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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 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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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残月,万籁俱寂。

    整理好对刘智东和罗彬的采访笔记,金戈和小刘去炊事班找热水想泡脚,我脱下外衣,从皮箱里找出拖鞋,一个人去洗凉水澡。

    山泉清爽,自己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回到亮有烛光的军帐。

    “这个地方没蚊子。”

    “首长,”小刘接上我的话音,说,“活水,一般不会生蚊子。”

    “你这知识面还挺广。”我夸了小刘一句,只听金戈说,“刘还是个‘枪’迷。重机枪过他的手,不出半小时,他就能熟练地拆装!”

    “你还对什么有兴趣?”说着,我点了支过滤嘴,小刘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郭师长训练过我开汽车,还教会我开坦克和修理技术。”

    “当过班长吗?”我问道。

    小刘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金戈介绍说:“哥,开春刘一来,我让他训练一下军部警卫连,不到一星期,都累的连岗也站不直了。军长让他代理了半个月的连长,警卫连现在变化大啦!”

    “首长……郭师长说你用一发榴弹炸了锅,干倒六个,一梭子,九发子弹又扫倒六个,给他们全班就留下一个,m16好使不好使?”

    “小刘,m16是一支博众家之长的好枪,外观漂亮,精确度高,打起来也特别顺手,可惜是小口径,我不太喜欢。咱们的八一杠比AK47进了步,经过实战,挺好用的。”

    “小口径可以多带子弹。

    “刘,”金戈插了一句,“能多带多少?百十发不够一分钟打。”

    “小刘,枪是用来杀人的,小口径永远打不过中口径,理论上说通的未必实践中行的通。打仗要看打什么样的仗,战斗人员的负重多少,后勤有没有保障,关键是军事素质。上了战场,枪炮一响,血肉一片,对参战者的感官从心理产生极大冲击,只有通过这个考场,才能判定出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兵!”

    “首长,我明白了。这跟我们平时练武,到时候不怕打架是一个道理,训练就是为实战准备!”

    “对!部队是所大学校,对练武之人不可能没有用武之地,要把兴趣转化成学习动力,会有一天,你单感叹自己没有虚度光阴!”

    小刘十分会意地笑了。

    听了我的话,小刘从心里对我产生了友谊之情。过了国庆节,他开车来接我走马上任,小伙子露出难以表达的喜悦心情。他在我身边兢兢业业地工作了两个年头,上了军校。进入新世纪,我去国防大学深造回来,主持了他的婚礼后,就接到军区新的任命,他和新婚三天漂亮的少校妻子帅妮单要跟我走。他的父母亲说儿子跟对人了,他的铁哥们刘智东私下对周玉新说,从小就有一股“邪劲”的刘智海“邪”上我。不过,他跟上我一辈子也不后悔。为了祖国的安宁,中央军委一声令下,去彻底消灭一股一直搞分裂的势力。我们经过周密准备,让他挑选自己严格训练出的一排人,李剑飞坐镇,金戈前线亲自指挥,从出发到返回,六十八小时就出色完成作战任务。他还顺手给我拉回来一架超级大国的无人侦察机,让我卖了个好价钱才还清了“债”!

    当我赶到总院,军区上将司令员在病房宣布了《嘉奖令》,军区中将政委宣布破格授予他上校军衔,两位首长特意让我把一等军功章佩戴在他胸前时,却让他随后赶来的铁哥们中校刘智东羡慕到极致。

    正说着,我见胡中舟手提暖壶走进门,问:“子太跟王主任……”

    “穿上衣服。”胡中舟扔给我裤子,说,“子太有事,明天要回去,找刘连长安排一下首长的事,王主任替战士们站班岗。出门前说他想去报社进修班学习,我说你管事,下期学习班给他留一个名额。”

    “主任还有什么指示?”

    我对胡中舟开了句玩笑,逗的金戈和小刘笑个不停。班子太也笑哈哈地走进门,说:“中舟兄,我看你真惹不起你这位大舅子哥!”

    “我的好老弟,”胡中舟提起暖壶,边给大家倒水边说,“你想想,从家里到外面,从小事到大事,上至伯伯,下至老婆,谁能惹起他?子太,交交心,你吃不了亏!”

    “你老兄啥时候亏待过老弟?”班子太接过我递的中华烟,笑了笑说,“你这体格真不像个文人!”

    金戈和小刘有眼力,一个推上我,一个拉上班子太,让我们坐在行军床上舒舒服服地交交心。

    “团长,我去外面候着?”小刘说着穿衣服,班子太拉住他,“我跟郭威那点事,你小子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胡中舟坐到我的身旁,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说,“子太,我以前光知道你跟他不来往,因为什么还真不知道。”

    班子太不好意思地一笑,突然问道:“志轩,咱哥俩从来没接触过,你为啥会一见面就叫我老兄?”

    “子太兄,我不是嘴甜,这是常识。河北人找媳妇有‘女大三,抱金砖’习俗,江西和山西都没有。庞丽嫂子好像比我大不了几天,你们是亮哥和铠哥介绍的,这还张口问?”

    我开玩笑回答了班子太的提问,让他心服口服地接受了采访。

    “志轩,我看郭威那个脾气和性格跟你差不多,就是说话,他比你差得多!因为一句话,中舟不理他,刘智东听反了,他有时候话出口能噎死人,可他人品是真好!”

    我用打火机给班子太点上烟,他也一五一十地掏出心里话。

    “郭威是七四年的兵,跟你一般大。他文化水平高,写一笔漂亮的仿宋体,见过世面,古往今来的军事家没有不知道的。他天生力气大,手脚灵活,较起劲来,象我这样得个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哪个年月突出政治,咱们天天读《毛选》,他爱看主席的军事著作,还爱翻什么《孙子兵法》和《战争论》。现在年代不同了,当时有些人特别讨厌城市兵,我就是一个好典型!”

    我可笑班子太的心里话。

    “你别笑我,当年你整他老婆还是他学习的榜样。罗彬栽在他的手里,这小子跟我交心,说他这一套是跟他孩子姨父学的。我想他儿子姨父肯定不一般,原来他说的是你!”

    在我们的笑声中,班子太回忆起和郭威的往事历历在目。

    那是七八年夏天一次实弹演习的前夜,连里有位战士上戏斗上臂脱了臼,当连长的班子太得知情况后让郭威一个人蹬上三轮车,把病号送到离驻地不远的部队医院。可能他回来晚了,午夜过后,还下了一场雨,也可能他们在宿舍里说笑声太大,影响了别人休息,几句话就成了两个人爆发冲突的前奏曲!

    “你送病号有功啦?又吃又喝的,谁让你去炊事班拿东西?”

    班子太进门就是一顿训。

    “睡觉!明天晚上我给你们讲个‘老赶子当连长’的故事。”

    郭威说罢,躺下就蒙上被子。

    在战士们难以忍住地笑声中,班子太让郭威“骂”的咬牙切齿,但是,他对他还不得不去暂时忍让一下。

    第二天演习过后,班子太又给郭威一个连警告处分。回到驻地,他还不解气,让他停职写检查。

    整齐的队列中,战士们向郭威投出同情的目光。只听郭威可笑地说:“班连长,你上半年给了我两个处分,下半年一块给了算了。今天我还发现你还不会写检查。你是不是让我打好草稿,你就可以比着葫芦去画瓢?你从我这儿学到的东西也够换个大学毕业证了!什么学外语是想投敌叛国,克劳塞维茨是资本家,孙子就是孙子,老子还不懂兵法,孙子懂个屁!还想学啥就说一声。”

    “你……你混蛋!”

    班子太忍不住地骂出口。

    “大家给我作证!”郭威把枪和子弹袋交给战友,有些激动地走出队列说,“班子太,摘下枪来。”

    “你想打架?”

    “打架?郭威让你仨!”

    全连战士们冲上来,站成人墙。一边是老兵,一边是连长。

    “今天谁要敢拦郭威就别怪我不客气!”郭威推开人墙,一把抓住班子太,说,“姓班的,你动不动就给我处分,咱找个说理地方!”

    两个人拉扯着去了团部。

    杨铠和吴亮听了叔叔的建议,刚决定给救死扶伤的郭威一次团嘉奖,他拉着班子太打了声“报告”就闯进办公室。三位首长一看两个人的架势,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单让他们各自陈诉发生了什么冲突。

    班子太先开口先告状,说郭威在实弹演习中装死不冲锋。听到连长下达的最后命令,他声明自己是“壮烈牺牲”在发起冲锋之前。

    “我要在场就先毙了你!”

    杨铠一听,怒气冲天地接着说:“郭威,你也是老兵了,实弹演习装死不冲锋,挨个处分还来团部找理说。停职检查,听候处理!”

    “郭威呀郭威,我……”

    “亮子!”叔叔打断吴亮的话,哈哈一笑,“郭威,你当侦察兵训练不怕苦,跟坦克团林冰学开坦克不怕难,为啥还要装死不冲锋?”

    郭威站在叔叔面前,满腹委屈涌上来,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郭威,你信不过我?有啥话大胆说出来,我当判官!”

    说罢,叔叔和蔼地掏出手帕,给郭威沾了沾泪水,只听他说:“师长,我们连上午演习攻打东面的无名高地,我想最少有四种不同的进攻方法。……”

    “四种方法?说出来让我听听!”

    叔叔非常喜爱地把郭威拉到地形沙盘前,递上教鞭,让他讲解:“师长,第一种是在进攻前夜,让一个排预先埋伏在高地前沿,在首轮炮火的掩护下,用一个工兵班炸开雷区通道后,向高地发起攻击。第二种是用一个排从正面佯攻,其余三个排在火力支援下,从两面迂回攻击。第三种是用炮火直接开辟雷区通道,全连散开队形,跟在逐步延伸炮火后面发起攻击。我想这三种方法都不令人满意,如果可能,让我们侦察排以偷袭的方式去攻打高地最理想。这样可以实兵对练,达到演习为提高训练的实际水平。炮声一响,紧跟红旗,大喊冲锋,这些是‘老赶子兵’的训练方法!”

    “你不老赶,你城市化!”

    杨铠责备了一句,吴亮无奈地说:“郭威,你要心平气和主动跟连首长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会不会产生老挨处分的结果?……”

    “我才不怕挨处分!”郭威放下教鞭,眼里噙着泪水说,“政委,一年才有一次实弹演习,每次都是跟着举红旗的,前面的头头朝天放空枪,我们偻偻跟在后面放空包弹,这样地演习最好请拍电影的来。团长,还差四个,我就够十个处分。你们商量一下,是一块给我还是按月给,好让我明年复员背上回家。”

    “郭威,你又触犯啥《条例》挨了处分?”叔叔可笑地问道。

    “师长,三月份搞投弹训练,三十米及格,我跳进防弹坑就扔了个及格,指导员说我训练不认真,应付训练,给了个处分。上个月打第二练习,按《条例》规定,从二百米起,立跪卧三种姿势,每进五十米变换一次,每种姿势间隔十秒射击一发,,一共打三发。我二百米立姿十秒钟九发九中,这有什么错?他们也给了我警告处分。”

    说罢,郭威越哭越伤心!

    “班连长,你们第一次给郭威处分是不是搞反坦克训练?他说坦克快了上不去,你说能上去,呛呛两句,给了他处分,你最后没上去还差一点出了事!按照你们的处分标准,尚仲强给领袖们打三百米靶子还不杀了头?连长和战士有矛盾怕个啥?你应该先去想该如何化解矛盾,不要为了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处分战士,要多作自我检查。”

    叔叔划火点上烟斗,继续说下去:“昨天晚上,你有车不用,让他骑三轮送病号。他进了医院,一见军里闫副主任胃穿孔要手术,自己先献了三百毫升血,还给军部打了电话,才骑上三轮回来。咱们军长一大早来找人,这刚查到是他。你回忆一下,郭威从参军到现在,好人好事干了多少,连里表扬过几次?都是老兵了,连个团都没入。”

    “师长,我一当兵就不顺他们的眼,脏活累活干了,就说我应该接受再教育,团里师里表扬我,就说高干子弟吃老子的本,早点名,晚批评,让人变成哑巴。上星期,班长找我谈心,说全连老兵就我不是团员,我说我写了申请也是白写,晚饭前就得到验证。指导员说连里有个老兵思想最落后,连长说我从来没有认真改造过世界观,穿上军装就是来部队混个三饱两倒!”说罢,郭威哭出了声。

    “郭威,”叔叔笑眯眯地说,“你们连长和指导员也是恨铁不成钢,今天的事,我看该各打五十大板。你们想想,该如何解决矛盾?”

    “师长,”班子太抬起惭愧地双目说,“团长,政委,我回去在全连会上作检查。我今天骂郭威是错上加错,我请求团里给我处分。”

    “你以后永远别理我!”郭威压了压火气,说,“指导员敢骂郭威,我挨处分也要摆平他,他大我一轮。你今天骂我是混蛋,因为你比我才大一岁,我就原谅一次班子太。你以后再敢骂我一句,我要不在团部大院里摆平你就不是郭威!”

    这场官司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一个人说了绝话,你又非常了解这个人的脾气和性格,在没有特殊的背景下,谁对谁都如同陌路人,老死可能也不相往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在一个军里工作,不是开会就是学习,班子太和郭威经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认识单当不认识。然而,这位炮兵指挥学院的高材生荣任团长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年先后给过四次处分的战士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大年初一的下午,爱人去邻居家串门,儿子去楼下放炮,班子太调了调凉菜,一个人坐在家里喝闷酒。用他的话说,在师部会议室听了军长宣布师长的任命后,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酒,辣中带涩。

    菜,咸里透苦。

    班子太自斟自饮喝了四两多,已有几分醉意。他又满上一盅,想起除夕夜值班时写好的申请转业报告,走了也就一了百了。他刚端起酒盅,听到门铃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去开门,一下酒全醒了。

    郭威携妻带子,提着名烟名酒专程来给自己的老班长拜年!

    班子太惊呆了。他在门前,足足站了三分钟没说一句话。

    “班长,郭威前来报到!”

    郭威举起手敬了礼,一句话单惊醒了班子太。此情此景,正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再现。他却忍不住了,弯腰抱起自己的侄儿,激情地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酒,可以重斟。

    菜,可以重炒。

    情,难道不可以重交?

    班子太和郭威不提往事,单拉家常,两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饭。不过,天下到底有没有不散的宴席?两位妻子进里屋闲聊去了,两个孩子就伴跑下楼放炮去了,两位老战友坐到沙发上,他拿起茶几上申请转业报告双手交给他。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就哥俩,弟弟当上个体户跑运输,这几年靠党的好政策挣了上百万,可事事处处要求人。年前开车跑过来,给你嫂子扔下十万块钱,非让我回去在市里谋个一官半职,家里也算有了个靠头。我想我……”

    “你是不是喝多了?子太兄,我不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你也别想拆台让别人看我的笑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拿出搞训练的最高水平,你要敢打一点折扣,郭威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顶头上司,语重千金。

    班子太不敢怠慢。与其说是他被*上梁山,不如说他太了解郭威的为人。从思想到物质,从组织到管理,从训练到生活,他晴天一把汗,雨天一身泥。师属炮兵团的各项工作历来在集团军数一数二,去年底又一次夺得军区综合评比的第一名,荣誉来之无愧。在军区的表彰大会上,上将司令员亲手把一枚三等军功章佩戴在班子太的胸前。

    “志轩老弟呀,”班子太哽咽了,“你说……你说这叫啥事!”

    今天。确切地说,我第一次见到班子太的那天上午,郭威特意到侦察连野外驻训地谈话,他已经被提升为师司令部的参谋长了。

    班子太诉说过去也谈了未来,早已是泪流满面。我弹了弹烟灰,情不自禁地说:“子太兄,郭威用兵也,常以积德击积怨,以积爱击积憎,胸宽气大,何故而不胜?”

    确实,这位年青的一师之长,正是用同志之心,兄弟之情,战友之礼,深深打动了全师的上上下下!

    沉默。沉默了片刻。

    “中舟兄,听老弟一句话,别跟郭威斤斤计较,这小子除了嘴不饶人,浑身上下挑不出毛病来。”

    班子太说罢,接过胡中舟递的热毛巾,只听他说:“子太,只要大舅哥出面,我就给他个台阶下。”

    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胡中舟不服气地说,“别看郭威是军长政委嫡系中的嫡系,姓胡的也是凭本事吃饭!”

    一阵笑声过后,政治处主任站岗回来,大家一起上床休息。

    午夜一点多了,班子太对我道出一肚子的心里话,反而使自己躺在行军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帐里鼾声一阵接着一阵。自己几次坐起来,单想把胡中舟抱起来给扔出去,也好一个人静静躺着,想一想不到十个小时的采访收获。但正是这么多地收获,自己才难以入眠!

    嘹亮地军号催人奋起,军营里生龙活虎的一天又开始了。

    “稍息。……立正。……报数。……”

    “一、二、三、四、五……”

    “训练一定要从难从严!”

    “训练一定要从实战出发!”

    这不过是我对军营生活的简单写照。但在这种“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军营生活中,为我们伟大祖国精心培养和造就出一代胜过一代的钢铁战士,他们是当代最可爱的人!

    我加入了军营行列,体验了军营苦乐,投入了军营生活,真正目睹耳闻到了当代军人的风采。

    郭威上任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紧紧团结党委一班人,科学地改革训练方法,真有点标新立异。他和上上下下打成一片,发奋地获取工作效率,正是在展露才华。全师的官兵们有口皆碑,我所到之处,都亲切地称他是“我们的郭师长”!

    战友啊战友,不打不成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