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The secret duel 暗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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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今年三十出头，考虑到巫师界的人普遍长寿，他这把岁数四舍五入一下倒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
再加上相貌英俊，年轻有为，单身未婚，还有一个活泼聪敏机智懂事的儿子……他其实完全具备风靡万千少女的实力和资本——
希尔这么认为。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真正在现实中碰到dad的追求者又是另一回事，更别提这个狂热的追求者还是他仰慕的学姐。
德拉科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艾芙拉·斯坦普心系魔药教授的证据——这在七年级内部根本就是个公开的秘密。
他、潘西和布雷斯讨论了半天，最终决定等希尔对斯坦普失去兴趣之后再告诉他，以免打击他“脆弱的心灵”——
然而却被希尔歪打正着地诈出全部秘密。
“我的错，”潘西自我检讨道，“我刚才心虚了。”
“这大概是梅林的旨意吧——”德拉科颇为感慨，“梅林都希望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希尔十分后悔——
如果他刚才没有自作聪明地多管闲事，女神在他心里就还是那个面冷心热，温柔善良的大姐姐……
而现在，艾芙拉·斯坦普被证实是一个虚情假意、妄图利用他接近他dad的人。
女神形象彻底崩塌。
希尔悲痛地戳着通心粉，把心里留给女神的小房间夷为平地。
“你们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悲伤让苹果派都失去了味道，黑发男孩抢走德拉科刚拿的腰子馅饼，咬了一口之后绝望地还给他——
“完了，我现在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他忧伤地说，“伤痛击垮了我。”
布雷斯认真地想了想，答道：“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被人欺骗感情……”
“而且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也不是要钓我们的老爸。”德拉科盯着盘子里咬了一块的馅饼，忍住用叉子戳死他的冲动，给自己换了一盘新的。
“同样作为女性，我很理解斯坦普的做法。”潘西淡定地抿了一小口果汁，“——我是说‘理解’，而不是‘认可’，别冲我翻白眼。”
希尔被刺激的受不了，注意到长桌最前端的女首席起身后，他果断也跟着离开——
他觉得有必要和她谈一谈。
“哇哦……”布雷斯对黑发男孩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大感意外，“无意冒犯，但是这也……太不斯莱特林了点？”
“斯莱特林重视结果——手段从来都不重要。”德拉科淡淡瞥了他一眼，“实力足够的斯莱特林未必要迂回前行。”
布雷斯挑了挑眉，没再吭声。
……
希尔的谈话不太顺利——
“希尔凡，你搞错了，我并没有‘为了利用而讨好你’的意思。”艾芙拉·斯坦普脸上没有之前那种和蔼的笑容——她冷着脸，似乎认为受到冒犯，但是希尔觉得她的眉宇之间透着一种奇怪的骄傲和自信。
“我的确准备追求斯内普教授——我的确待你与其他新生不同，因为你是他独子，关照你是我应该做的。”
“以后如果你需要帮助，依然可以来找我。”
希尔的心渐渐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谢谢你的解释，斯坦普小姐。”黑发男孩面容沉静，明明还是个小萝卜的个头，却总是不经意间透出几分蛇王的气势——
“我终于知道，你是一位多么优秀的斯莱特林，但是在这之后，我再也不会崇拜你了。”
希尔遗憾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我不会阻止你追求我父亲，但是你必须知道，我父亲心有所属——他很爱我妈妈。”
“据我所知，西弗勒斯从来没有结过婚……”艾芙拉狐疑地盯着他。
“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抱歉不能说给你听。”希尔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
我呸呸呸呸呸！
……
新的一周很快开始，希尔不再“女神女神”的傻乐呵，反倒是德拉科开始逢人就扫帚长魁地奇短地念叨，斯莱特林的其他男生也大多跟他一样狂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被选进了国家队呢——”潘西对达芙妮抱怨道，“梅林知道，我们只是这周四开始上飞行课而已。”
女孩子们对魁地奇兴趣不大，被他叽叽咕咕烦得不行，星期二开始一下课就去室外散步，或者干脆躲到图书馆去——
她们在那里总能碰见抱着各种大部头的希尔。
“你也在躲小少爷？”达芙妮意外地问道。
“不是哎，我dad最近给我布置了很多阅读任务……我没有故意躲着他，嗯。”黑发男孩半真半假地解释。
潘西抱着胳膊睨他：“那我下次邀请德拉科一起来这里。”
“好吧好吧，我承认——”希尔懊恼地合上书，“我的确不想跟他们讨论骑扫帚飞行之类的话题……别告诉他。”
潘西笑眯眯地在他对面坐下：“了解~”
“希尔，你不喜欢魁地奇吗？”达芙妮提出疑问——她后来才加入他们的小圈子，所以很多事情不太了解。
希尔还没来得及回答，潘西已经抢在他前面开口：“那当然啦，自己能飞谁还起扫帚啊！”
“咦？”达芙妮没听懂正待细问，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走了过来，她只好放弃追问，安安静静地看书。
希尔悄悄松了一口气——
其实严格意义上说，他自己是不能“飞”的，最多只是在空中频繁的幻影移行……但是他不能纠正潘西的说法，否则恐怕会不小心暴露更多的东西。
藏了一身秘密的人真心伤不起，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提心吊胆。
……
在对飞行课的态度上，斯内普的观点和儿子的完全一致——
一提到扫帚，他就想到某个一头乱毛的格兰芬多自大狂，然后条件反射地牙根痒痒。
不过，不论哪个世界，对方都已经化为尘土。
——死亡是最铁面无私的法官，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一样，幸运地得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救赎。
斯内普在原来世界的记忆缺失了不少，空白之处大多被另一个斯内普的经历填满。他虽然分得清两边差别，但原本的记忆到底模糊，想要追忆也无从想起。
给希尔的飞行课免修申请签字时，斯内普有些恍惚。
“dad？你签我名字干嘛……”
男孩的抱怨声唤回他的神智，斯内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签的名字：s·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简称，硬要说是“希尔凡·斯内普”也没毛病。
“谁给你起的破名字。”斯内普木着脸把签名补全，把羊皮纸卷成一卷塞进男孩怀里。
希尔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
魔药教授终于想起来“希尔凡”这个名字是自己的手笔，略微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飞行课是一年级必修课，即便我同意你免修，期末你还是要正常参加考试的。”
希尔连忙讨好地笑道：“我知道，考试前你稍微教我一下呗。”
“……我改主意了，你的免修申请不通过。”
“dad，你已经签字了——梅林！你怎么能这样！”
在男孩再三保证他会让德拉科教他、绝对不麻烦魔药教授先生后，斯内普才勉为其难地重新签了字——
被“清理一新”过的羊皮纸还有点潮湿，墨水晕开了一点。
希尔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已经快要宵禁，休息室里的人大多已经回到床上去了，只有壁炉边上还亮着一盏小灯。
窗玻璃外的湖底一片漆黑，偶尔游过几尾发光的小鱼，隐约照出巨乌贼睡觉时的轮廓。
灯被银色的链子拴着，从天花垂下来，刚好照亮铂金男孩的发顶。
听见开门的动静后，德拉科合上书页，轻声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才回来……”
“这几天你一下课就跑得没影——去哪了？”
“办公室啊，dad给我签了这个——”希尔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羊皮纸，走来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
另一条拴着灯的链子从天花板悄声落下，刚好照亮男孩的面庞。
德拉科隐约看见“免修申请”几个字，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毛：“明天的飞行课你不去？”
“对，但我还是要参加考试，所以——”希尔慢吞吞地说道，“恭喜你，马尔福先生，你获得了教我骑扫把的殊荣。”
“听起来不错——”德拉科高兴了一点，“我决定不计较你这几天躲着我的事了。”
“呃……你都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德拉科没好气地起身回宿舍，“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用手指甲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那你的手指甲真厉害。”希尔面无表情地跟上，抢在德拉科之前先一步拐进自己的寝室，然后狠狠地摔上了门——
德拉科目瞪口呆：“喂，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决定原谅你的——你这什么态度！？”
“发生了什么——谁惹你啦？”
房间里的布雷斯被摔门声惊醒，他慌张地拉开床幔探出身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掉了裸睡的习惯，最近睡觉一直穿着最保守的睡衣，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
“哦抱歉，没什么。”希尔微笑着拐进盥洗室，“我只是想这么干很久了——把门板拍到某个小少爷的鼻子上……啊哈！”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今年三十出头，考虑到巫师界的人普遍长寿，他这把岁数四舍五入一下倒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
再加上相貌英俊，年轻有为，单身未婚，还有一个活泼聪敏机智懂事的儿子……他其实完全具备风靡万千少女的实力和资本——
希尔这么认为。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真正在现实中碰到dad的追求者又是另一回事，更别提这个狂热的追求者还是他仰慕的学姐。
德拉科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艾芙拉·斯坦普心系魔药教授的证据——这在七年级内部根本就是个公开的秘密。
他、潘西和布雷斯讨论了半天，最终决定等希尔对斯坦普失去兴趣之后再告诉他，以免打击他“脆弱的心灵”——
然而却被希尔歪打正着地诈出全部秘密。
“我的错，”潘西自我检讨道，“我刚才心虚了。”
“这大概是梅林的旨意吧——”德拉科颇为感慨，“梅林都希望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希尔十分后悔——
如果他刚才没有自作聪明地多管闲事，女神在他心里就还是那个面冷心热，温柔善良的大姐姐……
而现在，艾芙拉·斯坦普被证实是一个虚情假意、妄图利用他接近他dad的人。
女神形象彻底崩塌。
希尔悲痛地戳着通心粉，把心里留给女神的小房间夷为平地。
“你们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悲伤让苹果派都失去了味道，黑发男孩抢走德拉科刚拿的腰子馅饼，咬了一口之后绝望地还给他——
“完了，我现在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他忧伤地说，“伤痛击垮了我。”
布雷斯认真地想了想，答道：“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被人欺骗感情……”
“而且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也不是要钓我们的老爸。”德拉科盯着盘子里咬了一块的馅饼，忍住用叉子戳死他的冲动，给自己换了一盘新的。
“同样作为女性，我很理解斯坦普的做法。”潘西淡定地抿了一小口果汁，“——我是说‘理解’，而不是‘认可’，别冲我翻白眼。”
希尔被刺激的受不了，注意到长桌最前端的女首席起身后，他果断也跟着离开——
他觉得有必要和她谈一谈。
“哇哦……”布雷斯对黑发男孩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大感意外，“无意冒犯，但是这也……太不斯莱特林了点？”
“斯莱特林重视结果——手段从来都不重要。”德拉科淡淡瞥了他一眼，“实力足够的斯莱特林未必要迂回前行。”
布雷斯挑了挑眉，没再吭声。
……
希尔的谈话不太顺利——
“希尔凡，你搞错了，我并没有‘为了利用而讨好你’的意思。”艾芙拉·斯坦普脸上没有之前那种和蔼的笑容——她冷着脸，似乎认为受到冒犯，但是希尔觉得她的眉宇之间透着一种奇怪的骄傲和自信。
“我的确准备追求斯内普教授——我的确待你与其他新生不同，因为你是他独子，关照你是我应该做的。”
“以后如果你需要帮助，依然可以来找我。”
希尔的心渐渐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谢谢你的解释，斯坦普小姐。”黑发男孩面容沉静，明明还是个小萝卜的个头，却总是不经意间透出几分蛇王的气势——
“我终于知道，你是一位多么优秀的斯莱特林，但是在这之后，我再也不会崇拜你了。”
希尔遗憾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我不会阻止你追求我父亲，但是你必须知道，我父亲心有所属——他很爱我妈妈。”
“据我所知，西弗勒斯从来没有结过婚……”艾芙拉狐疑地盯着他。
“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抱歉不能说给你听。”希尔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
我呸呸呸呸呸！
……
新的一周很快开始，希尔不再“女神女神”的傻乐呵，反倒是德拉科开始逢人就扫帚长魁地奇短地念叨，斯莱特林的其他男生也大多跟他一样狂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被选进了国家队呢——”潘西对达芙妮抱怨道，“梅林知道，我们只是这周四开始上飞行课而已。”
女孩子们对魁地奇兴趣不大，被他叽叽咕咕烦得不行，星期二开始一下课就去室外散步，或者干脆躲到图书馆去——
她们在那里总能碰见抱着各种大部头的希尔。
“你也在躲小少爷？”达芙妮意外地问道。
“不是哎，我dad最近给我布置了很多阅读任务……我没有故意躲着他，嗯。”黑发男孩半真半假地解释。
潘西抱着胳膊睨他：“那我下次邀请德拉科一起来这里。”
“好吧好吧，我承认——”希尔懊恼地合上书，“我的确不想跟他们讨论骑扫帚飞行之类的话题……别告诉他。”
潘西笑眯眯地在他对面坐下：“了解~”
“希尔，你不喜欢魁地奇吗？”达芙妮提出疑问——她后来才加入他们的小圈子，所以很多事情不太了解。
希尔还没来得及回答，潘西已经抢在他前面开口：“那当然啦，自己能飞谁还起扫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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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格意义上说，他自己是不能“飞”的，最多只是在空中频繁的幻影移行……但是他不能纠正潘西的说法，否则恐怕会不小心暴露更多的东西。
藏了一身秘密的人真心伤不起，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提心吊胆。
……
在对飞行课的态度上，斯内普的观点和儿子的完全一致——
一提到扫帚，他就想到某个一头乱毛的格兰芬多自大狂，然后条件反射地牙根痒痒。
不过，不论哪个世界，对方都已经化为尘土。
——死亡是最铁面无私的法官，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一样，幸运地得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救赎。
斯内普在原来世界的记忆缺失了不少，空白之处大多被另一个斯内普的经历填满。他虽然分得清两边差别，但原本的记忆到底模糊，想要追忆也无从想起。
给希尔的飞行课免修申请签字时，斯内普有些恍惚。
“dad？你签我名字干嘛……”
男孩的抱怨声唤回他的神智，斯内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签的名字：s·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简称，硬要说是“希尔凡·斯内普”也没毛病。
“谁给你起的破名字。”斯内普木着脸把签名补全，把羊皮纸卷成一卷塞进男孩怀里。
希尔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
魔药教授终于想起来“希尔凡”这个名字是自己的手笔，略微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飞行课是一年级必修课，即便我同意你免修，期末你还是要正常参加考试的。”
希尔连忙讨好地笑道：“我知道，考试前你稍微教我一下呗。”
“……我改主意了，你的免修申请不通过。”
“dad，你已经签字了——梅林！你怎么能这样！”
在男孩再三保证他会让德拉科教他、绝对不麻烦魔药教授先生后，斯内普才勉为其难地重新签了字——
被“清理一新”过的羊皮纸还有点潮湿，墨水晕开了一点。
希尔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已经快要宵禁，休息室里的人大多已经回到床上去了，只有壁炉边上还亮着一盏小灯。
窗玻璃外的湖底一片漆黑，偶尔游过几尾发光的小鱼，隐约照出巨乌贼睡觉时的轮廓。
灯被银色的链子拴着，从天花垂下来，刚好照亮铂金男孩的发顶。
听见开门的动静后，德拉科合上书页，轻声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才回来……”
“这几天你一下课就跑得没影——去哪了？”
“办公室啊，dad给我签了这个——”希尔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羊皮纸，走来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
另一条拴着灯的链子从天花板悄声落下，刚好照亮男孩的面庞。
德拉科隐约看见“免修申请”几个字，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毛：“明天的飞行课你不去？”
“对，但我还是要参加考试，所以——”希尔慢吞吞地说道，“恭喜你，马尔福先生，你获得了教我骑扫把的殊荣。”
“听起来不错——”德拉科高兴了一点，“我决定不计较你这几天躲着我的事了。”
“呃……你都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德拉科没好气地起身回宿舍，“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用手指甲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那你的手指甲真厉害。”希尔面无表情地跟上，抢在德拉科之前先一步拐进自己的寝室，然后狠狠地摔上了门——
德拉科目瞪口呆：“喂，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决定原谅你的——你这什么态度！？”
“发生了什么——谁惹你啦？”
房间里的布雷斯被摔门声惊醒，他慌张地拉开床幔探出身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掉了裸睡的习惯，最近睡觉一直穿着最保守的睡衣，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
“哦抱歉，没什么。”希尔微笑着拐进盥洗室，“我只是想这么干很久了——把门板拍到某个小少爷的鼻子上……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