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向死而生，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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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天地间的一切都不再是萧承所熟悉的了，踏过混沌之门，他就到了这样的一方地方。
“你终于来了，随我来吧！”
一道声音响起，萧承没有看到人，只是他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所以他问...
“这是哪里？”
一瞬间的沉默，萧承直视着自己的前方，他现在已经证位圣人，按照道理来说在仙天中他应该已经是无可匹敌的存在了，但是他却是隐隐感觉得到，自己面前的那道声音的主人，曾经甚至在现在的自己之上！
“这里是圣域...”
“圣人的天地！”
一声叹息，好像整片天地都随之叹息了，声音的主人终于是说话了，萧承的心头却是一震，圣域？难道...仙天之中证位的圣人全在这里？
“你也是圣人？”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那...？”
“现在...最多算是圣魂罢了！”
声音的主人又是一声感慨，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后悔有之，心痛有之，复杂的说不清楚。
“随我来吧...”
“你已经证位圣人，应该能够感受得到，我没有恶意，也没有说谎...”
萧承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那道声音的主人一道向前走去。
这片天地无比的死寂，没有哪怕一道人影，只有无尽的虚无，而天地也不像是天地，更像是一个琉璃瓶子，没有纯阳大陆或是仙界那般的土地，有的只是像被高温灼烧过的琉璃质的土地。
“你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
... ...
... ...
萧承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面前的那道身形停了下来，而在他面前的，是一面墙，一面琉璃铸成的墙，而在墙上，有许多空着的琉璃锁，但是那些声音，就是从这些琉璃锁上传来的！
“他们都与你一样？”
声音的主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这里是圣域，所以萧承不难想象，这些存在，曾经都是圣人，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完全一样啊...”
“至少...我走了出来，他们还被束缚着...”
心死如灰的语气，萧承闻声一愕，这些人对于他的到来好像都十分的企盼，这又是因为什么？
“能和我说说吗？”
受混沌之门接引到来，按照萧承的想象，圣域应该是与仙界一样的，会有许多的圣人存在，而现在他到了这里，这里却好像根本就是一个死域，除了这些被束缚在墙壁上根本不能算作人的存在！
“这里的所有人...曾经都是圣人！”
追忆袭上心头，声音的主人缓缓地说了起来。
一如萧承想象的那般，圣域与仙界是没有太大的差别的，只是圣人远远没有仙人那么多，即便是从天地初生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短短的四个衍纪，而这四个衍纪中能够证位圣人的存在，也不过百余人，现在，都在这里了！
每一个衍纪都有自己的传承，无论是现在的人族，还是上一个衍纪的巫族，亦或是更早的蛮族，都是如此，只有最早的那个衍纪，天地初生，他们生而成圣，那一个衍纪的存在被称为圣族！
圣族人原本也是与人族、巫族甚至于蛮族相差不大的，但是只要是族群，就必定有争斗，圣族，也就是第一个衍纪，就破灭在了他们的争斗之中！
他们是天地间的初生者，也就是规则的创造者，第一个衍纪存在了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圣族几乎死绝，只余下了寥寥十余人！
那个时候并没有仙界，只有纯阳大陆，而也是因为他们的争斗，天地间的规则出现了一丝变化，将纯阳大陆与仙界划分开来，而那幸存的十余人，开辟了圣域！
圣域不大，却是所有圣人最终的归属地了，无论是纯阳大陆还是仙界，都禁不起圣人的战斗，而在圣域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圣人，原本他们以为，这里不会再有斗争！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衍纪更替被确定，纯阳大陆与仙界分离也被确定，于是...
衍纪更替，蛮族的圣人证位之后到了这里...
巫族的圣人证位之后到了这里...
人族的圣人证位之后到了这里...
而这里，也从最初的十余人变成了百余人，渐渐地热闹了起来，也渐渐地...有了争斗！
人类自己建造的房子，无论有多么坚固，人类都有办法将之拆除，仙人布下的阵法，无论有多么的完美，也总有仙人可以将之破解，圣域就是这样！
比起仙界和纯阳大陆，圣域的空间已经是无比的稳定了，但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圣人！
圣域只是最初的那十余名来自第一个衍纪的圣族人创造的，而到了最后，已经是有百余名圣人了，他们或许都无欲无求，但是只是对于仙界的人来说的，那里已经没有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了，但是在圣人之中...
第一个衍纪，第二个衍纪，第三个衍纪，第四个衍纪...
渐渐地，开始有圣人思考起了一件事情，圣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天地的最终点了？是不是还有前行的可能？如果有，是哪里？如果没有...那天又是什么？
最初这只是众人口中的闲谈，渐渐的，有人开始上心，有人开始尝试，圣域无数年来的平静，已然是消失不见了！
无论是什么事情，有了开始，就会渐渐地愈演愈烈，直到最后，圣人们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认为不该再去追寻那种境界了，那是不被天道所允许的，还有一个则是认为，为何非要得到天道的允许？或许...天道原本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存在！
战斗终于是爆发了，就在圣域中，所有的圣人都参加了这一次的战斗，惨烈无比，只是没有人死亡！
圣人已经是不死的存在了，又怎么会死亡？
圣域也没有被毁，因为他们都注意到这一点了！
“但是...”
苦笑声传来，萧承也是目光望向了那里，既然没有人死亡，圣域也没有被毁灭，那么，为何会出现现在这一幕的情形？
“他们终究是对的...”
“的确还有比我们更高层的存在...”
神色一愕，萧承看到众人被束缚在琉璃墙上，只当是圣人们自己的作为，现在却是由不得一惊，在圣人之上，竟然还有存在吗？
“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生命体了，完全与我们不同...”
“那他们是？”
“他们就是规则本身！”
萧承怔住了，在圣人之上的，竟然是规则本身？
“那你们...”
“他们出现了，然后...将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然后...将我们禁锢在了这里！”
苦笑声传出，夹杂着无尽的无奈，他们都是圣人，但是在他们的面前，却是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只是一瞬，他们就全部被削去了圣体，只留下了万古不灭的圣魂。
“为什么你能够挣脱束缚？”
萧承看着墙的最上方，那里有一道琉璃锁是断开的，毫无疑问了，就是自己面前这个说话的人。
“因为我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混沌之体！”
四个字之后，无尽的沉默，萧承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他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但是也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我是第一个，在你之前，也是唯一一个！”
“而我...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突破到那个层次的存在...”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是坚定不移的认为已经没有了更高层次的那一批人中最坚定的一个！”
为什么混沌之体就有可能突破到那个层次？萧承的眼中除了疑惑还有震惊，圣人也有不同，他现在算是真真正正的知道了，在仙界的时候，花无缺告诉过他，真正的圣人都要同时领悟七种属性，而他，却是将包括了时间和空间在内的九种属性完全领悟之后才证得圣位的，这，就是因为他是混沌之体？
“为什么混沌之体就有可能到达那个层次？”
“因为...规则之中，无混沌！”
语气郑重了起来，声音的主人好像在望向哪里，但是萧承只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却是无法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到了哪里！
“你原本不是混沌之体的！”
萧承点了点头，但是接下来他听到的话却是让他震惊了起来。
“是我们动了手脚...”
“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集尽仙天和纯阳大陆，你最适合，所以是你！”
果然还是被安排的吗？但是现在萧承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愤恨以及恐惧了，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有的时候，别人把你当做棋子，未必就是单纯的想要利用你，甚至还有可能是...单纯的为你好！
“那你们现在是在等我？”
“是的！”
“等我做什么？”
不想再在那个问题上深究，萧承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然后他直视那道声音的主人。
“等你来...终结我们！”
无尽的凄凉，蔓延在整个圣域之中，这一次，不再只是这道声音的主人所散发出来的，这种凄凉，来自于所有的圣魂。
“为什么？”
萧承的神色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些存在都是圣人，他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终结他们，他所震惊的，只是他们的要求，他们要死？
“为了你...”
“为了我们...”
“也为了纯阳大陆和仙天的亿万苍生！”
声音喃喃响起，不再凄凉，渐渐平静，渐渐...一股死意蔓延开来！
“从我们被禁锢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心就已经死了，而我们的魂活着，活着也只是...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生不如死...”
萧承的躯体被禁锢住了，百余道看不见的气息从琉璃墙上的琉璃锁中传出，然后挤入了他的躯体之中，天地间一瞬间充满了意识的碎片，他们所赋予他的，只是最纯粹的元力。
“在那个层次的规则之中，混沌还没有证位...”
“现在，你就是！”
“我们离去了，仙天之中也不再会出现圣人...”
“而你，则是要担起整个仙天的责任！”
声音渐渐散去，这个责任萧承是明白的，在圣人之上，还有规则，而现在没有了圣人，规则也就是主宰，以前的圣人勉强能够制衡他们...
以后...就只有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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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天地间的一切都不再是萧承所熟悉的了，踏过混沌之门，他就到了这样的一方地方。
“你终于来了，随我来吧！”
一道声音响起，萧承没有看到人，只是他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所以他问...
“这是哪里？”
一瞬间的沉默，萧承直视着自己的前方，他现在已经证位圣人，按照道理来说在仙天中他应该已经是无可匹敌的存在了，但是他却是隐隐感觉得到，自己面前的那道声音的主人，曾经甚至在现在的自己之上！
“这里是圣域...”
“圣人的天地！”
一声叹息，好像整片天地都随之叹息了，声音的主人终于是说话了，萧承的心头却是一震，圣域？难道...仙天之中证位的圣人全在这里？
“你也是圣人？”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那...？”
“现在...最多算是圣魂罢了！”
声音的主人又是一声感慨，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后悔有之，心痛有之，复杂的说不清楚。
“随我来吧...”
“你已经证位圣人，应该能够感受得到，我没有恶意，也没有说谎...”
萧承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那道声音的主人一道向前走去。
这片天地无比的死寂，没有哪怕一道人影，只有无尽的虚无，而天地也不像是天地，更像是一个琉璃瓶子，没有纯阳大陆或是仙界那般的土地，有的只是像被高温灼烧过的琉璃质的土地。
“你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
... ...
... ...
萧承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面前的那道身形停了下来，而在他面前的，是一面墙，一面琉璃铸成的墙，而在墙上，有许多空着的琉璃锁，但是那些声音，就是从这些琉璃锁上传来的！
“他们都与你一样？”
声音的主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这里是圣域，所以萧承不难想象，这些存在，曾经都是圣人，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完全一样啊...”
“至少...我走了出来，他们还被束缚着...”
心死如灰的语气，萧承闻声一愕，这些人对于他的到来好像都十分的企盼，这又是因为什么？
“能和我说说吗？”
受混沌之门接引到来，按照萧承的想象，圣域应该是与仙界一样的，会有许多的圣人存在，而现在他到了这里，这里却好像根本就是一个死域，除了这些被束缚在墙壁上根本不能算作人的存在！
“这里的所有人...曾经都是圣人！”
追忆袭上心头，声音的主人缓缓地说了起来。
一如萧承想象的那般，圣域与仙界是没有太大的差别的，只是圣人远远没有仙人那么多，即便是从天地初生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短短的四个衍纪，而这四个衍纪中能够证位圣人的存在，也不过百余人，现在，都在这里了！
每一个衍纪都有自己的传承，无论是现在的人族，还是上一个衍纪的巫族，亦或是更早的蛮族，都是如此，只有最早的那个衍纪，天地初生，他们生而成圣，那一个衍纪的存在被称为圣族！
圣族人原本也是与人族、巫族甚至于蛮族相差不大的，但是只要是族群，就必定有争斗，圣族，也就是第一个衍纪，就破灭在了他们的争斗之中！
他们是天地间的初生者，也就是规则的创造者，第一个衍纪存在了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圣族几乎死绝，只余下了寥寥十余人！
那个时候并没有仙界，只有纯阳大陆，而也是因为他们的争斗，天地间的规则出现了一丝变化，将纯阳大陆与仙界划分开来，而那幸存的十余人，开辟了圣域！
圣域不大，却是所有圣人最终的归属地了，无论是纯阳大陆还是仙界，都禁不起圣人的战斗，而在圣域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圣人，原本他们以为，这里不会再有斗争！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衍纪更替被确定，纯阳大陆与仙界分离也被确定，于是...
衍纪更替，蛮族的圣人证位之后到了这里...
巫族的圣人证位之后到了这里...
人族的圣人证位之后到了这里...
而这里，也从最初的十余人变成了百余人，渐渐地热闹了起来，也渐渐地...有了争斗！
人类自己建造的房子，无论有多么坚固，人类都有办法将之拆除，仙人布下的阵法，无论有多么的完美，也总有仙人可以将之破解，圣域就是这样！
比起仙界和纯阳大陆，圣域的空间已经是无比的稳定了，但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圣人！
圣域只是最初的那十余名来自第一个衍纪的圣族人创造的，而到了最后，已经是有百余名圣人了，他们或许都无欲无求，但是只是对于仙界的人来说的，那里已经没有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了，但是在圣人之中...
第一个衍纪，第二个衍纪，第三个衍纪，第四个衍纪...
渐渐地，开始有圣人思考起了一件事情，圣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天地的最终点了？是不是还有前行的可能？如果有，是哪里？如果没有...那天又是什么？
最初这只是众人口中的闲谈，渐渐的，有人开始上心，有人开始尝试，圣域无数年来的平静，已然是消失不见了！
无论是什么事情，有了开始，就会渐渐地愈演愈烈，直到最后，圣人们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认为不该再去追寻那种境界了，那是不被天道所允许的，还有一个则是认为，为何非要得到天道的允许？或许...天道原本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存在！
战斗终于是爆发了，就在圣域中，所有的圣人都参加了这一次的战斗，惨烈无比，只是没有人死亡！
圣人已经是不死的存在了，又怎么会死亡？
圣域也没有被毁，因为他们都注意到这一点了！
“但是...”
苦笑声传来，萧承也是目光望向了那里，既然没有人死亡，圣域也没有被毁灭，那么，为何会出现现在这一幕的情形？
“他们终究是对的...”
“的确还有比我们更高层的存在...”
神色一愕，萧承看到众人被束缚在琉璃墙上，只当是圣人们自己的作为，现在却是由不得一惊，在圣人之上，竟然还有存在吗？
“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生命体了，完全与我们不同...”
“那他们是？”
“他们就是规则本身！”
萧承怔住了，在圣人之上的，竟然是规则本身？
“那你们...”
“他们出现了，然后...将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然后...将我们禁锢在了这里！”
苦笑声传出，夹杂着无尽的无奈，他们都是圣人，但是在他们的面前，却是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只是一瞬，他们就全部被削去了圣体，只留下了万古不灭的圣魂。
“为什么你能够挣脱束缚？”
萧承看着墙的最上方，那里有一道琉璃锁是断开的，毫无疑问了，就是自己面前这个说话的人。
“因为我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混沌之体！”
四个字之后，无尽的沉默，萧承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他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但是也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我是第一个，在你之前，也是唯一一个！”
“而我...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突破到那个层次的存在...”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是坚定不移的认为已经没有了更高层次的那一批人中最坚定的一个！”
为什么混沌之体就有可能突破到那个层次？萧承的眼中除了疑惑还有震惊，圣人也有不同，他现在算是真真正正的知道了，在仙界的时候，花无缺告诉过他，真正的圣人都要同时领悟七种属性，而他，却是将包括了时间和空间在内的九种属性完全领悟之后才证得圣位的，这，就是因为他是混沌之体？
“为什么混沌之体就有可能到达那个层次？”
“因为...规则之中，无混沌！”
语气郑重了起来，声音的主人好像在望向哪里，但是萧承只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却是无法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到了哪里！
“你原本不是混沌之体的！”
萧承点了点头，但是接下来他听到的话却是让他震惊了起来。
“是我们动了手脚...”
“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集尽仙天和纯阳大陆，你最适合，所以是你！”
果然还是被安排的吗？但是现在萧承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愤恨以及恐惧了，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有的时候，别人把你当做棋子，未必就是单纯的想要利用你，甚至还有可能是...单纯的为你好！
“那你们现在是在等我？”
“是的！”
“等我做什么？”
不想再在那个问题上深究，萧承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然后他直视那道声音的主人。
“等你来...终结我们！”
无尽的凄凉，蔓延在整个圣域之中，这一次，不再只是这道声音的主人所散发出来的，这种凄凉，来自于所有的圣魂。
“为什么？”
萧承的神色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些存在都是圣人，他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终结他们，他所震惊的，只是他们的要求，他们要死？
“为了你...”
“为了我们...”
“也为了纯阳大陆和仙天的亿万苍生！”
声音喃喃响起，不再凄凉，渐渐平静，渐渐...一股死意蔓延开来！
“从我们被禁锢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心就已经死了，而我们的魂活着，活着也只是...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生不如死...”
萧承的躯体被禁锢住了，百余道看不见的气息从琉璃墙上的琉璃锁中传出，然后挤入了他的躯体之中，天地间一瞬间充满了意识的碎片，他们所赋予他的，只是最纯粹的元力。
“在那个层次的规则之中，混沌还没有证位...”
“现在，你就是！”
“我们离去了，仙天之中也不再会出现圣人...”
“而你，则是要担起整个仙天的责任！”
声音渐渐散去，这个责任萧承是明白的，在圣人之上，还有规则，而现在没有了圣人，规则也就是主宰，以前的圣人勉强能够制衡他们...
以后...就只有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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