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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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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霾。

    可见度很低。

    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今天一大早,当我兴致冲冲地走出家门,开始四处找工作后,我的勃勃兴致在一次一次的碰壁后,开始偃旗息鼓了。

    我开始怀疑我昨晚是不是真的在做梦了?

    最后我得出了一个总结:人间才是最难混的。

    是啊,老朱师父教我的都是些驱魔捉鬼的法技,难道我要用在人身上?不录用我,我就驱了他,捉了他?

    看来,那什么驱魔捉鬼和讨生活、过生计是两码事。

    似乎我的人生并未改变什么。

    我那灰暗的人生轨迹,好像还在延续着。

    最后一家厂子,过了大桥河东的石灰厂,也还是没有录用我。虽然人家说的很委婉,让我听讯,可连我的电话号码都没有留下,听个屁啊!

    走出那家石灰厂,我看了看时间,也是将近十八点了。

    跑了一天了,午饭都没有吃,此时,我只想回家吃碗泡面,然后睡大觉。看看梦中还能不能再见我那老朱师父,跟他聊聊。

    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我,坐上公交车,回到了家里。

    吃完泡面,赶紧睡觉,却再不见了我那老朱师父。

    竖日天桥上,也是寻不见了朱庆泽的身影。

    这真的很像是孙猴子学会了本领后,那老师便真的就不再与他相见了啊!

    我又开始茫然了。

    让我真正开始怀疑那老朱和那梦境的是,“黑螈圈”在我的口诀咒语中,并未有什么变化,它只是成了地地道道的一个“黑曜石坠子的项链”了。

    到底是怎么了?

    连那别在衣领前的胸针——“殇汤剑”也没了反应。任我怎么抖,都不出来了。

    真是!

    所谓“照妖镜”真的就是一面镜子了。

    我有些迷茫起来。

    难道前几日,我真的有些精神恍惚了?大白天发癔症了?

    这一日,我又是一觉睡到了大晚上。

    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百无聊赖!

    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可是,确乎是睡不着了。

    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靠!这“畜生”居然还记得我的存在呢!

    “喂!阿伟!你小子,怎么想起我了!”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

    樊家伟是我朋友,也是我生活圈子里所存不多的“稀有动物”之一了。

    因为极度的拮据,我好久都没有找朋友们出来喝小酒了。

    电话中阿伟喊我出来喝酒,我立马答应了下来。

    随便套了件衣服,我便要开门出去了,而当我刚要迈出门的时候,我又折返进了屋里。

    想了想,还是换穿上了那套蓝色西服。

    戴上网上购买来的二十元的手表。

    那什么三件法器“照妖镜”、“黑螈圈”、“殇汤剑”还是给随身带上了,反正也是方便携带的,而且是可以装饰我这一身衣服的。

    “照妖镜”放在口袋里,配上小梳子,可以随时整理我那“三七分”的发型呢。

    我算是明白了:马靠鞍,人还是要靠衣装的。

    “黑螈圈”戴在脖子上,怎么也算是“黑曜石坠子”的项链吧。

    而打上一条红色领带后,那“殇汤剑”的胸针正好卡在领带上,绝配。

    黑皮鞋上了点鞋油,擦了擦。

    站在卫生间的“穿衣镜”前看了看,别说,有模有样,真是青春永驻啊!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下了楼,我在便利店里专门买了一包好烟,十块钱一包的好烟。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打算出去和朋友喝点小酒的好心情,溢于言表!

    此时,已是日落黄昏,大排档也都开始陆续上市了。

    ……

    樊家伟和金愉乐早已来到一家大排档,找了个小方桌坐下。这家菜的味道应该不咋滴,食客不多,但却清静的很。其实,我们弟兄们对吃都不挑剔,吃的舒服更重要。老板的态度还不错,这就很好。

    ……

    大排档深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俩人。

    一个是剃着平头、戴着眼镜,今年二十七岁的金愉乐;一个是头发不长不短却很有型,八九年出生属蛇的樊家伟。

    实际上,金愉乐也是八九年出生,跟樊家伟一样属蛇的。但是他非说自己是九零年属马的,非说自己是九零后。

    却并不见景翔。他果然不在。景翔跟我一样属龙,我们都是八八年出生的。只是他比我小月份,我八月,他十二月。

    相比较之,金愉乐比樊家伟瘦多了,樊伟有些大肚便便地感觉,却十分壮实。

    我和他俩个头都差不多高。

    金愉乐在一所私立中学教书。

    樊家伟是在好几家公司里挂职做会计。自己还干着生意。

    都比我混得好。

    金愉乐以前在我们家都还是住着瓦房的时候,我们两家可是邻居。樊家伟虽然不是同我们邻居,却也是住在那一片区的。还有景翔。

    原本我们还是小屁孩的时候,金愉乐、景翔和樊家伟都是通过我认识的,可现在他们处的显然我比好多了。他们现在是走得越来越近了。经常出来吃吃喝喝。

    也是,我总不能老吃人家的,人家老不见我请客,渐渐也就不带上我了。

    ……

    樊家伟比我小一岁。他和景翔一样,以前都是在我家那片住的,我们也算是发小,因此小时候我们就结识了。

    景翔和金愉乐一样,以前我们三家是挨着的邻居。按说我跟景翔与金愉乐要比樊家伟跟我们还要亲近些,景翔家的瓦房以前挨着我家右边,金愉乐在左。我们是邻居。不过后来景翔人家卖了老房子,现在新城区那边落住了。

    金愉乐也是买了新房,卖了旧的。

    樊家伟他们家是因为拆迁搬出。不过我家那块地方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要拆迁的迹象,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了,捱不了几年了,老楼已然是摇摇欲坠了。

    樊家伟、景翔和金愉乐我们四个小学、初中还都是同班同学,当初感情是颇深的。而后来……因为一次我的懦弱,我那懦弱的性格,导致了我们几个后来的“分崩离析”。或者说,我被排挤了。不过,那也怨不得谁,谁叫我那么懦弱。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啊。

    而现在的我,早已懊悔,并极力弥补,可惜,裂缝一直都没有再完美地合上。想来,事情发展到最后,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许,根本原因并非是我的那次“临阵脱逃”吧?这么多年了,回头想想,我也够义气了吧。多少次了,我替他俩挡过多少拳头了?我欠谁的了?

    不过,我是并不太在意的。

    兄弟嘛,有今生无来世……

    金愉乐和樊家伟此刻正边吃着龙虾、喝着啤酒,聊着什么。

    “咦?小郭子这不对头啊!”金愉乐嘴里还嚼着虾仁。

    “嗯?怎么讲?”樊家伟喝了一口啤酒。

    “按说,小郭子现在已经赶到了啊。喊他出来喝酒,他早该赶到了啊。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金愉乐吃的是满嘴流油,撕了一张面纸。

    樊家伟笑了起来,放下啤酒杯,道:“是啊,要不,我再给他甩个电话。”

    电话甩来……

    放下手机,樊家伟来了一句:“无人接听。”

    “嗯?”

    而就在樊家伟和金愉乐抬头诧异之际,忽然眼前一闪,我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了。

    我这一身打扮,也真是让他们俩怔住了。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我可总是大裤头、汗衫便就来了。

    而今天,我的正装打扮,还真是让他俩“措手不及”了。

    他俩倒是穿着随意。

    而我这一身,在大排档这地方,确实有些扎眼了。

    随即,金愉乐和樊家伟便都笑了起来。

    我在他们的“笑容可掬”中,坐了下去。

    樊家伟赶紧给我拿了餐具,金愉乐给我倒了杯啤酒。

    我这还没有动筷子,金愉乐便来了一句:“找到对象了?”

    樊家伟:“相亲呢?”

    我拿出那包烟来,撕开了口子,散了一根给樊家伟,金愉乐不吸烟。

    我这还没有点燃,金愉乐又来了一句:“听说了吗,你前妻结婚了!”

    “废话!我当然听说了,还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我的心情一时,跌落到了冰谷。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心情不好了,其实这俩兄弟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就开怀不起来了。

    喝酒!

    三杯酒下肚,我开口了:“找我来就是喝闲酒?有没有其他的啥事?”

    樊家伟却反问道:“你这一身打扮,真去相亲了?”

    “没有!怎么,我这一身打扮就非要相亲才能穿?”我和他俩说话的语气就这样,也显得我们之间的亲密友情。要知道,我和金愉乐、樊家伟可都是二十年的情谊交往了。

    而我还是始终没有得到教训的是:我的口无遮拦。

    特别是我喝多了以后,那个无所顾忌。曾经一次喝大了之后,我对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景翔说:你这人,只能远交而不可近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说了这话,其实,我远非所要表达这字面上的意思。可是,就这么着,我把我那个曾经最好的朋友景翔给“葬送”了。

    后来,景翔只找金愉乐和樊家伟出来唱歌、喝酒、聊天……我是再也没有和他碰过面了。我倒是想加入进来,景翔却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了。

    我曾下了狠心请他的客,却只请来了金愉乐和樊家伟。景翔借口给推脱了。

    自那次酒后失言,我便没有再与景翔接触过。

    但是面上,他也并没有与我撕破了脸。

    只是,他一味的避开我,或许,我这人对他也没有啥用了吧。

    现在,我突然感悟了什么,避讳什么啊,什么口无遮拦啊,无所谓了!

    大浪淘沙殆尽,有情洗涤真朋友,何必较劲这些?

    反正我是无所谓这些的。

    言语上的来来去去算是什么,行动能跟上才是真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