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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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我话刚说完，铁力便收起了那黑洞洞的玩意，揣好之后，连忙朝我走了过来，然后亲自递给我一只烟，我看了看，这烟不便宜，是一百块一包的黄鹤楼，这一支，就相当于五块钱了。
“干嘛？”我问。
“小峰，刚才我那是试探你的。”铁力说。
“什么？”我惊讶道，“试探我？”
“对。”铁力说着，勾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回沙发那儿，他让我坐下之后，把烟灰缸推到我面前。
“小峰，不信你可以问曹军。”铁力说。
我看向曹军。
曹军笑着对我说，“铁哥确实是试探你的。”
我诧异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小峰，我跟你说。”铁力说，“保长盛的弟弟保长青，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了，那家伙现在嚣张得很，借着长盛集团上市之际要把旗下连锁的洗浴、KTV等连锁店全部洗白，时不时就会跑来查账，把账本拿去对。除此之外，大于一万块钱的开支都得向他申请，她奶奶的，这不是明摆着要踢走我们这群兄弟吗？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当年没有我们这群兄弟，他开的起来洗浴中心？他能开的起KTV啊？”
我有些疑惑，“铁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保长青他们这样对我们这群兄弟，我们也不是好惹的。”铁力说，“洗白集团说的漂亮说为了上市，实际上还不是想把我们这群兄弟踢走？我虽然有股份，集团正规化运营了我依然有钱赚，但兄弟们呢？他们跟着我这么多年，我总不能让他们去喝西北风吧？”
“铁哥说的是。”我说。
“所以现在我得招兵买马，趁保长青还没把握下手之前把自己壮大到他动不了的地步。”铁力说，“而小峰，你的到来无意是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为什么？”我问，虽然现在的我比起以前，是胆子大了不少，拼起命来也能打翻张勐，但铁力说我的到来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我觉得这有些过了。
“因为你和保长盛有过节。”他说，“刚才那黑洞洞的口对着你，你都毫无畏惧，这正的是太难能可贵了，就算是我，恐怕面对那样的洞口，也要服软，可你却没有！”
他说完，见我烟已经抽完，又给我递了一根，还帮我点上，“小峰，你的决心真的很让我钦佩，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
“铁哥过奖了。”我这才明白刚才铁力为什么突然掏出黑洞洞的玩意对着我脑袋，他要看的，是我的决心，我能不能在面对困难的时候逆流而上，绝不退缩。
“小峰，其实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担心你能不能胜任，但现在，我对你是绝对的相信。”他说着，把那黑洞洞的东西掏出来递给我。
“铁哥，这个我不能要。”我说，我虽然出来混了，但我没想过一开始我就要拿着这玩意，这玩意用得好可以除暴安良，但用得不好，很可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啊！
“小峰，收下。”他说，“里面只有五发，你要谨慎使用。”
我看着铁哥真诚的面容，还有曹军在旁边的劝导，最终还是收下了，我揣到怀中，才说，“铁哥，谢谢你的信任。”
“你知道我信任你就好，其实这个是给你防身的。”他说，“我知道你刚来还没有安稳下来就让你走会显得太急功近利，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一刻都不能停下，否则保长青抢占了先机，我们就完蛋了。”
“铁哥，你要我去哪？”我问。
“我要让你去保长青身边做事。”他说，“保长盛是做水货起家的，专门从香港倒卖东西回来卖挣了不少钱，才有了今天的长盛集团，他的弟弟保长青和保长盛不同，保长青就是个二流子，说白了，就是混的，他哥有了钱，便让他打理下面连锁的这些洗浴中心什么的，但他懂什么？他不过是个三流的二流子罢了，刚开业那会还被其他底盘的人砍过，后来要不是他求我们帮忙，给我们股份让我们罩着他，他能它妈有今天？”
铁力说着，长吐了一口烟圈，表情不爽的说，“现在他们保家的企业做大了，有钱了，开始不把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里了，保长青新招揽了一帮子兄弟，扛把子的是张龙，在城南那头雄踞一方，保长青如果走正规途径踢不走我们这些兄弟，他一定会叫张龙带人来砸自己场子。”
“啥？”我大惊失色，原来被我打的张勐，他哥哥张龙是雄踞一方的混头，我突然想起张勐对我说的话，他说过要找我算账的……
“我叫你去保长青身边做事，就是为了让你给我们打探消息，保长青那边一有动向，你得立即通知我们。”铁力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对你来说可能非常危险，如果你在保长青身边干的不好被他发现你是我的人，他很可能砍了你，但如果你干的好，以后未尝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说不定他还会让你去到保长盛身边，那样你就有机会搞垮他的公司了。”
我听了，觉得铁力虽然是个混的，但他很有想法，非常聪明，而此时我才彻底明白他给我黑洞洞的家伙是什么意思，确实，我如果去到保长青身边，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如果被发现，我绝对会被砍，搞不好还会送命，而有了这黑洞洞的家伙，就算我被围了，只要把它掏出来，至少能唬住一些人，能给自己争取个逃命的机会。
“铁哥，可是我目不识丁，没上过学，我怎么去到保长青的公司？”我问。
“这个我们会帮你安排的。”铁力说，“你放心，我会给你开一份可观的工资，而且你需要的人力物力我都会满足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保长青一旦有任何动向，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听了，摸了摸怀里那黑洞洞的东西，一咬牙便答应了，“铁哥，承蒙你看得起我，把这么艰巨的事情交给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肯去就好，当然啦，除了给你人力物力的支援还有可观的工资，以后你要对付保长盛我也会帮你。”铁力说。
“铁哥，谢了。”我说。
“大家都是兄弟，以后别说这些客套话。”他说，“不过你要记清楚，我们现在自身难保，首先要对付的是保长青，还不是保长盛，你如果见到了保长盛，切记不要冲动。”
我听了，点了点头，“我知道轻重。”
“你知道就好。”铁力说完，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之后走了过来，然后把信封塞到我的手里，“这是两万块钱，你先拿着，出去之后买个手机，然后租个房子等我们消息。”
“这……”我觉得两万块钱好多，我觉得他给我两千就行了。
可我还没说出来，他就直接塞到我休闲西装里面的兜里了，“小峰，拿着！这两天曹军不能陪你，你出去衣食住行都得自己搞定，没有钱怎么行。”
曹军接话，“小峰，这两天我要去帮你弄些证件，而这些证件必须是真的你才有可能混进保长青的公司，所以我得去一趟外地，找外地的关系给你办理，我不在的时候，你没钱怎么行。”
我听了，只好把钱收好，然后向铁力和曹军道谢。
“曹军，你今晚先带小峰去洗浴中心睡。”铁力说完又对我说，“小峰，曹军明天一早就要走，你明天休息好了，就自己出去租房买手机。”
铁力说完，递给我一张名片，说上面的号码是他的，叫我买了手机之后就给他发个短信报平安。
我点了点头。
之后铁力便让曹军带我去休息了，等第二天我起床后，果然找不到曹军。
我按照他们说的，出去找了家营业厅买了个便宜手机，699的，功能还不错，我不怎么会玩，但看营业员教我的时候滑来滑去，所以觉得很不错便买了，上了号之后我就让营业员帮我用我的手机给铁力发短信报平安。
然后我随处漫步，在离KTV一站多路的地方找到了家租房的中介，因为有钱，所以我找房比较容易，直接押一付三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的租金九百块。
拿到钥匙进了租来的房子后，我躺在里面的床上，心里是何等畅快，自从我来到城里，我就一直吃苦，连个稳定的居所都没，但现在，我租到了房子，还是一室一厅的。
看着有空调有电视的屋子，我很满意，觉得自己总算快出人头地了。
可正在我得意之时，我看见床头墙上挂着的房主的结婚照，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一紧。
我看见房主的结婚照上，女主人长得很漂亮，很像孙沫……
“孙沫……”我黯然道，我掐着手指算了算，事到如今，我逃出来已经一年了，我扔下了孙沫，那孙沫她现在还好吗？
因为我的逃跑，她肯定会受到村里人的白眼，也许她的父母也会嫌弃她。
她能顶住这么大的压力吗？
我不敢想，我真的好怕，好怕孙沫顶不住压力，受不了白眼，我更怕她会想不开而做出傻事……
谁知我话刚说完，铁力便收起了那黑洞洞的玩意，揣好之后，连忙朝我走了过来，然后亲自递给我一只烟，我看了看，这烟不便宜，是一百块一包的黄鹤楼，这一支，就相当于五块钱了。
“干嘛？”我问。
“小峰，刚才我那是试探你的。”铁力说。
“什么？”我惊讶道，“试探我？”
“对。”铁力说着，勾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回沙发那儿，他让我坐下之后，把烟灰缸推到我面前。
“小峰，不信你可以问曹军。”铁力说。
我看向曹军。
曹军笑着对我说，“铁哥确实是试探你的。”
我诧异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小峰，我跟你说。”铁力说，“保长盛的弟弟保长青，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了，那家伙现在嚣张得很，借着长盛集团上市之际要把旗下连锁的洗浴、KTV等连锁店全部洗白，时不时就会跑来查账，把账本拿去对。除此之外，大于一万块钱的开支都得向他申请，她奶奶的，这不是明摆着要踢走我们这群兄弟吗？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当年没有我们这群兄弟，他开的起来洗浴中心？他能开的起KTV啊？”
我有些疑惑，“铁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保长青他们这样对我们这群兄弟，我们也不是好惹的。”铁力说，“洗白集团说的漂亮说为了上市，实际上还不是想把我们这群兄弟踢走？我虽然有股份，集团正规化运营了我依然有钱赚，但兄弟们呢？他们跟着我这么多年，我总不能让他们去喝西北风吧？”
“铁哥说的是。”我说。
“所以现在我得招兵买马，趁保长青还没把握下手之前把自己壮大到他动不了的地步。”铁力说，“而小峰，你的到来无意是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为什么？”我问，虽然现在的我比起以前，是胆子大了不少，拼起命来也能打翻张勐，但铁力说我的到来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我觉得这有些过了。
“因为你和保长盛有过节。”他说，“刚才那黑洞洞的口对着你，你都毫无畏惧，这正的是太难能可贵了，就算是我，恐怕面对那样的洞口，也要服软，可你却没有！”
他说完，见我烟已经抽完，又给我递了一根，还帮我点上，“小峰，你的决心真的很让我钦佩，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
“铁哥过奖了。”我这才明白刚才铁力为什么突然掏出黑洞洞的玩意对着我脑袋，他要看的，是我的决心，我能不能在面对困难的时候逆流而上，绝不退缩。
“小峰，其实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担心你能不能胜任，但现在，我对你是绝对的相信。”他说着，把那黑洞洞的东西掏出来递给我。
“铁哥，这个我不能要。”我说，我虽然出来混了，但我没想过一开始我就要拿着这玩意，这玩意用得好可以除暴安良，但用得不好，很可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啊！
“小峰，收下。”他说，“里面只有五发，你要谨慎使用。”
我看着铁哥真诚的面容，还有曹军在旁边的劝导，最终还是收下了，我揣到怀中，才说，“铁哥，谢谢你的信任。”
“你知道我信任你就好，其实这个是给你防身的。”他说，“我知道你刚来还没有安稳下来就让你走会显得太急功近利，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一刻都不能停下，否则保长青抢占了先机，我们就完蛋了。”
“铁哥，你要我去哪？”我问。
“我要让你去保长青身边做事。”他说，“保长盛是做水货起家的，专门从香港倒卖东西回来卖挣了不少钱，才有了今天的长盛集团，他的弟弟保长青和保长盛不同，保长青就是个二流子，说白了，就是混的，他哥有了钱，便让他打理下面连锁的这些洗浴中心什么的，但他懂什么？他不过是个三流的二流子罢了，刚开业那会还被其他底盘的人砍过，后来要不是他求我们帮忙，给我们股份让我们罩着他，他能它妈有今天？”
铁力说着，长吐了一口烟圈，表情不爽的说，“现在他们保家的企业做大了，有钱了，开始不把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里了，保长青新招揽了一帮子兄弟，扛把子的是张龙，在城南那头雄踞一方，保长青如果走正规途径踢不走我们这些兄弟，他一定会叫张龙带人来砸自己场子。”
“啥？”我大惊失色，原来被我打的张勐，他哥哥张龙是雄踞一方的混头，我突然想起张勐对我说的话，他说过要找我算账的……
“我叫你去保长青身边做事，就是为了让你给我们打探消息，保长青那边一有动向，你得立即通知我们。”铁力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对你来说可能非常危险，如果你在保长青身边干的不好被他发现你是我的人，他很可能砍了你，但如果你干的好，以后未尝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说不定他还会让你去到保长盛身边，那样你就有机会搞垮他的公司了。”
我听了，觉得铁力虽然是个混的，但他很有想法，非常聪明，而此时我才彻底明白他给我黑洞洞的家伙是什么意思，确实，我如果去到保长青身边，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如果被发现，我绝对会被砍，搞不好还会送命，而有了这黑洞洞的家伙，就算我被围了，只要把它掏出来，至少能唬住一些人，能给自己争取个逃命的机会。
“铁哥，可是我目不识丁，没上过学，我怎么去到保长青的公司？”我问。
“这个我们会帮你安排的。”铁力说，“你放心，我会给你开一份可观的工资，而且你需要的人力物力我都会满足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保长青一旦有任何动向，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听了，摸了摸怀里那黑洞洞的东西，一咬牙便答应了，“铁哥，承蒙你看得起我，把这么艰巨的事情交给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肯去就好，当然啦，除了给你人力物力的支援还有可观的工资，以后你要对付保长盛我也会帮你。”铁力说。
“铁哥，谢了。”我说。
“大家都是兄弟，以后别说这些客套话。”他说，“不过你要记清楚，我们现在自身难保，首先要对付的是保长青，还不是保长盛，你如果见到了保长盛，切记不要冲动。”
我听了，点了点头，“我知道轻重。”
“你知道就好。”铁力说完，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之后走了过来，然后把信封塞到我的手里，“这是两万块钱，你先拿着，出去之后买个手机，然后租个房子等我们消息。”
“这……”我觉得两万块钱好多，我觉得他给我两千就行了。
可我还没说出来，他就直接塞到我休闲西装里面的兜里了，“小峰，拿着！这两天曹军不能陪你，你出去衣食住行都得自己搞定，没有钱怎么行。”
曹军接话，“小峰，这两天我要去帮你弄些证件，而这些证件必须是真的你才有可能混进保长青的公司，所以我得去一趟外地，找外地的关系给你办理，我不在的时候，你没钱怎么行。”
我听了，只好把钱收好，然后向铁力和曹军道谢。
“曹军，你今晚先带小峰去洗浴中心睡。”铁力说完又对我说，“小峰，曹军明天一早就要走，你明天休息好了，就自己出去租房买手机。”
铁力说完，递给我一张名片，说上面的号码是他的，叫我买了手机之后就给他发个短信报平安。
我点了点头。
之后铁力便让曹军带我去休息了，等第二天我起床后，果然找不到曹军。
我按照他们说的，出去找了家营业厅买了个便宜手机，699的，功能还不错，我不怎么会玩，但看营业员教我的时候滑来滑去，所以觉得很不错便买了，上了号之后我就让营业员帮我用我的手机给铁力发短信报平安。
然后我随处漫步，在离KTV一站多路的地方找到了家租房的中介，因为有钱，所以我找房比较容易，直接押一付三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的租金九百块。
拿到钥匙进了租来的房子后，我躺在里面的床上，心里是何等畅快，自从我来到城里，我就一直吃苦，连个稳定的居所都没，但现在，我租到了房子，还是一室一厅的。
看着有空调有电视的屋子，我很满意，觉得自己总算快出人头地了。
可正在我得意之时，我看见床头墙上挂着的房主的结婚照，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一紧。
我看见房主的结婚照上，女主人长得很漂亮，很像孙沫……
“孙沫……”我黯然道，我掐着手指算了算，事到如今，我逃出来已经一年了，我扔下了孙沫，那孙沫她现在还好吗？
因为我的逃跑，她肯定会受到村里人的白眼，也许她的父母也会嫌弃她。
她能顶住这么大的压力吗？
我不敢想，我真的好怕，好怕孙沫顶不住压力，受不了白眼，我更怕她会想不开而做出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