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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教会眷顾

作者:沉默的喧哗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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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还没有亮,不知道怎么的,无论最近几天天气再好,在夜空中都依然看不见月亮和星星,最初人们或许还感到奇怪,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格林现在出门已经不算披星戴月了,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天就快亮了,主教耶格是在这个时间约见自己,因为在天亮之后,他要继续负责教堂里的布道。

    对了,今天不应该是布道,而是征兵的选举。

    在昨天骑士通知完格林之后,征兵的信息挨家挨户发到了每个人手上,忏悔者之吼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大家是分批次的,可以预见,接下来是段很忙的时间。

    能见到夜色下的忏悔者之喉大教堂,这本身也算种荣幸吧!

    虽然宵禁的规矩在两百年前就会取消了,可像一些重要的地方,王宫、教会,基本都会在太阳落下之后驱赶所有来者。

    大教堂外,沿路点满了些许蜡烛,纤细的火光指引黑夜中前进的道路,据说这些蜡烛是永不会熄灭的,它们燃烧的是这里每个人的虔诚之心。

    昨晚,格林都睡了,又被临时通知,面见主教大人的时候,将那本《教会秘史》带上,这没由头的行为驱赶了他的睡意,脑袋中萌生了些许念头,是不是因为这本书,自己才被选上的。

    白衣执事将格林领到处偏房,这里离大教堂不远,中间仅隔了个广场,偏方地旁设立了块牌匾,上面写有两个字,“英勇!”

    “咚咚咚!”门扉紧闭着,格林习惯性地敲响了门。

    “哗!”门没有被打开,相反,这平整的门板上好似长有尖牙,他咬了格林一口,从指缝间吮吸了鲜血,然后门瞬间如水一样瓦解掉了。

    眼前这幕让他感到惊异,不过执事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进去吧!”

    他们并没有打算进去,而是就在门外候着。

    屋内和屋外没有什么差别,但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里面也是条路,在无尽的幽暗中,那些蜡烛指引了方向。

    剩下的路,便只有格林一人了。

    格林前脚迈进,后脚收回,“噌!”在这一瞬间,门能又被再次合上了,格林下意识想去拉门,可晃眼之间,门都不在了,他还没反应过来,看向四周。

    这哪还是在间房子?这是一条路,一条连通的路,他在路的中央,好似从远处来,又往远处去。

    天上星辰皓月璀璨,路两旁是泛着波涛的海面,晃动的森黑浪花,映衬着天上的星星顶点。

    “万物皆为尘土,万灵终归主宰!”格林像是临时抱佛脚似的念了句,别无他法,只能昂着头继续向前。

    最可怕的恐惧是未知,因为未知没在第一时间吞噬掉你,他们放纵你欢愉,欢迎放纵你享乐,可他们又无时无刻不在你四周盘旋,用那根长满了倒刺的舌头你的脸颊。

    黑暗中,格林独自一人行走在路上,喃喃低语、默默诵读,周围好像突然间起雾了,眼睛所能捉到的信息在不断消失,未知在慢慢扩大。

    虽然格林不信主宰,但此刻已经免不了了祈求。

    他感觉在雾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无数张嘴巴在交谈肉体和灵魂的美味。

    “啪!”

    水滴滴落,撞击在单薄的衣服上。

    格里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那滴水好像也不存在,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液打湿了。

    “老哥,醒了吗?这马上就要天亮了。”格林发起了和阿喵的沟通,但那头却没有丝毫回应。

    双方的信息被阻断了,教会能做到这一点,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是和教会监狱——库塞启司之胃一模一样的地方。

    “主教大人!”格林轻轻地喊了一句,自己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找他的,虽然教会重地明令禁止喧哗,可现在,心中的畏惧已经战胜了这份敬畏。

    呼喊……没有得到回应。

    “主教大人!”格林提高了些嗓音,脚下的步子就开始混乱。

    不过幸运的是,在这份恐惧达到极致之前,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庞,身披黑袍,看不清形体,仅仅手里抱着根蜡烛,他立在那儿,就好像这根道路的镜头。

    格林兴奋地跑了过去。

    “啪!”一只手拍在格林的肩膀上,格林吓得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他从下往上仰看身后之人,一身白衣,兜帽下的面庞,苍老但不年迈——这才是主教大人耶格。

    “跟上我!”三个字,然后他走向相反的方向。

    本来格林对黑袍那人还是有好奇的,可这三个字,如同知识先生口中的令·来,让他不由自主的跟上步子。

    格林耶格两人没退多远,大概退到浓雾再将黑袍之人遮蔽。

    “你找我,是为了令七·不死者的事情?”耶格拉下了自己的兜帽,盘膝坐在地上。

    格林自然不可能居高而下的俯看,也只能跟着坐下,“是的!不过,不是我想见主教大人,应该是主教大人想见我吧!”之前教会征兵时,对方预料到了自己的要求。

    “嗯!也对!”耶格点了点头,“令七·不死者是无解的,除非,同样是令七四阶升序的拥有者来帮你,目前,教会没有出过这种前辈。”

    “这……”耶格把格林想说的所有话都堵住在嘴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玩你?”耶格平淡。

    格林只得摇头,可能想是这样想的,但谁又敢这样直接说?

    “令七·不死者,是处于高阶的令。”耶格解释,“这个令作用于意识,在身体受创后,利用意识瞬间来弥补躯体。”

    对于意识这个概念,格林从知识先生那儿有些许了解。

    “每一次身体修复,被铭刻者都会损耗意识,在意识损耗殆尽后,躯体失去了支撑,生命自然也就消亡了。”耶格简述了些许,也不在乎对方是否听懂了,“算了,这些可能你不太明白,你只用清楚一点,杀人可以弥补意识上的创伤,而你现在的机会,便是被征召。”

    “为什么是我?”格林自然明白,如果自己毫无价值,对方可不会像这样大费周章的解释。

    “那本书带了吗?”那本书才是他的目的。

    格林把书从衣服里拿出来,他也怕掉,自然的小心保管了。

    “不用那给我!”耶格没有伸手去拿,格林只能乖乖把它再放进了怀里,“我其实不太明白,管理员大人为什么会给你这本书?不过他既然承认了你,让你继续活下去,便是我们教会的义务。”

    果然是因为这本书,拿到了书,就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得到承认。

    不过,耶格居然称对方为管理员大人,难道不是主教,才是整个教会的最高把控者嘛?

    这些问题憋在心中就好,格林没有开口。

    “被铭刻了令七·不死者的人,一般在习惯之后,会对痛苦、伤痕渐渐麻木,虽然人们不喜欢这些,但痛觉是造主恩赐于所有人的保护,人类的愚钝难以想象,如果没有痛苦的限制,我们可能在幼年时期就杀死了自己。”

    “同理,和你有一样遭遇的人,同样失去了痛苦的保护,随着肆无忌惮和滥用能力,他们大多都会死于意识衰竭。”

    问题说到这了,格林就必须多句嘴了,“如果我不让自己受伤呢?”

    耶格抬了头看向格林,神色严肃,“我们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死亡,同时也在新生,这个过程,我们称之为成长或者……衰老,被不死者铭刻之后,死亡停止了,新生也不再继续,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吧?”

    格林短暂一顿,也就是说,令七·不死者一直在用意识弥补衰老的部分,而这句话中更重要的,便是如果能满足不死者的消耗,那是否也就意味着……

    永生!

    耶格竖起了自己的手指,“在管理员大人收回这本书之前,教会默许你使用这种的猜想,然后,就是第二部分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教堂!”或许是还没从刚才的思考中反应过来,格林的回答有些憨。

    “你不是骑士,你姐姐小雅也没有令,理所应当的,你并不知道骑士上升的渠道。”耶格站起了身子,领着格林往前路上走,他又再次看见了那个浑身黑袍捧着蜡烛的人。

    格林尝试了下,没看见对方的脸。

    “无畏,这个名字是主宰赋予的,它意味着考验、崇拜;英勇,这个名称也是主宰赋予的,它代表敬畏、奉献,而骑士的令,同样是被赋予的,我们的一切,皆是来自于恩赐。”耶格边走边说。

    他们经过了那人,这那人的身后,这条路已到了尽头,周围的浓雾散去,露出了个斑驳的码头,前方是无尽的海。

    时间在码头上留下了足够的印记,残破的船、锈蚀的锚、长满了青苔的石头、彻底朽坏的桨……还有排列整齐的头骨。

    “无畏的骑士虔诚来到这里之时,他们跪在码头上、用名字来编制船只、用虔诚做来作为双桨、用面庞扬起风帆、将自己的意识作为渡者,然后横渡这片汪洋。”

    耶格每一句话都如同令,格林跪在码头上,面庞扣在地上,破碎的船只被推到海浪中,头骨填补了那些缝隙,上面长出了桨,长出了风帆。

    “愿主在与你同在。”耶格扣胸,“万物皆为尘土。”

    不过,格林却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那句,“万灵终归主宰”都没有回答。

    “呲!”耶格在疑惑。

    ……

    今天的孤儿院格外热闹,原因是门口来了对新的夫妇。

    这里的所有小孩儿,无一不在等待这一时刻,所有孩子都天真的希望拥有一个家,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下一个居所。

    不过,这对夫妇并不是来领养孩子的,他们就是之前,琳琳父亲信中所提到过的,远住在掌农城的姑姑家。

    他们和管理阿姨充分交换了最近的消息,然后就是哀叹,哀叹琳琳爸爸的遭遇、哀叹琳琳这个可怜的孩子。

    交谈的最后,管理阿姨难得挤出了心血笑容,把夫妇俩领到了琳琳的房间。

    琳琳的姑姑年纪有些大了,看到琳琳的第一眼就把对方抱在了怀里,不过,琳琳的眼神却很空,呆滞地望着窗外,无论是谁呼喊她,琳琳都没有丝毫回应。

    “这?”姑姑有些奇怪琳琳的状况。

    管理阿姨不得不解释,“自从前几天那场葬礼之后,孩子就一直这样,我们这也不是想尽了办法吗?”

    似乎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毕竟琳琳面对的是失去亲人的伤痛,夫妇俩也就没有继续纠缠。

    “呵!”大汪缩在墙角,不出声地冷笑。

    太有问题了。

    昨天琳琳失控,差点儿解剖了自己,弄得整个屋子全是血,孤儿院的管理阿姨收拾了一个下午,如果这对夫妇足够仔细,那他们一定还能看见地板中的血迹。

    一个女孩一条狗,弄得满屋子都是血,这血是谁的?是谁造成的这些?还有那把面包刀?

    所有的疑问管理阿姨统统没有理会,这么诡异的事儿,她们居然不想知道半分原因,与之相反,她们还在不断地隐藏这件事,比如昨天下午让孩子们出去做义工,为的就是不让其他的人发现异常。

    她们一定知道什么?

    或许是有人给了她们的吩咐,让她们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是谁会这样做?孤儿院背后的势力是教会,那统筹这些管理阿姨的也应该是教会的人。

    而琳琳异常情况的背后,涉及到那场残忍的血祭,和至今依然在整个王都中肆虐的瘟疫,难道……

    这场瘟疫的背后教会才是始作俑者。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就为了推倒王室、拔出华家,这是不是看起来也太蠢了,完全就是因小失大。

    而且听说现在羽地已经打过来了,教会的征兵再次启动,不过瘟疫让这一切的大打折扣。

    教会在华家事件中的所有行为,应该都只是顺势而行,借了便利,利用瘟疫解题发挥,那这背后是另有其人吗?

    那些贵族?

    大汪还在思考这些,姑姑抱起琳琳就准备走,琳琳本来呆滞的,可还没出屋子,她就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