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第532章 532 你到底在想着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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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顾聿温热的气息喷在歌云的脖颈上，“欲罢不能？我让你欲罢不能了么？”
歌云怔了怔，刚想开口，就听到司瑾瑜的声音，“那当然，李总你不知道，姐姐刚才说你……”
“司先生！”歌云一激动，无奈之下忙道：“你，你看，我和李总般配吗？”
……
司瑾瑜的话果然被及时打断。
但是司景成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尴尬。
歌云内心崩溃，但脸上还是十分爽朗的笑着，顺便将李顾聿的手臂一挽。
“恩，林小姐天生丽质，李总又俊逸潇洒，当然般配。”司景成笑了一下，缓慢的说道。
“谢谢司先生。”歌云厚着脸皮道。说完立刻看向李顾聿，“和司先生聊的怎么样，如果不忙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泡温泉吗？”
实在是万般无奈。
她真的不想此时此刻和李顾聿说这么亲密暧昧的话，还这么主动，但是她又绝对不能将他留在司瑾瑜这个危险物品身边。
“学长！”是童可星的声音。
歌云转头，只见童可星朝着李顾聿走来，目光及过歌云，带了一丝淡淡的妒色。
“童小姐。”司景成首先打招呼。
司瑾瑜倒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当面问歌云道：“姐姐，你觉得李总是会娶你呢，还是会娶这个童小姐呢？”
“……”
这句话声音很大，完全没有避讳童可星。
童可星笑了一下，“这位妹妹啊，小孩子问题这么多可不好哦。”
“童小姐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现在还叫学长的人，心智也没有那么成熟吧。”司瑾瑜完全不把童可星放在眼中的样子，倒是真的让歌云有些暗自窃喜。
“那你希望我娶谁呢？”
歌云刚想开口缓解一下凝结的局面，就听到李顾聿淡淡的开口。
她看向李顾聿，只见他神色清淡，口吻里丝毫没有偏好，完全是一派漫不经心。
但却很锋利的将问题抛给了司瑾瑜。
“我当然是……”
“瑾瑜！”司景成立刻打断了司瑾瑜的话。然后强行的抓住司瑾瑜道，“李总自便，小女就不打扰了。”
李顾聿含笑点了一下头，司景成立刻拽着不情不愿的司瑾瑜，强行的离开了。
歌云总算松下了一口气。
“谢谢学长刚刚帮我说话。”
可一听到童可星的声音，歌云又觉得一阵胸闷。
而且李顾聿刚才哪里是替她说话了啊？
歌云想走，却发现还被李顾聿揽着肩膀，立刻将身子扭动了几下，想要蹭开他，却不想被李顾聿手臂一松又一动，揽得更紧了些。
“学长，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你是心理学的，刚好我今年的论文就是关于这个的，有好多问题不懂，学长应该会教我的吧？”
“那你问吧。”
“……”
童可星显然有点愕然，顿了一下才道，“我们去那边聊一下好吗？我看学长好像并不想要泡温泉……”
歌云虽然很不情愿童可星邀请成功，但心里想到自己还没完成的任务，又忽然觉得时机正好。
“童小姐真是找对人了，顾聿的心理学真的一级棒，请教他后，你的论文一定要好好写才成……”
歌云边说边微笑着看向李顾聿。
李顾聿面无表情，只有眼神轻轻闪烁了一下，似乎勾起了几分笑意。
童可星十分古怪的看了一眼歌云，似乎并不相信她会真心帮她说话，轻轻冷哼了一声，继续看向李顾聿。
“抱歉，我现在比较想要泡温泉。”
“可是……”
“晚点来我房里。”
李顾聿甩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什么情况！
歌云宁愿他现在和童可星去一边坐着单独眉来眼去，也不想他们在她面前公然约炮啊……
但是大脑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李顾聿强行揽到了池边。
她必须得找个借口赶紧离开，想着，可借口还没想好，身子先是一斜，“扑通”一声，她已经没入了水中！
差点呛上一口水……
她是被李顾聿给一把推下来的！
再看岸上站着的人，赤着线条流畅的上身，威风堂堂的俯下身来，冷淡又暧昧的眼光轻轻睥睨着她，嘴角幽然挂笑。
“没想到我这么让你欲罢不能。”他突然开口声道。
歌云一想到他刚刚对童可星也是用这样邪魅的声色开口，本该面红耳赤的反应变成了硬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冷淡，一转身，她拼命就往一边游去了。
就算真的要辅导论文，也不用大半晚上的约在房间吧？
本以为李顾聿会追上来，没想到他却真的没来，歌云自讨没趣，偷偷往回看了一眼，只见池子那端，他去了沈之幸那里，两个人在阴影中正当交谈。
很好，司瑾瑜和司景成已经离开，秋效燕和童可星又在另一边的池子里，现在沈之幸和李顾聿在说话注意不到她，那么她就可以上岸，去更衣室。
几分钟后，歌云成功回到了更衣室，用挂在手上的钥匙顺利打开了童可星的单间，然后再在自己的单间里取出沈之幸要她放的图钉，可是却又十分犹豫，沈之幸说知道程思佑的消息，会不会是骗她的？
她这么做是害人，虽然她跟童可星没那么要好，但站在童可星的立场上她也确实无辜，被秋效燕选中，又一心只想她的学长，只是无奈李顾聿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罢了。
算了，刚刚她过来的时候，沈之幸已经看到了，想来她知道自己是来放图钉了，但是她答应了去放图钉却没有答应害人，一会儿童可星来换衣服的时候她再来看着她不出意外，不就好了么？
但思来想去，这样也不是办法，沈之幸又不是好糊弄的人，一定行不通。
犹豫再三，歌云还是做不到。只能默默的将图钉尽数扔到垃圾桶。
可就在歌云关好童可星的门和自己的门后，一阵脚步声就传了过来，急匆匆的，歌云预感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连躲藏之处都没有。
“歌云姐姐！”是沈之幸的声音。
歌云心上一惊又松下一口气，幸好只是沈之幸而已，她看到沈之幸湿漉漉的跑了进来，有些讶异的匆忙，可还没有开口，就看到一个人也跟着她出现在了门口。
竟然是李顾聿。
她吓得差点站不稳了。
“你……你们……”
“对不起歌云姐姐，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完全是恶作剧，对不起……”沈之幸一边努力的喘气，一边用力的说道。
“……”歌云有些不明状况，只听沈之幸继续道，“那些图钉，不要，不要放了……”
“图钉……”歌云刚想说图钉已经扔了，就发现李顾聿的脸色有些不对。
他的眼光也十分冰冷。
“对不起歌云姐姐，我骗了你，我也不知道程思佑的消息，我只是一时恶作剧，想要你帮我作弄一下童可星，你也知道，我讨厌秋伯母逼婚的事情，所以刚刚的话，我都是随便说的，我以为你不会当真的，没想到看到你真的过来了，我就赶紧和聿哥哥坦白了一切，我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歌云姐姐无关……”
“骗我？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程思佑的消息？”歌云有些愕然，她想不到这样的处境下，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程思佑。
她下意识的望向李顾聿，只见他冰冷沉静的眼光果然起了一丝波动。
“对不起歌云姐姐，我知道你很知道程思佑的消息，可我，真的没有……”沈之幸一边怯懦的声道，一边抬眸看着歌云，眼中层起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和诡秘。
似乎在笑，又似乎无辜可怜。
“你……”歌云气急，抬手就要去打沈之幸，却不想被李顾聿一把攥住了手。
他大步如风，一步就站到了沈之幸的身侧，牢牢护住了她。
歌云觉得心口有些作痛。
“你这么生气么？”李顾聿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对！”歌云咬咬牙，重重的吐出一个字来。
她当然生气，生气自己中计，生气他护着沈之幸而不是自己，生气明明是个误会却无法解释清楚，不知如何是好！
“……”一阵死寂，李顾聿突然沉默下来，既不询问她，也不说任何话，半晌，他才轻轻笑了一下，淡淡问道：“林歌云，你到底在想着谁？”
想着谁？
她想着谁？
难道他就这样不信任她吗？无论她如何为他心碎，烦闷，心痛，悲哀，无论她亲口说了多少遍喜欢和爱，无论她下了多大的决心要留在他身边……
他却只因为沈之幸的几句挑拨，就问她这样冷漠的问题？
歌云笑了一下，“你说呢？”
“我真的不知道了。”
“……”歌云咬唇，怒气压了压，只冷冷道，“不知道就算了。”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听到李顾聿忽然沉沉的笑了。
笑了许久，才又道，“你一直都在给程思佑发短信不是吗？既然这么想念他，要不要我帮你找一找？为什么不问我呢，问我不是更方便？”
歌云心底一凉。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李顾聿。
“你……你看了我的手机？”
“……”
“李顾聿，你竟然这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说你爱我？”歌云嗤笑着道，突然觉得好冷，从身上一直冷到了心脏。
“聿哥哥……”沈之幸轻轻的挽住了李顾聿的手臂，“我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再不走的话，一会儿童可星来了不好解释……”
许久，李顾聿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任由沈之幸挽着自己的胳膊，大步走了出去，他擦过歌云的肩膀……
一阵清冷的风让她的心口忽然更冷了几分，不对，是冻得生疼。
……
晚上，歌云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晚点来我房间。”
李顾聿和童可星说的话反复回绕在耳边。
她咬了咬唇。
毕竟和李顾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虽然不能说完全看穿他这个人，可是还是有自信他和童可星不会发生什么。但刚刚走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十分冷漠，就像是要抛弃她一般，令人绝望……
不行，她要去找李顾聿解释清楚，关于程思佑的事情，她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做了决定之后，歌云立刻穿好衣服，她问了服务生，再服务生的带路下到了他房间门口，不过并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待服务生走后，才趴在房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响动，可是什么也听不到。
歌云想了想，刚想要敲门，可是门却没有锁被她一碰，吱呀一声就开了。
但是里面的场景着实让歌云惊了一下！
一把利刃正对着李顾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毫厘，是童可星拿着刀，对着李顾聿！
歌云来不及多想，刹那间，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直接挡在了李顾聿和童可星的中间，她后背紧紧贴在李顾聿的身前，双手想也不想就夺上了童可星的刀，可话还来不及出口，就听到一声尖叫！
她觉得腹中一冷，旋即便是一阵剧痛，接着，肚脐腹部便仿佛被一阵接一阵的火烧着，滚烫不已……
她看到童可星满目失色，万分惊恐的瞪着她在看。
时间刹那间仿佛静止了下去。
歌云有些恍惚，她低头看了一下，只见自己的腹部正中插着一把匕首，刀刃全部没入了肚子，只余刀柄还露在外面！
童可星像是懵了一般，喃喃的道，“为什么你要过来，我，我没有要杀人的，我，我……你，都怪你……”一瞬间的失神加上一瞬间的冲动，反应是她立刻一把握上了歌云腹部的刀柄，猛地一用力，竟一把拔出插在歌云肚脐里的刀！
“呃……啊……呃呃……”歌云的肚腹被强大的力量牵扯，猛地向前一挺，随着被拔出的刀子，她的腹部开了个血洞，鲜血渐出，流了她满身。
“噗……”
突然，腹腔里涌出的血水窜上了口腔，歌云嘴角一开，一股黑红的血柱便立时涌了下来……
歌云身子一软，立刻被身后人有力的臂膀接住，李顾聿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眼前人倒在自己的怀中，一时间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戳穿一般，疯狂的痛了起来！
他双腿一软，随着软成一滩缓慢滑落的歌云，一起滑坐在地上，歌云仰躺在他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可一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
李顾聿抖着手，想把按住歌云腹部不断涌出的血，似乎这样就能把血堵回她肚子里去，但无济于事，血水反而越涌越多……
李顾聿温热的气息喷在歌云的脖颈上，“欲罢不能？我让你欲罢不能了么？”
歌云怔了怔，刚想开口，就听到司瑾瑜的声音，“那当然，李总你不知道，姐姐刚才说你……”
“司先生！”歌云一激动，无奈之下忙道：“你，你看，我和李总般配吗？”
……
司瑾瑜的话果然被及时打断。
但是司景成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尴尬。
歌云内心崩溃，但脸上还是十分爽朗的笑着，顺便将李顾聿的手臂一挽。
“恩，林小姐天生丽质，李总又俊逸潇洒，当然般配。”司景成笑了一下，缓慢的说道。
“谢谢司先生。”歌云厚着脸皮道。说完立刻看向李顾聿，“和司先生聊的怎么样，如果不忙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泡温泉吗？”
实在是万般无奈。
她真的不想此时此刻和李顾聿说这么亲密暧昧的话，还这么主动，但是她又绝对不能将他留在司瑾瑜这个危险物品身边。
“学长！”是童可星的声音。
歌云转头，只见童可星朝着李顾聿走来，目光及过歌云，带了一丝淡淡的妒色。
“童小姐。”司景成首先打招呼。
司瑾瑜倒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当面问歌云道：“姐姐，你觉得李总是会娶你呢，还是会娶这个童小姐呢？”
“……”
这句话声音很大，完全没有避讳童可星。
童可星笑了一下，“这位妹妹啊，小孩子问题这么多可不好哦。”
“童小姐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现在还叫学长的人，心智也没有那么成熟吧。”司瑾瑜完全不把童可星放在眼中的样子，倒是真的让歌云有些暗自窃喜。
“那你希望我娶谁呢？”
歌云刚想开口缓解一下凝结的局面，就听到李顾聿淡淡的开口。
她看向李顾聿，只见他神色清淡，口吻里丝毫没有偏好，完全是一派漫不经心。
但却很锋利的将问题抛给了司瑾瑜。
“我当然是……”
“瑾瑜！”司景成立刻打断了司瑾瑜的话。然后强行的抓住司瑾瑜道，“李总自便，小女就不打扰了。”
李顾聿含笑点了一下头，司景成立刻拽着不情不愿的司瑾瑜，强行的离开了。
歌云总算松下了一口气。
“谢谢学长刚刚帮我说话。”
可一听到童可星的声音，歌云又觉得一阵胸闷。
而且李顾聿刚才哪里是替她说话了啊？
歌云想走，却发现还被李顾聿揽着肩膀，立刻将身子扭动了几下，想要蹭开他，却不想被李顾聿手臂一松又一动，揽得更紧了些。
“学长，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你是心理学的，刚好我今年的论文就是关于这个的，有好多问题不懂，学长应该会教我的吧？”
“那你问吧。”
“……”
童可星显然有点愕然，顿了一下才道，“我们去那边聊一下好吗？我看学长好像并不想要泡温泉……”
歌云虽然很不情愿童可星邀请成功，但心里想到自己还没完成的任务，又忽然觉得时机正好。
“童小姐真是找对人了，顾聿的心理学真的一级棒，请教他后，你的论文一定要好好写才成……”
歌云边说边微笑着看向李顾聿。
李顾聿面无表情，只有眼神轻轻闪烁了一下，似乎勾起了几分笑意。
童可星十分古怪的看了一眼歌云，似乎并不相信她会真心帮她说话，轻轻冷哼了一声，继续看向李顾聿。
“抱歉，我现在比较想要泡温泉。”
“可是……”
“晚点来我房里。”
李顾聿甩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什么情况！
歌云宁愿他现在和童可星去一边坐着单独眉来眼去，也不想他们在她面前公然约炮啊……
但是大脑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李顾聿强行揽到了池边。
她必须得找个借口赶紧离开，想着，可借口还没想好，身子先是一斜，“扑通”一声，她已经没入了水中！
差点呛上一口水……
她是被李顾聿给一把推下来的！
再看岸上站着的人，赤着线条流畅的上身，威风堂堂的俯下身来，冷淡又暧昧的眼光轻轻睥睨着她，嘴角幽然挂笑。
“没想到我这么让你欲罢不能。”他突然开口声道。
歌云一想到他刚刚对童可星也是用这样邪魅的声色开口，本该面红耳赤的反应变成了硬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冷淡，一转身，她拼命就往一边游去了。
就算真的要辅导论文，也不用大半晚上的约在房间吧？
本以为李顾聿会追上来，没想到他却真的没来，歌云自讨没趣，偷偷往回看了一眼，只见池子那端，他去了沈之幸那里，两个人在阴影中正当交谈。
很好，司瑾瑜和司景成已经离开，秋效燕和童可星又在另一边的池子里，现在沈之幸和李顾聿在说话注意不到她，那么她就可以上岸，去更衣室。
几分钟后，歌云成功回到了更衣室，用挂在手上的钥匙顺利打开了童可星的单间，然后再在自己的单间里取出沈之幸要她放的图钉，可是却又十分犹豫，沈之幸说知道程思佑的消息，会不会是骗她的？
她这么做是害人，虽然她跟童可星没那么要好，但站在童可星的立场上她也确实无辜，被秋效燕选中，又一心只想她的学长，只是无奈李顾聿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罢了。
算了，刚刚她过来的时候，沈之幸已经看到了，想来她知道自己是来放图钉了，但是她答应了去放图钉却没有答应害人，一会儿童可星来换衣服的时候她再来看着她不出意外，不就好了么？
但思来想去，这样也不是办法，沈之幸又不是好糊弄的人，一定行不通。
犹豫再三，歌云还是做不到。只能默默的将图钉尽数扔到垃圾桶。
可就在歌云关好童可星的门和自己的门后，一阵脚步声就传了过来，急匆匆的，歌云预感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连躲藏之处都没有。
“歌云姐姐！”是沈之幸的声音。
歌云心上一惊又松下一口气，幸好只是沈之幸而已，她看到沈之幸湿漉漉的跑了进来，有些讶异的匆忙，可还没有开口，就看到一个人也跟着她出现在了门口。
竟然是李顾聿。
她吓得差点站不稳了。
“你……你们……”
“对不起歌云姐姐，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完全是恶作剧，对不起……”沈之幸一边努力的喘气，一边用力的说道。
“……”歌云有些不明状况，只听沈之幸继续道，“那些图钉，不要，不要放了……”
“图钉……”歌云刚想说图钉已经扔了，就发现李顾聿的脸色有些不对。
他的眼光也十分冰冷。
“对不起歌云姐姐，我骗了你，我也不知道程思佑的消息，我只是一时恶作剧，想要你帮我作弄一下童可星，你也知道，我讨厌秋伯母逼婚的事情，所以刚刚的话，我都是随便说的，我以为你不会当真的，没想到看到你真的过来了，我就赶紧和聿哥哥坦白了一切，我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歌云姐姐无关……”
“骗我？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程思佑的消息？”歌云有些愕然，她想不到这样的处境下，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程思佑。
她下意识的望向李顾聿，只见他冰冷沉静的眼光果然起了一丝波动。
“对不起歌云姐姐，我知道你很知道程思佑的消息，可我，真的没有……”沈之幸一边怯懦的声道，一边抬眸看着歌云，眼中层起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和诡秘。
似乎在笑，又似乎无辜可怜。
“你……”歌云气急，抬手就要去打沈之幸，却不想被李顾聿一把攥住了手。
他大步如风，一步就站到了沈之幸的身侧，牢牢护住了她。
歌云觉得心口有些作痛。
“你这么生气么？”李顾聿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对！”歌云咬咬牙，重重的吐出一个字来。
她当然生气，生气自己中计，生气他护着沈之幸而不是自己，生气明明是个误会却无法解释清楚，不知如何是好！
“……”一阵死寂，李顾聿突然沉默下来，既不询问她，也不说任何话，半晌，他才轻轻笑了一下，淡淡问道：“林歌云，你到底在想着谁？”
想着谁？
她想着谁？
难道他就这样不信任她吗？无论她如何为他心碎，烦闷，心痛，悲哀，无论她亲口说了多少遍喜欢和爱，无论她下了多大的决心要留在他身边……
他却只因为沈之幸的几句挑拨，就问她这样冷漠的问题？
歌云笑了一下，“你说呢？”
“我真的不知道了。”
“……”歌云咬唇，怒气压了压，只冷冷道，“不知道就算了。”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听到李顾聿忽然沉沉的笑了。
笑了许久，才又道，“你一直都在给程思佑发短信不是吗？既然这么想念他，要不要我帮你找一找？为什么不问我呢，问我不是更方便？”
歌云心底一凉。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李顾聿。
“你……你看了我的手机？”
“……”
“李顾聿，你竟然这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说你爱我？”歌云嗤笑着道，突然觉得好冷，从身上一直冷到了心脏。
“聿哥哥……”沈之幸轻轻的挽住了李顾聿的手臂，“我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再不走的话，一会儿童可星来了不好解释……”
许久，李顾聿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任由沈之幸挽着自己的胳膊，大步走了出去，他擦过歌云的肩膀……
一阵清冷的风让她的心口忽然更冷了几分，不对，是冻得生疼。
……
晚上，歌云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晚点来我房间。”
李顾聿和童可星说的话反复回绕在耳边。
她咬了咬唇。
毕竟和李顾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虽然不能说完全看穿他这个人，可是还是有自信他和童可星不会发生什么。但刚刚走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十分冷漠，就像是要抛弃她一般，令人绝望……
不行，她要去找李顾聿解释清楚，关于程思佑的事情，她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做了决定之后，歌云立刻穿好衣服，她问了服务生，再服务生的带路下到了他房间门口，不过并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待服务生走后，才趴在房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响动，可是什么也听不到。
歌云想了想，刚想要敲门，可是门却没有锁被她一碰，吱呀一声就开了。
但是里面的场景着实让歌云惊了一下！
一把利刃正对着李顾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毫厘，是童可星拿着刀，对着李顾聿！
歌云来不及多想，刹那间，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直接挡在了李顾聿和童可星的中间，她后背紧紧贴在李顾聿的身前，双手想也不想就夺上了童可星的刀，可话还来不及出口，就听到一声尖叫！
她觉得腹中一冷，旋即便是一阵剧痛，接着，肚脐腹部便仿佛被一阵接一阵的火烧着，滚烫不已……
她看到童可星满目失色，万分惊恐的瞪着她在看。
时间刹那间仿佛静止了下去。
歌云有些恍惚，她低头看了一下，只见自己的腹部正中插着一把匕首，刀刃全部没入了肚子，只余刀柄还露在外面！
童可星像是懵了一般，喃喃的道，“为什么你要过来，我，我没有要杀人的，我，我……你，都怪你……”一瞬间的失神加上一瞬间的冲动，反应是她立刻一把握上了歌云腹部的刀柄，猛地一用力，竟一把拔出插在歌云肚脐里的刀！
“呃……啊……呃呃……”歌云的肚腹被强大的力量牵扯，猛地向前一挺，随着被拔出的刀子，她的腹部开了个血洞，鲜血渐出，流了她满身。
“噗……”
突然，腹腔里涌出的血水窜上了口腔，歌云嘴角一开，一股黑红的血柱便立时涌了下来……
歌云身子一软，立刻被身后人有力的臂膀接住，李顾聿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眼前人倒在自己的怀中，一时间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戳穿一般，疯狂的痛了起来！
他双腿一软，随着软成一滩缓慢滑落的歌云，一起滑坐在地上，歌云仰躺在他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可一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
李顾聿抖着手，想把按住歌云腹部不断涌出的血，似乎这样就能把血堵回她肚子里去，但无济于事，血水反而越涌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