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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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凯伊现在很想打两个人。准确的说，是想打一头龙和一个人。
该被打的龙自然是汉娜。这家伙是艾夏变强的最大阻碍，最好是打一顿之后扒皮抽经去骨拔毛再煎炒煮炸蒸焗闷炖。凯伊如此想到。嗯，这些后面的步骤还是不要让艾夏看到比较好。
该打的人……艾夏？那怎么可能？！凯伊现在只想把自己揍一顿。要是当时她能保护艾夏不被龙一尾巴扫飞，那也没有后来那么多事了。而且，要是她真的把汉娜杀死了，艾夏……会因此怨恨她的吧？
这一认知让凯伊感到十分懊丧。她急促地用法杖敲着地，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希望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可是这完全没有用。她敲击的频率越来越高，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她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烦躁，将法杖一抡，身旁几棵树旋即倒下。
“艾夏……你在哪里……”
冷静，凯伊，你要冷静。凯伊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这样干着急是没用的，必须要想点什么办法才行。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艾夏。凯伊用手敲击着额头。去找金吉尔进行探测感知？这一想法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金吉尔和汉娜是一伙的，去找她毫无帮助，反而会白白浪费时间。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啊。
凯伊决定先回去学校一趟，把自己的龙召唤出来。虽然使用空行龙飞行时会被树木挡住视线，看不清地面的情况，但是制空权的优势能让她确保汉娜不会从什么犄角旮旯里窜出来溜掉。
可她还没往回走几步，她就撞见了某个……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的东西。
汉娜觉得它可能是世界上最苦逼的那一头龙了，没有之一。虽然这世上苦逼的龙只多不少，但是在半个月内两次差点被杀死、在逃跑途中遇见来历不明但明显来者不善的龙，有这么悲催经历的龙估计也没有几头吧，更何况它现在，还正面对着那个想要杀死它的人呢？
现在的状况是，凯伊和汉娜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这样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大约两秒，两秒之后，她们几乎是同时做出了反应。凯伊抡起镰刀就冲着汉娜头上砍，汉娜则是叽叽叫着掉头就跑。
“给我站住！”凯伊一击未中，一边追击一边开始编撰术式。
“咕叽咕叽！”汉娜欲哭无泪。是，它刚刚是丢下艾夏先行跑路了，可它之所以服从艾夏的“你先走，我断后”的安排，除却艾夏是被它所认可的人这个原因以为之外，另一个原因是，它离开是打算去向其他人求援。自然，它的第一选择是阿初和金吉尔，可在它和巴尼特、莉莉丝进行心灵感应之后，却被告知阿初和金吉尔根本就不在 契约术式的有效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她们根本就没有抵达校门口的指定汇合位置，而汉娜也没有办法联络她们！万不得已，她只得调转回来以寻求凯伊的帮助。虽然，会被如此对待早已是意料中的事，可它还是倍感委屈——它明明是为了救艾夏才回来的！苦于不会说人话，它遭到了凯伊的下一轮攻击。
“呼！”与决斗时一样，凯伊并未使用全力。可能是怕火属性的攻击术式把山都给烧了吧。汉娜一边躲闪一边感谢凯伊竟然有着“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觉悟。它感到屁股上一阵火烫，接着是一股焦臭味，想必屁股上的毛已经被烧秃了一块。不过幸好，这点小伤并不影响跑路的速度，只是汉娜不敢想象刚才要是凯伊用了全力，它的下场会怎么样。
“你这家伙……艾夏在哪里？告诉我！”凯伊的镰刀扎在了汉娜身后几公分的地上。
我不是正打算带你去吗……汉娜委屈极了。“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呜叽叽！”再说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啊！别、别砍啦！救、救命啊！
在这一人一龙的一追一逃中，她们逐渐靠近了龙舍。“这个距离大概可以进行召唤了吧。”凯伊想到，心里感到一阵高兴。可她没想到的是，同样高兴的，还有汉娜。
“……凯伊。卡尔维诺？”突然，一道声音在凯伊的耳边响起。
“是、是谁？！”凯伊那张情绪波动不甚明显的脸猛地抽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弄明白了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契约术式吗……是我的龙？”
“是我。汉娜大人让我通知你，艾夏。斯普莱特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希望你能提供帮助。 ”
“艾夏……她怎么了？！”凯伊选择性无视了奈丽语句中某些可疑的部分，比如——称呼。
“汉娜大人会为你带路。还有，汉娜大人让我告知你，希望你不要再对她进行攻击了。”
……
“呜、呜呼呼。”另一方面，艾夏的处境并不比汉娜好多少。虽然“你先走，我断后”这句话说起来非常帅气，可是真正做起来……一点也不帅气啊！艾夏一边在心里感谢凯伊这么多年以来对她的保护，一边祈祷着汉娜能够成功逃出生天。
又是一道电光闪过，艾夏编撰术式将其勉强转移。那头龙的攻击模式和阿初完全不同，术式编撰时间长但攻击效力也强。但这并没有给艾夏多少喘息的时间。她的术式只能撑过一次攻击，转移后的效果也很糟糕，不能给龙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龙哪怕术式没有效果，在编撰术式期间完全可以用它的尖牙利爪将艾夏置于死地。
更糟糕的是，在经历了半个上午的战斗和“战略转移”之后，艾夏的体力和法力几乎消耗殆尽。再这样下去，她哪怕是击退了龙，也没有力气去和汉娜汇合，唯一的可能就是且战且退，运气好的话没准可能引来莫妮卡老师或者是那位奥斯卡。林德曼同学的注意，从而得到援助。可龙，或者说那位操控这龙的人，早已洞悉了她的意图，每每在艾夏向后退去的时候一尾巴扫过去切断她的退路。它就像猫捉老鼠那样，一点一滴地磨去艾夏的反抗能力，等待着时机发动最后一击。
“怎、怎么这样……”终于，艾夏努力了数次，都无法编撰完毕一个术式，“不、不要……我、我……”
她摔到在地，手脚并用向后退去。龙咆哮了一声，冲着她露出了尖牙。
不要这样……艾夏粗重地喘息着，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了一起，难以分辨。她不要这样。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没有和凯伊……完成她们的心愿……凯伊……凯伊！
“凯伊！”
在龙的压迫之下，已经连顺畅地呼吸都是奢望的艾夏，突然清晰的、大声的喊出了，凯伊的名字，在树林之间久久回荡着。
龙的动作一滞，随即发出一声闷哼。这声音并不是那个幕后黑手控制着它发出的，而是表达了它自己的真实想法：你叫吧，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艾夏！”
“咕叽咕叽！”艾夏！艾夏！
不远处，响起了两道声音。
二十
凯伊现在很想打两个人。准确的说，是想打一头龙和一个人。
该被打的龙自然是汉娜。这家伙是艾夏变强的最大阻碍，最好是打一顿之后扒皮抽经去骨拔毛再煎炒煮炸蒸焗闷炖。凯伊如此想到。嗯，这些后面的步骤还是不要让艾夏看到比较好。
该打的人……艾夏？那怎么可能？！凯伊现在只想把自己揍一顿。要是当时她能保护艾夏不被龙一尾巴扫飞，那也没有后来那么多事了。而且，要是她真的把汉娜杀死了，艾夏……会因此怨恨她的吧？
这一认知让凯伊感到十分懊丧。她急促地用法杖敲着地，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希望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可是这完全没有用。她敲击的频率越来越高，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她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烦躁，将法杖一抡，身旁几棵树旋即倒下。
“艾夏……你在哪里……”
冷静，凯伊，你要冷静。凯伊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这样干着急是没用的，必须要想点什么办法才行。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艾夏。凯伊用手敲击着额头。去找金吉尔进行探测感知？这一想法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金吉尔和汉娜是一伙的，去找她毫无帮助，反而会白白浪费时间。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啊。
凯伊决定先回去学校一趟，把自己的龙召唤出来。虽然使用空行龙飞行时会被树木挡住视线，看不清地面的情况，但是制空权的优势能让她确保汉娜不会从什么犄角旮旯里窜出来溜掉。
可她还没往回走几步，她就撞见了某个……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的东西。
汉娜觉得它可能是世界上最苦逼的那一头龙了，没有之一。虽然这世上苦逼的龙只多不少，但是在半个月内两次差点被杀死、在逃跑途中遇见来历不明但明显来者不善的龙，有这么悲催经历的龙估计也没有几头吧，更何况它现在，还正面对着那个想要杀死它的人呢？
现在的状况是，凯伊和汉娜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这样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大约两秒，两秒之后，她们几乎是同时做出了反应。凯伊抡起镰刀就冲着汉娜头上砍，汉娜则是叽叽叫着掉头就跑。
“给我站住！”凯伊一击未中，一边追击一边开始编撰术式。
“咕叽咕叽！”汉娜欲哭无泪。是，它刚刚是丢下艾夏先行跑路了，可它之所以服从艾夏的“你先走，我断后”的安排，除却艾夏是被它所认可的人这个原因以为之外，另一个原因是，它离开是打算去向其他人求援。自然，它的第一选择是阿初和金吉尔，可在它和巴尼特、莉莉丝进行心灵感应之后，却被告知阿初和金吉尔根本就不在 契约术式的有效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她们根本就没有抵达校门口的指定汇合位置，而汉娜也没有办法联络她们！万不得已，她只得调转回来以寻求凯伊的帮助。虽然，会被如此对待早已是意料中的事，可它还是倍感委屈——它明明是为了救艾夏才回来的！苦于不会说人话，它遭到了凯伊的下一轮攻击。
“呼！”与决斗时一样，凯伊并未使用全力。可能是怕火属性的攻击术式把山都给烧了吧。汉娜一边躲闪一边感谢凯伊竟然有着“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觉悟。它感到屁股上一阵火烫，接着是一股焦臭味，想必屁股上的毛已经被烧秃了一块。不过幸好，这点小伤并不影响跑路的速度，只是汉娜不敢想象刚才要是凯伊用了全力，它的下场会怎么样。
“你这家伙……艾夏在哪里？告诉我！”凯伊的镰刀扎在了汉娜身后几公分的地上。
我不是正打算带你去吗……汉娜委屈极了。“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呜叽叽！”再说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啊！别、别砍啦！救、救命啊！
在这一人一龙的一追一逃中，她们逐渐靠近了龙舍。“这个距离大概可以进行召唤了吧。”凯伊想到，心里感到一阵高兴。可她没想到的是，同样高兴的，还有汉娜。
“……凯伊。卡尔维诺？”突然，一道声音在凯伊的耳边响起。
“是、是谁？！”凯伊那张情绪波动不甚明显的脸猛地抽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弄明白了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契约术式吗……是我的龙？”
“是我。汉娜大人让我通知你，艾夏。斯普莱特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希望你能提供帮助。 ”
“艾夏……她怎么了？！”凯伊选择性无视了奈丽语句中某些可疑的部分，比如——称呼。
“汉娜大人会为你带路。还有，汉娜大人让我告知你，希望你不要再对她进行攻击了。”
……
“呜、呜呼呼。”另一方面，艾夏的处境并不比汉娜好多少。虽然“你先走，我断后”这句话说起来非常帅气，可是真正做起来……一点也不帅气啊！艾夏一边在心里感谢凯伊这么多年以来对她的保护，一边祈祷着汉娜能够成功逃出生天。
又是一道电光闪过，艾夏编撰术式将其勉强转移。那头龙的攻击模式和阿初完全不同，术式编撰时间长但攻击效力也强。但这并没有给艾夏多少喘息的时间。她的术式只能撑过一次攻击，转移后的效果也很糟糕，不能给龙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龙哪怕术式没有效果，在编撰术式期间完全可以用它的尖牙利爪将艾夏置于死地。
更糟糕的是，在经历了半个上午的战斗和“战略转移”之后，艾夏的体力和法力几乎消耗殆尽。再这样下去，她哪怕是击退了龙，也没有力气去和汉娜汇合，唯一的可能就是且战且退，运气好的话没准可能引来莫妮卡老师或者是那位奥斯卡。林德曼同学的注意，从而得到援助。可龙，或者说那位操控这龙的人，早已洞悉了她的意图，每每在艾夏向后退去的时候一尾巴扫过去切断她的退路。它就像猫捉老鼠那样，一点一滴地磨去艾夏的反抗能力，等待着时机发动最后一击。
“怎、怎么这样……”终于，艾夏努力了数次，都无法编撰完毕一个术式，“不、不要……我、我……”
她摔到在地，手脚并用向后退去。龙咆哮了一声，冲着她露出了尖牙。
不要这样……艾夏粗重地喘息着，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了一起，难以分辨。她不要这样。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没有和凯伊……完成她们的心愿……凯伊……凯伊！
“凯伊！”
在龙的压迫之下，已经连顺畅地呼吸都是奢望的艾夏，突然清晰的、大声的喊出了，凯伊的名字，在树林之间久久回荡着。
龙的动作一滞，随即发出一声闷哼。这声音并不是那个幕后黑手控制着它发出的，而是表达了它自己的真实想法：你叫吧，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艾夏！”
“咕叽咕叽！”艾夏！艾夏！
不远处，响起了两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