，送画的人可以直接来见我。”
“是。”
“下去吧。”
“是。”
就在女子准备出门的时候，罗笙忽然开口：“念十，你知道念九是怎么死的吧？”
女子收敛了表情，低眉顺眼的样子：“是的。”然后福了福身，出去了。过了一会，门又被打开，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盘子，里面拖了一卷画，他战战兢兢地将画高高举起，弯腰递到罗笙的手里。罗笙拿着那画出神好久。
最后还是将它打开了，随着卷轴打开，一个少女穿着湖蓝色的裙子和蓝缎镶珠鞋，托腮坐在廊下，看木槿花。她的肩头站着一只小松鼠，圆鼓鼓的，和少女在一起，看上去温馨又和谐，照照站在后面，一身黑色劲装，眼睛上绑着黑色锦缎。
三年了，她的变化真大，画师的功夫他是相信的，那神韵，分明与以前不一样了。
这三年，他无数次的做着同样的梦，梦里有个少女总是跟在后面叫他的名字，声音嫩嫩的，脆脆的，叫的他舍不得离开她，舍不得将她给别人，只想将她藏起来。可惜，那时候他太弱小，不够资格，等他够资格的时候，她已经离他很远了。
很远了。他想着这个词，想着距离，龙涎香在室内氤氲起来。他披了披风，狐皮大袍将他的脸遮住了一半，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他推门走了出去，有人为他撑起了一把粉色油纸伞，他轻轻接过来：“不要跟着。”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规矩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人界尊贵的帝王走入风雪之中。雪下的真大，像极了三年前的那场。罗笙撑着伞，一个人走在风雪中，心却不知遗落在了哪里。
“颜殊，最近怎么不见清泉姑娘？”
颜殊在树上伸了个懒腰：“她病已经大好，正在准备回去。
我忽然想起那时候颜殊提过的婚事，有些戚戚然，没想到会因为我的一次苦闹就不了了之。
那是在两年前吧，我记不清楚具体时间了，总之是在那只蛇妖搬到我的院子后边和我做邻居的时候。那蛇妖对我很好，每天都会烧好吃的菜给我送来，本着邻居和睦的心，我倒是与他吃的欢快，偶尔还会叫上附近住的雉鸡精，吕雅姐姐，她本来是十分害怕照照的，后来不知照照和她说了什么，她倒是愿意和我们同桌吃饭了，在照照的安排下，每天都会有叫声清脆的鸟儿来叫我起床，我还准备给颜殊也找一个，可是鸟儿们都害怕他，也就作罢了。虽然我很不喜欢清泉和颜殊在一起，但是我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表达抗议，只好和蛇妖谷子以及吕雅姐姐还有松小鼠每日寄情山水，照照自然是每天都会在我外出的时候跟着我，可是，颜殊说要教她修炼和武功，她每日和颜殊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多，当然，我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吃醋，去不开心。
是啊，没有立场，自从那日白胡子老头问我和颜殊别扭什么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和清泉结婚，白胡子老头就问了我：你有什么立场去不开心呢？你的救命恩人要成亲了。
我对于这件事苦苦思索了好久。一直思索到他们大婚那日。来的人都不多，颜殊那只骚包狐狸倒是没有通知多少人，基本都是住在周边的小妖们。几只鸟雀精们在唱庆贺的歌曲，我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书，一直努力静下心来。婚礼安排在晚上，挪森一年到头都没个天气变化，只是偶尔下下雨，那天天气烦躁极了，就和我的心一样。
于是我挖出埋在湖边樱花树下的酒，让照照把我带到湖心的亭子里喝酒，照照一只关心的看着我，我也不想理会她的安慰，一杯一杯地喝。头都喝的晕乎乎的。
谷子来找我，也担心的看着我，最后他不知给照照说了什么，照照就走开了，然后他就带我回房休息。事情就是从那一瞬间开始发展的。
我知道蛇妖都是十分淫邪的，只是谷子长的很清俊，眸光清澈，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平日里和我一起出去玩耍的时候，也都恪守礼仪，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那天可能是我喝了酒太迷人吧（我姑且只能这么不要脸的自夸了），他把我放在床上之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亲吻我。我的神智还是有的，努力挣扎着，他却箍紧了我，低低沉沉的笑着。
“颜殊！颜殊！照照！”我一遍遍喊着他们的名字，那蛇妖伸出冰凉的舌头舔着我的脸，说：“他们不会听到的，我这些天给你的暗示你不是都明白吗？怎么现在还反悔了？怎么？你的心上人在和别人洞房，你也和我洞房，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我惊出了好几层汗，一直在挣扎着，酒醒了不少，感到它的舌头冰凉的滑滑的。一阵恶心，吐了出来。
门“哗”被人撞开，一抹红色的身影冲了进来，蛇妖被人掀翻在地，我的半个屋顶都没了，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外面不知打斗了多久，有人过来抱住了我，胸膛温暖，有着木槿花和梨花的气息，眼泪就汹涌而下。
“你真的不要我，要和别人成亲吗？那清泉明显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因为她是北国公主吗？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那么努力的读书，你知道的，我认识一个人，他就是读书多，智谋足，就夺得了天下呢，我也可以帮你呀，我很聪明的。。。而且，你看，我是大人了，我有胸，我还会来红了，我不是小姑娘了，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呢？”我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多好多，乱七八糟，不知羞耻，他只是一直抱着我，一直说着“我知道，我知道.”直到我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松小鼠窝在我的肚子上睡得正香，手里还拿了一个坚果，将掉未掉的，我看着他留下了一滴鼻涕滴在上面，想笑又笑不出来。照照也不在身边。窗外有一抹红在把玩窗台上的盆栽，肩头落了梨花。
“醒了？”
“照照呢？”
“受伤了，去白胡子老头那里受伤了。”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我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有很多想问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颜殊隔着窗子看着我，目光悠悠，他弹了肩头的落花，转过了身：“对不起。”
我有些惊愕，听到他接着说：“我同清泉成亲是有目的的，我想要找到一个人的下落，清泉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愿望，和我举行一场婚礼，但是仅仅是形式上的，圆了她的一个梦。你一直也只是说好。可是，当松小鼠来找我救你的时候，我不得不做出选择。”他终于转过了身体，“阿槿，一个是你的清白，一个是我做梦都想要找到的人。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你，而且打伤了在场的所有妖怪，尤其是清泉，你知道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不知应该作何反应，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又问了一句：“照照呢？”
他沉沉的看着我：“阿槿，照照听了蛇妖的蛊惑，想来闹我的婚礼，被我打伤了。蛇妖被我杀了，清泉也受了伤，在白胡子老头那里养伤。”他快速地说完，又顿了顿，“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阿槿，我有些喜欢你了。如果如此在乎你算得上是喜欢的话，想要天天看见你是喜欢的话，想要保护你，逗你开心是喜欢的话，想要时时刻刻都占有你的身体，你的心是喜欢的话，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那么，阿槿，你呢？”
他从手里拿出一束木槿花，对我说，阿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