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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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孔洛洛的脸色冷若冰霜，就连脸上经常出现的红晕也消失了。肖复言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不需要你可怜我！更何况是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
“……”
“我从来没有后悔，从孤儿院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抛弃了自己的执念，我……”孔洛洛咬了一下嘴唇，“我只是学院的一份子，说是工具也不过分。”
“你只是在侮辱你自己。”
“呵，肖复言，你还是个新人，我们血液蕴含的东西就已经决定了我们的命运。”孔洛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一处是她的神印，肖复言曾经见过。
“我们只能无休止地和那些虚灵战斗，没有改变命运这回事，就连那位部长也没有突破这条规则。”孔洛洛无力地仰在车座上，星空像是被某位漫画大师描绘出来的，她的眼睛中也映照着蓝色的星空，清澈的瞳蓝与星空汇成一体。
“天空很美，在上海可是很难见到的。”肖复言想趁机转移话题。
“抬头看到的东西，要么是希望，要么是绝望，我看到过的大多都是后者。”孔洛洛说完再次启动车子，这次启动得很缓慢，轰隆隆的发动机第一次以温柔的方式运作。
肖复言也没办法阻止，虽然这样会耽误航班，但总比再次触碰她的逆鳞要好。
…………
希腊??圣托里尼岛。
和煦的阳光照在这座月牙般的岛屿上，蓝色与白色的房屋聚集在海岸，蓝白色教堂上的古钟照常敲响。
“欢迎来到我的家乡。”多洛莉丝行着古代皇室的公主礼仪，这些都是卡塔尔教给她的。
令南希惊讶的是，这位高贵的公主竟然住在如此简陋的房间里，灰尘覆盖在餐具，椅子，沙发，灯罩上，就像个缩小版的戈壁，屋子里甚至还散发着多年的发霉味道。
“我就知道你会很惊讶，你应该认为像我这么高贵的公主怎么会住在这种贫民窟一样的房子里呢？”多洛莉丝轻声笑道，但这种苦涩的低哼却被南希听得很清楚。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多洛莉丝稍有些惊讶地看了南希几秒后，走到了墙壁旁，上面挂着一幅被灰尘掩盖住的照片。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下，可生锈发黄的铁钉如同碎纸般脆弱，在拿下来的那一刻就断成了两截。多洛莉丝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又吹了几下，她竟在这时完全不怕肮脏的灰尘玷污了她的手。
“这是什么？”
“我的家人，姐姐，爸爸妈妈。”多洛莉丝指着上面两位年轻的夫妇，膝下有两个可爱的洋装女孩儿，她们灿烂的笑容让南希感到十分温暖，可再看到多洛莉丝，面如白纸，看似平静却还有些其他微妙的感情。
“你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吧。”
“你的意思是你和她很像？”南希的理解能力很强。
“你认为灰姑娘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
“和王子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南希不再说下去，她从多洛莉丝身上没有看出一丝幸福，之前也是，那只是副用来伪装的面具。
“很可惜这不是《格林童话》，现实和装饰着气球与蛋糕的童话可不一样，假如灰姑娘成为公主后再次回到了那个破旧的村庄，那些曾经嘲讽贬低她的人们就算是摇尾乞怜也不会得到她的宽恕，呵，杀了那些人也说不定呢。”多洛莉丝冷笑道，她更像是在嘲讽自己。“充满权力的水晶鞋会让她走向歧途，而且根本没办法回头，最终进化成一头可怕的恶魔。”
“你……这么做了？”南希深吸一口气，她真的佩服多洛莉丝能把一个甜蜜的童话故事讲成公主复仇记，格林兄弟在天有灵！
“我被家人送到了塔维尔的办公室，我在他的教导下成功毕业，成为了一个议员，看起来很小。”多洛莉丝耸了耸肩，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个子。
“有一年我回到了家乡，姐姐在我不在的几年里被选为了家族的神邸继承者，我终于知道了他们把我送走就是为了能把神邸传给我的姐姐，甚至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还想杀了我，把黑暗的神邸抽出来给姐姐，在仪式过程中我杀死了父母，导致了仪式异常，而姐姐就在那时候变得异常起来，她引发了这里的大爆炸并被终身监禁。“
南希低下头，她没想到多洛莉丝的家庭是如此冷酷，仅仅是一场仪式。“之后呢，她是怎么当上的德国的戮神部长的？”
“塔维尔作为德国国会议员保释了姐姐，并通过他在议会中的势力推举了我姐姐部长的职位，而我便作为继承者，每日的训练就是为了得到姐姐身体中光明神的神邸。”多洛莉丝将照片丢在桌子上，掸起的灰尘四处飞扬，在光的照射下更像是一群无头飞虫。
南希点了点头，调整手表上的时空定位，通过对该区域的扫描，手表也能获得这里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这个塔维尔很有势力，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物为什么要帮助你们，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对不起，无可奉告，就像水晶鞋的秘密。”
南希没有追问下去，她只是惊讶一个管家竟然是幕后的操纵者，多洛莉丝也明白其中的实情，但她似乎甘愿变为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只要完成Boss的任务就好了，这些已经超出了她的执行范围，她该走了。
这时一声剧烈的震响打破了南希的思索。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追来了。”多洛莉丝毫不意外地说道。
外面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不断切断空气的声音，此外还有微弱的子弹上膛声。南希的手已经放在了手表上，随时进行空间转移。
“南希，还是先等等吧。”多洛莉丝笑着说。
这个时候她竟然在笑，难道是死前的解脱？南希没有想完，脆弱的木门瞬间被踢成了两半，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举着自动步枪闯进了这个古旧的屋子，潮湿发霉的木板被他们踩出了几道裂痕。
一个挺拔的身影通过了窗户走到门口，那副唯唯诺诺的管家形象已经不复存在了，塔维尔像一个主宰世界的领袖，自信的微笑往往出现在那些即将获胜的棋手脸上。
“这里的确让你挺怀念的，包括你刚才说的话，我无不赞同。”
“你竟然监听我们！”南希生气地喊道，旁边的步枪突然齐刷刷地对准了她的头部。
“我是她的监护人，南希小姐，我以为你早就死了，看来你的Boss并没有把你当做手下的棋子。”他朝着多洛莉丝看去，她很平静。“但这样的保护很可能会输掉整个比赛。”
这些特种兵的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南希随时都会有危险，现在就连按手表的时间都没有。
“塔维尔，我跟你走，不要在这里闹了。”
多洛莉丝少了平日里的公主腔调，只是个洋娃娃？是吗？多洛莉丝的脑海里时不时冒出这句话，她走出了房间，一件破烂焦黑的衣服从她的眼前飞过，她的瞳孔睁大，她的家乡，小镇不复存在了，刚刚的爆炸使这座美丽的古村化作了废墟。
“为什么！不！为什么？”多洛莉丝的身体颤栗着，愤怒涌上了她的心头，突然一个枪托从后面重重地砸晕了多洛莉丝。塔维尔立刻在她晕倒的一瞬间抱住了她。
她轻轻地贴近多洛莉丝的耳朵，“公主殿下，我们马上启程回家。”他像头野兽吮吸猎物血液般在多洛莉丝耳边呢喃着。
士兵们在这一刻都放松了警惕，南希突然按动手表的按钮……
“不好！长官，啊——！”一个细心的特种兵发现了南希的消失。但在下一秒这个年轻的士兵也立刻消失了。南希突然出现在这个士兵消失的地方，顺势捡起了步枪朝着剩余的士兵一顿扫射，这些特种兵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了。
“快把多洛莉丝放下！”南希举起枪对准塔维尔的头部。
塔维尔露出了微笑，眼镜框下那双冰冷的眼睛直刺南希的心脏，他完全不怕南希的威胁，这场战争他已经胜利了。
南希突然感到腹部隐隐作痛，她才看到塔维尔的手里藏着一个消音手枪，地上留下一颗金色的弹壳。她的衣服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濡湿了。
“看在多洛莉丝的面子上，就不攻入你的要害了，自求多福吧，南希小姐。”一架直升机缓缓升起，席卷的风浪吹拂着塔维尔满头银丝，这个暮年的长者依然渴望的力量，他手中怀抱的力量，他的眼睛永远定格在猎物的身上，冷血而又饥渴。他抱着多洛莉丝走上了直升机，越来越远。
南希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这一次Boss估计不会来了，她违反了信条——任务外的事禁止参与。
远处传来了炮火的声音，一颗火箭炮瞄准了这个房子，马上南希将连同这片土地一起化为灰烬。血液如同奔涌的河流从南希的身体里流向四面八方。有一条“血河”流向了墙角，突然墙壁发出了紫色的炫光，一道黑色的刻印浮在墙面上。
“那是……六翼翅膀！”南希看着墙上的咒画，正是多洛莉丝在她背后留下的刻印，紫色的能量继续泄露，连通了她鲜红的血液，两种颜色混合成了暗黑色。南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仿佛如获新生。她的衣服正在被紫黑色的能量一点点侵蚀。
一发毒刺火箭弹飞了过来，紫色的能量立刻化作了屏障挡住了火箭弹，不过它的冲击力完全没有减小。
“这是……怎么……回事？”南希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恶魔的腐翼，吞噬光明的红光，浸于黑暗的神灵——霍德尔。
火箭弹在紫色能量的压缩下爆炸了，刻着六翼的墙面被炸的粉碎，南希也被这强大的冲击力给吹到了海里。
“契约传送，……肖……”
————————————
美国旧金山国际机场。
经过一场煎熬的公路运送之后，肖复言终于到了机场，他估计着和孔洛洛再也没什么话题聊了，在车上的那一段路程，孔洛洛像一个党指导员一样，而肖复言就是一个刚来的新党员。孔洛洛不停地向他讲道理，而且还是那种很空洞的概念，这样的人不孤独才怪呢。
孔洛洛已经买好了飞机票，将一张票递给肖复言。
他浏览了一遍机票信息，“经济舱？”肖复言皱了皱眉，学院竟然穷到坐经济舱了吗？明明校长元老们一个个穿着至少十万元以上，现在连个商务舱都买不起……肖复言真有些怀疑那些元老们是否贪污了学院的公款。
“没让你坐火车就不赖了。”孔洛洛倒表现得很淡定。
肖复言只好默默接受，不过这时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作响起来。
“额，我能去买个汉堡吗？”
“咕～”孔洛洛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脸红地看向其他地方，“两……两个。”
肖复言轻轻一笑，“没问题，看来一路上说教也会饿啊。”
“什么意思？”
孔洛洛的脸色冷若冰霜，就连脸上经常出现的红晕也消失了。肖复言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不需要你可怜我！更何况是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
“……”
“我从来没有后悔，从孤儿院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抛弃了自己的执念，我……”孔洛洛咬了一下嘴唇，“我只是学院的一份子，说是工具也不过分。”
“你只是在侮辱你自己。”
“呵，肖复言，你还是个新人，我们血液蕴含的东西就已经决定了我们的命运。”孔洛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一处是她的神印，肖复言曾经见过。
“我们只能无休止地和那些虚灵战斗，没有改变命运这回事，就连那位部长也没有突破这条规则。”孔洛洛无力地仰在车座上，星空像是被某位漫画大师描绘出来的，她的眼睛中也映照着蓝色的星空，清澈的瞳蓝与星空汇成一体。
“天空很美，在上海可是很难见到的。”肖复言想趁机转移话题。
“抬头看到的东西，要么是希望，要么是绝望，我看到过的大多都是后者。”孔洛洛说完再次启动车子，这次启动得很缓慢，轰隆隆的发动机第一次以温柔的方式运作。
肖复言也没办法阻止，虽然这样会耽误航班，但总比再次触碰她的逆鳞要好。
…………
希腊??圣托里尼岛。
和煦的阳光照在这座月牙般的岛屿上，蓝色与白色的房屋聚集在海岸，蓝白色教堂上的古钟照常敲响。
“欢迎来到我的家乡。”多洛莉丝行着古代皇室的公主礼仪，这些都是卡塔尔教给她的。
令南希惊讶的是，这位高贵的公主竟然住在如此简陋的房间里，灰尘覆盖在餐具，椅子，沙发，灯罩上，就像个缩小版的戈壁，屋子里甚至还散发着多年的发霉味道。
“我就知道你会很惊讶，你应该认为像我这么高贵的公主怎么会住在这种贫民窟一样的房子里呢？”多洛莉丝轻声笑道，但这种苦涩的低哼却被南希听得很清楚。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多洛莉丝稍有些惊讶地看了南希几秒后，走到了墙壁旁，上面挂着一幅被灰尘掩盖住的照片。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下，可生锈发黄的铁钉如同碎纸般脆弱，在拿下来的那一刻就断成了两截。多洛莉丝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又吹了几下，她竟在这时完全不怕肮脏的灰尘玷污了她的手。
“这是什么？”
“我的家人，姐姐，爸爸妈妈。”多洛莉丝指着上面两位年轻的夫妇，膝下有两个可爱的洋装女孩儿，她们灿烂的笑容让南希感到十分温暖，可再看到多洛莉丝，面如白纸，看似平静却还有些其他微妙的感情。
“你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吧。”
“你的意思是你和她很像？”南希的理解能力很强。
“你认为灰姑娘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
“和王子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南希不再说下去，她从多洛莉丝身上没有看出一丝幸福，之前也是，那只是副用来伪装的面具。
“很可惜这不是《格林童话》，现实和装饰着气球与蛋糕的童话可不一样，假如灰姑娘成为公主后再次回到了那个破旧的村庄，那些曾经嘲讽贬低她的人们就算是摇尾乞怜也不会得到她的宽恕，呵，杀了那些人也说不定呢。”多洛莉丝冷笑道，她更像是在嘲讽自己。“充满权力的水晶鞋会让她走向歧途，而且根本没办法回头，最终进化成一头可怕的恶魔。”
“你……这么做了？”南希深吸一口气，她真的佩服多洛莉丝能把一个甜蜜的童话故事讲成公主复仇记，格林兄弟在天有灵！
“我被家人送到了塔维尔的办公室，我在他的教导下成功毕业，成为了一个议员，看起来很小。”多洛莉丝耸了耸肩，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个子。
“有一年我回到了家乡，姐姐在我不在的几年里被选为了家族的神邸继承者，我终于知道了他们把我送走就是为了能把神邸传给我的姐姐，甚至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还想杀了我，把黑暗的神邸抽出来给姐姐，在仪式过程中我杀死了父母，导致了仪式异常，而姐姐就在那时候变得异常起来，她引发了这里的大爆炸并被终身监禁。“
南希低下头，她没想到多洛莉丝的家庭是如此冷酷，仅仅是一场仪式。“之后呢，她是怎么当上的德国的戮神部长的？”
“塔维尔作为德国国会议员保释了姐姐，并通过他在议会中的势力推举了我姐姐部长的职位，而我便作为继承者，每日的训练就是为了得到姐姐身体中光明神的神邸。”多洛莉丝将照片丢在桌子上，掸起的灰尘四处飞扬，在光的照射下更像是一群无头飞虫。
南希点了点头，调整手表上的时空定位，通过对该区域的扫描，手表也能获得这里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这个塔维尔很有势力，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物为什么要帮助你们，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对不起，无可奉告，就像水晶鞋的秘密。”
南希没有追问下去，她只是惊讶一个管家竟然是幕后的操纵者，多洛莉丝也明白其中的实情，但她似乎甘愿变为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只要完成Boss的任务就好了，这些已经超出了她的执行范围，她该走了。
这时一声剧烈的震响打破了南希的思索。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追来了。”多洛莉丝毫不意外地说道。
外面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不断切断空气的声音，此外还有微弱的子弹上膛声。南希的手已经放在了手表上，随时进行空间转移。
“南希，还是先等等吧。”多洛莉丝笑着说。
这个时候她竟然在笑，难道是死前的解脱？南希没有想完，脆弱的木门瞬间被踢成了两半，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举着自动步枪闯进了这个古旧的屋子，潮湿发霉的木板被他们踩出了几道裂痕。
一个挺拔的身影通过了窗户走到门口，那副唯唯诺诺的管家形象已经不复存在了，塔维尔像一个主宰世界的领袖，自信的微笑往往出现在那些即将获胜的棋手脸上。
“这里的确让你挺怀念的，包括你刚才说的话，我无不赞同。”
“你竟然监听我们！”南希生气地喊道，旁边的步枪突然齐刷刷地对准了她的头部。
“我是她的监护人，南希小姐，我以为你早就死了，看来你的Boss并没有把你当做手下的棋子。”他朝着多洛莉丝看去，她很平静。“但这样的保护很可能会输掉整个比赛。”
这些特种兵的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南希随时都会有危险，现在就连按手表的时间都没有。
“塔维尔，我跟你走，不要在这里闹了。”
多洛莉丝少了平日里的公主腔调，只是个洋娃娃？是吗？多洛莉丝的脑海里时不时冒出这句话，她走出了房间，一件破烂焦黑的衣服从她的眼前飞过，她的瞳孔睁大，她的家乡，小镇不复存在了，刚刚的爆炸使这座美丽的古村化作了废墟。
“为什么！不！为什么？”多洛莉丝的身体颤栗着，愤怒涌上了她的心头，突然一个枪托从后面重重地砸晕了多洛莉丝。塔维尔立刻在她晕倒的一瞬间抱住了她。
她轻轻地贴近多洛莉丝的耳朵，“公主殿下，我们马上启程回家。”他像头野兽吮吸猎物血液般在多洛莉丝耳边呢喃着。
士兵们在这一刻都放松了警惕，南希突然按动手表的按钮……
“不好！长官，啊——！”一个细心的特种兵发现了南希的消失。但在下一秒这个年轻的士兵也立刻消失了。南希突然出现在这个士兵消失的地方，顺势捡起了步枪朝着剩余的士兵一顿扫射，这些特种兵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了。
“快把多洛莉丝放下！”南希举起枪对准塔维尔的头部。
塔维尔露出了微笑，眼镜框下那双冰冷的眼睛直刺南希的心脏，他完全不怕南希的威胁，这场战争他已经胜利了。
南希突然感到腹部隐隐作痛，她才看到塔维尔的手里藏着一个消音手枪，地上留下一颗金色的弹壳。她的衣服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濡湿了。
“看在多洛莉丝的面子上，就不攻入你的要害了，自求多福吧，南希小姐。”一架直升机缓缓升起，席卷的风浪吹拂着塔维尔满头银丝，这个暮年的长者依然渴望的力量，他手中怀抱的力量，他的眼睛永远定格在猎物的身上，冷血而又饥渴。他抱着多洛莉丝走上了直升机，越来越远。
南希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这一次Boss估计不会来了，她违反了信条——任务外的事禁止参与。
远处传来了炮火的声音，一颗火箭炮瞄准了这个房子，马上南希将连同这片土地一起化为灰烬。血液如同奔涌的河流从南希的身体里流向四面八方。有一条“血河”流向了墙角，突然墙壁发出了紫色的炫光，一道黑色的刻印浮在墙面上。
“那是……六翼翅膀！”南希看着墙上的咒画，正是多洛莉丝在她背后留下的刻印，紫色的能量继续泄露，连通了她鲜红的血液，两种颜色混合成了暗黑色。南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仿佛如获新生。她的衣服正在被紫黑色的能量一点点侵蚀。
一发毒刺火箭弹飞了过来，紫色的能量立刻化作了屏障挡住了火箭弹，不过它的冲击力完全没有减小。
“这是……怎么……回事？”南希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恶魔的腐翼，吞噬光明的红光，浸于黑暗的神灵——霍德尔。
火箭弹在紫色能量的压缩下爆炸了，刻着六翼的墙面被炸的粉碎，南希也被这强大的冲击力给吹到了海里。
“契约传送，……肖……”
————————————
美国旧金山国际机场。
经过一场煎熬的公路运送之后，肖复言终于到了机场，他估计着和孔洛洛再也没什么话题聊了，在车上的那一段路程，孔洛洛像一个党指导员一样，而肖复言就是一个刚来的新党员。孔洛洛不停地向他讲道理，而且还是那种很空洞的概念，这样的人不孤独才怪呢。
孔洛洛已经买好了飞机票，将一张票递给肖复言。
他浏览了一遍机票信息，“经济舱？”肖复言皱了皱眉，学院竟然穷到坐经济舱了吗？明明校长元老们一个个穿着至少十万元以上，现在连个商务舱都买不起……肖复言真有些怀疑那些元老们是否贪污了学院的公款。
“没让你坐火车就不赖了。”孔洛洛倒表现得很淡定。
肖复言只好默默接受，不过这时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作响起来。
“额，我能去买个汉堡吗？”
“咕～”孔洛洛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脸红地看向其他地方，“两……两个。”
肖复言轻轻一笑，“没问题，看来一路上说教也会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