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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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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以陈生的身份和地位,能够让他产生畏惧的人并不多见。

    排在最头前的,自然是英明神武的仁宗皇帝朱祐樘,至于第二位,他已经不再朝堂之上,那就是一直忧国忧民的前大学士刘健。

    对于刘健的,陈生更多的畏惧,因为这个老家伙,不仅仅是手段毒辣,而且在朝中门生故吏无数,以自己的水平,若是跟他产生纠葛,那么最后输的一定是自己。

    至于第三个人,虽然实力上来讲是最差的,反而却是陈生最怕的。

    他就是前兵部尚书马文升,这老爷子在朝中,不结党,也不徇私,一心为国,一大把年纪了,到了该退休回家休息的年纪了。

    依然以无比的革命情怀活跃在朝堂之上。

    越是这种人,陈生越是不敢得罪。因为他无牵无挂,一心只在朝堂之上,若是被他盯住了,他一准儿跟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他死了无所谓,毕竟一把年纪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甚至不论是谁在他致仕之前,被他端了,都将成为史书上牢记的负面角色。

    就算是当今位高权重,手握重权的陈生,也是不敢跟他硬碰硬的。

    看着站在一旁的陈生,老大人忽然皱着眉头,非常怀疑的说道:“你和夏虫儿有仇,所以你想陷害他?”

    陈生满面笑意说道:“老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夏虫儿的父亲乃是国子监的博士。我也是曾在国子监学习过的,他老人家也算是我半个先生,我怎么会跟先生的儿子有仇呢?”

    马文升抚摸着长髯说道:“杨慎也是杨延和的儿子,可是杨慎也没少了被你陷害,被你欺负。这你作何解释?”

    陈生急忙解释说道:“那也只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游戏之事情,怎么能跟此事相提并论呢?这可是人命关系,老大人千万不要妄下定论,冤枉了好人。”

    马文升看着陈生冷冷的说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心里清楚的人。能够让满朝文官上城头御敌杀贼,丝毫不留情面的人,怕是算不得什么好人吧?”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商人颇为愤慨的说道:“老大人,您这是什么逻辑?公爷曾说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国事危难之际,就连我们匹夫都有责任去对抗外敌,那么这些大人,吃着皇粮,就不该上阵杀敌了吗?您这是什么逻辑?”

    这人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挥舞着手里的拳头,对马文升表示着强烈的不满。

    甚至连妓女都站出来几个说道:“老大人,您千万不要胡说八道,公爷可是千真万确的大好人呢?要不是公爷,京师早让鞑子给拿了,到如今我们姐妹还都给公爷立了长生牌位呢。”

    看着马文升铁青的脸,陈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老大人,切莫动怒,人缘好了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马文升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拿夏博士,辛辛苦苦耕耘,教授学子何止千百,如今又是陛下钦定的亲家,这本来该是一家享受荣华富贵的,结果这一下子,就全都没有了。

    陈生奇怪的说道:“老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会以为,我有意阻止太子殿下的婚事吧?这个锅我可不背。

    您问问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可能都比您清楚,我这是身子骨不舒服,来这里按摩的,但绝对不是来杀人的。

    您拦着我,不让我回家什么道理?我好歹也是朝廷的公爵,您拖着我做替罪羊是什么道理?

    如果因为您年纪大了,破不了案子,您就尽早交给别人。这事情刚刚发生,您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抓我做替罪羊,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马文升看着陈生,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马文升,又帮着地上的受伤者包扎了身体,站起身来说道:“本官就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受伤了,你却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同时为什么这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满朝的官员,就只有你在场?”

    “我们真的是来疏通筋骨,缓解疲劳的。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马文升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家妓院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们检查过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你们两个能打。

    除非你们有证据表明你们是清白的,不然你们就必须跟我走一趟了。”

    陈生笑着说道:“俗话说的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怕我找出几个证人来,不但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反而会陷害他们进入更加不好的境地。所以我还是选择闭嘴吧。反正您现在也听不进去我说任何的话。”

    马文升笑道:“既然公爷如此的固执,那么就跟我回衙门吧。”

    陈生笑道:“您说的是什么话?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自然是归我们顺天府管理?我跟您回哪个衙门?回我顺天府吗?回顺天府,也不应该跟您一起吧?”

    马文升笑道:“既然动不了你,那么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我想您的亲卫,也不是没有作案的可能。”

    陈生笑着打断了马文升的话,“您快省省吧,我这些亲兵都是太子宫的亲卫,是太子殿下借给我保护我的。您要是将他们抓走,回头太子闹起来,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马文升被陈生气的嗤嗤的笑了半天,指着陈生说道:“这就是你杀了人,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冠冕堂皇,丝毫不承认的理由?”

    陈生黑着脸说道:“我既然没有杀人,我为何不表现的坦荡无私?我要是真的胆怯了,这罪名反而会即刻落在我身上。”

    马文升拍拍手,对着赶过来的五城兵马司的士兵拿出了一面令牌,这面令牌陈生认得,是当年朱祐樘任命马文升为兵部尚书时候赏赐他的金牌,是准许他处理任何犯罪的官员的令牌。

    他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今天非要管管,你们谁敢拦着?”

    看着金光闪闪的金牌,一群人不停的后退。老人家说完话之后,转身就走了。

    他走了,陈生和房雪鼐也想离开,却也被一群端着火铳的士兵给懒猪了,看样子,陈生只要敢迈出一步,他们就敢用火铳打死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