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Rift 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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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佛勒斯·斯内普也许阴沉刻薄，但是在莉莉·伊万斯面前，他永远保持绝对的绅士风度，他唯一挚友卢修斯·马尔福对淑女的态度更不必说……
在父辈的良好示范下，希尔对女性的尊重和迁就已经成为习惯。
不过他从小到大接触到的女性屈指可数：他的莉莉妈妈，纳西莎阿姨，麦格教授，现在还多了个潘西。
其中，潘西与另外三位女士都不同：她还是个女孩。
很不幸，希尔在和同龄女孩相处这方面经验为零——比如说他其实不能理解为什么暑假里潘西还给他写信，现在坐在一起却会躲避他的视线，还有初次见面时她就已经叫他的名字，现在却疏远地称呼他为“斯内普”……
认识潘西好几年的德拉科给出的解释是：“女孩子的想法就像天气，善变，但总有迹可循。”
希尔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所以之前潘西捉弄他，他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潘西的这场飓风到现在还没有离境的迹象——她似乎是真的对希尔抱有敌意。
上次的捉弄之后，女孩变本加厉，除了惯常的冷嘲热讽外，她竟然把矛头指向希尔的家庭——这让希尔忍无可忍。
“斯内普，我听说你的母亲是一个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不是斯莱特林的新院长吗，他怎么会喜欢一头母狮子？”潘西丝毫没有掩饰对格兰芬多的嫌恶。
扎比尼皱起眉头：“潘西，这不是淑女应该说的话。”克拉布和高尔也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他们看上去非常不安。
“那不是你应该过问的。”德拉科脸色微变，他警告地瞪了一眼潘西，然后担心地看向希尔。
出乎意料的是，黑发男孩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忍气吞声地蒙混过去。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潘西的椅子旁边，其他人几乎以为他要打她——但是他还没有愤怒到失去风度。
“潘西·帕金森小姐，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我转变了态度——”希尔看起来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有离他最近的潘西看清了他眼中的愤怒，“但是希望你明白，你没有资格对我的家人品头论足——”
潘西强作镇定地瞪着他，她知道这个男孩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
除德拉科以外的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他们更担心场面闹得太难看，让主人家难堪。
只有德拉科清楚，希尔凡·斯内普礼貌谦和，但绝对不怕事——他可是一言不合捅破世界壁的男孩……
讲真的，德拉科现在紧张得要命：虽然之前希尔坦白过他的大招在冷却，但他还是怕男孩一怒之下把潘西发配到不知道什么鬼世界去——
果然，男孩的手搭上了潘西的肩膀，两人一起消失了——
“嗵！”
扎比尼手里的茶杯滑落，釉上彩的骨瓷茶杯掉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灼烫的红茶将雪白的地毯浸出一片褐色的水渍。
“梅林！”仪态翩翩的男孩顾不得失礼，瞪大了眼睛看向德拉科：“见鬼了德拉科，我以为马尔福庄园应该有禁制……希尔凡·斯内普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巫师——和你我一样。”德拉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还有布雷斯，注意你的用词——如果你不想被希尔带走的话。”
高尔嚼甜甜圈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接受了现实后，德拉科打了个响指召来裹着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去请我妈妈或者爸爸过来，就说我这里需要一个赤胆忠心咒。”
头发花白的家养小精灵欠了欠身，消失在原地，这让扎比尼联想到希尔凡和潘西的消失——
因为家庭原因，扎比尼从小长袖善舞，他很清楚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事不能沾……然而现在，他却被迫知道了一个他绝对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潘西突然敌视希尔凡，却也打算借此看清希尔凡在马尔福们眼中的位置——如果重来一次，他绝对不敢再放任潘西挑衅希尔凡·斯内普。
布雷斯·扎比尼肠子都要悔青了。
更让他不安的是，德拉科一直在紧张地小声自言自语：“……没事没事，他不会的……他答应过……没事没事……”
——不会什么？杀掉潘西吗？
扎比尼想起希尔凡那副平静的样子，一阵毛骨悚然。
正在他快要抖抖索索地掏出双面镜联系家长的时候，消失的那两个人回来了，克拉布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嚎叫——
黑发黑眸的男孩神色如常地扶着潘西的胳膊——女孩脸色惨白，小腿发颤，看上去十分凄惨。
希尔好心地扶她在椅子上坐下——他似乎已经消了气。
“如果你依然对我心存不满，可以让你的家人写信给我父亲，他可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也可能不会。”黑发男孩向其他人点头致意，然后大步离开了房间。
走到门口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补充道：“潘西，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对你我之间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潘西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在椅子上瘫软下来。扎比尼递给她一杯热茶。
希尔离开后，之前那个家养小精灵再次出现在房间里。它弯着腰，鼻子几乎碰到地毯：“很抱歉，小主人，主人和女主人拒绝前来，他们认为你应该自己处理——”
“我知道了。”德拉科沉静地说，他一一看向他的客人们，说道：“在我父亲的好友名单里，斯内普永远排在第一位，布莱克家不及，帕金森家不及……在座各位的家族通通不及——而我也一样。”
潘西眼神一黯。
“希尔的实力你们也领教过了，你们都是斯莱特林，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提醒——”这时候，十岁的德拉科马尔福看起来颇有几分他父亲的气势，“——但是如果你们希望和他交好的话，作为你们的朋友，我不建议你们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克拉布和高尔懵懂地点点头。扎比尼无所谓，潘西则有些迟疑：“我以为我踩到了他的底线——”
“放心吧女孩，希尔凡·斯内普心比天大——他很快就不会记得你们之间的过节了。”德拉科放松地拈了块杏仁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斯内普夫人的事情的？”
潘西想了想说：“是一个小家族的主母告诉我的——哦，我想起来了，是格林格拉斯家，最近和我们家有点生意往来。”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斯内普夫人的所有事都应该是秘密。”德拉科眉头紧锁，“这件事我会告诉我爸爸……格林格拉斯家是吧？”
“我对他们有点印象，听说格林格拉斯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座金矿——他们似乎认为得到了实现野心的资本。”扎比尼讥讽地说，“我可是听说格林格拉斯发誓要让他仅有的两个女儿嫁得贵婿——”
聪明的女孩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利用了，她恨得直咬牙，偏偏布雷斯·扎比尼还在继续惹人厌：“——潘西，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太太对你说了什么，才会让你这么忌惮希尔凡？”
潘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德拉科被希尔抢走了，我嫉妒行不行？”
“哇哦，所以又是‘希尔’，而不是‘斯内普’了？”德拉科挑起眉毛，“话说，我们不在场的时候，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光扎比尼，就连克拉布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哦，那可以说是很精彩了——”潘西一脸深沉，“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自己问他去吧。”
德拉科响亮地嗤了一声。
……
这件事过去之后，潘西整整一个月没有来过马尔福庄园，以至于扎比尼觉得少了许多乐趣，渐渐地也不肯过来。克拉布和高尔倒是照常来吃点心。
“会不会是我上次做得太过火了？”晚饭后练习处理魔药材料时，希尔突然问德拉科。
“如果你告诉我那天你到底带她去了哪里，我也许会愿意给你一些建议。”德拉科正在练习用刀背碾出瞌睡豆的汁液——希尔昨天刚纠正过他的动作，他用的还不是很熟练，手指沾满了灰绿色的粘稠汁液。
这是斯内普布置给希尔的每日功课。
男孩们虽然没有魔杖，不能自己熬制魔药，但是可以提前学习理论知识，练习处理材料的各种手法。
魔药教授不用值班的晚上会来马尔福庄园吃晚餐，顺便指导一下自家儿子的功课。
卢修斯知道这件事之后慷慨地提供了庄园魔药间的钥匙，顺便把德拉科也塞给好友辅导。
“希尔凡·斯内普先生，你的父亲也很好奇，他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干了什么。”黑发鹰钩鼻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
希尔猝不及防，握刀的手一抖，差点切下来半个手指——幸好银质的解剖刀被及时地漂浮到空中。德拉科受惊不小，碍于满手的汁液又不好意思去碰他。
“希尔，失去半截手指并不能让你摆脱材料练习——”斯内普挖苦道，当然，他也没有放过他的教子——
“哦，我从来不知道有人能用瞌睡豆把手指弄得这么恶心——马尔福们真是会给人惊喜。”
他说着嫌弃地丢给他一块毛巾。
德拉科脸涨得通红。
希尔将处理好的一瓶瞌睡豆汁液交给斯内普，发现对方正不依不饶地盯着他。
黑发男孩狠狠地瞪了眼德拉科：准是这个混蛋向dad打的小报告。德拉科有意无意地躲开他的视线。
“well，我知道不该对淑女这么粗鲁——”希尔组织着语言，试图把自己描述得更正义一些，“好吧，我带她跳了本尼维斯山的悬崖，不过我们在一半的时候回来了——”
“本尼维斯？那是哪？听起来很刺激……哦，我是说，你太过分了希尔凡。”德拉科在斯内普的瞪视下毫不犹豫地改口道。
“——苏格兰最高峰，德拉科，显然你的知识面不够宽广，这点稍后我会跟你爸爸谈谈。”
斯内普看起来气坏了，他看起来很想打他儿子的屁股，“希尔凡，给我一个解释——你应该知道，我让你补充地理知识不是让你拿来恶作剧的！”
“嘿！我知道我不该对女孩子这么粗暴——”希尔炸了，“但是她说了你和mom的坏话！”
斯内普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嘴角似乎翘了一下。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斯内普轻咳一声，“但是反击的手段有很多种，你偏偏选择了最粗鲁的那一个——”
希尔还想辩解些什么，但是他dad已经独断地得出结论：“——那么这件事我应该承担一半责任，因为我似乎从来没有教过你更加优雅的方法。”
男孩们迷茫地长大了嘴巴——傻乎乎的样子让人很想往他们的嘴巴里丢一颗瞌睡豆，或者随便什么东西。
不过生瞌睡豆的药效让斯内普打消了这个念头。
“明天开始，每天晚餐前去找卢修斯或者纳西莎——”他习惯性地揉了把儿子的头发，然后大步向客厅走去。
“去干嘛？”黑发男孩在他身后大喊道，“哦还有——晚安，dad！”
斯内普顿住脚步，微微侧身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去学一点你父辈们常用的阴谋诡计——晚安，儿子。”
希尔有点懵。
——去学一点……啥？
“作为一个未来的斯莱特林，你应该像我一样，早早地做好觉悟。”德拉科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尔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谢谢你的提醒，小瞌睡豆。”
“立刻为那个称呼道歉，或者带我去跳一次悬崖——”德拉科惊怒交加，“不然别指望我原谅你——”
“那你还是别原谅我了。”希尔有恃无恐，“小瞌睡豆，哈哈！”
西佛勒斯·斯内普也许阴沉刻薄，但是在莉莉·伊万斯面前，他永远保持绝对的绅士风度，他唯一挚友卢修斯·马尔福对淑女的态度更不必说……
在父辈的良好示范下，希尔对女性的尊重和迁就已经成为习惯。
不过他从小到大接触到的女性屈指可数：他的莉莉妈妈，纳西莎阿姨，麦格教授，现在还多了个潘西。
其中，潘西与另外三位女士都不同：她还是个女孩。
很不幸，希尔在和同龄女孩相处这方面经验为零——比如说他其实不能理解为什么暑假里潘西还给他写信，现在坐在一起却会躲避他的视线，还有初次见面时她就已经叫他的名字，现在却疏远地称呼他为“斯内普”……
认识潘西好几年的德拉科给出的解释是：“女孩子的想法就像天气，善变，但总有迹可循。”
希尔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所以之前潘西捉弄他，他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潘西的这场飓风到现在还没有离境的迹象——她似乎是真的对希尔抱有敌意。
上次的捉弄之后，女孩变本加厉，除了惯常的冷嘲热讽外，她竟然把矛头指向希尔的家庭——这让希尔忍无可忍。
“斯内普，我听说你的母亲是一个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不是斯莱特林的新院长吗，他怎么会喜欢一头母狮子？”潘西丝毫没有掩饰对格兰芬多的嫌恶。
扎比尼皱起眉头：“潘西，这不是淑女应该说的话。”克拉布和高尔也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他们看上去非常不安。
“那不是你应该过问的。”德拉科脸色微变，他警告地瞪了一眼潘西，然后担心地看向希尔。
出乎意料的是，黑发男孩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忍气吞声地蒙混过去。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潘西的椅子旁边，其他人几乎以为他要打她——但是他还没有愤怒到失去风度。
“潘西·帕金森小姐，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我转变了态度——”希尔看起来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有离他最近的潘西看清了他眼中的愤怒，“但是希望你明白，你没有资格对我的家人品头论足——”
潘西强作镇定地瞪着他，她知道这个男孩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
除德拉科以外的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他们更担心场面闹得太难看，让主人家难堪。
只有德拉科清楚，希尔凡·斯内普礼貌谦和，但绝对不怕事——他可是一言不合捅破世界壁的男孩……
讲真的，德拉科现在紧张得要命：虽然之前希尔坦白过他的大招在冷却，但他还是怕男孩一怒之下把潘西发配到不知道什么鬼世界去——
果然，男孩的手搭上了潘西的肩膀，两人一起消失了——
“嗵！”
扎比尼手里的茶杯滑落，釉上彩的骨瓷茶杯掉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灼烫的红茶将雪白的地毯浸出一片褐色的水渍。
“梅林！”仪态翩翩的男孩顾不得失礼，瞪大了眼睛看向德拉科：“见鬼了德拉科，我以为马尔福庄园应该有禁制……希尔凡·斯内普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巫师——和你我一样。”德拉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还有布雷斯，注意你的用词——如果你不想被希尔带走的话。”
高尔嚼甜甜圈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接受了现实后，德拉科打了个响指召来裹着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去请我妈妈或者爸爸过来，就说我这里需要一个赤胆忠心咒。”
头发花白的家养小精灵欠了欠身，消失在原地，这让扎比尼联想到希尔凡和潘西的消失——
因为家庭原因，扎比尼从小长袖善舞，他很清楚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事不能沾……然而现在，他却被迫知道了一个他绝对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潘西突然敌视希尔凡，却也打算借此看清希尔凡在马尔福们眼中的位置——如果重来一次，他绝对不敢再放任潘西挑衅希尔凡·斯内普。
布雷斯·扎比尼肠子都要悔青了。
更让他不安的是，德拉科一直在紧张地小声自言自语：“……没事没事，他不会的……他答应过……没事没事……”
——不会什么？杀掉潘西吗？
扎比尼想起希尔凡那副平静的样子，一阵毛骨悚然。
正在他快要抖抖索索地掏出双面镜联系家长的时候，消失的那两个人回来了，克拉布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嚎叫——
黑发黑眸的男孩神色如常地扶着潘西的胳膊——女孩脸色惨白，小腿发颤，看上去十分凄惨。
希尔好心地扶她在椅子上坐下——他似乎已经消了气。
“如果你依然对我心存不满，可以让你的家人写信给我父亲，他可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也可能不会。”黑发男孩向其他人点头致意，然后大步离开了房间。
走到门口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补充道：“潘西，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对你我之间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潘西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在椅子上瘫软下来。扎比尼递给她一杯热茶。
希尔离开后，之前那个家养小精灵再次出现在房间里。它弯着腰，鼻子几乎碰到地毯：“很抱歉，小主人，主人和女主人拒绝前来，他们认为你应该自己处理——”
“我知道了。”德拉科沉静地说，他一一看向他的客人们，说道：“在我父亲的好友名单里，斯内普永远排在第一位，布莱克家不及，帕金森家不及……在座各位的家族通通不及——而我也一样。”
潘西眼神一黯。
“希尔的实力你们也领教过了，你们都是斯莱特林，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提醒——”这时候，十岁的德拉科马尔福看起来颇有几分他父亲的气势，“——但是如果你们希望和他交好的话，作为你们的朋友，我不建议你们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克拉布和高尔懵懂地点点头。扎比尼无所谓，潘西则有些迟疑：“我以为我踩到了他的底线——”
“放心吧女孩，希尔凡·斯内普心比天大——他很快就不会记得你们之间的过节了。”德拉科放松地拈了块杏仁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斯内普夫人的事情的？”
潘西想了想说：“是一个小家族的主母告诉我的——哦，我想起来了，是格林格拉斯家，最近和我们家有点生意往来。”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斯内普夫人的所有事都应该是秘密。”德拉科眉头紧锁，“这件事我会告诉我爸爸……格林格拉斯家是吧？”
“我对他们有点印象，听说格林格拉斯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座金矿——他们似乎认为得到了实现野心的资本。”扎比尼讥讽地说，“我可是听说格林格拉斯发誓要让他仅有的两个女儿嫁得贵婿——”
聪明的女孩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利用了，她恨得直咬牙，偏偏布雷斯·扎比尼还在继续惹人厌：“——潘西，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太太对你说了什么，才会让你这么忌惮希尔凡？”
潘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德拉科被希尔抢走了，我嫉妒行不行？”
“哇哦，所以又是‘希尔’，而不是‘斯内普’了？”德拉科挑起眉毛，“话说，我们不在场的时候，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光扎比尼，就连克拉布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哦，那可以说是很精彩了——”潘西一脸深沉，“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自己问他去吧。”
德拉科响亮地嗤了一声。
……
这件事过去之后，潘西整整一个月没有来过马尔福庄园，以至于扎比尼觉得少了许多乐趣，渐渐地也不肯过来。克拉布和高尔倒是照常来吃点心。
“会不会是我上次做得太过火了？”晚饭后练习处理魔药材料时，希尔突然问德拉科。
“如果你告诉我那天你到底带她去了哪里，我也许会愿意给你一些建议。”德拉科正在练习用刀背碾出瞌睡豆的汁液——希尔昨天刚纠正过他的动作，他用的还不是很熟练，手指沾满了灰绿色的粘稠汁液。
这是斯内普布置给希尔的每日功课。
男孩们虽然没有魔杖，不能自己熬制魔药，但是可以提前学习理论知识，练习处理材料的各种手法。
魔药教授不用值班的晚上会来马尔福庄园吃晚餐，顺便指导一下自家儿子的功课。
卢修斯知道这件事之后慷慨地提供了庄园魔药间的钥匙，顺便把德拉科也塞给好友辅导。
“希尔凡·斯内普先生，你的父亲也很好奇，他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干了什么。”黑发鹰钩鼻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
希尔猝不及防，握刀的手一抖，差点切下来半个手指——幸好银质的解剖刀被及时地漂浮到空中。德拉科受惊不小，碍于满手的汁液又不好意思去碰他。
“希尔，失去半截手指并不能让你摆脱材料练习——”斯内普挖苦道，当然，他也没有放过他的教子——
“哦，我从来不知道有人能用瞌睡豆把手指弄得这么恶心——马尔福们真是会给人惊喜。”
他说着嫌弃地丢给他一块毛巾。
德拉科脸涨得通红。
希尔将处理好的一瓶瞌睡豆汁液交给斯内普，发现对方正不依不饶地盯着他。
黑发男孩狠狠地瞪了眼德拉科：准是这个混蛋向dad打的小报告。德拉科有意无意地躲开他的视线。
“well，我知道不该对淑女这么粗鲁——”希尔组织着语言，试图把自己描述得更正义一些，“好吧，我带她跳了本尼维斯山的悬崖，不过我们在一半的时候回来了——”
“本尼维斯？那是哪？听起来很刺激……哦，我是说，你太过分了希尔凡。”德拉科在斯内普的瞪视下毫不犹豫地改口道。
“——苏格兰最高峰，德拉科，显然你的知识面不够宽广，这点稍后我会跟你爸爸谈谈。”
斯内普看起来气坏了，他看起来很想打他儿子的屁股，“希尔凡，给我一个解释——你应该知道，我让你补充地理知识不是让你拿来恶作剧的！”
“嘿！我知道我不该对女孩子这么粗暴——”希尔炸了，“但是她说了你和mom的坏话！”
斯内普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嘴角似乎翘了一下。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斯内普轻咳一声，“但是反击的手段有很多种，你偏偏选择了最粗鲁的那一个——”
希尔还想辩解些什么，但是他dad已经独断地得出结论：“——那么这件事我应该承担一半责任，因为我似乎从来没有教过你更加优雅的方法。”
男孩们迷茫地长大了嘴巴——傻乎乎的样子让人很想往他们的嘴巴里丢一颗瞌睡豆，或者随便什么东西。
不过生瞌睡豆的药效让斯内普打消了这个念头。
“明天开始，每天晚餐前去找卢修斯或者纳西莎——”他习惯性地揉了把儿子的头发，然后大步向客厅走去。
“去干嘛？”黑发男孩在他身后大喊道，“哦还有——晚安，dad！”
斯内普顿住脚步，微微侧身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去学一点你父辈们常用的阴谋诡计——晚安，儿子。”
希尔有点懵。
——去学一点……啥？
“作为一个未来的斯莱特林，你应该像我一样，早早地做好觉悟。”德拉科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尔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谢谢你的提醒，小瞌睡豆。”
“立刻为那个称呼道歉，或者带我去跳一次悬崖——”德拉科惊怒交加，“不然别指望我原谅你——”
“那你还是别原谅我了。”希尔有恃无恐，“小瞌睡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