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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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见到我就要走？”女人还未走进屋内，声音就已传了进来。
柳文碧起身打开门，将人迎了进来。“二婶。”
柳婆子一共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儿远嫁到别的村，几年也不会回来看望这个母亲一次。老柳是老大，二儿子早些年死了。如今的二婶是个寡妇，但是风评不是很好，总有人说二婶的屋内钻人。
但是柳文碧却觉得她的这个二婶虽然平日里嘴巴厉害了一些，但是却不是村里面传的那种人。
二婶走进屋内，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未吃完的粥。将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看着柳婆子说：“别说我没孝敬你。”
二婶平日里很少跟老柳家来往，柳王氏活着的时候，两个妯娌也仅限于见面打招呼的情谊。但是每年过年的前一天，二婶都会来送些东西，可每次二婶来，柳婆子都似乎有些心虚，这其中缘由柳文碧就无从知晓了。
往年二婶都是送完东西就走人，今年却没有。“娘，听说你如今什么也不管，整日里就抱着这个新得的孙子，让我也瞧一眼吧？”
柳婆子戒备的看着二婶，更加抱紧了怀中的柳文郜。“你要做什么？”
“我就是想瞧一眼，看看这个柳家的新孙子能活多久？”二婶的话让屋内的人都有些惊讶，然后都好奇的看着二婶，为何她要说这种话。
“老二媳妇，当着孩子们的面，当年的事就别提了。”往年二婶来柳家，也不会留下来说话，怎么今年就要将旧事重提？
“大哥，我劝你还是别把老七给娘带，否则也落得个跟我们一样的下场。”二婶的话让柳婆子都快忘记的事又重新想了起来，想起当年的事情，柳婆子没有底气跟二婶辩驳，毕竟是自己弄丢了二婶家的孩子，才导致出门找孩子的二儿子掉落山崖摔死了。
家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毕竟明日就要过年了，闹得不愉快总归是不好看。“二婶，您给我们拿了这么多东西，明日我们一起过年吧。”
柳文碧打开二婶送来的东西，想着岔开话题，让气氛缓和一下。
“一起过年就算了，我怕看着某些人吃饭噎死。”二婶的性子有些泼辣，说话直来直去，她也懂得柳文碧说这话的意思，只是想转移话题。没想到这个丫头平日里看着不作声，这关键时刻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这几日柳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二婶也听闻了，好像都是这个丫头家里家外的操持着。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二婶知道自己待久了会惹人嫌，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心里就舒畅了。
柳婆子确定二婶真的走了，才从房间出来。“真是晦气，娶了这样的女人真是我柳家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柳文碧看妹妹们都已经吃完，开始收拾碗筷。
“阿碧，你不吃了吗？”柳文碧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吃饭，剩的多了就多吃，剩的少了就少吃，偶尔也不吃。
“吃什么吃，吃多少都是浪费。”柳婆子趁机将心中的怒气撒出来，看到家里的这些个女娃，她就气得慌。
明日就是新年，柳文碧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柳婆子起争执，自顾自的收拾。柳婆子看柳文碧不说话，以为她怕了自己，又咒骂了一句回房间。
柳文碧将二婶拿来的东西摆放好，一些花生和白菜。明日妹妹们想吃饺子，可是这面粉却愁坏了柳文碧。柳家自然是没有这么金贵的东西，自己又没有银子，看来明日她只能厚着脸皮出去借。
“阿碧、阿碧。”牛喜来看到柳家的厨房还亮着，知道肯定是柳文碧在里面，小声的在院门口喊。
柳文碧听到声音，看到牛喜来的时候她有些惊讶。因为牛喜来的肩上扛着两只兔子，那兔子还活着，在这夜晚看上去竟然还有那么点吓人。
“喜来哥，你来作甚？”
牛喜来将兔子从肩上拿下来，递给柳文碧。“上山逮了两只野兔子，明日你也过个好年。”
这些日子柳文碧家里家外的忙碌，累的她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眼前牛喜来的关心，让她的心里涌现丝丝暖流。
“这不好吧？”柳文碧有些不好意思收，毕竟这两只野兔子对于她们家来说，是份厚礼，她是没有什么回赠的。
牛喜来知道柳文碧的难处，可是他更不愿意看到她受苦。“收下吧，好好过个年。两个兔子又不是我买的，不值钱。”
“这还有些面粉，虽然不多但是也够包顿饺子了。”牛喜来将东西塞到柳文碧的手中，转身急匆匆的走了。不用这种强硬的方式，柳文碧是不会收下的。她刚刚失去了母亲和弟弟，心中的痛苦他无能为力，自己只能帮衬她这些无用的吃食。
牛喜来送来的东西无疑是雪中送炭，柳文碧将东西拿进厨房。兔子还活着，竟然还是一公一母。她不舍得杀死它们。“养起来吧，你们要是争气就好好活下来，不然就要变成我碗中的肉了。”
要是这对兔子能给自己生几窝小兔子，那就好了。柳文碧只是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只是没有想到没过多久，她的话就应验了。
柳文碧将为数不多的面粉藏了起来，这面粉对于柳文碧来说太珍贵了。将花生用调味料泡上，明日说不定还能给妹妹们加个菜。
柳文碧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没有人会在意，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刚刚走出厨房，面粉就被人拿走了。
格家庄的新年很热闹，家家户户早早的起来贴对联，准备除夕的饭菜。孩童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在外面玩耍，相对于这种热闹，柳家就冷清了许多。
要是没有这些意外，可能今年柳家也是个热闹年。
“阿碧，你在找什么？”老柳看了柳文碧半天，她一直在厨房不知道在翻找什么，这么个穷家，还能翻出来什么东西吗？
“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见到我就要走？”女人还未走进屋内，声音就已传了进来。
柳文碧起身打开门，将人迎了进来。“二婶。”
柳婆子一共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儿远嫁到别的村，几年也不会回来看望这个母亲一次。老柳是老大，二儿子早些年死了。如今的二婶是个寡妇，但是风评不是很好，总有人说二婶的屋内钻人。
但是柳文碧却觉得她的这个二婶虽然平日里嘴巴厉害了一些，但是却不是村里面传的那种人。
二婶走进屋内，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未吃完的粥。将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看着柳婆子说：“别说我没孝敬你。”
二婶平日里很少跟老柳家来往，柳王氏活着的时候，两个妯娌也仅限于见面打招呼的情谊。但是每年过年的前一天，二婶都会来送些东西，可每次二婶来，柳婆子都似乎有些心虚，这其中缘由柳文碧就无从知晓了。
往年二婶都是送完东西就走人，今年却没有。“娘，听说你如今什么也不管，整日里就抱着这个新得的孙子，让我也瞧一眼吧？”
柳婆子戒备的看着二婶，更加抱紧了怀中的柳文郜。“你要做什么？”
“我就是想瞧一眼，看看这个柳家的新孙子能活多久？”二婶的话让屋内的人都有些惊讶，然后都好奇的看着二婶，为何她要说这种话。
“老二媳妇，当着孩子们的面，当年的事就别提了。”往年二婶来柳家，也不会留下来说话，怎么今年就要将旧事重提？
“大哥，我劝你还是别把老七给娘带，否则也落得个跟我们一样的下场。”二婶的话让柳婆子都快忘记的事又重新想了起来，想起当年的事情，柳婆子没有底气跟二婶辩驳，毕竟是自己弄丢了二婶家的孩子，才导致出门找孩子的二儿子掉落山崖摔死了。
家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毕竟明日就要过年了，闹得不愉快总归是不好看。“二婶，您给我们拿了这么多东西，明日我们一起过年吧。”
柳文碧打开二婶送来的东西，想着岔开话题，让气氛缓和一下。
“一起过年就算了，我怕看着某些人吃饭噎死。”二婶的性子有些泼辣，说话直来直去，她也懂得柳文碧说这话的意思，只是想转移话题。没想到这个丫头平日里看着不作声，这关键时刻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这几日柳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二婶也听闻了，好像都是这个丫头家里家外的操持着。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二婶知道自己待久了会惹人嫌，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心里就舒畅了。
柳婆子确定二婶真的走了，才从房间出来。“真是晦气，娶了这样的女人真是我柳家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柳文碧看妹妹们都已经吃完，开始收拾碗筷。
“阿碧，你不吃了吗？”柳文碧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吃饭，剩的多了就多吃，剩的少了就少吃，偶尔也不吃。
“吃什么吃，吃多少都是浪费。”柳婆子趁机将心中的怒气撒出来，看到家里的这些个女娃，她就气得慌。
明日就是新年，柳文碧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柳婆子起争执，自顾自的收拾。柳婆子看柳文碧不说话，以为她怕了自己，又咒骂了一句回房间。
柳文碧将二婶拿来的东西摆放好，一些花生和白菜。明日妹妹们想吃饺子，可是这面粉却愁坏了柳文碧。柳家自然是没有这么金贵的东西，自己又没有银子，看来明日她只能厚着脸皮出去借。
“阿碧、阿碧。”牛喜来看到柳家的厨房还亮着，知道肯定是柳文碧在里面，小声的在院门口喊。
柳文碧听到声音，看到牛喜来的时候她有些惊讶。因为牛喜来的肩上扛着两只兔子，那兔子还活着，在这夜晚看上去竟然还有那么点吓人。
“喜来哥，你来作甚？”
牛喜来将兔子从肩上拿下来，递给柳文碧。“上山逮了两只野兔子，明日你也过个好年。”
这些日子柳文碧家里家外的忙碌，累的她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眼前牛喜来的关心，让她的心里涌现丝丝暖流。
“这不好吧？”柳文碧有些不好意思收，毕竟这两只野兔子对于她们家来说，是份厚礼，她是没有什么回赠的。
牛喜来知道柳文碧的难处，可是他更不愿意看到她受苦。“收下吧，好好过个年。两个兔子又不是我买的，不值钱。”
“这还有些面粉，虽然不多但是也够包顿饺子了。”牛喜来将东西塞到柳文碧的手中，转身急匆匆的走了。不用这种强硬的方式，柳文碧是不会收下的。她刚刚失去了母亲和弟弟，心中的痛苦他无能为力，自己只能帮衬她这些无用的吃食。
牛喜来送来的东西无疑是雪中送炭，柳文碧将东西拿进厨房。兔子还活着，竟然还是一公一母。她不舍得杀死它们。“养起来吧，你们要是争气就好好活下来，不然就要变成我碗中的肉了。”
要是这对兔子能给自己生几窝小兔子，那就好了。柳文碧只是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只是没有想到没过多久，她的话就应验了。
柳文碧将为数不多的面粉藏了起来，这面粉对于柳文碧来说太珍贵了。将花生用调味料泡上，明日说不定还能给妹妹们加个菜。
柳文碧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没有人会在意，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刚刚走出厨房，面粉就被人拿走了。
格家庄的新年很热闹，家家户户早早的起来贴对联，准备除夕的饭菜。孩童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在外面玩耍，相对于这种热闹，柳家就冷清了许多。
要是没有这些意外，可能今年柳家也是个热闹年。
“阿碧，你在找什么？”老柳看了柳文碧半天，她一直在厨房不知道在翻找什么，这么个穷家，还能翻出来什么东西吗？